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穿越架空电子书 > 一江春水 >

第34部分

一江春水-第34部分

小说: 一江春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他,现在为自己弹琴疗伤的也是他。这天大的人情已经欠下,可她能拿什么还?

现在那个人一定在小船里坏笑,笑小枣又一次被他骗了。

突然,本来已近结束的琴音一滞,出现了粗重的断音,小枣还没反应过来,那小船竟突然失了控制,被浪涛一下子拍出好远。在江心的急流中颠簸回旋几下后,小船被江水飞卷,疯狂的打着旋向下游漂去。

不好,小枣心中一凉,扑在船舷上的她脱口大叫:应无意!

大江东流,去无复还。从看到那小船被卷走走,一直到了武昌,安置好住处,小枣都没再说过一句话。就是阿抚和她絮叨,她也只当听不见。

因为小枣的内伤。屠大娘决定让小枣先歇息几天,她们找了城外一处安静小院安顿下来。

屠大娘去武昌城中转了几圈。回来说武昌城中多为商人和军户,跳舞倒也不必讲究,小枣

出场,必然是满堂喝彩。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小枣可以安心休养。

到了傍晚,也许是劳累,也许是受伤,小枣竟然觉得有些不支,一个人早早回房。她坐下,结个手印,慢慢的导气行功。应无意的琴音已经调动了她自身的气劲,以后她可以自行导气疗伤了。

可她一坐下来,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一闭夜总是想着白天那小船随波而去。那坏人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小枣现在可以肯定,救他的人是应无意!应无意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他一直就在她身边,看她跳舞,看她杀人。这个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他。而且,为了救她还受了伤。

小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有一件事小枣心里很清楚,现在她欠他的了。

不知道他的伤有多重,听他弹琴应该还能支持,但看到那小船失控的在江中打旋,又分明是他劲气不足,最终不支。小船最后被江水冲走时,小枣的心好像也被江水卷去。即便那是个坏人,但小枣的心还是觉得承受不起。

啪!屋中的桌子上响了一声,小枣马上睁开了眼睛,一个小小的蜡丸出现在桌子正中。→文·冇·人·冇·书·冇·屋←

小枣呆了片刻,一下子跳了起来,“阿旺,阿旺,是你吗?”小枣大叫。

没人回应。

小枣跑出屋子,四下张望,哪里有什么人影。夕阳余辉中,世界一片橙明通透。

“阿旺,你家主公现在好吗?他的伤可重?”小枣大声的喊。

声音消散在微暖的春风里。四下里一片寂静,只余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响。

小枣的心闷住了,她是多么急切的想知道答案,那个人,他究竟怎么了?可,没人告诉她。

回到屋里,那枚蜡丸还静静的躺在桌上,证明的确有人来过。小枣从桌上抓起那枚蜡丸,剥开,果然看到里面有一个颗黑色的药丸,她把它放在嘴里,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

坏人给予的好,又何尝不是毒药?

在武昌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可小枣终日蔫蔫的。

应无意的琴声疏通了小枣的气脉后,她慢慢的恢复了。每日里打坐行功,调养着身体,不仅恢复,她甚至能感觉到,她周身的气劲比以前更加充沛。而且现在的她,能够对自己的气息收放自如,随意加以控制。原来,气劲是要常用的,小枣想,自己得找机会与人对战才行。

屠大娘很感慨,“应三的功力竟已到如此地步了!气劲入乐,天下能有几人!以前我只听说无恙功夫了得。,如今才知道人外有人,无意才是高峰。”

五天后,出去买东西的阿抚带

回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说是何华之死,使得丞相何弼如得了失心疯般,他与应大司马大闹一场,口声声要应大司马还他儿子!要应无恙陪条命来。

应大司马为安抚何弼,已答应撤调应无恙,改由应无畏任荆州刺史。

小枣和屠大娘对这个消息都漠然听之,应璩是不会让自己儿子吃亏的。调来调去,还不是一样领兵称霸?

只有阿抚有些不平,“本是我家公子的荆州,为什么总是拿去给别人?”

小枣叹了口气,阿抚的心思单纯,她哪知那些人的老谋深算,都比她精明十倍。

“阿抚你说说,晚上的表演,我该穿什么颜色裙子方好?”小枣问阿抚。小枣是想吸引阿抚的注意力,让她少操心别人的事。

阿抚想也不想,“绿!”

“你好像特别喜欢绿色!”屠大娘嗔怪,“上回给小枣做的衣服,绿色倒占了大半。”

阿抚的怪癖连屠大娘都注意到了。

“以前我家公主最爱绿色,再有三个多月,便是我家公主的忌日,不知那时,我们能不能到达建康。小枣,你还记得公主穿着绿色衫子的样子吗?”阿抚盯了小枣追问。

小枣无奈,只得含糊的点点头应付阿抚。

阿抚却陷入了自己的思路之中,“公主喜欢热闹,所以经常找借口带我出游;喜欢抚琴,所以叫我阿抚;喜欢翠色,所以连琴都叫绿绮;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包括应家二公子和小枣你。”

小枣被阿抚说的闷了半晌,“阿抚,去准备绿色舞裙,我今天就穿绿色了。”小枣下了决心。

阿抚高兴的跳了起来,领命而去。小枣和屠大娘都摇头苦笑。

“呀!”才到门口的阿抚,轻轻叫了一声。

小枣和屠大娘赶忙去看。

“我不叫‘呀’。”石宏笑嘻嘻的站在院子里,双手抱胸拿阿抚打趣。“你得叫我石大官人。”

阿抚窘迫的回头向小枣和屠大娘求援。

小枣淡然的回了头,石宏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这人也渐渐成了麻烦,得想法子摆脱才好。

“小枣,我错了!”石宏立刻对着小枣说,且飞快的奔将过来。嘴里说着错了,脸上的神情可没有认错的样子。

屠大娘客气了一句:“石大官人来啦 。”便起身让了出去。

阿抚也乖乖去收拾小枣的舞裙。

小枣叹了口气,门本就开着,也不能不让石宏进来。

“以后,我也喜欢你们的公主,你们公主最美,最善良,最可爱……”他大约听到阿抚的唠叨了。



着话,他探过头来,凑近觑一眼小枣的脸色,又忙改口,“那好吧,我不喜欢你们的公主……”

“别再说公主行吗?”小枣都要求他了。

“为了公主,你生我的气,离开江夏连个招呼都不打!”石宏抱怨,“害得我找不到你心里着急!好在我在武昌街上看到挂出了你跳舞的水牌。我在街上又等了一日,终于遇到阿抚,这才跟了过来。”石宏有些抱怨。

“石先生,你就没别的事要做吗?”

“有!”石宏想了想,“眼下找你就是最重要的事。小枣跟我去北边吧,这只要你一句话就行。”

小枣摇头。

“为什么摇头?在北边,只要你高兴 ,一样可以跳舞,在北边,有我在,你就不用勉强自己去讨好你不得不周旋的人。你知道我能给你的东西很多,只要你想要。”石宏有他的自信。

“我得准备出发了。”小枣站了起来,“今天还有一场表演呢。”这是逐客的意思。

“别急,再说几句话。”石宏拦在了小枣的前面,“再不说,我怕就没机会说了。”

小枣抬起了眼睑。

石宏的脸上似乎有了一点认真,“我得回北边去了,不能按原计划陪着你一起去下江。”他也在觑着小枣的脸色。

小枣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才好,是很高兴很轻松,还是很遗憾很留恋。小枣当然不留恋他,不过礼仪上石宏也算是熟人了。

“我明天一早过江,”石宏强调一句,“我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为了找你,我已经耽搁了几日。所以不能再给你更多的时间 。你认真的想一想,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俯视着小枣的样子有点急切。

小枣当然是飞快的摇头。她根本用不着想。

“我不相信你会喜欢你那个主人应无意。”石宏脱口而出,“我虽没见过他,但我听说他貌陋性骜。这样的人怎会是你的良人。而我是真的想娶你,给你你该得到的一切。”石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小枣无言以对,呆看了对方好半天,最终还是一连串的摇头。其实这两天,小枣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当然不喜欢应无意,那可是仇人之子!这一点她一直牢记。更何况那人从骨子里就坏透了,利用着她,控制着她,无所不用其极。可,这几天,她的心又实实在在为那个坏人悬着,不,其实这没什么复杂的情感,小枣只是觉得,她得报答那个坏人对她的给予。

“小枣,我时间不多,你还迟疑什么?我喜欢你,你知道。而你在这里,根本过不上我想要给你的生活。”石宏此时时恨不能抓着小枣的肩摇一摇

,让她清醒的选择幸福,选择和自己在一起。

小枣此时只能一味的摇头……摇头。生活?小枣从来都不想要。

石宏在憧憬着江山美女,而小枣在等待着死亡!两个毫无交集的人,怎么能走到一起 !

“是不是我太急了?可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你先跟我走行不行?”石宏放低了身段,“我本也想陪着你走一段路,让你慢慢的喜欢上我,可情势如此,我现在只要你先跟我走。这样行不行呢?”这大概是他的让步。

小枣在尴尬中沉默着,若是当年素素,有石宏这样的男子,对着她这样款款述说,大约会十分的幸福和快乐。可如今,站在这里的是小枣,小枣,是什么都不敢有,也不配有的。

时间在两人之间流逝。小枣的沉默和石宏的述说都是一样苍白的颜色。

好像专为打破这两人间的尴尬。细细碎碎的,手指扣动琴弦的声音从某个地方传了过来,一直钻进了屋子里。听起来不是很分明,似乎也并不成曲调。只是似有若无的和着风声,零零落落的散了一地。

小枣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又来了!那声音虽然零乱琐碎,却有着奇怪的意境。急切的,倾诉般的细语,亲密的,温存似的呢喃。就如那个坏人,经常在他那红纱帐里真真假假所说的话、虚虚实实所做的事。有些克意,有些神秘。

小枣一把推开还在发呆的石宏,猛的冲了出去。

42 春风琴挑

小枣穿过院子;推开院门;向着琴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她听到屠大娘在身后大吼,“还往哪里跑?要出发了!”

跳过一条溪谷,再钻入一片竹林;小枣的耳朵里琴音渐渐清晰;与竹叶在风中沙沙的声响形成天然的合鸣。

“应无意!”小枣大声的喊。

没有回答。可是那琴音叮叮咚咚变得更加欢快,如溪谷中清波飞溅;玉珠儿散落银盘。小枣循声而去,脚下厚厚的竹叶被她踩得一片乱响。

“应无意!”这一回小枣的声音已经轻不可闻。她站住了。

眼前的男人一袭青衫;低了头认真的在抚琴;黑缎般的头发随意的从额头披散下一缕,半遮了丑面。

小枣不再出声;一下子扑了上去;把这可恶的男人扑倒在厚厚的竹叶上面。小手飞快的剥他的青衫。

“你,你干什么?我叫非礼了啊!”坏男人假模假式的出声威胁。顺便把小枣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腰间。

“你伤在哪里了?”小枣严板了脸问。

“心里。”男人嘻笑。

小枣突然发现,这坏男人的牙也很白,一点也不输于石宏。真是奇怪,以前为何不曾发现?不过,小枣又想,也可能是因为他肤色黑。

“那天的人是你!”小枣挣不开被他握着的手,只能出口相问。说是问,却又用了肯定的语气。

“哪一天?”坏人装糊涂,“是不是你最想我的那一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