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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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有什么要紧?做什么有什么要紧?比起人命,都轻巧的多了。
这一路跌跌撞撞,便是在肩撵上,都几乎要摔下来,手里的执壶没有丝毫松手,我们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是皇后给余碧晨的致命一击,我只是她手里的利刃,而谜底揭开的时候,原来我,也早在她的算计之中。
如果我有一刻要杀余碧晨而后快的心思,那么,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未到东宫正门,就听见柔亦的叫喊声,“主子,主子,八爷传来的消息,郡主找到了。”
“什么?真的吗?”我立刻拍着肩撵叫他们停下,“是送回王府了吗?”
“不是,不是,”柔亦飞奔过来,“郡主非要出家,在崇华寺已经绝食两日了,还要山上众人不能透露半点东西消息给外面,若不然,就决心一死,如果不是静月那个小尼姑跑出来报信,我们还不能知道这些事情呢。”
“那现在呢?”我立刻将那执壶交到姑姑手上,“去凤仪殿请旨,我要出宫。”
脱了累赘的外裳丢给随行的宫女,吆喝柔亦“流离园牵马,即刻出宫。”
我没想到流离园里沐颜马下,宇文泰竟然在,他寸寸抚过沐颜白亮的皮毛,一寸相思,一寸孤寂,都落在我的眼中。
并不想看见他,以为他没有发觉,想着还是离开的好,没想到却被他喊住,“你不想再见我吗?”
“不是。”我回答的很笃定,“我只是没有想好怎么见你。”
他脸上挤出一丝笑纹,“那天大雨里,你记得说过什么吗?”
大雨?哪天?我压根没有记忆,可是我要怎么说我忘的一干二净,不想叫他再难过,“我没有忘记,我记得。”
“你记得?”他眼里是出乎意料的惊喜“你不曾骗我?”
“不会。”我自己答的没有底气,却不想被他看破分毫,又装着很肯定的摇头。
“那你和皇兄,”他思索良久,还是问道,“可有夫妻之实?”
我纳罕他为什么会问的这样私密,不过既然他问,我也只好如实回答,“我同宇文傛,关系从没有变过,十几年如一日。”
他的表情在我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紧张到了极点,而得知答案的欢喜我也从未见过,我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是眼下,栀浅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除了栀浅,我不关心其他。
☆、098 新旨又下
时间静默,唯有秋日上山谷里独有的煞煞风声,我们都没再说什么,我伸手牵马的时候他把缰绳递到我手里,“路上小心。”
“你不要去看她吗?”说到底,事情总是因他而起。
“不去了,不该见的。”他挤出一丝苦笑,凝视我登上马鞍,在我调转马头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你也要记得,我只为你。”
我听不懂,也已经不愿费心读懂,“阿泰,你的路,你要自己选择,与旁人无干。”
我在收到出宫懿旨的时候也收到了皇后第二道密旨,黄纸固封的蜡丸里,只有短短几个字,“郡主须下嫁新罗。”
姑姑看着我拆开看过,苦笑道,“果然,皇后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这一层是哪一层?我并不清楚。
“如今河西水患交到九爷的手上,井井有条,朝臣连连陈赞,而你都同九爷也有说不清的瓜葛,如今九爷和郡主的关系,怕是皇后也早早看穿,若是郡主嫁给九爷,她是庐陵王爷的独女,势必会加上王爷手里的势力,壮大不少,皇后要你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提防九爷夺位。”
阿泰夺位?亏皇后想的出来!论胆识,他都比不了宇文棠,论地位,比不了任何一位皇子,论**爱,他都比不了栀浅叫人惦记,他一生下就没了亲生母亲照顾,寄养在一位不怎么得**的妃子那里,没几年也就患病死了,如果不是宇文棠和宇文烃俩个哥哥对他尚好,如今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还说什么夺位?阿泰哪有那一点雄心?哦!不!是熊心!
“太子妃不必一切照着皇后娘娘的意思来,不明着忤逆皇后娘娘就对了。”姑姑临行前再次叮嘱我,“别惹出乱子。”
“我知道。”这次出宫,姑姑不能随行,就连柔亦,也不会骑马没法跟着,只有宇文傛叫几个有功夫的内侍跟着,我一路出了东华门便一路打马飞奔,把他们甩的老远,最烦这些跟屁虫,可惜我这个技术,还甩不脱他们。
上山的路分外难行,沐颜没走过这么陡直的道,一个劲的给我尥蹶子,凭着我怎么哄怎么劝都不动一步,那几个内侍费了半天的功夫,也没见她挪一挪,累的半死徒劳无功,眼巴巴的求我,“太子妃要不然换匹马吧,奴才们几个真是无能为力了,这家伙脾气也太倔了点。”
“那我要怎么办?”难不成要我自己爬到山顶?放眼望去,真的是山路绵延,没有尽头,估计等我上了山顶,栀浅脑瓜锃亮,敲敲木鱼,见我就说“贫尼有礼了。”然后一遍一遍的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多么可怕!
就算要嫁,不是又一个鱼处机?
关键是,人家新罗王子愿不愿意娶个尼姑?
我们这边望马兴叹,那边道上就已经尘土飞扬,一队人马飞驰而上,领头的那人紫玉冠带璀璨夺目,一手驰马,另一手的明黄圣旨分外的显眼,我倒要看看,父皇又有什么新点子。
☆、099 出人意料的旨意
人马走进的时候,我的眼光心思却完全不在那道旨意上,反而落在他的紫玉冠带上,那个紫玉冠我是见过的,在静川的画上,龙纹肌理,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那是一块绝无仅有的无暇白玉,纵然画师怎么粗心,也绝不会这样疏忽。
“丫头,愣什么神?”马上的人附身抬手拍在我的脑门上,“是不是本皇子太帅,闪瞎了你的眼?”
“臭美!德行!”
宇文棠手执圣旨洋洋自得,“既然你这么有脾气,那大爷先上山等你去了。”
“停下!”我拦在他马前,“你赔我!”
“陪你?”那意思真的是银荡不过,“来来来,上马来,哥哥今天好好陪着你。”
“滚!”一个马鞭抽上去,吓得他一个仰身差点翻下马来,那马也受了惊,“啾啾——”叫了好多声,马蹄子刨了好深的坑才稳住身子,宇文棠立刻就变了脸,“钟灵,信不信我打死你!”
“不信!叫你一天**,一天天的**!”我指着沐颜,“你不是说你**的很乖吗?那为什么一天到晚的尥蹶子?”
他眯缝着瞅瞅我,趴下来示意我过去,“知道什么人养什么马吗?”
我摇头。
“就是,你这样的人,就配这种尥蹶子的马!”他大笑一声,挥手叫人前进,得意的打个响指,挥着马鞭子走远了,“小丫头,等着你的傛哥哥一会儿来接你哦。”
“王八蛋!坏蛋!”我急的跳脚,抓了几把石头扔过去,可是怎么办,人家早就飞奔着走远了,我顾着置气,连圣旨也没有问清楚,而那个紫玉冠,我也忘了问到底。
我懊恼的在地上蹲了许久,一枝朱钗刨了半天的土,那几个小太监大气不出,围着沐颜磕头赔罪,连娘都叫了,可是人家就是低头安心的吃草,置之不理。
栀浅的车架不久久下山了,浩浩荡荡,宇文棠一马当先,见到我的时候恨不得在我面前跳一段霹雳舞,显摆显摆他有多能干,王妃还是懂的礼数的,立马停了车队,下来给我见礼。
“小女不懂事,叫太子妃费心了。”她脸上总算有了笑纹,可是还是疲累的很,“事情到这步,也总算有了交代。”
“栀浅倔强的很,好在有人说的动她。”我看着栀浅在车里向我招手,不过几天没见,她整整瘦了一圈,眼窝深陷,那样乌青的脸色,明朗的少女转眼间不知道苍凉了多少,我忙过去握住她的手,“傻丫头,你去了哪里了?”
“我在找一个人,你知道的。”她笑容挤得牵强,可是却是那样的甜蜜和动容,“嫂嫂,你知道吗,他说他心中有人的时候,我感觉我都要死透了,可是今天旨意下来的时候,我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怎么会呢?可是它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是愿意的。”
圣旨被她小心收在怀里,她那样呵护的拿给我看,写的清楚明白,可是读完的一瞬,我也只当自己看错了。
☆、100 等我回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栀浅郡主皇嗣隆御,得庐陵王多年教养,耿直刚张,婉美安雅。九皇子宇文泰,性情乖觉,果敢稳毅,倾心栀浅郡主多年,今特拟,郡主为安芮公主,九皇子宇文泰为汝阳王,巴府六郡归其统领,安芮公主择良辰嫁于汝阳王宇文泰为妻,钦哉。”
宇文泰竟然请旨,迎娶栀浅。
他在做什么?
我的惊诧目光下,宇文棠一把夺过手中的圣旨交还给栀浅,“浅浅,你如愿以偿,八哥很为你开心。”
“我知道。”栀浅浅笑,“八哥跑这一趟,就是最好的祝福了。”
“只有我亲自过来,才能安心。”宇文棠缓缓的握住我的手,他不动神色,我却小鹿乱撞。
“我先送你回府,回去好好休息,新娘子可是要美美的出嫁。”宇文棠笑着叫栀浅放了轿帘又叫人扶了王妃上轿,知会人们先动身,等着车队走的远了,才放开我的手,“在这等我,哪也不许去。”
“为什么?阿泰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惊讶和纳闷的是,阿泰对我的喜欢是真的?还是今天的这道旨意是真的?他究竟在骗我们哪一个?
“等我回来。”他飞身上马,“哪也不要去。”
一句话说两遍,他完全忽略我的问题。回答我的,也只剩哒哒的马蹄声,真没趣!我接着刨我的坑,只是这一次,我带着满脑子的问题,刨的是一个复杂的坑,不能冷静的坑。
“你常骗人吗?”我拉了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问,吓的他打个冷颤,忙的跪在地上。
“奴才万死也不敢骗主子,奴才的衷心,天地日月可鉴。”连着几个响头。
“我就随口问问,你至于吗?”无趣,更无趣!
“主子是要听真心话?”旁边一个小太监笑嘻嘻的扒过来,“奴才倒愿意说。”
“那你说。”我拉他到身边坐下,直接踢走眼前这个发着抖说不清半句话的小家伙,姐姐就喜欢简单粗暴的。
“这宫里说真话哪里活的下来?就是您这样的主子,还不是要说许多不得已的话免的麻烦,像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更是满口的胡话为求个活命。”他卡了一会儿,“不过,有一句绝对是大大的实话,奴才们每次说的时候,绝对是发自肺腑,字字泣血。”
“那一句?”我立刻来了兴致,这小太监虎头虎脑,可爱的很。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他还故意的在我面前磕了好几个响头,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冲我傻笑,“主子,你说是不是?”
是!真的是!我被这小太监逗得前仰后合,欢喜的拿簪子直戳他的脑门,“你叫什么名字啊?以后跟着我混好不好?”
“奴才小路子,谢太子妃提携。”小家伙麻溜的有磕了几个响头,他这一个激动不打紧,一溜的小太监跪了满地,“太子妃行行好,把奴才们一起带走吧。”
“奴才也不骗人,以后也跟您说真话。”
“奴才嘴皮子最溜,保管天天逗您笑。”
“奴才杂耍百戏的都能来一点,主子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