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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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丫的还学赵敏?可惜我不是张无忌。
郁闷地跟在他身后缓步而行,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对她伸出双臂。
她吓了一跳,他和她虽然已经做过那档子事,但还不至于发展到搂搂抱抱的地步。
“给我。”见她瞪着眼睛傻站在原地,他眉心一蹙,不耐地低喝道。
她眨眨眼:“什么?”
“把小湉儿给我。”
啊?原来他要的是小丫头啊。舒了口气,又莫名觉得沮丧。
小丫头倒是精明得很,见他伸展双臂,立马倒戈相向,投奔到了邵煜霆的怀中:“爹爹,抱。”
虽然是自己请求让他留下来的,但小丫头的称呼,还是有必要纠正一下:“小湉儿,你不能叫他爹爹,要叫叔叔知道吗?”
小丫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对于轩辕梦纠正称呼一事做出抗议:“不嘛,我就要叫爹爹,我喜欢爹爹!”
“小湉儿!”这丫头真是被自己惯坏了,心中有气,但一想到昨天的事,就不忍心再下重手:“你这么任性,让妈咪很生气,也很难过。”
小丫头顿时急了,见轩辕梦转过身不再理她,知道自己惹她生气了:“妈咪别走,妈咪你快回来!”
轩辕梦不理她,臭丫头,有了爹就忘了娘!她心里那个酸呐。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一片青色衣角在眼前闪过,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掩在宽大袖袍下的手就被牢牢握住。
“喂……”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她满目惊愕。
“别吵!”他略显严厉地打断她的话,目光平视前方,脚下生风般,走得又快又急。
轩辕梦被迫由他牵着往前走,脑子瞬间打结,一团凌乱。
回到军寨,两人手牵手的样子,立刻吸引了无数的看客,轩辕梦脸如火烧,尴尬不已。
当前方一抹紫影闪过时,她才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这话说的真是太没准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懒得再做其他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邵煜霆倒是不甚在意,只丢下一句话,就抱着小丫头走开了:“小心点,月影山庄的人在附近。”
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再纠结牵手的事,她目光一凝,立时心生戒备。
月影山庄。
殷俐珠。
原打算放她一马,是她逼自己不得不下杀心,两年前斩断手脚筋的痛她还没忘记呢。
既然如此,新仇旧恨,我们就一起算!
“你去哪了?”刚转身,戚如花就笑着走来,“手上伤怎么样了?”
原想告诉她月影山庄的事,但想了想,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为好,这毕竟是自己的事情,“让大家打起精神来,警惕点,别再出岔子了。”
戚如花敏感地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黑甲骑兵又来了?”
黑甲兵这次受了重创,短时间内是不会对起义军造成威胁的,现在唯一的要担心的,就是月影山庄。
不同于黑甲兵,山庄弟子皆属于纯粹的江湖人士,只听庄主一人号令,不管殷俐珠的所作所为如何,在武林上,月影山庄却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以殷俐珠的地位,自可一呼百应,如果她召集所有的武林人士共同对付自己,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她。
以前从未将江湖势力考虑在内,现在想想,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伤势复发了?”见她脸色苍白,戚如花连忙扶住她,无不担忧道。
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累。”她稳住心神,肃声道:“记住,这段时日一定要加强戒备,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告诉我。”
“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赶紧把伤养好才是正事。”戚如花劝道。
轩辕梦刚想告之她此事的严重性,一名哨兵急急赶来,对她道:“孟姑娘,有位公子说要见你,还托我带了信物来。”
公子?总不会再来第二个祁墨怀吧。
轩辕梦略一思忖,秉着保险起见,对哨兵道:“什么样的人?”
“是位……相貌清秀的公子,他身边还跟着个用幕离遮脸的人。”
嗯?幕离遮脸?轩辕梦顿觉奇怪,“他托你带的信物呢?”
哨兵连忙双手呈上:“就是这个。”
目光落在哨兵的掌心上,轩辕梦双目一凝,眼中顿时划过一丝沉痛。
将破碎的琉璃兔拿起,轩辕梦对哨兵吩咐道:“带他进来吧。”
戚如花盯着她手里既不值钱,又碎得不成样的琉璃,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东西很值钱?”
握着琉璃兔,轩辕梦心情郁郁:“廉价的东西,不值钱。”连一两银子都不到的东西,他却一直保留到现在。
戚如花还想问什么,轩辕梦已经迈步朝前方走来的两道身影而去。
祁锦禹在看到那一身月白长裙,飘然若仙的人影时,脚步就不由得沉重起来,他想要加快步伐,好与她离得更近,却又害怕与她面对面,再次被她的无情冷然所刺伤。
与他不同,跟随在他身边的云锦,却脚步如常地往前迈步,似乎与她的相会,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见面。
但沉静如常,只是表象而已,谁又能知道,在亲眼看到只会出现于梦中的熟悉容颜时,那股冲击心灵的震撼与喜悦,又是多么的疯狂而强烈,他多想唤她一声梦,可他明白,如今的自己,已经失去了呼唤她名字的资格,甚至,连揭开幕离,用真实面目来面对她的权利,也一并失去。
祁锦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不想在这一刻,于她面前失态,连忙急赶数步,走在了云锦之前。
在离二人还有数十步距离时,轩辕梦便停下了脚步,微风扬起她肩头的发丝,她站在那里,无喜无怒,无嗔无笑,无虑无思,似一朵洁白的浮云,即将与这浩淼天地融合在一起。
近了,终于近了,与她的距离,终于从十步之遥,被拉近到了一步之隔。
云锦适时地停下了脚步,虽然他疯狂地想要拥住她,感受她在自己怀中真实的感觉,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站立在祁锦禹的身后,仿若一个不存在的人。
虽然与自己离得最近的是祁锦禹,占据自己全部感官和视线的也是祁锦禹,但轩辕梦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被幕离遮的严严实实的男子身上。
心,无端泛起纠结的疼痛,一如两年前,她望着那个男子淡漠的目光,用力甩出手中玉佩的悲戚。
强迫自己拉回视线,定格在面前之人的脸上:“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从一开始,他的注意力就放在她的身上,不难发现,她直到现在,才真正察觉自己的存在:“多日之前,我们不是已经见过一次了?”
她扯了扯唇角,脸上荡起笑意,眼底却毫无感情:“是啊,我又骗了你。”
听她强调在那个“骗”上,祁锦禹心头一颤,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心脏:“你为什么不认我?”
“没必要。”
“怎么会没必要?我……”说到这里,他陡然停下。是啊,有必要吗?自己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如同棋子般的存在,曾经还有些利用价值,现在呢?还剩下什么?
她静静看着他,看着他眼里急剧变化的情绪,自己都很惊讶,她的心,竟能冷硬到这个份上,“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为什么还要来见她?呵,这个问题当真问得好,他深吸口气,抬起眉眼,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卑贱:“我只想来问你一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从来都只把你当做一颗棋子来看待。”红唇微张,那形状优美的唇却吐出冰冷无情的话语:“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把你当过真正的朋友,一切,都是为了助祁墨怀夺位。”
“你骗人!”他失控大吼。
她眸光沉冷,如一口波澜不兴的古井:“我没有骗你,你自己想想,我做的那些事,是身为一个朋友会做的吗?”
他浑身发抖,像是一片在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你……应该也是不得已。”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哂笑:“自欺欺人吗?”
“不,不是的!”他伸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不经意间,听到她痛苦的轻吟,刚想松开,另一只手却比他更快,在他抓住她的瞬间,便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开。
他回眸,看向将自己裹在层层衣衫内的男子,无声的对峙。
轩辕梦的目光,也随着他一起,望向那个即便炎炎夏季,也将自己裹在厚重衣袍内的人,幕离遮掩了他的面容,而她却仿佛能隔着幕离,看穿那层层包裹下的灵魂。
心,又是无来由一跳。
“这位……是你什么人?”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人。
骤然回神,祁锦禹道:“我的一个……侍从。”
她双目如炬,死死盯在幕离雪白的皂纱上,“为什么要遮着脸?”
“他样貌丑陋,不便示人。”
她眼底闪烁着疑惑的光芒,显然不信他的说辞,不过她却很快移开了视线,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皇宫,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趁着一切还不算太坏,趁早离开吧。”
这句话,说的有点模棱两可,祁锦禹一时间竟不知她到底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他身后的男子说。
见他一脸怔松,轩辕梦摊开手来,碎裂的琉璃,在日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晶莹五彩的光泽:“轩辕慈心狠手辣,绝情寡义,留在她身边,迟早性命难保。”
她这是……在关心他?
望着她掌心的琉璃,难以言喻的情怀涌上心头:“那你愿意收留我吗?”
说好了不能在她面前自轻自贱,却还是道出了这近乎于卑微的祈求,可她却微微一笑,扬手将掌心的琉璃抛下山坳,五彩的流霞,似一抹斑斓的惊艳,转瞬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再也不见踪迹。
祁锦禹脑中骤然一片空白,只呆呆望着琉璃消失的方向,眼神空漠:“没有了,没有了……”
“是,没有了。”她的声音穿透了风,轻的没有重量。
祁锦禹转首看着她,眼中满是惊痛:“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忘了我吧。”
回答他的,却是简答的四个字。
同样的话,她不止对他说过一次,之前他并未在意,可此刻从她口中道出,却冷漠得让人心寒,“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永远不会有交集。”她抬起头,仰望天际,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况且,比起轩辕慈来,我更加心狠手辣,绝情寡义,跟着我,有什么好处呢?”
她脸上虽带着笑,却仿佛糅合了所有的寂寥和沉郁,让人从心底觉得哀凉。
雪白的皂纱下,是一双痴然幽惘的眼眸,云锦看着她,那种介于疼痛与迷恋的感情,折磨得他几乎快要发疯。
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那个酷烈骄狂,敢爱敢恨的她,去了哪里?
脚步来不及上前,就听祁锦禹问:“你说得轻松,那么你呢?能忘得了云锦吗?”
迈出的步子,就这么硬生生钉住。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空气窒闷而粘稠,每说一个字,似乎都要冲破无数阻碍,她抿了抿唇,近乎于孩子气的动作,却让她的神色显得越发冷澈。
“我已经忘了他。”
祁锦禹刚想出声讥讽,也让她明白什么叫自欺欺人,她却补充了一句:“在我心里,那个男人早就死了。”
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倒流,仿佛连灵魂都被这句话抽离,他的世界,一片灰败,只觉得,自己在这一刻,真的已经死了。
颓然倒下,被一双手稳稳托住,然而,却不是她。
☆、第131章 暗战
疼,无以复加的疼。
这是她唯一的感觉,却不知自己为何而疼。
望着被祁锦禹扶住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