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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15部分

小说: 男祸--太女请上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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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烈喘息,醉眼迷蒙:“什么?”

她微微一笑,手指摩挲他微凉的耳根,加深了这个吻:“幸好,你是这样善良……”

她的声音很轻,沉醉于如火激情中的白苏听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抱紧她,让彼此肌肤相贴。

“幸好,我遇见了你。”

☆、第139章 斩断情缘

五天时间,对白苏来说绰绰有余。

他既然答应了她,就不会再故意拖延。望着手里两只小小的瓷瓶,轩辕梦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就这样小小的一个东西,就可以令人忘记所有忧愁,不管是伤心的,绝望的,寂寥的,所有的烦恼,通通都可消失不见。

可忘记这些,真的就会快乐吗?

答案是否定的,但是,就算不快乐,起码也不会悲痛,就这一点,哪怕忘忧蛊有千千万的坏处,她也认为是极好的。

云锦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她每日都要寸步不离地陪着他,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轩辕梦决定再次差人下山打听情况,还没等她行动,便有人来报:“姑娘,朝廷派人送信来了。”

朝廷?那就只能是轩辕慈了。

来到议事厅,静立在厅内的男子转过身,客气地微笑道:“九妹,别来无恙。”

轩辕梦惊讶,原以为轩辕慈只会随便派个人上山,没想到,前来送信的,竟然是七皇子。

“原来是七殿下。”她亦客套微笑,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七皇子细细打量她,两年时间,她除了比以前更骄狂傲世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反观轩辕慈,虽然坐上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高位,但从前身负的那些野心豪气,皆已被消磨殆尽,身未老,心已倦。

轩辕梦也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已嫁为人夫的七皇子,当初两人在小年宴上的对话,她还记忆犹新,能说出那番言论之人,必不简单,就算没有过人之处,也不会落于俗套。这样的人,原本该有自己闪光点,可惜,却投靠了轩辕慈。

“给七殿下上茶。”在椅子上坐下,轩辕梦向左右吩咐道。

“不必了。”七皇子出声打断,“我只是来传话的,话说完就走。”

轩辕梦也不假意挽留,直接道:“那说吧,我听着呢。”

“明日我们会将祁锦禹送归,也请你准备好,将凤后礼还皇上。”

轩辕梦手指点着桌面,漫不经心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的皇上,别耍花样,我是无所谓,就怕她玩不起。”

七皇子眸光一跳,斟酌片刻,忽地道:“你真打算将云锦送回?”

这话不客套了,语气还有些激进,她抬头,纳闷道:“难道我之前说的话都是放屁?”

七皇子嘴角一抽,两年不见,这位九妹是越来越不拘小节了:“我以为,你会趁此将云锦留下。”

轩辕梦忽地笑了,“这是你的想法,还是轩辕慈的想法?”

七皇子看着他,也不避讳:“是我的想法,我认为,云锦既然已经回到你身边,你就该好好照顾他。”

轩辕梦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拉大,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对云锦依然旧情未了,“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在乎他,将他掳来,也是为了给轩辕慈一个警告。”见七皇子微蹙眉心,眼中有不信的情绪化过,她语调更是平缓淡漠:“凤后的身子似乎不怎么康健,这么一个随时会归西的药罐子,我压根不稀罕,你的皇上喜欢,我就还给她,也就只有轩辕慈把他当个宝。”

七皇子一脸不可置信:“你……你竟然这么对他!”

“我这么对他怎么了?”轩辕梦脸色骤然沉冷,抬目看向七皇子,肩上的箭伤虽然已经愈合,但疼痛却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弭:“在我轩辕梦的人生字典里,只有朋友和敌人两种概念,你和云锦都是伤害过我,出卖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原谅。”

七皇子神色复杂,眉心蹙得更紧:“你的确应该恨我,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绝不会辩驳一句,但云锦……”他深吸口气,似乎在说与不说中做着挣扎:“这两年来,我看着他没日没夜地忏悔,看着他不停地折磨自己,你以为他做了凤后,就过得心满意足吗?他根本活得不像个人。”

轩辕梦想到云锦孱弱的身体,想到他长时间服用冰灵芝的事实,心头如绞,却还是冷漠道:“这是他的事。”见七皇子还想说什么,她又笑着补充道:“等送他回去,他就不会再这样了。”

见她态度如此,七皇子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于是不再多言。

“话已带到,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他转过身,大步朝议事厅外走去,走到门前,正欲抬脚跨过门槛,终是忍不住,快速而小声的说了句:“一切都是轩辕慈的阴谋,与云锦无关。”

他的声音虽然小,语速虽然快,但轩辕梦还是听清楚了。

呆呆坐在椅子上,脑中一片纷繁杂乱。

云锦,云锦……这个定格在脑海中,镌刻在心田上的名字,终于到了要彻底放手的时候了。

她不悔,绝对不悔!

可为什么,在一遍遍坚定地说着不悔的时候,心却这么痛,痛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目光不由得落在掌心上,两只袖珍瓷瓶,代表了彻底的恩断义绝,当真衬了那句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这是最后一天的相处,轩辕梦心里清楚,云锦心里更清楚。

晚饭过后,轩辕梦陪他回房,大概是觉得,反正今日过后,两人之间就不再有任何关系,她对他的态度,变得自然亲切许多。

第一次,她认真问起他的病情:“在这之前,轩辕慈用什么方法为你压制寒气?”

他静静坐在桌前,捧着一杯热茶:“天山灵芝。”

虽然知道轩辕慈为了云锦可以不惜一切,但听到天山灵芝时,还是不免感到震惊。

“传说中上千年才长成的天山灵芝?”

云锦抿了口茶,点头:“是。”

轩辕梦觑着他的神色,清淡如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那灵芝有多名贵。果然是当惯了凤后,不知民间疾苦:“有那灵药为你续命,你的病,应该还有救。”

依然波澜不兴,云锦两手包裹着茶杯,用滚烫的茶水温暖掌心:“能活一天是一天,我并不觉得遗憾。”

听他这么说,轩辕梦心里顿时又开始难受,走到他面对坐下:“我送你回去,轩辕慈一定会尽全力救治你,她是皇帝,要什么有什么,你的绝对病能治好。”

他望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眉宇拧起,又渐渐舒展开:“你不用安慰我。”

她一时语塞,以云锦的聪慧睿智,她不论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与跳梁小丑无异。

沉默半晌,决定转移话题,“想下棋吗?”

云锦诧异抬头:“你跟我?”

她讪讪一笑,自己哪会下棋,那种附庸风雅的东西不适合她:“可惜祁墨怀回昊天了,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他棋艺精湛,我这种半吊子,你也看不上眼。”

“你从来没有陪我下过棋。”他依然垂目看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出一句,没有指责,没有幽怨,却听得人一阵心酸。

抬目,望着对面的人,发现他脸色虽依然苍白,神色疲倦,却不似几天那般形容枯槁,目光也不再空洞无神,眼前的他,突然和记忆中的他重合,想起从前安逸温馨的日子,心头重重一叹。

取过棋盘,剔亮灯芯,这是她唯一一次陪他下棋,也是最后一次。

捏起一枚黑子,率先落下,因为是仅有的一次,所以她很认真。

同样,云锦也很认真,一盘棋下来,他将她杀的片甲不留,放眼望去,棋盘上黑子寥寥无几,只剩大片的白子。

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知道,他并非如表面那般温和无害,他这样的人,在朝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在野可一手遮天,独步江湖,她束缚了他,同样,轩辕慈也束缚了他。

祁墨怀尚有一展抱负的机会和空间,他呢?当真甘心一辈子作他人禁脔,一腔才华就此埋没?

目光紧盯棋盘局势,他节节逼近,以横扫之势掌控全局,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喜好掌握主动,当初两人对决,通常以她的败绩来作为结束。

他的心很宽广,无奈却施展不开,唯有黯然神伤。

面对这样的他,她突然不想再用怜悯之心对待,同情是给予弱者的施舍,云锦,并非弱者。

既然要斩断情缘,又何须再手下留情?她将一枚捏得发烫的棋子,落于一片白子中央,黑色的棋子,在一片白子中显得极为扎眼,云锦正欲落子,神色却蓦地一变,定定看着棋盘,眼中写满惊诧和难以置信。

一子定乾坤。

轩辕梦已呈败象,看似回天乏力,却仅用一颗棋子,就挽回败局。

瞬间,棋盘上的局势,天翻地覆。

指尖夹着白子,云锦望着棋局,眼神有些飘忽,良久后,澹然一笑,将手里的黑白子丢回棋盒:“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轩辕梦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就这样赢了云锦?注目于棋盘上的棋局,忽然发现,正是因为自己心无旁骛,不怕落败,一心一意只专注于棋局变化,所以才会反败为胜。

听到云锦的赞叹,她展颜一笑,轻快道:“或许这就是人生,当你以为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要坚持,就会看到一条明亮的康庄大道。”

云锦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捡起,放回棋盒:“你说得对,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到柳暗花明那一日的。”

他语气平平,神色淡淡,声音亦温和无波,明知他是无心之说,可轩辕梦偏偏要往某些事上想:“只要坚持,就有希望。”

“如果我坚持,会有希望吗?”他无意识拨拉着盒中棋子,听着玉石棋子触碰时发出的清脆“劈啪”声。

轩辕梦想也不想,脱口道:“会。”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抬眸望向她。

他眼神沉幽,映着烛光,似包含了千言万语,却又无可诉说,她心弦一颤,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忘了我曾说过的话吗?”

他眼神骤然一黯,连明亮的烛火都照不亮:“记得。”

“既然记得,又何须再问?”

“我知道……”他闭了闭眼:“覆水难收。”

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轩辕梦起身,将棋盘和棋盒收起,一局棋,便以耗尽了她所有心力。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搅乱她的心神。

“云锦,我说过,我不会恨你,但也不会再爱你,我们之间,从我被废黜,冠上弑君谋逆之罪起,就已经结束了,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他不睁眼,只有蝶翼般的长睫在不住轻颤:“真想忘了这一切。”

她探手,握住他微凉的腕脉:“你真这么想?”

“忘了这一切,我就不会再痛苦,不是吗?”

握住他腕脉的手无端一紧:“明日我就会送你回行宫,至于我们之间……”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苦笑声:“就此再无瓜葛。”

他终于睁眼,眼神已恢复平静:“你要彻底斩断我们之间的羁绊吗?”

“是的。”

“如何斩法?”

“你应该听说过忘忧蛊吧?”

话落,云锦好不容易维持的淡然自若,仿佛突然龟裂的琉璃,他猛地起身,却因身体虚弱的原因跌回椅子:“你……你要用忘忧蛊?”

不就是一个忘忧蛊吗?白苏惊讶,他也惊讶,只有她最沉着淡定:“这是最好的办法,我虽不恨你,却也不想再记得你。”

瞬间,仅有的血色从他脸上褪去,脸色白得像鬼,轩辕梦神经立马紧绷,生怕他再次毫无预兆地昏过去。

可片刻后,他便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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