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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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找什么?”放缓语气,祁墨怀眼中的冷厉与警惕却不曾减少半分。
轩辕梦憨憨道:“我的簪子,那可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不小心掉在这里了,我却怎么都找不到。”
“你确定,簪子是掉在这里了?”
“应该是吧。”
“应该?”随着上扬的语调,几不可察的危险,正从男子平淡的双眸中溢出。
轩辕梦依旧娇憨道:“来水榭的路上,有个姐妹还夸我的簪子漂亮呢,应该不会掉在路上。”
“哦。”祁墨怀淡淡应了一声,走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既然你确定是掉在这里了,那你慢慢找吧。”
轩辕梦连连道谢,然后继续弯下身装模作样找簪子。
摸摸索索来到祁墨怀身边,正想把手里的蜡丸偷偷塞给他,这时门外蓦地爆出一个声音:“皇兄,依臣弟看,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与我们合作的诚意!”
妈呀,是那个鼻子超级灵光的十三王爷!
轩辕梦手一抖,连忙把蜡丸收回袖中。
“咦?这女人是谁?”一迈进屋子,十三王爷就发觉了轩辕梦的存在。
“一个丢了簪子的姑娘。”祁墨怀随口道。
“丢了簪子?”十三王爷满脸的迷惑:“丢了簪子,怎么找到皇兄的房里来了?”
“你的问题,恐怕得问这位姑娘。”祁墨怀话中有话。
轩辕梦强作镇定,抬头腼腆地冲十三王爷笑了笑,“大概是我记错了,或许簪子真的是掉在路上了。陛下,王爷,小人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如果两位没什么事,小人就先退下了。”
十三王爷有要事与祁墨怀商议,于是豪爽地挥挥手:“去吧去吧。”
轩辕梦连忙退下,捏了捏手中的蜡丸,郁闷地长叹一口气。
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再想接近祁墨怀,只怕会更难。
无精打采地往中院走,路过之前听到琴音的地方,下意识朝水榭的对面看去,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原以为不会再心疼,可那犹如病态般的伤怀,还是会时不时跑出来蛰自己一下,不会流血,却疼得钻心。
感情这种东西,就像伤疤,疤痕脱落,伤口复原,一切虽恢复如初,但又有谁能说,自己从未受过伤。
疼,是实实在在的疼,只是人们,大多会选择遗忘。
天空很蓝,阳光很烈。
疼痛已经在一天天减少,总有一天,她会忘记当初的痛。
拍了拍脸颊,迈开步子,轻松地朝前走。
刚走了几步,一道朱红色的影子便在眼前闪过,同时手腕被人用力攥住:“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才分开多久啊,便迫不及待地追来了?望着男子俊逸儒雅的面孔,她继续装傻:“陛下,您在说什么?”
“少跟我装傻!”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狠戾,轩辕梦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回想当初第一次相见的场景,他淡雅恬静,身上透着宁和温润的气息,仿佛坚韧而柔软的竹,而现在,却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浑身都充斥着阴厉幽寒的犀利。
轩辕梦试着抽出自己的手腕,但他的力道很大,看来他这两年也在勤奋习武,“陛下要杀我吗?”
恰到好处的惶恐,加上平稳虚滑的脉息,渐渐打消了祁墨怀对她的疑虑,但并非全无怀疑:“簪子,找到了吗?”
“没有,小人猜想,应该是被人捡去了。”
“无妨,你告诉朕,你丢掉的簪子是何样式,朕帮你找回来。”
她信口开河地描述:“银质的,顶端有一颗红色宝石,在镶嵌宝石的地方,雕有镂空的梅花,对了,簪身上还刻有几个少数民族的文字。”
“什么文字?”
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既然他问了,她也不好意思不说:“fack you。”
他显然没听懂,轩辕梦用脚,在地面上划出了那七个字母,他眉头紧锁,少数民族的文字?他怎么没听过也没有见过。
正想提醒他放开自己,这家伙力气太大了,被他握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可还没开口,就见一名宫装男子逶迤而来,华丽丽的宫装,被太阳光一反射,极为刺眼:“昊天的皇帝,什么时候看上我们龙华的女子了?”
得,又有好戏看了!
两人不愧是兄弟,一样的小肚鸡肠,之前祁墨怀当着诸人的面给了祁锦禹一个难堪,现在终于轮到他回击,也给祁墨怀一个难堪。
不过,祁墨怀压根不把他的挑衅当回事,不但不松手,反而更加握紧了轩辕梦的手腕,她疼的龇牙咧嘴,他却笑得别有深意:“朕一定会为你找到那支簪子的。”
她讨好讪笑:“那就多谢陛下了。”找?簪子的样子全是她胡诌的,他到哪找?
放开他,祁墨怀看也不看祁锦禹一眼,转身优雅而去。
轩辕梦揉着通红的手腕,暗骂一声王八蛋。
以为麻烦就此过去,谁料对面穿着华丽宫装的祁锦禹却朝她笔直走来,一开口就质问:“怎么招惹到他的?”
☆、第124章 有你一半责任
华丽的宫装,将他整个人点缀在一片耀眼的颜色中,他看着她的眼神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充满了怜悯。
这是从前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眼中看到的神情,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连一个人与生俱来的骄傲都可以被磨平。
他还不知道吧,将他推入无敌地狱的人,就是他眼前的自己。
“回侍君,小人无意间将簪子遗落,恰巧遇见陛下,陛下承诺愿帮小人将簪子寻回。”不想再惹麻烦,轩辕梦只好老实回答。
祁锦禹点点头,目光投向祁墨怀离去的方向,眼底染上一层阴霾。
轩辕梦正要退下,他忽地转过头,严肃地看着她:“以后不要再单独与他会面,被皇上看见,谁也保不了你。”
“是,多谢侍君。”今天完全是个意外,下回她想单独见他,怕是都没可能了。
“等一下。”刚转身,就听他出声唤道。
轩辕梦停下脚步,恭敬问道:“侍君还有什么吩咐?”
“你在谁身边伺候?”
简单的问话,却让她立刻心生警惕,猜不透他是否看出什么,小心斟酌一番,回道:“小人在外院打杂,并未伺候任何主子。”一边说,一边猜测他接下来的举动,是继续盘问,还是差人到外院证实,她必须要根据他不同的行为作出相应的决定。
可谁料,他竟然说,“到我身边来做事吧,我这边也没有什么重活要干,比起在外院打杂要轻松很多。”
轩辕梦愕然,千算万算,甚至连身份暴露的最坏结果都已经算在了考虑的范围内,却没算到,他提出的要求,竟会是这个。
不知是时间让他变得简单纯粹了,还是风霜让自己变得深沉多疑,她和他,从前就不属于同类,现在,他们更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知该欣然应允还是婉拒,在没有彻底摸清他脾性前,她不敢妄下结论。
犹豫中,又听他道:“我这里正好缺一个伺人,我觉得和你投缘,现在就跟我回去,我会派人到管事那里说一声。”
如今的情形,似乎已经容不得她说出拒绝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多谢侍君赏识。”
他轻轻嗯了一声,对她夸张的道谢没有特别的反应,抬了抬手,率先朝前走去。
轩辕梦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缓步前行的背影,思绪忽然回到了两年前,她与祁墨怀彻底决裂的那一日。
前后只一天,他便从高高的云端跌落,狼狈不堪,他隔着囚车,声嘶力竭地问她,自己是否只是她的一个傀儡,一个工具,一颗棋子。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是:“我说过,跟我做朋友,你会后悔的。”
当时她除了愧歉外,并无半点内疚或心痛的感觉,她以为自己永远也尝不到背叛的滋味,可没过几日,老天就也让她尝试一回被欺骗,被利用的滋味,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心,是会痛的。
她想对他说声对不起,但事已至此,说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是自己害他沦落到如此境地的,明知自己的计划会将他推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她却还是毫不犹豫地下了狠手。
自己不比轩辕慈高尚,她利用了自己,自己也同样利用了这个男子。对不起?她哪有资格对他说对不起。
恨吧,无所顾忌地去恨吧。在这个世上,只有两种感情最强烈,一是爱,二便是恨,有恨总比没有感情要好,起码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到了水榭之上。站在回廊上,他转身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她恍然回神,道:“对不起,侍君。”
他有些惊诧,并非因她道歉的态度,而是“对不起”那三个字中蕴含的痛悔和沉重。
从来没有听任何人对他说过对不起,即便以前身为太子时,那些犯了错的侍人,也只会拼命地朝他磕头喊饶命。
总觉着这辈子,也不会有人对他说那三个字,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她垂着头,也不辩驳。她刚才的那句对不起,只有她自己明白,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要轻易对别人说出这三个字,无论因为什么原因给予的伤害,都是不可被原谅的,与其事后说对不起,不如不要做对不起他人的事。可对祁锦禹,这个被自己亲手毁掉的男子,不道出那三个字,她一声都将不得安宁。
“走吧,继续刚才的问题。”他转身,示意她跟紧:“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孟。”
“没有名字吗?”
“小人出生不好,家里穷,父母都不识字,所以就没有给我起名字。”
他轻叹一声,似乎带着淡淡的惋惜:“姓孟,没有名字……”
轩辕梦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她发现跟在祁锦禹身边唯一的好处,就可以有更多机会可以接近祁墨怀。
正在观察地形,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她差点一头撞上他。
略带兴奋地转过身:“你姓孟,那以后就叫你梦儿吧,这个名字喜欢吗?”
一群乌鸦从眼前扑棱棱飞过,轩辕梦僵着笑:“喜……喜欢。”喜你妈个头!这么肉麻的名字,亏他也能想得出来。
祁锦禹不傻,见她笑得牵强,便知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神色一黯,“你们都不喜欢我送的东西,她不喜欢我送的珠宝,连我把心掏出来给她,她也不要!我送你一个名字,你也同样不喜欢,或许……我真的是个很差劲的人。”
她望着他怅然的侧脸,想出声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哄人她最不擅长了,有时候小丫头闹别扭,她都只能求助绵儿。本来她想说,不是你差劲,而是那个女人差劲,想了想,埋汰谁也不能埋汰自己,于是作罢。
突然间起了风,她在后,他在前,两人站在回廊上,各怀心思,直到倾盆大雨落下,他才道:“走吧。”
这座宅院从外表看去,只是个普通的豪华民居,若是不进来一窥究竟,哪里知道精华全都在内部。
金碧辉煌的长廊,铺着名贵地毯的花厅,精致的水榭,宝石雕刻而成的装饰,排着整齐队伍的侍人,这里俨然就是个小皇宫嘛。
忽然想起女皇在世时,曾提及某个小镇上建有一座豪华行宫,每到炎炎夏季,女皇就会率众皇子皇女以及后宫成员,一起去行宫避暑,只有*,这做宅院,就是女皇所说的那座行宫。
自己以前肯定也没少来,能想象得出,当初那种前簇后拥、人人巴结的场景,再看看现在,想领略一下行宫的奢华宏伟,还得偷偷摸摸。
祁锦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