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长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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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轻易出了差错。心中叹息一声,终是默然无语。
萧衍一身喜庆的红袍,站门口望眼欲穿。直到谢长君将谢长宁背了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谢长君却直接绕过他,将谢长宁送上了花轿。谢长君转身,正对着萧衍,面上带着笑意,开口却是:“一定要好好待她,不然,即便是脱离谢家,也一定会把她从端王府接出来。”
“萧衍此时定不负长宁。”萧衍低声应道,极为郑重。
谢长君终于让开,萧衍冲着他点了下头,翻身上马。喜乐不止中,浩大的队伍开始前行。
这一场婚仪毕竟比不上太子大婚之时,但亦是十里红妆,连绵不断。艳羡了数家女儿,惊艳满盛京。
谢长宁坐轿子里,入目皆是大红,如此浓烈鲜艳的颜色,她的指尖却有着微微的凉意。她有些紧张,今日之后,过着的就是另外一种生活,与以往谢府接触到的一切几乎完全不同。她成为了萧衍名正言顺的妻子,与他朝朝暮暮。窗外声音躁动,她知道,那是喝彩与议论声。大户家娶妻总会有这些许的围观。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有了嫁作他妇的感觉。
不知队伍行进了多久,最终缓缓停下。一只手伸进了轿子,她认得出来,那是萧衍的手。她小心地将手搭了上去,慢吞吞钻出了轿子,还不等看清眼前的景色,霎时间天旋地转,耳边唏嘘声渐起。萧衍将她抱了怀里,稳健地迈进了端王府的大门。
两各执红绸一端,若不是谢长宁面上蒙着面纱,恐怕此时面红耳赤之态已被他看去。一直走到了细心布置的正堂,萧衍才将谢长宁放下。看到正中端坐的,谢长宁心中一凛,竟是太后。她慌忙低下了头,不再直视。
直到主婚开了口。
“一拜天地。”愿天地相佑,与君永好。
“二拜高堂。”愿高堂明鉴,与君不离。
“夫妻对拜。”愿安乐,相扶相依。
“礼成!”一声唱和。
君心若磐石,妾心如蒲苇。蒲苇不断,磐石不转。
请安
“前面还有很多应酬;你若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我从茶馆要了点心送来;就在那边的桌子上。”萧衍体贴地一一交代给谢长宁。
谢长宁端坐在床边;使劲点了点头,等到萧衍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怔了怔;她抬头看向浅碧:“我能不能把凤冠取下了。”这么沉;实在有些受不了。
浅碧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端王爷的意思;似乎是可以的。”
谢长宁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示意浅碧为她将凤冠取下;又将红色面纱揭开放到了一边。穿着繁重的大红色礼服;她来回走了几步;最终决定将衣服也换掉。穿上了最为舒适的罗裙,捧了一小碟点心,倚在床边。
“小姐,您还真是不讲究。”绛朱端来了一杯茶。
“反正也不会有人来,讲究不讲究的,都这样了。”谢长宁全不在意,既然萧衍都无所谓,她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萧衍回来的时候,谢长宁靠在床边已经快睡着了,他轻声地走到她的身边,摸了摸她散下的长发,动作小心地想让她躺平在床上。谢长宁猛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看着萧衍。
“你回来了啊。”她拽住了萧衍的衣袖,嘟着嘴,模样可爱。
“好好睡吧。”萧衍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将她的鞋脱下,为她盖好被子。
谢长宁却拉着萧衍不放手:“不行,一起睡。”
萧衍的面上浮起了可疑的红色,他轻咳了一声。谢长宁手上猛一用力,将萧衍拽倒在床,她一个翻身压了上去,两人四目相对,谢长宁眼中尽是清明。
“夫君……”她伏在他的耳边,热气呼在他的脸上,更是燥热万分。
他呼吸滞了滞,翻身将她带到身下,略微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她身上的芳香涌入他的口鼻,甘愿就此沉沦。
**一刻,旖旎万分。
第二日清晨,谢长宁率先睁开了眼睛,带着些许的疲惫,她扭了下头,萧衍在身边熟睡,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屏住呼吸,嘴角也带着笑意,脸慢慢凑近,一个轻描淡写的吻落在了他的眼角。
刚要离开,她的头被猛然捧住,萧衍笑盈盈地睁开了眼睛,吻住她的嘴唇,舌尖勾勒着她唇的形状,吮吸着甜软的口舌:“该起床了。”许久,他才将她放开,她却一头扎在了被子里。他喑哑着声音开了口。
谢长宁只听到耳边一阵窸窣声,萧衍似乎是下了床。她送了一口气,微微露出了眼睛,想要看看情况怎么样,哪知,一下就看到他光洁的后背上几道抓痕,想起来昨夜的种种,脸顿时又红了。萧衍轻轻笑着,故作不知,自顾自地穿好了衣服。
他转身看到谢长宁露出了一双眼睛,才凑过了脸,缓缓开口道:“夫人,可是要为夫为夫人更衣?”说着,就要去掀被子。
谢长宁连忙抓紧了被子,脸红道:“你……你出去。”
“夫人不用害羞,昨晚都看过了。”萧衍再接再厉。
谢长宁顿时瞠目结舌,这个萧衍,真是……她别过了头,气呼呼地看着一边。
“今天还要进宫,你这么磨蹭可不行,我去叫浅碧她们进来。”萧衍终于收起了逗弄谢长宁的心思。大步迈出了屋子。
浅碧和绛朱捂着嘴进来,谢长宁长舒一口气,终于从床上摸了下来。身上还有几处吻痕,在她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更是惹人遐思。浅碧轻咳了一声,连忙服侍着谢长宁穿上衣服,以免冻到。
因为还要进宫,谢长宁穿了一件红黑相间的曲裾,端庄大方,又不失喜气。绛朱执了梳子,为她拢发,梳起了妇人的发髻,最后将暖玉蔷薇簪别到了发间。
谢长宁观察了一下,确定并无不妥。萧衍已经进了屋,从背后握住谢长宁的肩膀。
“饿不饿?”她昨晚吃的也不多,晚上又进行了一番运动,恐怕此时消耗也是极大的。
谢长宁摸了摸肚子,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早饭的味道,才开口道:“还真是饿了。”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萧衍,果然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点。
小巧诱人的水晶包,甜糯的枣糕,一小碟酱菜,还有皮蛋瘦肉粥,虽然不算丰富,但是作为早点却是极为诱人。让谢长宁看了一眼,便觉腹中空空,食欲更甚。
她坐到桌边,也顾不得斯文,先夹了一个水晶包,刚入嘴就被烫到,不由嘶嘶呼痛。萧衍见状,赶忙倒了一杯凉茶,喂到谢长宁的嘴边。
“慢点吃,不急不急。”
谢长宁捧着茶杯,带着几分泪眼汪汪。她看着萧衍,吸了吸鼻子,舌尖的痛劲儿终于下去了。才犹豫了一下,挑了块枣糕吃。这次她涨了记性,慢条斯理的,也省得再出什么别的意外。
谢长宁最终吃好喝好,才可怜巴巴地看着萧衍。
萧衍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走吧,凌云把马车都备好了。”
她慢吞吞地拽着萧衍的衣袖,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明明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感觉到他的身边之后就变得格外娇气,这个认知,让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真是小孩子作风。
坐在马车里,谢长宁冷静了一下,才又开口道:“成婚的前一日,祖父同我说了些事情。”而后,她将谢熙年说与她听的那些事情尽数告知了萧衍。
萧衍略微一思忖才道:“皇家死训,我略有耳闻,确实先祖留有一道有关江阳王的遗训,可是究竟是什么内容,几位皇子谁都不曾知晓,或许,只有继位者才能知道。只是……谢太傅又是如何知道的。”他带着些许的迟疑。
“或许是江阳王说的?”既然是有关江阳王的,那应当不仅仅是皇家世代传承,江阳王府应当也有消息。
“也许是吧……”谢长宁也并不是很肯定,“我更加奇怪的是四皇子,作为一个唯一有力与太子竞争的皇子,他所做也确实有仁厚之心,只不过,他本人,似乎并没有多大争位的意思?一直是他底下的幕僚在做主张,他为了不让幕僚白费心思,才……”一个皇子,还是现任皇后嫡子,怎么也不可能心思简单,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岔子了?谢长宁有些费解。
萧衍蓦然开口:“也许……他也有不得已也不一定。”当初王祥问他,想不想取而代之,他坚决拒绝,之后却一直强迫他治病,只有治好了病才……还是他自己断了药,才断了王祥的心思。说来,王祥是真心为他好,因为王祥真心对待先帝。只是他无法领情。
若是皇后坚决让四皇子竞争,四皇子那个人,也未必就肯反驳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吧。
谢长宁咀嚼着这件事,总觉得有些蹊跷。却又谈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样想着就又到了皇宫。
谢长宁前世曾在这宁安宫待了六个月,最终命陨此地,如今,看着熟悉的一切,竟也有恍若隔世之感。她看着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最终也仅仅化为了叹息。
萧衍带着谢长宁进去的时候,崇德帝并没有在,太后看到了两人进来,便是满心欢喜。
偶遇
江阳王走了半月有余,盛京因为西北突如其来的一场暴动而喧嚣了很久;盛京的每一处都是议论纷纷。
“江阳王手中握有军权;在西北就是一方霸主;你说,他还会回来么?”醉仙楼之中;有人喝得醉醺醺的;口齿不清;显然已经分不清什么该说;而什么不该说。
另外一人应当也是迷糊了,含糊着声音道:“王妃与世子都还在盛京;就是人质,江阳王敢不回来?”他嘿嘿一笑;说得倒是很肯定。
谢长宁站在二层回字形走廊上,很是厌烦。自从江阳王离开,这大街小巷一轮的话题无非就是这几种,江阳王还回不回来,西北会怎么样,暴民会不会平息等等。哪怕酒楼之内贴了勿议国事,也不能压下这股热潮,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要数这些最为上口。
她随口叫来了掌柜:“这些时日,全是这些?”
“是,女客还好些,所说的无非是江阳王府中的一些琐事,到了男客嘴中,从边疆到盛京,果真是无一不谈。”那掌柜八字胡撇了一撇,见到自家的大小姐,如今的端王妃,还是诚惶诚恐。
谢长宁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问道:“江阳王府的琐事?”自从嫁到端王府,她很是清闲了一段时间,之前的嫡女贵妇还一概都没有见过,是以,别的府中有什么琐事,还真是没有听闻。
“江阳王走之前并未顾忌江阳王妃,反而要带走一名妾室,结果那妾室却诊出了有孕,此时这才搁下。而世子那里,三皇子送了舞姬到江阳王府,那舞姬想爬上世子的床,被世子妃好好治了一顿。世子与世子妃相看两厌好几日了。”
谢长宁怔了怔,忽然就笑了,还真是司马颖的作风,只是,三皇子送给戚洵舞姬?她手指不自觉得敲了敲栏杆,这玩意儿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再去别家转转,醉仙楼你好好照料着,若是再有此等口出妄言的,就请出去吧,我没有那个底气摆平醉仙楼的麻烦。”所谓酒家,人多嘴杂,可是一些小麻烦却还是能够摆平,毕竟能在盛京之中做下生意的人,都极有背景,可若真是涉及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萧衍出马,都不见得能过得好。
掌柜惶恐应下,目送谢长宁一步一步下了楼梯。
浅碧跟在她的身后,有点摸不着自家小姐的心思。这几家店铺,都是小姐的嫁妆,原本端王清闲,愿意帮小姐一起打理着,小姐以往也放任端王去巡查店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