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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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随即放声大笑:“邵煜霆,你在做梦吗?你以为,以你现在的能力,有这个机会杀我吗?”梦,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连那痛,都一寸寸侵蚀入体。
可她不怕,在为那诡异悲惨的梦境烦忧恐惧了数日后,突然之间,她却释怀了。
该来的总会来,是福是祸,总要亲身经历才知道,况且,她一直都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那是天意,她也要逆天改命!
她的不屑与狂妄,是他早就见识过的,可如今的她,却比从前更加傲慢,更加镌狂,她似乎在意一切,又轻视一切。
放在椅背上的手,不由得移向自己的膝盖。
没错,他已经是废人一个,别说是杀她,连站立都是问题。但就如她想得一样,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看轻一切,他难道就要自怜自艾吗?
不,他不会认命,就算这是他的命,他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轩辕梦,你敢跟我打赌吗?”他忽然收敛了所有的怒气,不愠不怒,就那样以最平静的语调与她打着商量。
她冷嗤:“你拿什么跟我赌?”
“我的自由,我的自尊,我的人性。”
“就这些?”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他推动轮椅,从黑暗中慢慢移出,刚柔并济的俊颜上,带着令人折服的气势。
轩辕梦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却被他那股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凛然霸气所吸引,她决定,耐下性子来,听听他到底想赌什么。
见她站定脚步,并未转身离去,也没有再出手伤害赤牙,邵煜霆便知她对自己的提议产生了兴趣。
让她最有成就感的事,无非就是磨去他的棱角,毁掉他的自尊,让他变成一具彻底失去人性的行尸走肉。
他赌上了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而这些,也是她最想得到的,所以,他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轩辕梦,你信不信,有这么一天,我会凌驾于你之上,就如你此刻高高在上,欣赏我的落魄与狼狈一般,我也会成为主宰你命运的主人。”
他目光如炬,胸有成竹,似乎透过浓浓夜色,已亲眼看到了如他描绘中的未来,连轩辕梦都不禁相信,这一天的到来,似乎不远了。
可她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朗声一笑,轻弹了弹袖上尘埃:“就算有这么一天,你凌驾于我之上,但绝对不会是主宰我命运的主人,因为我的命运,只有我自己可以主宰。”
她不轻不重的话语,像一柄巨锤,砸进了他沉稳的心湖,荡漾起狂烈的波澜。
在那波澜达到最顶峰时,他竟忍不住也朗笑出声:“好一个命运只有自己可以主宰,看来这场豪赌是越来越有趣了,只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自信,千万不要在我的面前,失去你的骄傲。”
“放心吧,虽然我愿意和你打这个赌,但我并不认为这一天会真的到来。”她移开胶着在他脸上的视线,投向院落深处:“我要带祁墨怀离开,让你的宠物老实点。”说罢,抬步朝院落内走去。
一声低吼,白狮出于本能,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想要将她拦住。
“赤牙,过来。”邵煜霆转向白狮,及时阻止了它不自量力的行为,白狮似乎极是委屈,那样凶猛的野兽,竟在喉中呜咽一声,像只乖巧的宠物狗一样,挨到了邵煜霆的脚边,用鬃毛浓密的硕大头颅,在邵煜霆的腿上来回蹭着。
来到内院,她发现这里的布局,处处都透着如主人般的冷毅,倒是与那人的风格相得益彰。
在院落最里面的一间厢房找到了祁墨怀,这家伙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安危,不管刮风下雨,雷打不动地在那里敲木鱼,笃笃笃,吵得人心神不宁。
轩辕梦二话不说,直接拉起他往门外拽,他倒也安静,知道她心情不好,竟没有抗拒。
在扯着他离开院落时,听到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的东西,拿走!”
回头,一样物事印着月色,闪出银亮的光泽,如一颗流星,在空中划过半弧形抛物线,直直朝她而来。
伸手接住,原来是她插进赤牙脖子里的匕首。
“路不拾遗,值得夸奖。”突然想起什么,探手入怀,取出一纸文书,扬手朝后抛去:“送你的,不用谢了。”
……
小花厅内,轩辕梦直勾勾盯着祁墨怀光溜溜的脑袋,有些不高兴:“我不是让你还俗吗?”
祁墨怀垂目,盯着自己手上的珠串静声道:“小僧一心侍佛,早已了断红尘,此生此世若能长伴青灯古刹,唯愿足矣。”
轩辕梦瞪他,恨不能将手里的茶杯扣在他那颗光溜溜的脑门上:“一心侍佛?了断红尘?那你老爹要死了,你不想回去看一眼?”
平静的眼波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祁墨怀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珠串,轻轻别开眼:“既以决心出嫁,故国的一切,都与小僧再无关联。”
“出嫁?”端起茶杯,轩辕梦吹去水面上的浮沫,斜睨一旁的祁墨怀:“是出嫁还是出家啊?有娶和尚当相公的吗?”她真是看不惯他那副像是看透红尘俗世,实际却为不能一展宏图而郁郁寡欢的样子。
祁墨怀仍是低着头,对她有意无意的讥讽丝毫也不在意,语气一如既往的悠远宁致:“殿下身边另有佳人相伴,既是神仙眷侣,想必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也无甚关系。”
“祁墨怀,若不是知道你的脾性,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呢。”
祁墨怀头垂得越发的低,谦卑道:“殿下是人中龙凤,小僧不敢有任何妄想。”
轩辕梦放下茶杯,一连翻了几个白眼,“祁墨怀,你够了吧?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明白,何必装模作样,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直说,到底还想不想回昊天,如果不想,那就一辈子当个碌碌无为的和尚,老死在龙华吧。”
在面对这样大的诱惑时,没有人会丝毫不动心,既能摆脱男宠的身份,又能回到故国,或许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份想都不敢想的天大恩赐,但或许真的是侍奉佛祖的时间太久,已是心如止水,他目光微微一闪后,竟再次归于沉寂:“小僧若回归故国,最终的结局,只怕与在龙华无异。”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既然他心中还放不下红尘俗世,那她就有办法说服他。
“祁墨怀,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个障碍,一块绊脚石?”
听了她的话,祁墨怀一点也不讶异,“所以,殿下想让小僧彻底消失?”
轩辕梦蹙眉,听他的口气,好像知道有人要杀他,却把罪名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我若真的想杀你,还需要偷偷摸摸吗?你信不信,只要我现在动动手指,你就看不到明天初升的太阳?”
祁墨怀默然,他知道,她从不是说大话的人,她若决定要杀自己,无论他躲到哪里,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我不瞒你,要杀你的人,正是我的母皇。”轩辕梦淡淡道出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真相,沉默中的祁墨怀倏地抬眸,双目中写满了惊诧。
轩辕梦轻抿一口茶水,徐徐道:“你父皇病重,只怕时日不多,一旦他驾崩,整个天下的形势都会跟着逆转,我的母皇是个野心极大的女人,为了一统天下的梦想,她会不择一切手段铲除她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祁墨怀满心不解地看着她,如今的轩辕梦,似乎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轩辕梦与他直直对视,“因为我想帮我的母皇,完成天下一统的大业,而这一伟大的理想,必须要有你的帮助。”
他更加迷茫:“我的帮助?”
“是,因为只有你,才是昊天唯一理想的继承人选。”
她轻柔如呢喃的话语,却似一道重锤,敲响了祁墨怀心中沉寂许久的钟声。
那双如古井一般的死寂黑眸,开始从最底层泛出令人赞叹的鼎盛光芒,一点点,将那毫无生气的眸子点亮,“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不需要向你请示吧?想保命,就听我的话,赶快还俗。”只有这样,她才有把握保他一命。因为她既不想让他白白送死,也不愿与那位英明神武的女皇陛下作对,能说服女皇放他一马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变成一把最有价值的利剑,一把可以帮助女皇实现理想而非阻碍的利剑!
室内的光线不是很亮,但有种奇特的隐秘光芒,在不大的斗室内大放异彩。
其实,对于一统天下的什么的,轩辕梦原先并没有过多的想法,认为那只是女皇的野心,可在对祁墨怀说出这样的决定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对这样一个听起来遥远做起来更是难上加难,不但失败会死的很惨,就是成功也未必会被后世所瞻仰的伟大理想,竟也生出了难以形容的激情。
“在我说服母皇之前,你就先住在我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踏出院落一步,听到没有?”
祁墨怀一声苦笑,明知她愿意放自己自由,全完是因为私心,可他却还是选择信任她顺从她,这样一个女人,让他连恨都不知从何恨你,当真可恶至极。
起身,敛目道:“小僧明白了。”
“别一口一个小僧,我听着难受。”他自称小僧,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在欺负佛祖的人?
祁墨怀怔了怔,淡淡应了声,转身便走。
“等等。”叫住他,轩辕梦指指桌案的方向,然后自己走过去,拿起笔,沾了些墨汁,凭记忆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两个笔画繁琐的字体:“这两个字你认识吗?”
祁墨怀只飞快瞥了眼,就从口中吐出两个字:“辟天。”
“辟天?”那本武功秘笈就叫辟天?什么古怪的名字,武功秘笈难道不该叫九阴真经,玉女剑法,葵花宝典,打狗棒法什么的吗?
“辟天是江湖中为之纷争不断的一本武学典籍,听说这本秘笈中的武学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资格修炼,每练成一式,功力便较前一式提升数倍,若能全部练成,将天下无敌。与之相对的,还有一本斩龙,两者都是整个江湖中人甚至皇室成员觊觎的绝世宝典,为这两本秘笈,江湖中不知掀起过多少腥风血雨,只是近几年来,这两本秘笈无故失踪,如同人间蒸发,故而为秘笈而起的纷争也逐渐有所平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后轻轻摇头道:“这只是传说罢了,毕竟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两本秘笈,也不知究竟威力如何。”
轩辕梦有些出神:“哦,这样啊……”
“难道殿下见过这两本秘笈?”曾几何时,他也曾幻想过,若能拥有这两本绝世秘笈,一统江山指日可待。
回了神,轩辕梦故作失望道,“没有见过,若是见了,必定抢过来占为己有。”
似对她的霸道已经习以为常,第一次见面,她不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吗?
“如果殿下没有其他事,请恕小……小人先行告退。”
“祁墨怀,你难道不觉得,你和我是最相配的一对夫妻吗?”她看着祁墨怀那颗光滑的脑袋,突生戏谑之心。
祁墨怀转身的动作一顿,略带惊慌地看着她。
她目光自下而上,落在他的双眼处:“届时,你为帝,我为皇,我们不就是天生一对?”
祁墨怀因她的前半句话而心神大动,听到后半句,硬生生收回心中怅惘,微微弯下身子,低声一句:“殿下,请自重,小人如今是出家人,不能沾染女色。”
轩辕梦挑眉,想到他出生的国度,唇角染了点讥诮的笑:“若我记得没错,昊天国应该是男子为尊的吧?”
祁墨怀没有接话,只静静看着脚下的青地。
“在你出家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