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洞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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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也很厉害。”
“谢啦!”她斜睨他,半带撒娇的求恒温抱枕:“兰大少,我很困耶!”
兰景惜柔声道:“是,我只说几句就走。”
“哦!”她眯着眼晴,对他的不解风情很是不满:“好啦,我的意思就是让你赶紧说,要不然我何必等你这么久啊,话说两个男人有什么可谈的啊,几个时辰都不出来,又不是什么什么和什么……”
他轻声一笑,柔声道:“晚晚。”
她待看不看的抬抬眼皮:“嗯。”
“我心里有一件事情,本来一直很为难,但是现在天幸郭兄恰好来此,说一句解了燃眉之急,也不为过……我忽然觉得。食人族这件事,兴许,真的可以止于兰晚之手了。”
她用“这还用说么”的眼神瞥他一眼:“兰少,你好罗嗦哦!你不过就是想让我去当女王嘛,又怕我们走了这儿没人管。现在怎么样呀?让郭大哥在家坐镇?你不是一直在悄么悄声的培养三郎么?临阵换将,不怕三郎伤心?”
他竟卡住,隔了半天,才讪讪的道:“是啊,等小镇孩子们的成年礼之后,我想我们可以去试试能不能做女王。本来我的确是想让三郎在此做镇的,只是三郎心地太过单纯,虽然在这儿,单纯未必是错,可终究不太放心,所以才让郭大哥从旁辅助。”
她嗯一声不答,几乎要睡着了似的,兰景惜终于还是道:“晩晚,你忽然这么犀利,我真的有点儿不习惯。生怕自己会说错什么。”
叶晚晚忍不住好笑:“跟你在一起混了这么久,若是连你这么心心念念要做的事儿都猜不到,那我也太,太没心没肺了吧?再说这些事情,本来就很简单嘛,一条线……我又不是傻瓜。”
兰景惜隔了许久,才轻声道,“你当然不是,从来都不是……不如我从此也学三郎,什么不想,什么都不做。只听晚晚心意做事,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爬起来看他的脸:“你生我气啦?”
他习惯的敛着眉睫,微微怅然:“怎会?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枉做小人。”
“别这样嘛!小兰兰最好了,小兰兰最大度了,”她赶紧整个人挂上去,小狗儿一样蹭他,趁机吃点儿豆腐权当提神:“我可半点都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啊,我本来就懒嘛,我最爱坐享其成了,能者多劳嘛,你把所有事情都做完才好,我乐的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要操心……”
他轻笑出来,回臂抱着她,静静的贴紧她的脸:“晚晚,我有时对人,是不是真的机心太过了?”
“没有啊!”她嘻皮笑脸的拉他头发:“你偷懒的时候也很不少,只不过一碰到人类和食人族的事情,就总是先入为主,惯性思维……把食人族放在对立面。”
他苦笑:“也许吧。”轻轻摸摸她头发,道:“这个,我可能真的改不了了。不如去到食人族宫中这一路,我样样都听晚晚的,好不好?”
“那可不成,听说食人族的朝堂里,大多都是女官儿,正是兰大少大展魅力的时候。”她仍旧嘻皮笑脸。
兰景惜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问三郎啊!”
“哦?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还知道……”她不怀好意的转着眼睛:“食人族女王三年一选,只有容貌上上上佳的男人才能做官,有没有才能统统不管的。而且这些男官儿还得兼职做女王的娈宠,食人族的朝廷,就是女王的后宫……嘿嘿嘿……”她努力笑的很色迷迷。
兰景惜哼一声,站起来。把她放进被子里,一边道:“笑的假透了,睡你的觉吧!”低头吻吻她额,转身要走。
她小小声叫:“哎!”
“嗯?”
“那……有些人,都不提供陪/睡服务的吗?”
他微怔,无语的别开眼,她小声叨叨,不看他:“有些人难道不是要去朝廷,假装做官儿吗?都不需要先练习一下吗?”
他慢慢的走回来,看着她的眼睛,她眼睛里甜丝丝水漾漾的,带点儿亲昵,带点儿撒娇,带点儿疲倦……视线相对,她终于还是拿被子遮了脸,咕哝:“有点儿冷……真小气……”
心如止水?他一言不发的除了外袍,抽过被子盖着自己,她立刻凑过来,像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满足的叹口气。他静静的停了一息,忽然张臂,紧紧紧紧的抱着她,只觉有些感觉,不知为何,竟是深刻到让人心里发疼,疼的几乎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她被他的动作吓到,悄悄抬了眼看他,却不敢吭声。他忍不住笑出来,缓缓的松开一些,柔声道:“睡罢。”
隔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究竟明不明白,同/床共枕,意味着什么?”良久不闻回答,低头看时,她早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111章:切肤之痛
数日之后,便是食人族孩童的成年礼。
叶晚晚站在祭堂中。听着头顶的铜钟响起,微微闭了眼睛,竟有几分恍惚。
难道,真的已经在食人族待了整整一年么?
身后窸窸窣窣;要参加成年礼的孩子们已经陆续走了进来;叶晚晚轻叹了一声;缓缓回身;还没决定要不要摆出庄严的表情;已经迎进了数双晶莹澄澈的眼瞳,忍不住就笑了笑,这些孩子们,显然也没有半点要尊敬巫师的意思,眨巴着眼睛看她。
自从有了那些小娃娃,晚晚巫师忽然变的很穷,别说没有巫师袍可以穿,连身上的粗布衣服也打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补丁,还自作聪明的缝成一朵花……当然,除了她自己,没人看的出是花。而且,她始终都是食人族少女的容貌,长了一年,也并没有长大多少。
既没有身高优势,也没有形象优势,对着这样的一个巫师,要尊敬,其实真的蛮难。再说,今天要演的,是纯幼教的活儿,来一场生动有趣的现场教育课。所以叶晚晚就笑了,定定神,理理小辫子,迅速进入幼教的角色:“我叫叶晚晚,现在,每个人都来说一下自己的名字吧!”
这这,真的好幼稚哦……
可是没有参加过集体活动的小姑娘立刻就兴奋起来,开始七嘴八舌,自我介绍,叽叽喳喳一番之后,叶大巫师当然是一个也没记住,于是进行第二项:“有谁知道甚么是成年礼?”
某小姑娘抢答:“成年礼之后,我们就可以吃……”
她在叶晚晚无比无比惊奇的神情,和其它小姑娘的沉默中讪讪的收住,没敢说出肉粮两个字。毕竟,现在整个食人族,已经没有哪个母亲,能够在成年礼之后拿出一个活肉粮来了。食人族虽然不聪明,这种很明显的抵赖还是会的,既然手头半个都没有,谁会这么白痴哪壶不开提那壶啊?所以这肉粮成年论,真的已经是传说了。
叶晚晚很满意,本能的端了端架子,微笑道:“本巫师来告诉你们。成年礼。就证明你们长大了,从今天开始,你们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说了算。现在,我先领你们去看一样东西。”
她嘴里说着,已经带人转身,没想到那个乱小心的兰大少正站在后门外听墙角,门帘一xian便走了个对面。兰景惜看了一眼那些小姑娘,微微一笑,道:“晚晚。”
叶晚晚知道他想说的是一切顺利,本来也没在意,笑一笑,仍是向前走,走了几步,才发现居然没有人跟上来,回头时,那些小姑娘正齐刷刷的仰头,看着面前的绝色怪叔叔。
叶晚晚顿时庐山瀑布汗,紧急跳回去,站在视线交集点:“姑娘们,咱们继续向前好不好?我要带你们看的。不是这个东西……”
“姑娘们”显然很疑惑,符合食人族从6岁到60岁所有女人口味的兰大少这才发觉不对,苦笑离场,叶晚晚抹着冷汗继续带人向前,一进了院子,便听到嘻笑声响成一片,这下不用她催,小姑娘们也走的飞快,一路走到娃娃屋,叶晚晚便侧了身示意她们去看。
现在娃娃屋经过数次改造,已经换成一个大大的房间,离地约有七八阶,里面却完全是参照了人间的“淘气堡”的格局,用木头缠了厚厚的布,做出房子、通道、滑梯……等等,还有藤编和草编的桌椅板凳,小盆小筐,小兔小马……还悬着数架秋千,真的像一个大大的玩具屋,里面的人正玩的欢,嘻笑声隔的很远都听的清清楚楚。不细看,几乎都分不清哪个是人类,哪个是食人族。
游戏是孩童的本能,完全不需要讲解,十几个小姑娘巴着门窗看着,个个的脸上都写着羡慕,看她们的样子,只恨不得也能变小了去玩一下才好。
叶晚晚也不去催,尽着她们去看。隔了许久。才笑盈盈的道:“这里面,有人类,也有咱们的族人,你瞧她们玩的好不好?”
小姑娘们零零落落的应声,仍是目不转晴的看着,叶晚晚笑道:“好了,我们走吧。”一边摆手,示意人关了门窗。
门窗一关,没得可看,小姑娘们只好恋恋不舍的转身,回到祭堂,叶晚晚便对她们指一下案上的杯子,笑道:“咱们今天是来举行成年礼的,我可以告诉你们,以前的成年礼,她们会给你们一杯鲜血来喝,这血,就是从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些人类身上取的……”
她看到她们脸上lou出不忍的神色,便柔声续道:“这样,你们喜欢吗?”
小姑娘们一起摇头,仰起的脸庞明净如月,叶晚晚笑出来,续道:“我们都不喜欢。我们喜欢大家一起玩儿,一起笑。所以,你们的成年礼,我给你们一杯青果汁来喝,谁把杯子里的青果汁全都喝光,就是最乖最美丽的小姑娘,我会奖励她两个最好吃的青果,而且还给她一个最好玩的小木人,可以陪你玩,陪你说话,陪你睡觉……谁喝完了。才可以拿到哦!”
一边说着,便站起来,示意每人拿一个杯子,一边拿起那装满了青果汁的壶。青果汁里面加了糖,味道很是可口,排在最先的小姑娘,一口便喝干了那杯子,献宝似的比给她看,叶晚晚笑道:“你很乖……”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小姑娘却似乎察觉了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身后的另一只壶,喃喃的道:“……血是什么味道?”
叶晚晚一怔,这次,为防万一,其实也是准备了血液的,当然,是猪血。两个壶本来就放在一起,孩子们离的近了,闻到那血腥气,也不奇怪。她只犹豫了一下,便从身后把那只壶也拎了过来,扑鼻一阵血腥之气,最先的几个小姑娘,一齐退了一步,却随即又lou出怪异的神色,抽抽鼻子,犹豫着想要向前。
叶晚晚缓缓的道:“你们要喝这个吗?这个,其实就是我们自己身上的鲜血,如果要喝也可以,我这儿有一把刀子,谁划破自己的身体,流出的血,能装满这个杯子,我就从这个壶里,倒一杯来给她……”
一边说着,便从祭台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刀子,递给最先的那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双眼看着那壶,却又犹豫的跨了回来,接过刀子。
殿堂中数双眼睛,一齐放在她的身上,她抽着鼻子,显然对那味道很是垂涎,可是,要拿刀子划自己,显然又有几分惧意。犹豫再犹豫,在手臂上比比量量。那刀子刃锋雪亮,极是锋利,她手指一颤之间,已经划伤了皮肤,流出血来,雪白的皮肤上一点鲜红婉延流下,极是鲜明。
那小姑娘惊叫一声,刀子便掉在地上,叶晚晚弯腰拣了起来,仍旧递还给她,静静的向她摇头:“不够的,这样是不够的,你流出的血,一定要足够一杯,我才会再给你一杯,少一滴都不成。”
那小姑娘连疼带吓,脸色苍白,终于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