忘忧 by孤光残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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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欺人太甚!」后退一步,握拳站定,眸中杀气更炽。
逍遥楼众杀手,武功名震天下。
但若要真论起来,除众人谁也未曾见过的「欢颜」外,其它人招式各有千秋。「吹愁」岳秋寒长于短剑,其剑法轻灵,身形飘逸,更有造诣极深的魔音索魂;「忘忧」文勍精通易容之街,轻功更得名家真传,踏雪云丝,落水无痕;「冷情」万俟苍长于内力刀法,重攻轻守,玄藏长刀舞动生风,内力更是少人能及;「无心」傅无殇惯用长剑,但剑法招式怪异狠戾,完全不同于中原,一柄通髓透红的赤锋剑更是当年名震武林的魔教震教之宝!四人之中,若论武功当属「忘忧」最弱,即是如此,其身法天下少有几人真能伤得了他,况且他一贯以女子容貌出现,俏丽可人,出任务从来未曾失手过。
封天魈笑着闪过文勍招式,身形微晃一把捉住文勍拍来的掌,顺势将他拖入坏中,垂下头在他耳边轻语:「你当真想与我过招?」
「放手!」
「好!我就陪你几招。」松手跃出几步,「来个协议如何?」
「说。」
「若我败在你手下,要如何全部随你,若是你输了……」至此语调轻顺。
「哼!」文勍一洒,「我若输你,只要在道义之中情理之内,允你三个要求,火海刀山决不反悔!但我若羸了,你我恩怨一笔勾销,你也马上给我走得越远越好,决不准再出现在我视线里!」
「那要等你赢了再说。」
电光火石间.话音未落招式已至,虽是轻描淡写般的一掌,却夹蓍万钧雷霆的气势!文勍丝毫不敢怠慢,轻巧的身体微微一侧躲过。
掌风夹着戾气掀起地面残叶,飘洒舞动,飒飒生风。几招过后依然难见高下。封天魈虽招招追人,但均被文勍擦身躲过,不禁眼中闪过激赏收式站定,「怎的?只会躲闪么?」
文勍挑了挑眉,轻甩衣摆刚欲开口,却突然面色一变,温润柔和的面孔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神色,脚下一个踉啮眼看就要扑倒在地——
「小心!」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接,却不想文勍脚下一晃移到他身后,右手已然食指抵在封天魈颈后轻轻笑道:「你输了!」
「你使诈!?」
「兵不厌诈,输就是输。」
「那可不一定。」封天魈哈哈一笑微微了眼,文勅还未反应过来突觉眼见人彭一闪,腹部瞬间传来一阵剧痛,穴道也被封住了!
「呃……」文勍斜睨着在自己面前笑的极为嚣张的面孔,冷哼一声:「解开我的穴道!」
「认输了?」「不服!」
「哦?」
「你想做什么!」眼看他越来越贴近的带着邪笑的俊美面孔,文勍不禁心中大骇。这里虽谈不上荒僻之地,但位于湖中孤岛,且朝阳未升,自己又受制于人,万一面前这个男人变态起来,岂不是比被毒死还要凄惨……
想到这里,文勍脸色一阵刷白,漂亮的眼睛更是怒火升腾,「士可杀……」
「哈哈哈哈……」封天魈突地抬手拍开文勍穴道,退后两步环胸靠在亭柱上开口:「你希望我做什么?」
「……」嘴上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又已经将男人诅咒到死了。
「愿赌服输可是你刚才的意思?怎的开始赖帐起来?」
文勍皱了皱眉,「我几时说赖账了?哼。」
封天魈心下知道他还是不服,缓缓走至亭外大树下。抬掌轻轻一拍,内力撼动树干,落叶满天,不知名的雀儿自树梢惊吓出巢,在空中盘旋鸣叫,「刚好两只。」
一个眼神交会,两人同时纵身而起,文勅轻功造诣早就登峰造极,灵巧的身形蹬、踩、踏、跃,眨眼的功夫已然捉住雀儿落至地面,自信满满的望着晚自己一步落地的高大身影。
「怎样,这次可是服了?」晨风吹起方才行动而松散披落的长发,丝丝缕缕拂过清雅容颜,沉静的眸子带着做然望向落在身边的男人。
封天魈只是邪邪一笑,将大掌伸至文勍面前,「看清楚。」
松开手的瞬间,掌中小雀呼啦啦腾空而起,惊啼着飞向密林深处。文勍怔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垂头看了看自己握鸟的手,突地面色一变——
死了!?
缓缓松开手,那一身灰羽的小雀身上犹自带着温热,却已是气息全无。、
「不可能!」分明记得自己在捉住它的时候,还在天空飞翔!难道……
抬手拨开小雀的颈项,深可见骨,却滴血未见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是你!」
封天魈一语不发的弯身捡了竹叶,这才转眼看向愤怒得面色绯红的文勍,「如何?认输了么?」
「卑鄙!」
「江湖就是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封天魈笑着挑起文勍的脸,语带暧昧,「何况,是为了你。」
见他笑得阴森,文勍突地觉得一身恶寒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这次不是自己惹了麻烦,而是麻烦自个儿找上门来。
「好吧,输就输了。三个要求随你提,办完我就走。」
「那可由不得你。」封天魈悠悠闲闲的拂去身上微尘,抬腿跨上亭栏,「要求一,在我身边当小厮,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二和三还没想好。」
「啥!!」
「怎么?又要反悔?这个要求不违你的道义吧。」
「不违!」握紧串,漂亮的眼睛恨不得把他身上烧两个洞,封天魈只当没有看见,懒懒地开口:「去渡口找条船来,我们回程。」
心下虽骂得狠,眼珠骨碌碌一转,在睑上摆出一副恭顺乖巧的模样回答道:「主人您只说要小厮我鞍前马后任劳任怨,这里一没鞍,二没马,不在小的区区在下我的照顾范围中,不好意思呢。」
很满意的,看见那人额头上爆出第一根青筋,文勅再次开口:「所以等主人有了鞍马,小的自会好好照顾您的畜牲,每日刷毛喂草鞍前马后,决不怠慢。」
「我没有让你当马夫!」
「哦?那我可以理解成您大人大量,放小的自由了嘛?」
「……」见他双目圆睁,显然是气结之极。文勍再次侃侃开口:「那小的现在就谢过主人,告辞先了。」
「第二个条件。」
才没走两步,突听得那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文勍堪堪将跨出的脚收了回来,笑着转过脸,「还有两次机会呦。」
封天魈也不多反驳什么,是用那双慵懒中透着犀利的眸子将文勍瞧了好一会,这才甩开手中把玩的竹叶开口说道:「你可识字?」
啥?识字?小爷我看起来就这么像粗鄙不堪,是不识字的莽夫吗?
心下一怒,脸上的笑容却益发灿烂起来,飞扬骄傲眸子对上那双深邃的眼,「虽不敢说才高八斗,学贯古今。但是经史子集,琴棋书画不见得比某些人差了去。」
「当真?」听他这么说,封天魈突地挑起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叫文勍不得不提起二十分的戒备。「当然!」
「那就好。」男人益发笑得如同猎物到手的猎人,「那你是完全明白奴仆二字的解释喽?」
「……」文勍心下顿时明白这个奸诈的家伙利用了自己逞强好胜的心理,将自己套了进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三缄其口。
「不知道?啧,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乐得教你这二字的解释。但是,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给我闭嘴!谁说我不知道。」听他连「父」这个词都抬了出来,文勍忍无可忍脱口而出。
「噢?」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我是怕你理解的奴仆二字与我理解的再次大相径庭而已。」
听男人加重了「再次」两个字的语气,文勍白了他一眼,用自认为最凶恶的眼光瞪着那张笑得嚣张诡异的俊脸半晌,「奴仆,供役之人,唯主人命而事之。」
「完全正确。」封天魈笑着站起身,走到文勍面前单手挑起晨光中格外温润漂亮的面孔,缓缓挑起了唇,「从今天起,我封天魈就是你的主人。来,叫声魈主人听听。」
看着他狂妄的面孔,文勍明显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在抽动,活了一十八载,还第一次这样栽得不明不白。
「你的名字?」
「白痴。」见他当真一派主人架势,文勍心中自是千万个不甘,口气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心里想的东西就这样脱口而出。
「哦,这个名字倒是别致的很。」男人挑了挑眉,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以后唤你小白好了。」「你!……」
「小白,去渡口找个船家,我们好上路了。」
文勍自知今日是栽了个彻底,口上说着愿赌服输心里却郁闷得紧,转身一语不发地朝渡口方向没走两步,突然心口又是一窒,腹中血气就这样突地冲至口边……
「呃……」
倒地之前,突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卷入怀中,耳边低低传来如同夜枭般的轻笑……
淅沥碎雨,秋意萧条。
文勍自睡梦微微缩了缩肩,觅得一处温暖偎了过去,猫儿似的蹭了蹭,叫靠在他身边的封天魈咧唇一笑。
传闻中逍遥楼的杀手个个狠戾无情,与面前的这个小白的形象倒是去了很远。
「我倒是真的很中意你,不过,可惜了……」低沉中带着冰冷,如同寒风吹过清冷的夜色,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沉睡中的秀丽眉峰微微皱了皱,朝男子方向更加贴近了些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气爽神清。窗外,金旭破云,天色朗朗。文勍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紫金檀香炉,垂罗金绫帐,天丝淡墨胧云枕,鸟漆雕花八仙桌——这是什么地方!?乍看之下奢侈至极,但细细看来,虽每个物品都非寻常富户商贾能用得起,但搭配的倒是非常雅致,绝无奢靡俗气的感觉……
文勍脑子里空白了好一会,这才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自己成了别人的奴仆!?
那个自称为主人的男人,好像叫……
「叫什么魈?」单手托腮,眉蜂微蹙自言自语说道,不知是刚睡醒还是怎样,竟然丝毫不觉他提到的人已经推门进入,「管他叫什么魈。吃饱喝足准备走人!」
「封天魈。」
低沉持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他吓了一跳,再次皱了好看的眉,「你不知道敲门么?」
「我不知道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招了招手,突然从门外涌进清一色穿着碧色纱罗的俏丽女子,金盆玉盏绸缎绫罗,未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一干雪白藕臂按在床上剥起衣服来……
「喂……喂……干什么……喂……你们住……住手……」
文勍面红耳赤得挣扎了半天,总算逃了出来,整了整散乱的衣物怒火中烧的望着站在窗边面无表情的男子,「她们……你要她们做什么!」
「帮你沐浴更衣。」
「啥!?」给他沐浴更衣?请他回来当爷爷供着吗?「我自己有手有脚,不用劳烦各位姐姐了。」文勍微微一笑,望着同样打量着自己的众位婢女,「在下先行谢过了。」
本就秀丽的容颜,突地绽起笑意。柔和中带着眩目,如同寒夜中绚烂的烟花。几位少女面色一红,垂下头来,好一位俊秀温柔的公子。
封天魈看着他毫不避讳地对婢女大抛媚眼打情骂俏,心中一阵无名火起,眼神一凛将那些偷偷打量文勍的女子吓得面色惨白。「出去。」
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物品,备好了热水鱼贯而出,一会的功夫消失得干干净净。封天魈说话语气是冷了三分,可是笑容仍在,「你好本事。」
「过奖。」文勍敛起方才醉人的笑容沉下脸来,当下手放到腰间侧头邪邪一笑,「我要沐浴更衣,你……」
言下之意:我要沐浴更衣,你可以滚了。若是寻常识趣之人,怕是不等别人开口,早就自觉离去,却不想封天魈只是挑了挑眉,幽深冰冷的眸子明显绽出一丝捉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