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田园本秀色-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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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和那些匪类的结盟,虽然名义上多出很多兵力,但是土匪就是土匪,管理起来实在难,这些年若没有段婉欣从中周旋,恐怕三十六路这些强悍的匪类未必会受段家派遣,以匪的名义招兵买马,对于朝廷来说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灭匪连年有,却永远灭不清,无非是丢了西城再去东城建立根据地,一来可以让段家得到皇室的重用,二来则是为了日后的大计,只是养这些土匪的钱实在是个无底洞,这些年若没有彭家的财力支撑,还有王宝花那个大粮仓维持,恐怕那些土匪早就耐不住性子反了段家,还好,这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眼下各地去年旱情严重,就等着王宝花这笔粮食救急,谁知被王宝花反过来咬了一口,怎叫段正朴不生气。
“爹,不就是粮食嘛,女儿自有办法为您弄来。”
“你?”段正朴不相信的看着女儿,这些年段婉欣的大小精力都放在了那个彭于谦身上,怎还会有这样的人脉来帮自己。
“父亲不相信女儿吗?女儿何曾骗过你,当年说过帮您夺过彭家便夺了,何时皱过眉头。”
“欣儿,爹不是不信你,只是这次的数量巨大,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筹集到的,我们布控多年,眼看着就等年底这最后一搏,这可是杀头的大事,不能有误啊。”
“爹爹放心,女儿自有办法。”
虽然段婉欣拍着胸脯应承了,但是段正朴还是不放心的道:“你且说说是什么办法,为父也好为你参详。”
“爹爹可还记得彭家的调令牌。”
“那是彭老太爷的东西,据说当年彭家以米粮起家,而一同起来的还有如今四大省的米粮大户,他们彼此依托,互守互助,在商场上也算是一段佳话,后来老一辈退了下来,却还顾念着当年的情分,以彭老太爷为首,赤金打造了一块调令牌,若是以后四大家族中任何一家遇到困难,其他三家都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不错,正是这块能帮我们解决问题的调令牌,只要我们得到它不就解决了米粮的问题了吗?而且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其他三省的大户建立起长久的关系,这可比我们暗中操作要顺当得多了。”
“说的容易,那调令牌多年未出现过,彭太老爷当年死的时候,我还特意找了盗墓的人去看过,也没找到那块令牌,如今你这样说,岂非痴人说梦。”
“爹爹你怎么糊涂了,当年你派人追杀彭于谦父亲的时候,他父亲可说过那令牌并非在他的身上,那么又不在老太爷那里,可是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我已经间接试探过燕无心,他那里也没有,那么这东西会在哪呢?”
“你的意思是在彭于谦那小子的手里?”
“**不离十。”
“可是那小子一向和我们不对付,如今更是失去了记忆,也不知道能不能套出那令牌的下落。”
“就是没了记忆才好办,女儿的手段算不得高明,对付一个彭于谦却还是绰绰有余,只是在我成事之前女儿还想确认一件事。”
“哦?何事?”
“女儿想知道,这姓彭的究竟是真失忆了还是装出来的。”
“你怀疑他?他如今已经被我们掏空,这样做还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是为了夺回彭家的产业呢?”
“就凭他?”
“爹爹,莫要太轻敌了,有时候的成败往往只在细节。”段婉欣眼神一眯,笑的极为阴森。
此时,回到自己院落的彭于谦命人烧了热水,准备洗掉一身的粘腻,他表情淡漠,甚至带着空洞,叫人无法看得明那空洞的眼神中究竟有怎样的波澜。
他的手在热水里打着圈,水温正好和了心意才对一旁的侍女道:“可以了。”
一旁的侍女关切的问道:“姑爷,您还没用过东西,这样空着肚子沐浴身子怕受不得这蒸汽。”
“无妨,我只泡一会,哦对了,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去了老爷那里,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要不要奴婢去请示夫人?”
“不用了,她为我管理着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已经够操心的了,就不用去打搅她了。”
彭于谦和侍女对着话,直到透过屏风看到蹲着的小脑袋突然鱼一般的游走,他嘴角才滑过一丝嘲弄的笑,有些话总要被段婉欣知道才好。
伺候着彭于谦进了浴桶,男子的丝发披散开来,像水墨勾勒的完美线条,褪去了那身冰凉的气韵,彭于谦显得随意而慵懒,那精致的五官在雾气里若隐若现,他闭着眼,任由侍女的水从头顶缓缓流下来,是舒心的冰凉。
耳边还回荡着刚才段婉欣和段正朴的对话,他突然笑了,调令牌?那是很久远的事了,外人只道那是四大商户之间的约定,却很少有人知道商人本就是唯利是图的,说过的话时间久了也便再也不做数,当年爷爷之所以不愿意留在天遂,无非是厌倦了那些名利的争夺,而调令牌早就被爷爷焚毁了,说起来连自己都没见过。
如今段婉欣是想打这东西的主意,这样也好,大家都没见过,才好有空子下手,既然段婉欣认为那东西在自己手里,便在自己手里罢,只是整件事做起来,还需要里应外合才好啊。
想想前些日子收到的消息,彭于谦突然淡淡的笑了,或许他该睡一会了,他想。
“姑爷!姑爷!”看到突然晕过去的彭于谦侍女们慌作一团,顾不得形象的一人护住彭于谦一人站在门口大喊:“来人啊,姑爷晕过去了!来人啊!”
彭于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他疲惫的张开眼,看到段婉欣焦灼的眼神,不禁心里一暖,伸出手道:“欣妹。”
段婉欣赶紧握住彭于谦的手,关心的问道:“谦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不等彭于谦开口,段婉欣便指着一屋子的侍女骂道:“都是些混帐东西,姑爷没吃东西便不会硬让他吃吗?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越来越不会做事了!”
“小姐饶命啊!”侍女们赶紧哭作一团,纷纷磕起头来。
“扑哧。”只听彭于谦突然笑出了声,段婉欣不明的看着他,彭于谦拉着她的手坐起来,刮了对方的鼻尖一下,温柔道:“你啊,何苦要这么凶神恶煞的,看把她们吓的,还以为我的欣妹是个母老虎。”
我的欣妹……段婉欣心里微微一颤,不禁脸红道:“连你也取笑我。”
“咳,咳。”就在二人打情骂俏之际,忽闻一阵短暂的干咳。
段婉欣这才想起一边的骆青天,如今这骆青天依然是彭家的私人大夫,虽然彭家早已不是当年的彭家,他却依然尽心尽力,所以段婉欣才敢继续用着,前年父亲头痛犯了,若不是骆青天,父亲恐怕要活活疼死,所以对于骆青天,段婉欣多少还客气着。
“骆先生,我一时高兴竟忘了你还在,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夫人哪里话,您的心情骆某自是明白。”
“骆先生,谦哥哥他没什么大碍吧。”
“夫人放心,彭少爷只是因为头部的伤没好全,又操之过急的想要回忆起什么,才会导致气血上升,刚才被那些蒸汽所累,才会突然晕厥过去,如今已经没事了。”
听了骆青天的解释,段婉欣总算放心的点点头,她反手握住彭于谦道:“你看你,有什么好想的,只要你还记得我就够了,其他人都无关紧要,你也莫要再想了。”
“有劳夫人关心了,还有骆先生,这段日子麻烦你了。”
“公子严重,只是骆某的本分罢了,不敢邀功。”
“骆先生若不嫌弃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不了,骆某医馆还有很多事,就不打搅了。”
见骆青天婉言拒绝,彭于谦也没有再说话,段婉欣一直在旁细细观察,却也没有看出彭于谦眼中的不同,心中疑惑才渐渐消失,她摆摆手冲一旁的侍女道:“送骆先生回去吧。”
骆青天微微一作揖,便提着药箱转身离开了,抬头间撞上彭于谦的眸子,二人都出奇的平静,却又莫名的怪异,看着骆青天渐渐走远,彭于谦嘴角滑过一抹狡猾的笑意。
段婉欣命人准备了清淡的吃食,赶走了下人,和彭于谦二人世界起来,所有的画面都和她最初幻想的一样,如今美梦成真,她怎能不兴奋。
还没吃菜几杯酒就下了肚,段婉欣脸上顿时泛起绯色的红晕,她迷离的眼睛看着彭于谦,这张脸她看了多少年,始终看不够,虽然大多时候他们都是剑拔弩张的,但是午夜梦回,谁又知道她冰凉的脸上没有这回忆的伤与痛。
她太要强了,有时候她在想,也许她本质并非如此,只是太想赶上他的脚步,变成那个能和他并肩的人,所以才变的如此偏激如此不择手段,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可是一想到可以做他的妻子,一想到能得到她爱的人,她便满足了,便朝着黑暗的一端继续走下去,直到再也无法回头。
爹爹答应她了,等事成之后,会归还彭家的所有,她也可以和他过他们的小日子了,她从没有觊觎彭家的财产,只是要告诉他,她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她有她的长处,她所有的好并不是那个乡村来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她才是真正可以和他并肩的,彭家的女主人。
“欣妹,你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我只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从没有如此高兴过。”
“你高兴就好,可是别喝太多,仔细伤了身子。”
“谦哥哥,如果你能一直对我这么好,该多好。”
“我们说过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你忘了吗?”
“我没忘,可是我怕你忘了。”
“傻瓜。”
彭于谦怀里的段婉欣像个骄纵的孩子,一会哭一会笑,像是在表白,又像是在发泄着多年的怨恨,可是无论怎样的过去,仿佛这一个拥抱已经足够,他的怀抱很温暖,不像他的脸那般总是冷冰冰的,叫人难以接近。
“谦哥哥,今晚我不走了好吗?你别赶我走。”
“傻瓜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啊。”
“本来就是夫妻……”段婉欣扬起头,满眼的期待,她轻轻闭上眼,等待着彭于谦的回应。
她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她感觉到她的心都在颤抖,谦哥哥,你是在骗我吗?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梦,欣儿害怕,害怕……
月光温润,打在彭于谦精致而柔和的侧脸上,他弯下身子,贴上那张等待已久的红唇,他的吻显得稚嫩,却带着深刻的情感,从轻轻的品尝,到深入的探究,他的呼吸声渐渐浓重,他的吻开始越来越深,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子微微颤栗的身子,嘴角莫名的挂起嘲弄的笑。
不是只有你段婉欣才可以不择手段,如果事情只能这样,他情愿牺牲的是自己,也要让那个丫头平安。
彭于谦的手缓缓从对方的腰际上移,然后猛的握住她胸前的坚挺,段婉欣猛的睁眼,带着恐惧和害怕,还有身为处子的羞赧,就这样看着闭着眼享受着自己的彭于谦,原来,一切真的不是梦。
于是,女子终于放下所有防备,忘情的去解对方的衣带,去抚摸对方结实而宽阔的胸膛。
初夜是疼痛的,可又是幸福的,虽然段婉欣的梦实在漫长了些,对她而言,却已经是最完美的了。
夜已经渐渐深了,拿到从骆青天手里转移出来的情报,宝春眼里的光突然暗了下去,她抬头看看此时的夜空,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终究还是这么做了,于你而言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为了当年的事赎罪?可是我明明就不需要啊,你这个傻瓜。
“陆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身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