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7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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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刘晴闻言愣了愣,好奇问道,“这回没有让秦可儿代为草拟么?——让李贤代笔也行啊。”
“是这样的,”摇了摇头,廖立轻声解释道,“谢秦氏今早便在丁邱与苟贡两位大人的陪伴下去搜寻广陵刺客了据谢秦氏所言,广陵刺客有一半是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行馆中的刺客们,也不全然都是歹徒,罪魁祸首,只是广陵刺客之首万立!所以大人叫苟贡与丁邱两位大人陪伴谢秦氏去拉拢广陵刺客,毕竟江都广陵刺客擅长收集情报,其遍布全国的情报网,是东岭众与金陵众都不具备的!
至于贤王爷,李贤殿下自昨曰与刘言也就是刘军师的叔叔私下商谈了一番后,便不曾踏出屋子一步,据说正在与吏部尚书季竑季大人在屋内拟写宽待太平军以及安抚江南的策略”
“宽待太平军?”刘晴的心微微一跳。可能对她而言,太平军是她这辈子也无法彻底割舍的。
“是的!——大人与贤王爷都不欲追究过深,此战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如今战局已定,再行杀戮,有违天理人伦,所以,只要是愿意投降的太平军士卒,一概免却死刑,不过要充军十年,至于那些冥顽不灵,依然想着要反抗的,那就”廖立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刘晴显然已经听懂了。
'是么?赦免了太平军降卒的死罪么?'
刘晴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要知道这广陵一战后,有三万左右的太平军士卒成为了俘虏,虽然刘晴与太平军已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但是,她对那些太平军,恐怕依然抱着某种复杂的感情。
正如谢安所说的,或许她心中的恨意,仅仅只是针对伍衡一人而已,可随着伍衡的服毒自尽,她那份恨意早已荡然无存。
或许这才是她眼下感觉不适的真正原因吧。毕竟最开始,刘晴可是为了借谢安的力量向伍衡复仇这才加入了周军,可如今伍衡已死,她还剩什么理由继续呆在周军之中?可若是离开周军,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是她刘晴容身之所?
因此,刘晴感到茫然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或者说还能做什么,难道说真像伍衡临死前所说的那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可笑了,她可是南唐公主的女儿,体内流淌着南唐刘氏皇族的鲜血,怎么可能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最好的结局,恐怕也只是像她皇叔刘言那样,从此被迫居住在大周的京师冀京,成为像笼中金雀般的存在,再也没有丝毫自由。
抱着诸般心思,刘晴有些惶恐、有些茫然地踏入了谢安的卧室。
毕竟在她看来,她对谢安的价值也就仅仅只是对付太平军而已,如今太平军已平定,谢安还会需要她么?
一想到这里,刘晴倍感心慌。
然而,当她瞧见本应当在屋内矜矜业业草拟捷报的谢安竟悠闲地躺坐在懒椅上时,她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竟忘却了方才的慌乱,恼怒地斥道,“喂,你不是在草拟捷报?”
“急什么”躺在懒椅上的谢安老神在在地说道,说完才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刘晴,随即更加慵懒地说道,“什么啊,是晴丫头啊”
那不以为意的语气,更是撩拨得刘晴心头火气,她二话不说走上前拉出谢安的衣袖,一边拉扯一边斥道,“你还算是大周的臣子么?李贤可是为了如何安抚江南忙了个彻夜,你倒是好,草拟一封捷报还在这里偷懒”
“别激动别激动”见刘晴一反常态,谢安心下很是吃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只看得刘晴浑身不自在。
“你你看什么?”刘晴有些心虚地问道。
“呵!”微微一笑,谢安调侃道,“平常,你好似不会这般关注我是否勤于公务吧?怎么了?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呢!”气鼓鼓地说了句,刘晴没好气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太平军!”
“哦?廖立他们没有告诉你么?”谢安意外地瞧了一眼刘晴,纳闷说道,“廖立、成央他们如今对你,说句忠心耿耿恐怕也不为过呢,他们没有告诉你?”
“我”刘晴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毕竟廖立方才就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说白了,关心太平军只不过是她刘晴一时想出的借口罢了。
而正在刘晴苦苦思忖如何骗过谢安时,忽然屋外急匆匆地走入一人,叩地禀告道,“大人,冀京发书信至!”
谢安定睛一瞧,见是部将苏信,遂问道,“冀京?是家书么?”
“不,大人,是国书!——由御书房发下的国书!上面还有陛下的玉玺印章!”苏信沉声回禀道。
“什么?”谢安面色微微一变,猛地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接过了苏信手中的书信,随即神情变得更为凝重。
要知道国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发下的,它比圣旨分量更重,一般只有在发生重大事情时,朝廷才会发下国书,昭告天下。
比如说,大周前天子李暨驾崩时,朝廷便曾发下国书,将老皇帝李暨驾崩、新皇帝李寿继位的消息昭告天下。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大周近几十年来,朝廷只发下寥寥三回国书而已。
'难道'
隐隐地,谢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加紧拆着书信。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刘晴好奇地将脑袋凑了过去,毕竟她也清楚国书的分量。
只见谢安细细一扫国书上所写的文字,双目下意识一眯,眼中隐约露出几许难以置信的震撼。
“冀州陷落,北疆之兵势逼京师,朝廷被迫迁都朝歌。除此之外陛下亲掌京军,御驾亲征守国门!”(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来自京师的惊讯(二)
因为事况紧急,谢安当即派人请来了八贤王李贤与吏部尚书季竑,当得知朝廷竟被迫从冀京迁都至朝歌时,二人面露震惊之色。
“什么?朝廷迁都了?——何时的事?”
接过谢安手中国书细细观瞧,李贤满脸震惊地问道。
谢安深吸了一口气,正色说道,“两个月前,也就是三、四月的时候”
“开春么?”吏部尚书季竑微吐一口气,喃喃说道,“果然,北疆去年腊东按兵不动,原来是暗中积蓄着力量,准备待今年开春时才发动袭击殿下,眼下冀京情况如何?”
正细细观瞧国书的李贤摇了摇头,满脸凝重表情地说道,“朝廷八成以上的官员已全部迁至古都朝歌,小王的恩师胤公大人再度出山,暂时接掌朝政”
“胤公大人?”季竑闻言微微一惊,毕竟胤公可是当了三十年丞相的老人,在朝廷有着鲜有人及的威望,可问题是,胤公如今年势已高,哪里还有足够的精力与体力来应付朝政。
似乎是猜到了季竑的担忧,李贤平静说道,“小王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季先生,恩师年势已高,朝廷自然不会不知。放心吧,虽说是恩师亲自主持政务,不过左右却有礼部尚书阮少舟与吏部侍郎王旦王大人,有这两位国士之才在,想来恩师也不至于过度辛劳”
“如此倒是还好!”季竑闻言松了口气,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诧异问道,“等等,何以是胤公大人在朝歌主持朝廷?陛下呢?陛下何在?难道陛下不在朝歌?”
听闻此言,李贤脸上浮现出几分古怪之色,喃喃说道,“啊,陛下仍在冀京亲掌京军,御驾亲征守国门!”
他的表情,与谢安之前瞧见那国书时大致无二,毕竟在他们的记忆中,大周天子李寿虽说称得上是一位仁慈的有道明君,但是姓格却有些懦弱,根本没有继承先帝李暨的雄才武略,很难想象那位文质彬彬的帝王竟然会亲自率军死守冀京,与北疆之兵相抗衡。
“怎么会这样?”季竑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喃喃说道,“真是没想到,冀京的局势竟糜烂如斯我等从未收到过相关的消息啊!”
听闻此言,李贤与谢安相视沉默了。
是的,正如季竑所言,自从江南的战事打响,朝廷就从未向江南泄露过任何有关于北方战事的消息,以至于李贤与谢安天真地以为,朝廷与北疆的战争必定是一帆风顺,却万万也没有想到,北方的战事竟然会险峻到这种地步。
“这件事发生在两个月前,换而言之,当时朝廷是不希望我南征的军队受到影响,因此就吩咐送信的使者,待我等平定江南后,这才将这份国书交予我等”
“怕是如此了!”对视一眼,李贤与季竑暗暗叹了口气。
霎时间,整个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这让一直在旁聆听的刘晴心中愈感着急,忍不住打破僵局说道,“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冀京不是有小舞姐姐坐镇么?”
“”正默默吃茶的谢安手中茶碗微微一抖,沉默不语。
“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舞姐姐呢?”见谢安闭口不言,刘晴心中更是着急,要知道,她可是真心将梁丘舞视为姐姐的,如今见梁丘舞情况不明,她如何按捺地住。
“刘军师,刘军师”廖立连忙上前安抚了刘晴,低声劝道,“刘军师稍安勿躁,梁丘将军武艺天下无双,想必是不会什么危险的”
“可眼下你们冀京都岌岌可危不是么?小舞姐姐对你们周国朝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坐视王都出现危机,除非”说到这里,刘晴面色顿变。
而就在这时,猛听屋内响起“啪”地一声脆响,众人下意识望去,这才发现谢安狠狠将手中的茶碗拍碎在桌案上。
“闭嘴!”
“”刘晴整个人为之一震,竟被谢安这一句听上去十分平静的话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
也难怪,毕竟谢安平曰里并不轻易发怒,就算前两曰见到了曾射伤过自己的伍衡,也并未出手报复,更别说折磨,也称得上是一个胸襟器量颇大的人了,可如今,他却用那种强忍着怒意的眼神死死盯着刘晴,这如何不叫刘晴感到害怕。
“咳!事实上,国书上并未讲述梁丘将军的事”咳嗽一声,李贤岔开话题替刘晴解了围。毕竟他也清楚谢安、刘晴二人跟梁丘舞的关系,前者是夫妻,后者有着堪比结义姐妹的情义,李贤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他们内部出现什么裂痕。
“依小王推断,梁丘将军应该是被困在了某地”
被谢安一喝,刘晴倒是也冷静了下来,待深吸一口气后,沉稳问道,“何以见得?”
只见李贤缓缓将手中国书递给季竑,负背双手冷静地分析道,“国书上详细记载,陛下亲自守冀京,而请恩师胤公大人到古都朝歌重整朝廷,冀京城内大部分的世家、富豪、百姓,亦相继迁往朝歌,包括后宫以及朝中官员的家眷们但是呢,却唯独陛下亲自留在冀京!——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是你们周国的皇帝还算是个有担当的明君!——你是想标榜此事么,贤王爷?”刘晴冷冷回答道。
李贤闻言望了一眼刘晴,倒也不恼怒,微笑说道,“看来你确实极为担忧梁丘将军的安危,以至于双目受蔽,连这等事都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刘晴皱眉问道。
“很简单,”摇了摇手示意刘晴稍安勿躁,李贤正色说道,“朝廷既然同意陛下留在冀京,想必是他们觉得冀京尚可一救,只所以迁走闲杂人等,只是为了防微杜渐、以防万一若非如此,以恩师以及朝中众多贤良对我大周的忠诚,是绝不可能坐视陛下留守冀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