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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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单纯?”姑姑真的是杞人忧天了,我披衣下**,“他一个老男人,我都可以做他的女儿了,能有什么别的想法?东宫里的女人还不够多?他怎么会稀罕我一个?”
“可是你不是他的女儿!”姑姑说的斩钉截铁,拉我坐下,“为何他这些日子难过欢喜,都要赖在芙湘殿?哪个女人那里他不可以去,为何偏偏是在芙湘殿?还有今日清早的事,奴婢也看见了!”
“那就是他耍个**而已!”我不以为然,“肉对肉的一件平常事,有什么了不得的!”
“谁跟你说肉对肉是一件平常事的?谁说的这种混账话,男女授受不亲啊!”
“宇文棠啊!”我一出口就知道不对,宇文棠说的这话,可是事实证明,他是喜欢我的啊,那么接吻这种事情,压根没有说的那么简单,我偷偷看姑姑的表情,眉头紧蹙,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姑姑,我错了!”
“你气死也没有什么错,只是如今看来,太子爷不止不是对你无意,反而可能同八爷一样,若是他不肯放手,即便八爷愿意放弃一切同你远走高飞,而你,也绝对离不开。”姑姑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们要尽早打算。”
“有什么好打算的?他答应了会叫我走的,也许只是因为知道我要走,所以现在才回有一点点舍不得吧,好歹他也是太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会不认账的。”其实我有足够的自信,我一个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女人,长得也不漂亮,还是一个小圆桶,有什么叫阅女无数的他喜欢迷恋的地方啊!
姑姑真是想太多!
是我太单纯,不知道人大鱼大肉吃惯了也会换顿清淡的改改口味,而且我好歹是他一手带大的,直接给别人搭了桥,他才不会甘心,而且有时候,**的太久,哪一天突然变成了爱,他也不清楚,我更不清楚!
我这边喝着酸梅汤悠哉悠哉歇着,凤仪殿那边却出了乱子,很大很大的乱子,姑姑听到皇后瓮逝的那一刻就说过,要变天了,只是没想到,变得这样快,果然急功近利,越容易得不偿失,我看着淑妃鬓发散乱跪在凤仪殿外的青砖上扣头请罪的时候,就知道,她的末日,已经在惠妃的算计之中了。
我看着她额上的血迹一路流到下颚,看着惠妃苍白着脸色捂着心口疼苦不堪,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机,比之皇后,有过之,无不及,若不然,皇后的劲敌,不会这么快的就倒在她的手里。
☆、175 九尾银凤
苍白的灯笼一盏一盏飘飘忽忽的摇摆着,风掀起漫天白番纱幔,何况还是在皇后的灵前,已经足够的阴森恐怖。
父皇怒无可赦的盯着殿外跪着的淑妃一言不发,满殿的宫妃也大气不出,我乖乖坐在宇文傛的身侧,即使不知道缘由,也绝对不敢去问,等着看下文就好。
“淑妃,从前你怎样的恃**生娇,对皇后怎样的不敬,朕只当你小孩子脾性,也不失可爱,朕都可以忍,而你今天做出这样的事端来,皇后尸骨未寒,便叫人人尊你为后吗?”父皇丢那件孝服出去,“你自己看看,九尾银凤,你也配?”
九尾银凤?是说绣纹吗?我摸着自己的衣襟心底默默的数过,七尾,那如果我是七尾,皇贵妃才能与我的礼制一样,那么九尾,便是皇后才能用的了?而以淑妃的位份,也只能用五尾,好死不死的穿皇后的衣裳,真的不要命了!
“臣妾没有,臣妾没有!”淑妃一个劲的扣头,那殷红的血色,盖在她苍白如霜的脸上,像是惨死的鬼怪,我的脸扭过去,不敢再看,“皇上,衣裳到臣妾手里的时候,是五尾凤纹,臣妾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九尾,臣妾再怎么不敬,也不敢在皇后亡灵前这样做啊!皇上,求皇上明鉴!”
“你不敢吗?朕回宫的头一日便见你在这灵堂前讲你多么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是情理中事,朕当日不提,只是不想惊动皇后亡灵,而今,绝对容你不得!”父皇怒极,将那件孝服劈手摔在她脸上,“自己瞪大眼睛瞧清楚了,一个人去冷宫做梦吧!”
冷宫?
我心里一紧,而望向在座妃嫔,无一为她求情讨饶的,而惠妃的神色中,隐约流动这许多的得意,我虽然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许多关窍,淑妃再大胆,再藐视皇后,也绝对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做这样人人都能看穿的傻事,眼看着就她要被人拖下去,我起身跪在当庭,“求父皇开恩,宽恕淑母妃!”
“钟灵,你干什么?别没事找事了,快起来!”宇文傛过来要拉我归座,却被我推开,再拜道,“父皇,请听钟灵一言!”
“钟灵,你也不要仗着太子的庇护,朕的**爱,便可以为所欲为,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讲,后宫事,你一个小姑娘家懂什么?”父皇行至我面前,一双鹰眼紧紧盯着我,“回去!”
“就是因为钟灵不懂后宫争斗,才要为淑母妃说话!”我三拜,道,“便是钟灵也懂得,要志在后位,这些日子越要显得自己诚惶诚恐,多么的敬重皇后,多么的尽忠尽孝,必然不会在这样的日子里穿上九尾凤纹的衣衫招摇过市,何况是在父皇的面前?”
我抬头望着父皇,无惧无畏,等着他的责罚,却不想他静默后,退到龙椅,指我道,“起来说!”
“钟灵有错,所以不敢起身,”我再拜,“母后瓮逝时,太子监国,钟灵理应掌六宫事,可是实在才疏学浅,不能担此大任,所以才将这许多事交给淑妃娘娘,百密难免一疏,才叫母妃忙中生错,没有看到衣裳的花纹便匆匆上身,叫人误会。若是淑母妃辛苦主持国丧大礼,只因为一件衣衫便要打入冷宫,那钟灵本应掌管六宫事,也该连坐!”
☆、176 查案尚宫局
“你这些日子胆战心惊的,难免精神不济,能有什么错?”父皇虽然还是冷脸,但是语气总是缓和许多,“可是这件九尾银凤的孝服,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父皇,母后瓮逝,怎么会有一件九尾银凤的孝服做出来还流落在淑母妃那里呢?首当其中有罪的,便该是尚宫局,”我拜倒,“求父皇给钟灵**功夫,定然拿到凶手给父皇交代!”
“也好,叫你查一查也好!”父皇起身,“淑妃禁足毓秀宫,无召不得出,你们一个个的,也给朕安生点!”指着在座众妃,“别叫人拿住错处!杀无赦!”
甩袖离席,我真的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几位宫嫔想过去扶住淑妃,却叫她甩来手,“都滚,不要你们可怜本宫!”
她定定的望着我,“太子妃,天命龙女钟灵,”冷笑一声,“原来也不是那么的不中用!”
转身踏着血渍离去,“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宇文傛转身离去,跪回皇后灵前,一言不发,我知道他的想法,自己的母亲被人侮辱,他当然希望杀之而后快,我却为她求情,他怎么会不生气,不过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她被人冤枉而已,然而我的心底并不是没有自己的打算。
惠妃这么有算计,她的目的不就是要淑妃没有翻身的机会吗?而那时这后宫还有谁能是她的对手,如果她还想要自己统兵两万的儿子成为太子,他们两个斗起来,我该去帮谁?不如现在卖淑妃一个人情,叫她们两个人制衡,我好坐山观虎斗!
总之两个都不是善茬,我钟灵可绝对不偏帮偏信,反而是个好时候收拾一下尚宫局,咱好歹是太子妃不是!
尚宫局灯火通明,我的肩撵还没有落下,惠妃的轿辇就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太子妃好闲的心,要管别人的闲事!”
“钟灵只是不想她背上莫名的罪过被冤枉罢了。”我叫人落轿,“正要叫母妃同钟灵一起,来查查是谁的错漏,既然娘娘已经在了,便一起进去罢!”
“你又要打什么主意?”她轻笑,“别说要请君入瓮,叫本宫掺和进来。”
“怎会?尚宫局掌管衣物服饰的柳掌司还在,哪里容的到母妃代为请罪?”我笑着扶了柔亦的手进去,姑姑已经在宫里正殿等着,见我进来,行礼道,“给太子妃请安!”
其他几位尚宫掌司也皆行礼道,“太子妃万福金安。”
“免礼吧,”我款款上前,“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是本宫的不对,也难为你们等着。”
“奴婢愧不敢当。”整齐划一的跪倒声,我也不看,直接丢那件衣衫下去,“哪里的出物,自己认了,也省的本宫查下去。”
“是了,你们自己认了,也省本宫和太子妃的功夫。”惠妃依旧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扶着宫女的手走进来,对我笑道,“不放心太子妃,所以过来看看。”
“母妃有心了。”我笑着,为她添一把椅子,演戏嘛,我也不是不可以。
☆、177 初见柳掌司
宫灯通明,我眼瞧着颤抖着的文尚宫在听到惠妃声音那一刻的安定,果然,皇后身前那么谦逊的惠妃娘娘,如今很容易的拉拢了当年皇后的人为她卖命,打着敬重的幌子,却为自己的前途谋略。
我轻笑一声,却被姑姑扶住肩膀,“戒骄戒躁。”她小声道。
我自然懂得,笑问道,“依母妃的意思,该是先从哪里查起?”
“如今是太子妃在查案,本宫不过是来看看,哪还有什么旁的意思?”她咳嗽两声,“从前本宫就是宫里第一个没主意的,何况如今病着。”
没主意?我心底冷笑,若是没主意,为何你要这样陷害淑妃,还防备着我跟来尚宫局听审,不动声色笑意妍妍,“母妃好歹也是协理过六宫的人,比钟灵总是好一些,母妃但说无妨。”
“这个嘛。。。。。。”她故作为难道,“衣物上的纰漏,自然是。。。。。。”说到此处她使个眼色给我,眉梢之处,果然是柳掌司。
我能想到,她当然是打好了算盘来的,只是我故意装傻,就是要她说出来,有别人垫背,我何必出头。
“微臣掌管司制局虽时日不久,却从未出过错漏,何况是国丧这样的大典?司制局上下日夜赶工,无一刻懈怠,哪一品衔哪种纹案都是提前就拟好叫给淑妃娘娘过目的,况且九尾银凤,除却皇后无人可用,臣一早就将图纹束之高阁,不许再碰。这每一件孝服送出尚宫局之前,都是经典司,制司,女吏三人验看,绝不可能出错。”柳掌司扣头道,“太子妃明察,绝不可能是微臣的疏忽。”
“万一是从前皇后的衣衫被人偷出去,也未可知。”惠妃微微瞟一眼,不屑道。
“三年前太后瓮逝,那时的孝服都是用苏州来的素云纱,薄明透亮,却不能久存,过了三年,必定发黄发黑,失了形状,况且孝服这样不吉的东西,皇后娘娘也不会留存,而今年的却是蜀中的云影纱,质地厚一些,细密均匀,容易刺绣裁剪,色泽也更光亮,这件衣衫虽然被撕裂,毁坏,但是必定是云影纱无疑,必定是有人特意做了,做了手脚调了包,才会叫淑妃娘娘承受不白之冤,请太子妃娘娘做主。”她再扣头,却仍是只说“求太子妃娘娘做主”,原来淑妃的手下还这样的有性格,不肯随便向恶势力低头的。
“那依你之见,是有人陷害淑妃娘娘和你们尚宫局了?”惠妃挑眉问道。
“是陷害淑妃娘娘和司制局。”柳掌司横眉道,“是谁做的心里自然有数。”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身量不足的小丫头义正言辞的同惠妃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