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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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军虽遍布天下,但这些力量还不足够强大,不能与龙华正规的百万大军相抗衡,但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也不是没有,但打胜仗的前提是,必须要有详细而周密的计划。看来要夺取五菱,少不得要费些功夫。
山脚下,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大家都觉得这一届的武林大会最有看头,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今年没来参加比武的人,真是亏大发了。
轩辕梦正在整理行囊,忽听一阵马蹄声,自前方的林荫小道传来,原本不在意,谁料那声音竟是冲着自己这边而来的。
她将脑袋从马车中收回,随意朝停在附近的车队看去,这一看,顿时呆住了。
站在车队最前方的女子,正是那那晚邀请赝月喝茶赏月,一语不发坐在他对面看他吃石榴的女子。
难道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她捏了捏拳头,正好,她这几日莫名失眠,心烦气躁,有人送上门来给她打,不打白不打。
已做好了被兴师问罪的准备,谁料人家压根不理她,满心满眼,只有她身边的某位。
“公子。”女子上前一步,“我与公子一见如故,就如多年知心好友,这一分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一点心意,望公子收下,待他日重逢,亦可作为信物。”女子说着,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块金镂坠子,递给赝月。
赝月斜靠在马车的车厢壁上,两手环抱于胸,看也不看对方递来的信物:“此金镂坠子过于贵重,在下实难接受,还望姑娘收回。”
贵重?轩辕梦斜睨了赝月一眼,一枚不值百两的金镂坠子,有多贵重?就算要说冠冕堂皇的话,也挑一个比较能让行信服的好不好?
女子脸一红,顿显尴尬,轩辕梦以为她要发飙了,可那女子只是平了平气,将金镂坠子收回,再次笑得春风满面:“公子既然不愿意收,那我也不勉强。”她转头,像自己的同门递了个眼色:“记得公子喜欢吃石榴,我特意送了一些来。”眼看赝月嘴唇动了动,女子连忙抢话道:“公子不会连我这点心意都不肯收下吧?”
赝月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轩辕梦,绽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女子望着他刻意做出妩媚的脸庞,眼睛都快瞪直了。
“哎呀呀,这都十月了,天气怎么还这么热?”轩辕梦甩起一条布巾,在两人中间晃来晃去:“你们不觉得热吗?晒太阳晒得很爽吗?发呆发得很愉快吗?大家是不是都很闲,打算要在这里杵一辈子?”
女子被她这么一捣乱,满眼都是她手里那条粉色的小布巾,再也看不到男子绝美娇艳的容颜,气得面红耳赤,但她又不敢向轩辕梦出手,两人的武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赝月双眸弯弯,当真像两轮明月,敛去风情万种的笑,当对上轩辕梦的视线时,换上一脸狡诈促狭的阴笑。
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轩辕梦直接把手里的布巾扔他脸上。笑?让你再笑!
一小筐石榴确实不算多么贵重的东西,但难得的是,这些石榴个个饱满新鲜,每一个都是上上品。
赝月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干,就凭那张脸,就可以衣食无忧大富大贵。
人和人,确实不能比啊。
那女子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离开是那眼神,简直就是肝肠寸断悲恸难抑,她其实最想做的,是把赝月抱回去当相公吧全职高手。
继续埋头整理行囊,脑袋刚探进车厢,便又听一阵马蹄声,朝自己这边而来。
难道是那女人终究心有不甘,于是去而复返,打算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把赝月绑回去跟她拜堂成亲?
探出脑袋一看,顿时大囧。
站在赝月面前笑意盈然春光灿烂的某女,她虽然不认识,但只凭那眼中爆出的绿光还有一脸疯狂的花痴相就不难判断,这又是一名赝月的崇拜者。
与之前那位的手法一样,无非就是送个信物,恭维几句,再表示一下依依不舍之情,当然,最后还要送上月某人最爱吃的石榴。
如此这般,来了不下十拨人马,石榴送了一筐又一筐,她都快成批发石榴的了。
好不容易消停会儿,结果又一阵马蹄声传来,比之前哪一拨都要响亮急促,她气急败坏地面朝前方的林荫小道,她的忍耐力已经到达极限了,这次不管是谁,也不管是送信物的还是送石榴,别想她再给好脸色。
两手插着腰,准备扮演人生第一次的泼妇形象,当那马蹄声接近,领头之人从一片半绿半黄的树丛中露头时,憋足的气势突然一下子垮了下去。
赝月低低笑出了声:“该不会是来给你送石榴的?”
她没好气瞪他一眼:“老娘不喜欢吃石榴。”
“哦?是吗。”笑得别有深意。
不理他,谁也没规定同样的路,其他人就不能走,也许邵煜霆是觉得这条路看起来顺眼,才故意绕道于此的。
看了眼堆满地的石榴,她命人搬了两筐上车,准备出发。
小丫头望着月影山庄那边的人,抱着轩辕梦的胳膊,奶声奶气地问:“妈咪,爹爹也跟我们一起走吗?”
看了眼那边的邵煜霆,轩辕梦不想欺骗女儿,但如果她说自己和邵煜霆从此分道扬镳,以这丫头的性子,不得闹翻天才怪。
“这个……当然是一起走。()”没办法,先哄哄她,等上了车,离开岳阳后在告诉她实情。
小丫头毕竟年纪小,对她的话毫不怀疑:“那就好,爹爹说要给我讲故事,还说要再送我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木偶。妈咪,我原先的小木偶被坏人给抢走了,你要帮我打人。”
“嗯,妈咪帮你打人。”心虚啊,骗其他人可以脸不红心不跳,骗自家纯纯的闺女,总有种负罪感。
上了车,先把小丫头丢给南宫那一车,来到云锦的马车,他正在棋盘前自我博弈。
轩辕梦看了眼棋盘上的棋局,虽然是自己跟自己下棋,但局势却是惊险万分,黑子与白子杀伐激烈,各占优势,可称得上是惊心动魄。
看了一阵,云锦落下最后一子——竟是和局!
她盯着棋盘,眉目轻蹙:“云锦,你认为我现在还不足以与轩辕慈对抗吗?”
云锦也望着面前的棋盘:“论力量,论实力,你与她确实还有一大截的差距。”
她也不气馁,只问道:“力敌不成便智取,我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对吗?”
云锦神色淡渺,轻轻点头:“自信是好事花都保镖。”
“我不会狂妄自大,我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但我相信,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
云锦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到她的脸上,经过近三年的历练,她脸上的镌狂之气的确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最自身的肯定和信任,以及一股不服输的坚韧。
自古以来,天下之争都是非常残酷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在这种走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的形势下,他不敢放松半点戒备,生怕两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他必须步步为营,她想到的,他也要想到,她想不到的,他更要想到。
在后宫中的那两年,他虽从不过问世事,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轩辕慈登基后的种种举动,包括排除异己,安插心腹,夺取兵权,皆是狠辣酷戾,毫不留情。轩辕慈不是轩辕霞,那风卷残云般的政治手段,非一般人所有,她是一个强敌,更是一个劲敌,与她之间的争斗,容不得半点失误,这一点,他从两年前,她瞒着自己暗中调集人手对付轩辕梦就可以看出。
棋盘之上的斗争,只是这场天下之争的缩影而已,真正的斗争远比这场棋局要来的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他摩挲着一枚棋子,缓声道:“要想赢得这场战争,你首先要把所有的自信抛开,做最好的准备,最坏的打算,用豁出一切的决心去面对一切。”
云锦所说轩辕梦自然明白,她从来没把夺取天下当做一件简单的事情来看待,楚汉相争,作为失败一方的楚霸王项羽,最终是何种结局,她可是一清二楚,不但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连带深爱的人,也一起与他共赴了黄泉。
成者王侯败者寇,失败者的命运,上天早已注定。
她不能做楚霸王,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做楚霸王。
“云锦,我自然会用一百二分的小心去面对一切,但问题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总不会说,为了安全起见,让我放弃夺取五菱的计划?”
云锦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盒,神色凝重道:“自然不是,但必须听我的,虽然我不能保证计划绝对有用,但这是最有效也最安全的方式。”
她笑笑道:“你说吧,原本我就将进攻五菱的计划全权交由你负责,自然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轩辕梦无条件的信任,让云锦那颗飘忽不安的心,忽然有了着落,他露出自轩辕梦进来后的第一抹笑意:“我们的兵力,与朝廷相差太多,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之前所说,力敌不成便智取,但以轩辕慈的个性,怕是没那么容易就让她上当。”
“上当?”轩辕梦似乎猜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来演一场声东击西的好戏?”
“也不能算是演戏,兵家之道,原本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只是布一个局,就如同猎人捕猎,设下陷阱的目的是为了吸引猎物上钩,这便是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较量,谁更谨慎,更有耐心,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轩辕梦想想道:“那你认为,轩辕慈她会比我们更谨慎,更有耐心吗?”
云锦不答,只笑道:“那你就要问你自己了,你会比她更谨慎,更有耐心吗?”
她挠挠头,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你认为自己已经够谨小慎微,也够耐心十足,可没准人家比你更谨小慎微,比你更耐心十足,这都是说不上的。
“有些事情,或许可以靠外力来改变。”见云今年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态,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那点伎俩,放他面前跟班门弄斧没什么两样:“我可以做点什么,逼她无法保持谨慎,迫她耐心耗尽。”
云锦神色一动,随即却不赞同地摇头:“这个方法虽好,但真正实施起来却很有难度香港娱乐1980。”
“为何?”好不容易想出个好主意,还是被否认了,心里这个郁闷啊。
云锦道:“轩辕慈身在皇宫,除非你在宫中有安插人手,否则,想混入宫中,怕是比登天还难。”见她似乎有些不太认同,云锦接着补充道:“皇宫不是行宫,重重门槛,重重把关,加上遍布皇宫各处的大内高手,你就算混进去了,也别想活着出来。”
云锦所说并非危言耸听,曾经血瞳在小年宴上刺杀女皇,她就见识过一次皇宫守卫的严密与强大,如果当时不是自己眼明手快,将血瞳带出宫殿,怕是要不了多久,他就得血染大殿、。
轩辕慈心性多疑,如今皇宫的守卫严密程度,比起女皇在世时,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强行闯宫,最终的结果只能如云锦所说,性命不保。
云锦端起茶蛊,为自己与轩辕梦各斟了杯茶,修长的手指配着青色的茶壶,透着淡淡的莹润微光,似冰肌玉骨:“我们不去五菱,转道去毗邻五菱的钦州。”
“钦州?”她望着他执壶的手,吞吞口水:“为什么要去钦州?”
“因为我们要去夺取钦州。”
夺取钦州?她不解:“虽然钦州地势险峻,适合防守,却不如五菱适合做军事要地。”
云锦端起茶杯,姿态优雅地吹了吹水面上的浮沫:“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