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别想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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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的心思一看便知,只是……顾宛夏朝好友看去。
沈依寒叹道,“你二人兄妹感情实令愚兄羡慕,青弟喜出外游历,归家甚少,我兄弟二人难有相聚……”
沈依寒的性子直,少女一方心思没瞧见,却感慨兄弟手足之情。
顾宛夏看自家妹子失落的样,只得暗叹:流水尚且不知落花之意啊!
进城的队伍是分成两列的,一列为步行入城的;另一列为马车道,凡乘马车或马者皆排在此道。在人多时,可加快过往商旅行人入城速度。
于是沈依寒三人下马,牵缰绳前往马车道,排在一辆陈旧普通的马车后。
马车道的检查比较繁琐,所以也就慢些,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未轮到沈依寒他们。
“真慢!”顾秋湮嘟喃的抱怨。
“快了,前头还有三辆,就到我们了。”顾宛夏说。
顾秋湮还是不满意,“麻烦,何不将骑马者与马车出入城者分开而检。”
马车的检查更细,所携带之箱物还需开箱察看以免藏人,所以耗时更长。骑马者则无,故此顾秋湮怨之有理。然官府办事,外人也插手不得,百姓多有怨却无处诉。
顾宛夏摇头,拿顾秋湮没办法,只得由她去抱怨。
忽然,沈依寒听到前方有女子低泣声,他与顾宛夏抬眼望去。
最前面的两辆华丽马车是属于同一行人的,像是一家子,有主有仆。前边一辆较豪华的是主人乘坐的,后边一辆为家仆乘坐和放置行李。他们全都下了马车,正在接受官兵的检查。
两名官爷拿着通缉画像在那些人前,一一检对。
站在最前边的是一中年男子绪着山羊胡,身着褐色黑边绣纹袍,衣着华丽,想来是一家之主。于他身旁搀扶的中年少妇体态丰腴,个子有些高,衣料也不含糊,定是女主人了。
女主人侧后站着的是一较为年轻些少妇,身形妙曼,却低着头嘤嘤而泣,想忍着又忍不住而发出声音那种。她的声音很小,沈依寒他们隔着有些距离,若不是习武之人,听觉异于常人,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再往后看去,跟在主人身后的是几个家仆打扮的,规矩的低着头。
那小妇人的哭泣引人注意,官爷起了疑心扬声喝道,“何事在此泣声?”
被这么一喝,小妇人吓得抬起头,这才看清她的样貌。姣好的面容上有着惊色,她忙擦泪,眼却还湿漉漉的。惊慌中,怯怯的目光向前方的老爷瞥了一眼。
小妇人见官爷盯着自己,口张了张未语又泣,似怕自己又哭,她紧咬着下唇,摇头低下头去。
“恩?”两官爷挑高了眉,越发多疑,手摸向腰间的佩刀。
就在这时——
“啪!”一狠厉的巴掌打在那小妇人脸上,用力之大将她摔在地上。
“你这小贱人!”老爷横着眉,一手指着跌坐在地的妇人,“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见这突发的情况,官爷皱眉,“怎么回事?”
那老爷收回手抡了抡袖,面上虽犹带几分怒意,语调有些缓和的向官爷解释。
“回官爷,这实乃家丑。”他瞪向那捂着脸犹坐在地上的妇人,“此女乃吾年前纳的小妾,吾一家前个月回乡探亲完准备返京,怎知这贱人于乡间竟勾搭上乡野小子欲与之私奔!得乡人告之,吾派家丁追上捉那奸夫□,奸夫狡诈被之潜逃,只捉得这贱人。此乃家门不幸,不敢乡间张扬,只得回京再处置这贱人。”
他对着官爷拱手作揖,“贱妾一路哭哭啼啼,适才扰了官爷,还请官爷恕罪,吾回府定严惩。”
“罢了”那官爷摆手,继续对画像,完了后再说,“马车内若有箱物需开箱检查”按照程序,对完了面像,就轮到检查马车及车内的箱子。
“行李都在后头那辆马车,官爷请查。”他说完,转头又对下人低叱,“还不将那贱人拉到一旁,坐在地上给我丟脸吗!”
两个男仆大力得将小妇人拉起,那小妇人也不再低泣,已是一脸绝望。
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顾秋湮还是头次瞧见,她出生江湖世家,母亲是大家闺秀,虽时有行走在外说是跟随哥哥闯荡江湖,骨子里还是受母亲熏陶谨守女德。这类弃德的女子,她是鄙弃的。
她冷哼一声,“水性扬花!”
顾宛夏听了,不可苟同,“妹,不可如此粗俗。我等身在江湖时时该有警惕,看事待物怎能如此浅薄。”
顾秋湮不服,赌气转看沈依寒,怎料他竟也赞同的点头。
“顾兄所言甚是,此事却有蹊跷。”那妇人的哭泣很是可疑。
见心上人都不帮自己,顾秋湮郁结。
然沈依寒和顾宛夏虽觉前方有可疑,但未有实质证据发现,只得先静观其变。
“吵!”于那一家人后边的马车内传来一清冷的女子话音,在这众人等待不耐烦的队伍有些声音的情况下,女子不高的音调是完全被覆盖而没有人听见的。
然而,当白净的素手掀起帘子,当她步出马车出现于众人的视线,她的存在没有人能忽视。
不似千金小姐的娇贵,不似小户人家的碧玉,也不似江湖女侠的俏丽。她就是她,如生长于悬崖陡壁之上的天山雪莲,清泠,傲世霜雪,遗世而独立。
如此女子,世上少有。一时间,让人看痴了眼,沈依寒亦不例外。
众人皆沉醉时,忽闻,“呱——呱——”
哪来的乌鸦叫?
众人定睛望去,却是一只乌鸦,通体乌黑,正停立于那如雪莲般的神秘女子右肩上。它偏着小脑袋,圆溜的小眼似在嘲笑。
嘲笑?怎么可能,乌鸦是鸟类又怎会有人类才有的眼神。沈依寒摇头自嘲。
“怪人!”眼见心上人盯着别的女子瞧直了眼,顾秋湮妒忌的说道,“哥,你说看人不能短视,那前面那女人是不是也有蹊跷。披着黑色的披风,一个女子家单独出行,岂不有疑?”。
哪个女子不爱美,那种毫无花色,毫无绣边,又是普通料子的披风,还黑么么的,寻常家女子都不会用。黑色是耐脏的颜色,江湖侠客多有使用,但也是男子才如此,女子爱洁,即使行走在外,需要时也是用稍淡色代替,绝不会用此全黑色。
头上还不戴一簪,什么人呢。自然顾秋湮身为富家子女,再加上女子嫉妒使能,她的观点确是在挑刺了。
有妹如此,顾宛夏不知该说何是好,索性闭口不与之交谈。
“还不去查箱!”那官爷也回过神,喝令另两个小兵上车搜箱。马车搜查过无异样,只剩车内的箱子。
搜查完毕,那小兵报道,“箱内无样”
官爷点头,正要喊放行,拖运行李那车的马匹骤然抬蹄嘶叫。
“糟!马受惊了!”马蹄在半空划动,拖车的绳子缓缓脱了开。车厢被马的动作牵动,左右摆动,似要倒的样子,左右前后的人都怕被牵连其中,唯恐的后退欲避开。
然而与之最为相近的是在它后面那辆马车前的神秘女子却定立在那,不见移动。可若车厢倒下,非常有可能伤及她!
“小心!”缰绳全数脱开,马后腿一踢,车厢直往斜后倒去。
那惊险瞬间,沈依寒飞身前去,将那神秘女子拉开。
“姑娘可有伤着?”他低头询问。
女子瞥了他一眼,看向她原站的位置,车厢刚好倒在那位置前,差几寸距离。
“刚才情况十分危险,还望姑娘日后小心。”他只当她刚才是被吓到,所以没有避开。
女子依然没有回话,视线放低,落在自己的臂间,他的手还抓着她。
沈依寒立刻收回手,面有窘色,歉意道,“事出突然,依寒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多事!”女子终于出声,语调甚是冰冷。
从后走来的顾秋湮一听,为心上人不值,她道,“喂!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理!寒哥哥救了你,你一声谢谢都没有,还如此……”
“秋湮!”沈依寒出声打断她继续。
“寒哥哥?!”顾秋湮好不委屈,她为他叫屈,他却为别人凶她。一口气咽在喉咙,她赌气的不再理他。
“呱!——”女子肩上的乌鸦又叫了,那叫声十分像是在嘲笑。女子拍拍它的脑袋,它飞了出去。
不知何故突然受惊的马被安抚下来了,几个家丁合力在那将倒了的车厢扶起。车厢扶起后,还有那混乱中掉出来的箱子和散落四处的衣物。
家仆正要拾那些衣物,于半空盘旋的乌鸦忽然冲下,夺走一家仆刚拾在手中的衣服。
“发生何事?”那老爷听得仆人叫了一声,皱眉回头过来,眼前却忽然一黑。
老爷拿下遮着视线的东西一看,是件衣服。原来是那乌鸦,将衣服扑到老爷的脸上。老爷气恼,众人哄笑。
被那只乌鸦这么一闹,刚才惊险的心情不在,众人顿时轻松不少。沈依寒却没有笑出,他忽然一震,定睛朝那拿着衣服追逐要找乌鸦算账的老爷看去。
“沈兄可是有发现?”顾宛夏走来。
他点头,再往前走了几步,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其中一件女服。周遭的衣物他一一打量过,眼眸沉了下来。他招手让顾宛夏靠近,与他耳语了几句,然后见顾宛夏点头退开。
“这位爷,这些粗活让小的来便可。”一名家仆见他手中拿着衣服,上前来索要。
他递出,那家仆连忙要接过。忽然,他手一紧,不让那家仆将衣服拿走。那家仆一时未反应过来,反射的用力拉了一下,后意识到什么悄悄松了力气。“爷,这是……”
沈依寒这才放开手,视线从那家仆的脸上掠过。
“放行!”那边官爷喊了,几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上马车离开。
忽有人喊道,“不可!”
第八章 智擒盗贼
“放行!”那边官爷喊了,几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上马车离开。
忽有人喊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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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放肆!”官爷挑眉。
沈依寒踱步上前,挡在马车前,朝那官爷打了一揖。
“是在下”
官爷眯眼看去,他身形挺拔,玉面温和,衣冠楚楚,定是个富贵人家少爷。腰有佩剑,步伐稳重,有底子,是江湖中人。朝廷与江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看他眼神清明,也不像是胡乱的主。官爷静了下心,听他解释。
“这家人有可疑,在下怀疑这些人与近日通缉的盗贼有关联!”他转身一指,掷地有声。
众人一惊,那本眼中一片死水的小妇人也忽得瞪目看去,宛若见得晨光。
老爷大呼,“冤枉啊!官爷吾与妻眷手无缚鸡之力,家仆规矩,岂会是盗贼。”他转向沈依寒,“公子何出此言,莫要含血喷人哪!”。
“并非冤枉,在下有证据。”
“你有何证据?”老爷瞪视,挽着夫人的手略紧缩了些。
他说,“适才我拾衣服,家仆来要之,当他抓衣物之时,在下试探,发现,这家仆力不小,且有内力。”这只其一。
老爷辩解,“这有何奇,如公子所言,近闻有盗贼,吾出门在外,自然带些懂武的家仆,保家安危。”
确有富贵人家会招聘武师,此事如那老爷言,并不奇。
“有武自然不奇,关键于——”他拖了尾音,走至犹未抬上车的箱子前,“这箱内之物!”。
老爷嗤笑,“箱内乃随身衣物,莫不是这衣物身了脚,带了刀,还是长了口指出吾等乃盗贼?”他讽刺道。
“衣服虽没长口,但,确是这衣服告诉在下的。”
什么?!四周一片哗然。
众人皆疑,然他神色镇定,毫无慌张,让人信服之所言非假。
“来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