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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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挺立在枝头,白雪里,星星点点的红色,一点点凝聚起来,叫我觉得这天地都暖和了,我哈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去抚摸那些花瓣,努力的呼吸她的芬芳,“她们不冷吗?”
“就是因为冷,才要开。”宇文棠看我,“钟灵啊,越是可以甘于寂寞,越是美的绝世。”
我细细品味他突然很有文化的哲理,然后就被他一团一团的雪球砸在这梅园里,“叫你不信我,给你长长记性。”
回忆总是欢喜和幼稚,只是从那时开始,每年的第一株梅花开,他都要跟我一起分享。
我在充满回忆的梦里里笑出声来,“小魔王,我们以后,也要一起看梅花,看每一年的梅花开。”
梅花幽幽开放,红扑扑的脸颊,是在为我们欢喜吗?
欢喜只是在梦里,第二天的清早,就传来贾玥侍婢投湖而死的消息,姑姑过去照看停馆安放,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掩上殿门,正在梳洗的我立刻叫人都下去,“姑姑,是她吗?”
“是她,出了我们的门就遇害了吧,尸体在冰冷的湖水里冻成了冰雕,一点也没有水中挣扎的迹象,估摸着,是弄死以后才扔进去的。”姑姑在炉边一边烤火,一面缓精神,等着跟我去凤仪殿见礼。
“那,太子爷怎么说?会追究吗?”我搁了玉梳,心里拧成一股麻绳,就因为我的一句问话,就连一个宫女也不放过吗?
“追究起来,我们嫌疑最大,太子爷已经叫人停馆了,按着贾美人妹妹的身份下葬,重赏她的娘家,也就了事了。”姑姑怕我多心,立刻劝我,“就算我们不问,她知道内情,也是活不长的,宫里,知道的太多,总是要命的,一个宫女,更是随便就会送命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重重的砸在铜镜上,哐啷的声响叫我也发懵,“我要告诉宇文傛,余碧晨,她是杀人犯。”
衣衫不整的我,就要冲出门去,却叫一个人环住,“钟灵,不要意气用事,我们还在,你不要怕。”
☆、116 鬓边红梅
曾经的我是头小兽,躲在小窝里自觉良好,殊不知风雨来哉,而等到这风雨渐长的时候,无人为我阻挡这风雨的时候,只能张牙舞爪装作凶恶,那些伤口的来不及舔舐。
我在宇文棠的怀里瘫倒,“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因为她要活着,活得好。”宇文棠紧紧的抱着我,“我们也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柔亦换了水叫我重新梳洗过,宇文棠就等在我身边,“没关系,坏人总是活不长的,自然有人治她。”
我抿着唇不说话,为什么这样的坏人不是我来治她?
冲昏头的我忘记了余碧晨背后的势力,她肚子里怀着的皇嗣,还有她那一张叫宇文傛欲罢不能的面容,好在他安抚我的情绪,鬓边的珠光流彩我统统撤去,“用素银的吧,有人死了,我开心不起来。”
“可是是汝王妃头一次进宫请安,主子这样打扮,也许有所冲撞。”柔亦怯怯的,不敢为我换下,“这是太子爷嘱咐过的,主子还是打扮的艳丽些。”
“新婚是喜事,可是就不许我为他人寄哀思了吗?”心里有气,直接撒在这些朱钗上,不由分说,统统拔下来,又是一头乱发,姑姑叹气,“重新梳过,按太子妃要的来。”
素衣素服素钗环,我为贾玥鸣冤,却无人可以听我申辩。
扶着柔亦的手,我就要出门去,宇文棠笑着看我,“这样娇俏的模样,做出这些苦瓜一样的表情给谁看。”
我撇嘴不说话,心里的难过还没有缓过去,他笑着给我鬓边簪一枝红梅,“总是欢喜的事情,也点缀些鲜艳的花儿才是。”
我摸摸花瓣,无所谓美丑,扶手就要出门去,却迎上来接我的宇文傛,“哟,八弟大清早的来的勤快啊!”
“栀浅交代我一定要看看她嫂嫂,别说她刚嫁,嫂嫂就哭傻了。”宇文棠笑着迎出去,“皇兄这么紧张皇嫂,可要吓坏我们这些玩伴了。”
“如今九弟都成婚了,咱们这些兄弟里,只有你和七弟还没个归宿,八弟这么*倜傥,也该有个人管着了。”宇文傛哈哈大笑,“看看到时候你还有这闲心,到处溜达?”
“皇兄又说笑,咱们哪有九弟的福气,叫人钟情呢?”他笑着打岔,可是却又一瞬的苍凉在脸上闪过,“皇兄,还未问过你,*美妾再怀,过得可欢喜?”
宇文傛当着我的面被他这样捉弄,讪讪的笑起来,“这个日后,你自然晓得。”
宇文棠笑着挥手告退,“皇兄仔细些叮嘱,别叫嫂嫂忘记了进宫的时间。”
宇文傛目送他离开,那不羁的身影我也凝视许久,难道,宇文棠混世这么多年,也和宇文傛一样,喜欢的也是酒肉美姬?
“今天你这一身装扮。。。。。。”宇文傛打量许久,最后落在我鬓边的红梅花上,道,“很得体。”
我福身离开,轿辇起行,白绸覆盖的,阴翳的东宫,终于被我抛在脑后。
☆、117 新婚觐见
凤仪殿一如以往,还是一副华丽堂皇,皇后端坐凤座,仪态依旧万千,那精致的妆容下,甚至都没有一丝神伤,自己的侄女死了,贾玥进宫十四载,她们陪伴了这么久,竟然连她一滴泪珠都赚不来。
我记得,她养了三年的虎皮鹦鹉死的时候,好一顿呜呼哀啼。
真可笑。
我恭敬行礼落座,在座的皆是几位王爷的正妃,一大早的进宫来,一副倦容,只是叽叽喳喳,没有一分钟的安静。
“太子妃万福金安。”我方落座,就见她们起身行礼。
“都是自家姐妹,妯娌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这句话我说了十多年,很顺口。
“谢太子妃。”福身落座后我才看见洝王妃,那明珠耳铛也没有戴着,换了一身贡缎,比起昨日的浮夸,真的好的许多。
“太子妃今日这一身装扮,真是清丽,倒不像是来见汝王妃的。”六王妃笑着取乐,“姐妹们瞧着可是?”
“太子妃从来不拘一格,这才衬她。”有人长了记性,提点她不要胡说。
“东宫无福,世子爷的生母没了,穿的素净些,也是尊重。”我笑着喝茶,眼睛却盯着皇后。
宇文寅生母是贾玥,她的亲侄女,这事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皇后娘娘,你也太冷血了一点。
六王妃尴尬的僵笑着,跪下请罪,“母后赎罪,母后赎罪。”
“论身份,那孩子还不配你们过去祭拜一二,故而没有知会各府各院,她是个没福气的,咱们活着的人,愈发要珍惜些当下的日子。”她望着我,不无哀泣的说道,“太子妃有心了,也不枉贾玥侍候你多年。”
侍候我多年?真是不枉!
我真是要多谢她!
更要多谢你啊!
我躬身道,“贾玥这些年尽心尽力,是应该的。”
然后就是这些女人装模作样的赞叹声,说我怎么的高风亮节,叫人钦佩。
好在栀浅这时候来了,否则多应和一句,都让我无比恶心。
“汝阳王妃到!”
“快请快请,新娘子不能叫她等。”皇后欢喜不迭的叫内监通传,好像当年给我密封蜡丸的人不是她,好像她多么的乐见其成。
栀浅换了一身常服,因为来见皇后,她换了一身嫣红宫裙,发饰簪环也换了赤金嵌珊瑚凤冠,千丝流苏细细密密的洒下来,叫人看不清她的脸庞,可是眼睛里的神采却是怎么样都挡不住的,我笑着看她,也迎上她望过来的目光,相视一笑,无声胜有声。
“嫔妾宇文栀浅见过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稽首大礼三起三落,还没等礼毕,皇后立刻叫人扶住,“真是辛苦了,新婚之日就要进来问安,只是宫里的规矩,本宫也没有办法。”
“妾身知道。”栀浅再次跪下,接茶膝行至凤塌下,“请母后享用。”
皇后慈爱笑着接过,一饮而下,“赏。”
一座白玉送子观音像,自然价值不菲。
栀浅笑着接过,再次斟满茶盏,却泼在她凤靴下的嫣红地毯上,一点一点渗下去,如血嫣红,我们被这幕惊呆,一时间,大殿上呼吸都僵住。
☆、118 她们过得很好
“栀浅给母妃见礼,母妃万安吉祥。”栀浅结结实实的三个响头磕下去,我看见的却是皇后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栀浅说的,是母妃,不是母后,跪的,是一个现在压根不存在的女人,那一抹亡灵,该去何处寻觅呢?
又或者,那亡灵就在这里,就在天上看着。
“汝王妃,你在做什么?”皇后捂着心口,强压着怒火和心悸,“在本宫面前,怎么可以拿茶水泼地?是诅咒本宫早死吗?”
我跟着众人齐声跪倒,“母后息怒。”心里也为栀浅捏了一把汗,今天这丫头怎么会这样冒失?可是看她的神情,又像是预谋已久的,不管怎样,皇后现在还是动不了新婚的王妃,我只管看戏,不到必要,不必和皇后叫板。
“母后息怒,嫔妾不过是祭拜先灵,母后是知道的,王爷生母若妃娘娘已经死去多年,今日是嫔妾新婚,她却连一杯媳妇茶也用不到,故而用茶水敬地,表表儿媳的心意,母后这样宽宏,该不会不应允吧?”栀浅昂着头装作无知,“这殿上,唯有这一处主位。”
皇后在听到若妃的时候脸色更加苍白,许久才缓过神来,强笑道,“无妨,无妨,这么久了,倒忘了故人,你有这孝心自然好,本宫怎么舍得怪罪。”
“谢母后。”栀浅扣头起身,我们方落座,我在左列最首,她坐在我的对面,再一次相对,除了傻呵呵的笑,我实在想不出其他。
只是栀浅第一次觐见,就这样的叫皇后下不来台,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九瞧着最文文弱弱的,不想这大婚礼,反倒赶在老八前面,真叫人想不到。”有人故意岔开话题,打破这尬尴局面。
“可不是?不过要说这貌比潘安,这宫里谁比的过老九呢?就连那个什么新罗王子,人人都说长得怎样无人能及,可跟咱们。。。。。。”她话没说到一半,就叫旁边的女子拉住衣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苦笑一下,对着栀浅笑笑,示意她不必介意,栀浅也是无奈笑着,表示她并不在乎。
又冷下场子,皇后瞧着没有意思,方才蜡白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只好说自己身子不适,既然完了礼,也就散了吧,又要留栀浅用膳,栀浅只说宇文泰还在宫门等着,推脱了出来,才出了凤仪殿宫门,我们的手就紧紧牵在一起,“浅浅,你欢喜吗?”
“能和他在一起,我很欢喜,非常欢喜。”栀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嫂嫂,我都不敢信,这是真的。”
“是真的,怎么会不是真的?”我多想带她回东宫好好聊聊,问问她新婚的美好心情,可是贾玥死了,难免有所冲撞,也就作罢,“浅浅,他对你好吗?”
“好,很好,我以前就知道,他是温润如玉的人,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栀浅笑着回答,眼里的神采奕奕,洞房花烛,想必真的恩爱非常。
我没有问下去,知道这些就够了,知道栀浅过得好,我就很安心,这是这些纷乱里,最叫我欢喜的事情了。
☆、119 你这个莫名其妙的混蛋
我们牵手到御花园,就看到宇文泰在远处等着了,“嫂嫂,你看,那就是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