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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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很好,不需要查,你们回去吧。”杨嘉烨不耐地答。
杨耀辉见他始终不肯露面又不许人进入,心中越发生疑,哪里肯离去?
“圣上龙体乃国之根本,”杨耀辉朝身边的侍卫递了个眼色,分成几拨从几个方向悄无声息地往寝宫掩去,一边继续游说:“微臣斗胆,请皇上恩准臣入内护驾,以策万全。”
说到这个“全”字,他果断地一挥手,领先纵身向前一跃,一掌拍开窗棂,迅速地蹿了进去,里面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靖王,你想造反吗?还不快把刀放下!”
“让他滚出去~”君墨染一手挟着杨嘉烨的身子,另一手执着柄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微微抬了抬下巴,冷声道。{ }
“混帐,谁准许你进来的?”杨嘉烨仰着身子,色厉内茬地吼:“还不快滚!我与靖王在谈事呢!”
“靖王~咱们同殿为臣,我劝你还是放下刀为好!看在同僚多年的份上,下官会为你在皇上面前求情~”杨耀辉职责所在,哪里肯退?
“放屁!”君墨染冷笑:“本王何需你向这个昏君求情?”
杨嘉烨的眼皮跳了几跳,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墨染,咱们君臣有话好商量,何必让这些奴才们看笑话?”
“哼,”君墨染俊颜铁青,手中短剑往下一压,一丝鲜血渗了出来:“你下圣旨给江湄,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时,可有考虑过咱们多年的君臣关系?”
“靖王~”杨耀辉见了他的举动,惊出一身冷汗,忙按住腰间长剑厉声喝叱道:“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万一伤了龙体,外面有数千枝驽箭正指着你的咽喉,你绝对逃不出去的!还是放下兵刃束手就擒的好!”
“是吗?”君墨染阴恻恻地笑了,手中短剑晃了晃划了一道诡异的寒光,在杨耀辉还不及反应时,忽地又回到杨嘉烨的脖子上:“能不能逃出去,那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叫他们让开!”
“墨染~”杨嘉烨轻吸了口气,颤声道:“别激动!小心刀子啊~杨统领,让外面有侍卫都退到倾云宫外,让靖王出去。”
“把屋顶上那些弓弩手也都收起来~”君墨染抬了抬匕尖,冷声命令。
小子,你那脑子里那几根弯弯肠子还是老子教的!想用这几个甭种围住我,简直是做梦!
“这~”杨耀辉略略迟疑。
外界传闻,他能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侍卫到倾云宫外倒不成问题,弓弩手撤了,可就不太好办了!
“撤不撤?”君墨染低喝一声,手中匕首再往下压了一分,鲜血顺着匕身流下来,空气里迅速散发出血液独有的甜腥味。雪亮的匕首配上腥红的血液,红白交错,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杨嘉烨吃痛,忍不住轻咝了一声,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做戏而已,要不要这样逼真啊?
“外面的人听着,全都退到倾云宫外侍命。”杨耀辉无奈,只得扬声下令。
“还有弓弩手呢?”君墨染步步紧逼。
“弓弩手,撤!”杨耀辉无奈,只得咬着牙下令。
“皇上,”君墨染垂眸,睇着臂弯下一动不敢动的杨嘉烨,冷然道:“记住我的话,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逼急了我……哼哼!”
逼急你又怎样?你难道还敢带着朕的军队投到敌国去?
君墨染弯唇一笑,露出一抹俊魅之极的微笑:那可说不定!只要我愿意,到哪里不能混个人样出来?别以为就只有你的饭菜香!
杨嘉烨狠狠地瞪他一眼:小子,威风一下就够了,不要太得意!
“皇上,”君墨染押着他出了房门,忽地将他用力往前一推,飞身跃上屋顶,朗声长啸:“后会无期!”
难消心头之恨
外面的侍卫见从倾云宫里冲出来的人居然是靖王,一个个傻了眼——靖王怎会成了刺客了?
“皇上,你不要紧吧?”杨耀辉一个箭步冲上去,张开双臂牢牢地兜住杨嘉烨的身子,双膝跪倒在地,一边厉声吼:“都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追!”
“哎哟~”杨嘉烨轻呼一声,以手按住伤口,头一偏歪在杨耀辉的怀里。
忍不住逸出粗口:操,朕为了放水,连天子的威严都扔在一旁,你小子要不给朕找回藏宝图,就等着被灭九族吧!
“皇上受伤了,快宣御医!”杨耀辉惶急地大吼。
宫里进了刺客,皇上受伤昏迷,这劲爆的消息明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那消息灵通的,当天晚上就赶到宫里探望兼慰问,其中自然包括文隐。
这厮老奸巨滑,在听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传言之后,心中生出疑惑——如果靖王不满皇上为江湄撑腰,下圣旨让她休夫,早就应该发难,何以忍到一个多月之后才爆发?
可惜,皇上受惊过度,至今昏迷未醒,大臣未得宣召,一律不得入内探试,就算他心中有谜团上千,也是无可奈何。
“靖王恃宠而骄,竟敢闯宫挟持皇上,还伤了龙体,究竟要如何处理,请太皇太后定夺。”
皇上没醒,追辑刺客又迫在眉睫。按理刺伤皇上,其罪当诛,偏这刺客身份特殊,手里握着的虎符,可调动邀月一半的军队,要不要追到王府捉他下狱,杨耀辉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如何敢做决定?
他脑子灵活,眼珠一转已把脑筋动到了太皇太后的身上。
“皇帝只是暂时昏迷,又不是……”太皇太后怒叱道:“事关国之根本,兹事体大,等皇帝醒来再做决定。”
“是是是,太皇太后教训得是~”杨耀辉惊出一身一脸的汗,呐呐连声,偏职责所在,又不能不硬着头皮提醒:“可是,靖王狡诈成性,臣恐拖久了让他走脱,再想抓他入罪,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邀月谁不知靖王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他若有心叛国,你紧随其后都不见得能围捕到他,过了一晚,连人毛都捉不到一根!
到时龙颜震怒,怪罪下来,还不是他这个当值的御林军统领倒霉?
“既如此,”太皇太后见他说得有理,忙转向文隐:“依左相之见,当如何定夺?”
文隐老奸巨滑,君墨染又是他相中的乘龙快婿,在没有分清真假之前,怎会轻易表明态度?
“呃,老臣也认为太皇太后的决定很是英明。 ”听清楚了,他尊从的可是太皇太后的决定,即便有何不妥那也与他无关。
“既然文卿家也同意,咱们还是安心等皇上醒来吧。”太皇太后怔忡不安地叹一口气:“哀家就闹不明白了,墨染那孩子与皇帝亲若手足,怎么闹到这种程度了呢?”
“老臣也是这么想的,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文隐应声附和。
推倒一个君墨染容易,可再想找一个这样的好女婿可就难于登天了。象现在这样,翁婿二人联手,足可遮了邀月半边天,就是杨嘉烨也不敢不给几分薄面。文紫青的仕途是可以预见的一片光明,不是拜相就是封候。
若不是万不得以,他怎会轻易放弃?
太皇太后不满地斜睨着他:“文卿家与君家是儿女亲家,事先就没听到过什么风声?”
“太皇太后,”文隐一听急了:“老臣若是知道他要以下犯上,闯宫惊驾,就算拼了老命也会全力阻止,又怎会瞒而不报,以至闹出如此祸端?”
“那倒也是~”太皇太后点了点头:“看来只有等皇帝醒来才知原委了。”
“启禀太皇太后,皇上醒了。”御医满面喜色地自内室走了出来。
众人如释重负,急忙鱼贯而入。
杨嘉烨斜卧在龙榻上,脖了上绕了厚厚的一圈黄绫,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太皇太后瞬间红了眼眶,颤巍巍地走过去:“墨染这畜牲下手可真狠!”
杨嘉烨面上一红,强做镇定地微笑,挣扎着要坐起来:“皇奶奶,不碍的,只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骨头,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御医在一旁略带些得意地垂下头。他心中明白:皇上只划破了皮,流了少许血,会昏迷不醒十之**是惊吓过度。
但皇帝年轻气盛,若被人知道这么点伤也昏了过去,只怕会十分难堪,搞不好会迁怒于人。所以索性将崩带缠得厚些,至少让别人看起来,似乎伤得极重,不至伤了皇帝的颜面。
他这里用心良苦,却不知歪打正着,正好帮了杨嘉烨一个大忙。
“快躺下,千万不要动!”太皇太后忙按住他“流了那么多血,还说什么皮外伤?要时刻记住,你是皇上,保重龙体是重中之重!”
“皇奶奶教训得是~”杨嘉烨乖巧地答。
“老臣文隐,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杨嘉烨意兴澜珊:“都到这田地了,还说什么万万岁?”
“别瞎说!”太皇太后瞪他一眼,问:“究竟怎么回事?墨染那孩子怎会成了刺客,还持刀挟持了皇上?”
“哎~”杨嘉烨瞟一眼站在一旁的文隐,无奈地长叹:“此事说来话长,刚好与文丞想还脱不了干系。”
“请皇上明察!”文隐这一惊非同小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臣完全不知靖王所为,若有一字虚言天打雷劈!”
“行了,”杨嘉烨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咬牙道:“朕也没说怪你,只恨这姓君的小子可恶,仗着立了些军功,这几年越来越嚣张,现在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不重重治他,难消朕心头之恨!”
出大事了!
夜色深沉,京城一片静谧。
“王爷,你可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蓝一在宫墙下等得心焦,远远地见一条熟悉的人影如星掷丸跳般蹿了过来,急忙迎了上来。
这一晚,皇宫里灯笼火把四起,狼奔冢突,闹腾得厉害,他心知十之**与君墨染脱不了干系,苦于被拒在宫门外,不知究竟何事,闹到什么程度,更不能入内相助,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走,回府。”君墨染一声低叱,利索地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没入夜色之中。
蓝一见他脸色凝重,也不敢问,追随着他回了王府。
“我去跟娘说几句话,你把院子里值夜的弟兄撤了,也去睡吧。”君墨染交待一句,头也没回,如一缕轻烟般掠过围墙悄然没入靖王府,直奔墨韵居里老太太的院落。
“是~”蓝一心中生出疑惑,怔怔地立在院中,瞧着那窗纱上摇曳的人影。
“一哥,你发啥呆呢?”蓝九当值,见君墨染入内忙蹭过来打听:“快跟我说说,王爷进宫都干啥去了?”
傍晚时王爷把梅雪姑娘叫去问话,当时就在书房里大发雷霆,紧接着就进了宫,整个王府早都炸开了锅。
大伙心里都明镜似的——王爷就是那火山,平时默不吭声,瞧着就象个石疙瘩似的又硬又冷,一旦爆发能量惊人。
他去得越久,这事情只怕闹得越大。眼看着过了午夜都没回,蓝衣营的弟兄谁睡得着?这可好了,好不容易盼回来人,却只顾着发呆,也不透露一下内情,你说急不急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