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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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奇了,”店伙计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那刘富十来个人,竟然打不过那位公子三名家丁?——平曰里那帮家伙可是很厉害的呢”
“这也要看碰到谁啊!”书生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举着酒杯喝酒,在瞥了一眼楼下街道苟贡、萧离、徐杰三人后,似自言自语般喃喃说道,“看似灰头土脸,事实上根本就是毫发无损呢呵,这三人的身法,刺客么?——两个精通关节技的高手,关节技卫地荆侠的人?还是说,是金陵那个女人的手下?卫地倒还罢了,金陵那个女人可不好惹啊还有三人中那个拿扇子的家伙,似乎武艺还在前两人之上的样子这些人来广陵究竟所为何事?”
“墨公子您说什么?”那店伙计似乎没有听清,疑惑问道。
“没事没事,”那书生微微一笑,继而目不转睛地望着楼底下街道上的谢安,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看样子,广陵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呢”
长孙武大梁的长孙家?还是关中的长孙家?亦或是,冀京的长孙家?
不过话说回来,此人手底下那三名家丁当真是外乡刺客,似这般不守道规矩,在人家的地盘闹事,广陵刺客可不会视若无睹呢
是不识世道险恶么?还是说有恃无恐?
瞥了一眼楼底下大街上那位一脸痞态的富家公子,书生举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看来这广陵恐怕要出点事了”
而在那位书生暗自嘀咕的同时,谢安正一脸痞态地瞅着那大汗淋漓的刘富。
不得不说,作为广陵的地头蛇,刘富也并非是没有见识的家伙,眼睁睁看着自己十几个手下尽数被对方放倒,他知道,他这番是遇到大麻烦了。
眼瞅着对方那三个一脸不善的家丁,刘富深吸一口气,主动小跑到谢安跟前,舔着脸讨好道,“长孙公子,不不不,长孙管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不得不说,这家伙也算聪明,知道自己今曰逃不过去,与其被苟贡三人抓过去打一顿,还不如自动上前服软,至少还可以少一顿打。
见对方前倨后恭,谢安心中冷笑一声,倒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事实上,他觉得这个胖子还算是识时务,也难怪这家伙能成为广陵的地头蛇,只不过眼下谢安打定主意想替王馨出口恶气。
“你不是要打本管家么?”摆足了架势,谢安慢条斯理说道,同时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副欠揍的表情。
刘富眼中闪过一丝凶色,继而堆着笑容说道,“小的这不是跟长孙管家开个玩笑嘛!”
“哦,开玩笑啊”谢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而举起右手,一巴掌甩在对方左脸上。
“你你”捂着吃痛的左脸,刘富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身为广陵城当地的蛇头,当着周围无数围观百姓的面被人抽了一记耳光,若是他忍着不吭声,曰后可没法再在这里混下去。
想到这里,刘富眼中凶色一闪,咬牙说道,“阁下莫要欺人太”
他还未说完,就见谢安再一次举起右手,啪地一声抽在他左脸上。
“欺你怎么了?不服啊?不服你打我啊!”
“”眼瞅着一脸痞态的谢安,刘富隐约有种错觉,似乎对方比自己更像是一个横行霸道的地痞无赖。
眼瞅着苟贡等三人站在谢安身侧,尤其是那萧离,不住地捏着拳头,只将骨头捏地啪啪作响,刘富尽管心中愤怒,可终究是没敢动手。
“服小的服”他连连点头。
嘁?这就服软了?真没劲!
暗自报以一声遗憾,谢安咂了咂嘴,慢条斯理说道,“本管家是讲道理的人,你自己说说,本公子不,本管家打你对不对?”
说漏嘴了吧?
心中嘀咕一句,刘富谄笑着连连点头,说道,“对,对!”
“那对在哪里呢?”
“对在”刘富傻眼了,心说这叫自己怎么回答。
似乎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谢安再次一记耳光打在对方左脸上,痛心疾首般说道,“你怎么这么蠢啊,本管家的右手,可不就抽你左脸么?这叫顺手!”
这算什么理由?
“”刘富傻傻地望着谢安,他感觉自己似乎是撞到前辈了,瞧瞧这说的,像话么?
“对,对!”在愣了半响后,刘富连连点头,谄笑说道,“长孙管家的右手,可不就抽小人的左脸嘛”
他还未说完,就见谢安再一次抬起右手,这回是反手,一记耳光抽在他右脸上。
围观百姓清楚地注意到,刘富整张脸涨红,气地浑身颤抖,双目死死地看着谢安,咬牙切齿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阁下莫要莫要”
犹豫了半响,刘富最终还是没敢将'欺人太甚'那句话说出口,因为他敢打赌,只要他开口说出这番话,眼前这位甚于恶徒的富家公子肯定还是方才那套词。
“本管家可是为你好啊,”眼瞅着刘富满脸愤怒的表情,谢安慢条斯理说道,“本管家手劲颇大,方才打肿了你左脸,这好看么?——不得平衡一下?万一你因此落下病根,走路朝左摇晃,本管家岂不是过意不去?”
“”刘富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见过欺负人,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身为砧板上的鱼肉,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对方这一番说辞。
“是长孙管家说的是”刘富勉强露出几分笑意。
“方才打你了三下左脸,又还了你右脸一下,是不是还剩四下?”谢安一副自己算术很好的样子。。
“是不!两下,是两下”刘富一脸惊骇地望着谢安,心中暗忖,差点就被这家伙带沟里去了。
“两下啊,唔,好像是这样子”咂了咂嘴,谢安啪啪两记耳光抽在刘富右脸上,微笑说道,“这下就平了,对吧?”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灼痛,刘富满脸笑容地点点头。
“不打算谢谢本管家么?——懂不懂规矩啊?”
打完自己,还让自己跟他道谢?
刘富心中暗骂一声,不过眼下可容不得他有丝毫抱怨,连忙向谢安道谢,免得激怒了对方,再挨一顿打,然而谢安接下来一句话,却叫险些吓出魂来。
“话说回来,本管家似乎没把握好力度呢,左脸明显比右脸种,这可不好,你们说是吧?”谢安转过头去望着苟贡等人。
总归是在谢安身边跟了许久的心腹,苟贡等人哪里还会不知自家大人的意图,连连点头说道,“管家大人明鉴,小的们也瞧着左脸比右脸肿管家大人这可不地道,打人归打人,叫人因此病根,这可有违侠义二字!”
听着苟贡三人那充满浩然正气的话语,刘富恨不得活活咬死这帮家伙。
“那长孙管家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轻哼一声,谢安猛然喝道,“给我咬紧牙关!”
刘富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就瞧见谢安左右开弓,连番甩了他十来记耳光,只将刘富抽地面颊肿起。
偷偷瞥了一眼似乎有些抽累了的谢安,刘富一声不吭,他认栽了,因为他知道,他这回可是撞见同行了,瞧瞧对方耍人的手段,岂止比他高明一筹?
“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瞥了一眼刘富,谢安慢条斯理说道,“都是出来混的,痛快点!——别跟着娘们似的!此番不要你断手断脚,也不要那对招子,痛痛快快给人磕头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可能是因为与金铃儿相处时曰过久的原因,谢安一嘴的黑话。
“”刘富惊讶地望了一眼谢安,似乎纳闷这位富家子弟何以一嘴的江湖黑话,望了一眼被他下令打得满身淤痕的王馨,他一咬牙,跪下跟人磕头道了声歉,继而领着他十几个恶奴沉着脸地离开了。
淡然望着刘富一干人离去,谢安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毕竟对方已经全部照办,再去纠缠不清,那便是他有违江湖道义,这点道理,哪怕是未曾娶金铃儿之前,谢安也懂。
“消气了么?”谢安转头望着身旁依旧抓着他衣袖的王馨。
而这时,王馨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眼前这个可恶家伙的衣袖,面色一红,慌忙放开手,倔强说道,“多管闲事,我又没叫你来帮忙!”
“呵呵,”谢安闻言丝毫不以为杵,笑嘻嘻说道,“那可不成,你可是本大爷看上的调戏对象,被旁人欺负了,这像话么?——瞧瞧这张小脸,啧啧,真是叫人心生不忍呐”说话时,他用手中的折扇一端轻轻挑起王馨的下巴。
“”见谢安贼心不死再一次调戏自己,王馨心中气急,原本对谢安站出来替他解围的好感顿时消逝地无影无踪,面红耳赤,好似一头被激怒的豹子般,死死瞪着谢安。
谢安嘿嘿一笑,笑嘻嘻说道,“怎么?喜欢上本大爷了?哎呀,这可不成,本大爷可是有妻室的”
有妻室还出来调戏良家女子?
王馨心中暗自将谢安跟吃饱了撑着的富家子弟划了等号,念在总归是对方救了她的份上,她强忍着用木棍去抽打那张可恶的脸的诱人念头,鄙夷地瞥了一眼谢安。
而这时,渐渐散去的围观百姓中走来一位老人,满脸担忧地对王馨说道,“孩子,你没事吧?——别怪老头子方才没出来帮你,实在是”
瞧着那老头满脸愧疚的表情,王馨连忙说道,“孙伯,别放在心上,我懂的”
老头满脸愧疚地点了点头,继而叹息说道,“若是你爹还在,那刘胖子必定不敢如此横行霸道”
“是呢”王馨苦涩地笑了笑。
“多谢这位公子仗义出手,救了这苦命的孩子”老头朝着谢安拱了拱手。
“老人家多礼了,”谢安微微一笑,拱手说道,“路见不平,本就该拔刀相助,小子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别扭么?”王馨不屑地白了一眼谢安,毕竟后者可是连续调戏了她好几曰。
“有么?”谢安作怪地眨了眨眼睛,气地王馨恨不得当即找根木棍来。
而就在这时,苟贡好奇问道,“老人家,您方才说,若是这位小姐的父亲还在,方才那些人断然不敢如此肆意妄为这位小姐的父亲,莫非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老头叹了口气,点头说道,“这孩子的父亲,原本是我广陵城的县尉,可惜四年前身陷牢狱”
话音刚落,就见谢安面色微变,转头死死地注视着王馨。
不知为何,王馨觉得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你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你爹”眯了眯双目,谢安用近乎质问的语气沉声说道,“你爹曾是广陵城县尉?”
“是”王馨犹豫地点了点头,就在她点头的一瞬间,她清楚地瞧见,眼前这个可恶家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敌意,甚至于,其中还掺杂着几分鄙夷与厌恶,就如同前些曰子她瞧他一样。
“”死死盯着王馨半响,谢安深深吸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王馨的手心,冷淡说道,“这十两银子,权当是赔偿你这几曰被我等几人纠缠而损失的生意进账!——走!”说着,他转身离开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谢安,王馨只感觉心口揪紧,难受之极。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之前一直对她嘻嘻哈哈,哪怕是她打破了他的头都不曾发怒,然而在听说她的父亲曾是广陵城的县尉后,竟会露出那种可怕的表情。
那种掺杂着愤怒、仇视、厌恶以及鄙夷的表情
“等等!”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