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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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吧,刘晴小丫头?
本神将提出那般妙计,岂是为了助你成事?
不由自主地,卫绉回想到了数个时辰前那场军事会议
——时间回溯到数个时辰前——
在那时,楚王李彦尚未对川谷的费**展开仿佛自陷死地般的攻势,当时,卫绉向刘晴提出了趁着长孙湘雨所在南营兵力空虚,夜袭其营的建议。
说实话,卫绉并不想主动提出建议,毕竟他是长孙湘雨安插在太平军内部的歼细,自然要多加注意,尽量少说话,以免引起旁人的怀疑。
可问题是这次的情况截然不同,他卫绉若是不开口的话,刘晴便要下令准备从溪谷方向突围了。
是的,直到刘晴提出这个设想后,卫绉这才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楚王李彦与他麾下四万江陵兵只不过是刘晴已舍弃的弃子。刘晴教唆李彦攻打川谷费**的真正用途,才不是像她说的那样,趁着大梁军短期内无法行动的大好机会,孤注一掷,从川谷的费**那里突围。
什么此举必然能够引起川谷对过丘阳王世子李博的注意,什么运气好的话非但可以从川谷突围,甚至还能联合李博一举将费国的大营端掉,那些都只不过是刘晴教唆李彦前往送死的谎言罢了。
楚王李彦此去必死!
但是,李彦的死,却为太平军创造了一个绝佳的生存机会。
十五万左右的周兵,六万余大梁军被困江陵,五万余冀州兵又被楚王李彦吸引到了川谷,剩下不到四万的周兵,还需要额外再提出两万人来,毕竟那是葫芦谷的守备军,是绝对不能擅自调动的,否则,南岭另外一面的秦王李慎察觉此事,势必会大举进兵。而更关键的是,葫芦谷谷道极短,只有区区三四里地,这表示一旦李慎得悉周兵懈怠趁虚而入,周军绝对反应不过来。
这等形式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眼下长孙湘雨手中,仅仅就只有溪谷的那万余马聃军可用,甚至于,马聃也不敢全然撤走守备溪谷的兵马,势必会留下一部分,戒备南岭对过的叛王军队。
换而言之,长孙湘雨眼下几乎已无可用之兵,在卫绉看来,无论刘晴选择从溪谷突围,越过南岭与叛王军队汇合,还是一鼓作气攻打眼下兵力空虚的周军南营,卫绉所效忠的那位二夫人长孙氏,恐怕都是难以阻止刘晴。
这可不好
意识到长孙湘雨所处形式已大为不妙的卫绉,隐隐有些坐不住了,因此,他主动向刘晴提出了夜袭周军南营的建议。
这当然不是想背叛长孙湘雨,不得不承认当年长孙湘雨策反卫绉的手段确实很高明,毕竟,并不是所有人能够经受住对于更优越的生活的考验,尤其是当卫绉这样已尝到其中美妙滋味的人而言。
卫绉,这位曾经对太平军忠心耿耿的年轻将领,早已不复存在。他,已经回不去了。
“袭周军南营?”听闻卫绉的话,刘晴皱了皱眉,毕竟她很清楚,长孙湘雨并非是手底下没兵,事实上,长孙湘雨依然还是能够再变出一支两万人的军队来,即八贤王李贤的两万本队兵马。
“正是!”卫绉哪里知道这场战役呈现当前这种战局,全是因为长孙湘雨与刘晴合力推导,只能说,他虽然也颇有心计、颇有城府,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还不够格介入那两个女人的交锋中,毕竟这两个女人正在博弈的棋局,至少比别人领先了数十步。
“公主殿下明鉴,若是我军眼下偷袭周军南营,可是有一个极大的优势”
“极大的优势?”刘晴略带疑惑地望了一眼卫绉,语气莫名地说道,“你指的是,我军将士眼下所穿着的衣甲?”
“对!正是江陵兵的衣甲!”环视了一眼众将,卫绉正色说道,“江陵兵此前亦属大周军队,在服饰上与冀州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硬要说两者有什么不同,恐怕就只有旗帜这方面的差别我军何不假冒唐皓军呢?如此便可以减少被周军觉察的可能,一旦被我军接近周军南营,我军便当即对南营展开攻势,依末将想来,哪怕是长孙湘雨那个位女人,恐怕也难有对应之策!”
“”刘晴深深望了眼卫绉,忽而问道,“具体说说你的想法!”
“是这样的”卫绉抱了抱拳,正色说道,“末将建议,派两支军队前往进攻周军南营,一支从其营东侧进攻,引出周军南营内剩余的两万兵力,此后,由末将亲率天玑军从南侧强攻周军南营,一举将周军的指挥帐端掉!”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还没等刘晴开口说话,太平军将领严邵抱拳说道,“公主殿下,末将以为天玑神将言之有理,得公主殿下妙计,周军的指挥帐眼下几乎无可用之兵,末将实在想不通,这般大好局势,我军为何不强攻周军南营,反而还从溪谷撤退呢?——只要端掉周军南营与八贤王李贤的大本营,此战我军就胜了啊!”
“对啊对啊!”大将姜培与楚祁点头附和道,尤其是徐乐,吵吵闹闹要担任此先锋。
见此,杨峪皱了皱眉,毕竟他可不想部将们毁了刘晴精妙的计划,想了想不悦出言说道,“你们几个”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刘晴抬手打断了。
只见刘晴深深望了一眼卫绉,随后注视了一会行军图,忽然说道,“好,就这么办吧!卫绉,既然是你的提议,强攻之事就交给了!——严邵!”
严邵站前一步,抱拳说道,“末将在!”
“你来配合天玑神将执行此计,佯攻周军南营”
“是!”
——时间回到当前时辰——
天上姬刘晴
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脑海中回忆着数个时辰前的事,卫绉嘴角扬起几分淡淡的冷笑。
刘晴啊刘晴,比起二夫人,你还嫩点,实在没办法想象,你能在这场与二夫人的博弈中取得最后的优胜,谁叫你连伍衡都驾驭不了呢?如此,也别怪卫某替自己考虑
复辟南唐,成为开国功勋之臣,这听起来固然美妙,可细想一下,复辟南唐何其不易?即便你侥幸胜了此仗,大周朝廷依然还是能够再次召集南征的兵马,我卫绉可不想曰曰活在担心受怕之中。
而反过来说,倘若相助二夫人,以二夫人的慷慨与器量,我卫绉至少也能成为一州要员,最不济也能成为一郡之长,
大周的疆域太辽阔了,所谓山高皇帝远,朝廷哪能时时刻刻关注着治下各州各郡各县?如此一来,哪怕是一郡首府,实际上在当地的权柄也与天子无异。
到时候,有二夫人撑腰,金钱、地位、权力、女人,要什么有什么,岂不好过在你刘晴麾下当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将领?
说得好听是六神将,可实际上呢?除了手底下带万把兵外,还能得到什么?
钱?老子先前为太平军效力二十余年,所得金钱还不如二夫人一次的赏赐。
女人?呸!若不是二夫人,老子还真不知女人竟有那般效力
可能是想到了怎么比较感兴趣的事,饶是稳重而心机深沉的卫绉,脸上亦不由扬起几许莫名的笑容。
说起来,当曰二夫人带来伺候自己的那两个美人,眼下不知怎么样了
记得其中一个姓邬,好像是叫什么雯儿的
人如其名啊
卫绉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他却是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十余丈的位置,在那一群士卒队伍中,有一名士卒正冷冷地盯着他。
借助依稀的月色仔细观瞧,这名刻意压低着头盔的士卒,竟然是刘晴的亲兵统领,三百天府军的主帅,杨峪。
第二代天玑神将卫绉,你究竟想做什么?
眼瞅着远处那骑在战马上的卫绉,杨峪心中暗暗想到,他亦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场会议之后的情景
——时间回溯到数个时辰前——
卫绉的建议终于还是被敲定,这让杨峪很是纳闷,毕竟刘晴此前已对他解释过,强攻周军南营看似是一招妙棋,但实际上,那却是长孙湘雨故意摆出的破绽,故意营造出此刻周军南营兵力空虚的假象,一旦太平军咬住了这个诱饵,那么先前刘晴努力创造出来的一切优势都会化作泡影。
“公主殿下,为何要改变主意呢?”
“改变主意?”刘晴淡淡一笑,摇摇头说道,“不,我的计划,从未变过我只是想不通,有点事想不通”
“什么事?”
“这个嘛”吸了口气,刘晴沉思了一会,忽然反问杨峪道,“杨峪,你如何统称我军的敌人?阻止我军复辟南唐的敌人!”
“周军?周国朝廷?”杨峪皱了皱眉,尽管未曾表露,但是隐约可以从他的话中听出深刻的仇视。
“”刘晴抿了抿嘴,忽然又问道,“你如何称呼长孙湘雨?”
“那个女人?”杨峪愣了愣,思忖说道,“这个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称呼吧”
“呵!——就是,那'个'女人,对吧?”
“”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刘晴,杨峪诧异说道,“公主殿下何以忽然想到那个女人?”
刘晴摇摇头,正色说道,“不是忽然想到,只是我忽然发现,我等之中,有个人的称呼有点不对劲。大周军队那位女人呵!”
“”杨峪闻言面色微变,喃喃说道,“卫绉?!——怪不得我方才有点纳闷,明明他说得极有道理,但是,总感觉有种违和感原来如此!——大周,周国,大周,周国”
“我军中,很少有人用大周来称呼周国吧?”
杨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毕竟大周是尊称,仇视周国的太平军,很少、甚至几乎没有人用这个词来称呼周国。
“这个卫绉有问题!”手指敲击着桌案,刘晴压低声音说道。
“不至于吧?”杨峪愣了愣,诧异说道,“其实说起来,我军中也有人用大周来称呼周国啊,陈帅就经常口称大周”
“”无语地瞥了一眼杨峪,刘晴有些语塞,皱眉说道,“那么,'那位女人'又是什么回事?”
“这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眯了眯双眸,刘晴一脸凝重地说道,“我方才注意到,卫绉在提到那个女人时,本来是用'个'来指代,但是在瞬息之后,他却改口又称'位',尽管两个词连接着很是含糊,不过却瞒不过我的双耳”
“这倒是,公主殿下甚至能在战场上听出对面周军所弹奏的乐章呢!”杨峪半开玩笑半恭维地说了句,继而皱眉说道,“不过,这能表示什么?”
刘晴闻言吐了口气,沉思说道,“这意味着,卫绉很畏惧那个女人,畏惧到连在那个女人背后都下意识地沿用尊称”说到这里,刘晴猛地抬起头来,寒声说道,“他多半是长孙湘雨那个女人安插在我军的内细!”
“什么?!”杨峪闻言面色大变,急切问道,“公主殿下可有把握?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儿戏!”
“十有**!”刘晴微微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事实上我本来就有些纳闷,除了枯羊是确确实实杀了上任天枢神将耿南上位,其余卫绉与魏虎二人只是夺回了玉牌,却不曾杀了费国与季竑”
“这件事枯羊他们已经解释过了,他们只是误以为费国与季竑二人已死,心思着早点离开冀京,是故未曾细查只能说是疏忽了吧?”
“疏忽?两次全疏忽了?——这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事前核对过,联合起来想隐瞒一些事”
“这那夺回的玉牌又如何解释?无论是费国还是季竑,都不可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