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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82部分

小说: 男祸--太女请上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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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傅梅瑛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嘲讽意味十足:“邵歆虽然对不起我,但她对霆儿却是视如己出,爱护非常,我这个生下他后,就没有尽过半点义务的母亲,又何资格认他这个儿子?”

轻叹口气,她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由仇人抚养长大,这是傅梅瑛心中一个难以释怀的心魔,“或许从今天开始,您可以将过去二十年未尽的母爱一并给他。”

“一并给他?”傅梅瑛依旧摇头,眉宇间有着决然的不赞同:“你认为,已经缺失的东西,还能又弥补的机会吗?”

心里是否认的,但她却点头道:“当然,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

傅梅瑛看着她的眼睛,“你也知道不可能,对吗?”

被揭穿谎言,她脸色一红,眼神却坚定:“我只是觉得可能性比较小,但并非全然做不到!”

傅梅瑛怔了怔,蓦地苦笑道:“我没你这么有自信,在被以欺师灭祖之罪逐出师门的那一刻起,我对这个世界,就已经彻底绝望了,本来这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山,陪你演这么一出讨伐的戏码,只是你那个夫婿实在厉害,舌绽莲花不说,我心里的不甘与惶恐,他无不知晓,若不是为了霆儿,傅梅瑛此人,怕是永远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但前辈既然来了,再难之事,也要试试才知会不会成功。”没有试过就放弃,这不是她的做人原则。

傅梅瑛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清光,有些淡淡的凛冽与寄托:“我知道,你与我不是同一种人,你比坚强得多,也乐观得多,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我也略有耳闻,真是……如野草般顽强的生命。”

被他人提及从前的伤痛,她已可以做到微笑以对:“前辈一定是在夸奖我,对吗?”

女人眼中的清光骤然消失,唯剩一片强烈的寄托之情:“将霆儿交给你,我很放心。”

“啊?”她刚才听到了什么?把邵煜霆交给她?开什么国际玩笑!连忙仓惶摆手:“不不,前辈你弄错了,我跟邵煜霆之间没什么的,真的算起来,我们还是仇人呐。”

“是吗?”傅梅瑛明显不信,伤痕累累的眼角扬起,给她一种自己被千年老怪物盯上的感觉:“连孩子都有了,这叫没什么?”

“呃,这个……说来话长。”

“没关系,我的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道来。”

扯着唇角,干干一笑。她有些怀疑,傅梅瑛真的是邵煜霆的亲生母亲吗?为什么两人的性格相差那么多!

从她的讪然的笑意中看出了她的想法,傅梅瑛神色一黯,忧伤道:“邵歆虽待他如亲子,但毕竟不是亲生母亲,再加上对我的愧疚与怨恨,故而与我面貌相似的霆儿更是日渐疏离,霆儿总以为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完美,所以才得不到母亲的赏识和青睐,时间长了,他就养成现在这种凡事都憋在心里的性格,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是非常期望与人亲近的,只是,他太怕受到伤害,所以才将自己的心牢牢包裹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

原来竟是这样,邵煜霆的冷漠并非天生,而是后天形成的自闭症!他的遭遇,与自己还挺像的,女皇与邵歆,同样都是因为对某人的愧疚,而在不知不觉中疏远自己关心的人。当时,每每看到女皇眼中的疏离和不耐,她都以为女皇根本不喜欢自己,实际上,她对自己的爱,并不比其他人少,她只是,藏得太深。

“正因如此,前辈你才该留下来。”她看着傅梅瑛,口吻坚定:“在我明白母皇对我的爱护时,她已经永远地离开我,我连对她说一声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对她说那些伤人的话,可惜,老天爷不会再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所有的不圆满,注定要陪伴我一辈子。难道您也想失去后才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坚定一点,大胆一点吗?”

傅梅瑛震愕的看着她,那狰狞丑陋的脸,此刻竟也露出世上最美丽的慈爱来。

“我……真的能找回从来的一切?”

“当然,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傅梅瑛眼中明显有挣扎的水光在浮动,轩辕梦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要劝动这个老顽固,只怕没那么容易,云锦为了劝服她前来武林大会公开一切,都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来掌握了解傅梅瑛的心思和性格,自己仅凭三言两语就想让她动心,怕是比登天还难吧?但就像她自己说的,这世上之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傅梅瑛再顽固,她也有信心让她点头。

见傅梅瑛还在犹豫,轩辕梦一脚踢开身旁的门扉,床榻的方向正对着门外,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见安静躺在床上的男子。

“待他醒来问我,‘我的娘亲在哪里?’你让我怎么回答?”

女人眼中泪意重重,喉中发出嘶哑的低泣声。()_!~;

她深吸口气,继续刺激:“我只能说,‘你娘不肯认你,觉得自己独自生活了二十年,有你没你都一样,所以走了,我拦也拦不住’,这样你可满意?”

傅梅瑛叱咤一生,在那辉煌如烈焰般的荣耀,被尽数毁去时,她亦未尝掉过一滴泪,此刻,望着那静静躺在榻上的年轻男子,却不禁老泪纵横。

这是她的孩子,爱了二十年,想了二十年,夜夜于梦中爱护关心的孩子,可此就在她的眼前,安静得像一尊雕塑,就像他刚刚出生时,静静躺在她臂弯中的模样。

他只她活下去的支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留恋的亲人,当初命悬一线,生死难料时,正因为这样一个执念,她才从炼狱般火海中挣扎着爬出,即便痛得撕心裂肺,她仍是活了下来。

她的孩子……分离二十多年,从未真正爱护过、陪伴过的孩子。

“砰”的一声,门扉被关起,隔绝了她探向生命中最宝贵之人的视线。

轩辕梦蹲下来,握住她布满凹凸伤疤的手:“他现在情况很不稳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他需要你,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女人的手在颤抖,那坚决的表情,和自嘲的笑意,也在瞬间崩塌,她反手握住轩辕梦,语声虽颤抖,却不再有半分犹豫:“我留下,即便他不愿认我,我也绝不后悔。”

她笑了,一是为傅梅瑛感到高兴,她终于冲破了纠缠她二十多年的心魔,二是为自己高兴,云锦能做到的事,她同样也能做到,还比他做得好,效率高,这岂能不让她高兴?这也算是间接赢了这只狡猾的狐狸吧?她并不是一定要在智计谋略上胜过他,但也不能事事败于他手,总要让她赢一次不是。

云锦自己也没想到她竟然能说服傅梅瑛留下来,望着她得意的眼眸,不禁微笑道:“怎么做到的?”

“我和她也算同病相怜,同类之间,比较容易深入了解对方的内心。”她两只脚搭在小几上,身子歪歪斜斜靠在云锦怀里。

他的手无意识摩挲她的耳垂,听到她说同病相怜,不禁有想起了两年前,自己眼睁睁看着她遭受酷刑的一幕,“梦,不知我如此帮助,究竟是错是对……”

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又回忆起了两年前的事,那样的经历,连她都已渐渐淡忘,他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云锦,以前事我忘了,你也忘了吧,一切都已经过去,把握未来才最重要,对吗?”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语气却依旧带着深深的担忧:“梦,从我第一次见你时,就知道你非池中物,总有一天要飞向这个蓝天,可天下之争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宁愿你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哪怕只有一亩地三分田,虽穷苦,却安宁。”

她抓住他在自己耳边来回摩挲的手,他难道不知,他这一举动与勾引无异吗?

“你怎么行啊,我有一大堆的男人要养,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她将他的手置于唇畔,在修长如玉的手指上轻轻一吻,“再说了,我不想让你受苦,你出身于富贵家庭,细皮嫩肉的,真的跟我过苦日子,怕是习惯不了。”

他脸微微一红,不是因为她暧昧的亲吻,而是那句细皮嫩肉:“只有跟你在一起,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甘之如饴。”

“可我不舍得啊。”她像是猫咪般在他怀里蹭:“我要让云锦过最好的生活,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美味,还有……”她伸手,恶意在他腰腹间一抓:“睡最好的女人。”

他脸色更红,难得羞恼道:“没正经!”

云锦一向都是云淡风轻的,温润得就像块和田美玉,想从他脸上找到恼怒的痕迹,就跟从邵煜霆脸上寻到快乐的痕迹一样难,云锦的这种飘渺淡雅,好虽好,但她还是觉得,有爱恨痴嗔的他,才最美。

反手搂住他的脖颈,冲着他粉色的薄唇吻下,如他的人一样,淡雅,温润,清泉月秀。

缠绵的吻,直至两人都呼吸急促,她才放开他。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她坏笑道,“以后也该让你练练武,不但能自保,亦能强身健体,想来床上的耐久力也会好一些。”

今天她真是太放肆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云锦一脸几回变了脸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话也能拿出来说?”

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让她越发觉得好笑,终于找到云锦的弱点了,跟他斗法,她是斗不过的,可若是比谁更流氓,他可比她差得远呢。

“这有什么,你是我的夫君,我就是在这里要了你,又有谁敢说三道四?”她挑眉,手掌已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摸索。

心头一跳,对于云公子来说,光天化日之下亲热,还是略显劲爆了些,拉下她的手,他略有些生气,“不许再闹!”

知道他脸皮薄,若是萧某人,这会儿只怕早跟她扭成一团了。

放下手,规规矩矩做好,要是把云锦惹生气了,她起码得禁欲半个月。

谁让她那些夫婿胳膊肘往外拐,连对云锦成见最大的倚楼,现在都听他的,他说半个月不许给她吃肉,那她绝对半个月内吃不到一星半点的肉。

为了肉,她还是忍忍吧。

敛起不正经的笑意,轩辕梦肃容道:“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一谈起正事,云锦那股清雅风姿就又回来了,“是起兵之事吗?”

她扶了扶额,狐狸就是狐狸,凡事都瞒不过他,不过这样也好,复杂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不用浪费时间:“没错,殷俐珠虽派人刺杀五菱郡守,但我多留了心眼,把她藏起来了,就在这里几天,她应该会再次起事,届时其他地方的起义军也会投奔她,我打算派出一半的兵力,前往五菱与其会合,用最快的速度,夺下五菱。”

云锦凝目沉吟片刻,道:“此事可行,只是行事一定要快,在轩辕慈还来不及做兵力调动前,就要将五菱拿下,否则,就算你最终能占领五菱,只怕也会伤亡惨重。”

她点点头:“我明白,所以需要你来帮我制定一个计划。”顿了顿,又嘱咐道:“你的身体不好,此事不急,只要在十日之内制定出方案便可,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他恬然微笑,“梦愿意与我并肩作战,我很高兴,就怕你把你当成没用的药罐子,这样我心里会很难受。”

经过这么多,若是彼此之间还有嫌隙,那他们的缘分也就到此止步了。

“正事已经谈完了,那我们能不能……”看着他嘿嘿一笑,两只手已经毛上了他的腰。

从容优雅的姿态被瞬间破坏,一抹狼狈的红晕再次染上男子白皙的面颊:“现在可是白天!”

她撇嘴,“在我眼里,只有想与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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