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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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豆?”姜梅皱眉:“怎么可能有巴豆?”
“你问我,我问谁啊?”兽医没好气地回头,冷不防见是姜梅,唬了一跳,差点跌倒在地:“江,江二小姐?”
她千金之躯,怎么跑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了?
“我听说咱们的骡马生了病,所以过来看看。”姜梅瞧出他眼底的疑惑,淡淡地解释。
“呃~”兽医不以为然。
这倒奇了,她一个大小姐,好好的什么不好奇,对骡子好奇?
“对了,”姜梅摸了摸一匹病骡,回过头问:“你可有对症的药方?”
她先看看,若是他有良方倒不必去抢他的功劳,她不过是听几句抱怨,人家可是靠这门手艺吃饭呢!
“当然!”兽医把胸脯一挺:“我带有止泻涩肠的药物,保证药到病除。”
姜梅有些不放心,不着痕迹地探问:“请问先生,这方子里都有哪些成分?”
“啊?”她问这个做什么?
“奴家闲来无事,喜欢翻看些医书,路上无聊,学学先生的医马之术也不错。”姜梅忙掩饰。
医人和医兽虽然都带着一个“医”字,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姜梅硬要把这们扯在一起,兽医也不敢说什么,只撇了撇嘴道:“这药是我祖传秘方,别人问我是断不肯说的。既是江二小姐下问,那倒是可以透露一二。主要有红花,五味子,鸡内金……”
姜梅听他说了一长串,倒也跟李煜宸写给她的那张方子相差不远,遂点头笑道:“先生的确高明,听先生一席话,令小女子茅塞顿开。”
兽医虽不明她茅塞顿开在哪里,不过好话是人人爱听的,当下喜笑颜开:“请二小姐移步暂避,我来替这些牲畜喂药,怕这些家伙性烈,挣扎起来弄脏了小姐的衣服就不好了~”
噩运(四)
兽医忙乎了半天,总算把配好的药用大铁锅熬了满满一锅药汁,用木桶装了一桶,带着碗一匹匹病马跟前去喂。
只是这药汁性苦,气味又涩,十匹里有九匹都不肯配合。兽医原就是个火爆的脾气,见马儿不肯喝药,拿着鞭子上去就是一顿抽,一时间马嘶骡鸣,兽医的吼声震天价地乱响,场面一片混乱。
“我看这样不行,喂到明天天亮也喂不完。”姜梅看不下去,终于上前道:“不如让我来试试吧~”
“你?”兽医累得气喘咻咻,斜着眼睛睨姜梅,显然不信自己都搞不定的事,这娇滴滴的女子却有办法搞定。
姜梅记得看过一个纪录片,训马师喂马都喜用方糖,这里虽没有方糖,红糖却是不缺的,于是吩咐绿珠去问江照影要了几斤过来。
听说她要亲自喂病马服药,江照影不放心,跟过来瞧。
兽医提着药汁,绿珠捧了红糖,姜梅走近一匹病马,先看着它的眼睛,微微一笑:“小家伙,生病很难受吧?我这里有药,喝了就好了。”
旁观众人见了不禁哧笑出声:“这是喂马呢,还是哄孩子呢?马儿能听懂才是怪事!”
姜梅装做没听到,回身自木桶里舀了一碗药汁,轻抚它的鬃毛,柔声道:“乖乖听话,有糖吃哦~”
“哈哈~”人群里讥笑声四起,哪知笑声还未歇,那匹马儿竟探过头来把她碗中的药汁几口喝个干净。
“真乖~”姜梅微笑,从绿珠捧着的糖罐里抓了一把红糖在手,递到马儿嘴边:“吃吧~”
马儿伸出舌头轻舔她的手心,转瞬又将红糖吃得一干二净,扬起头长嘶一声,模样似极欢悦。
大家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姜梅倒不觉得,如法炮制,转眼间已将几十匹病马一一喂完了药,绿珠手中的红糖也所剩无几。
姜梅拍了拍粘乎乎的掌心,回头笑问:“还有吗?”
“没了~”兽医怔了一刻,忙不迭地摇头。
“先生的医术果然高明,只这会子功夫,马骡的精神都已恢复得差不多,看来不会耽搁明日的行程了。”姜梅转头四顾,见喝了药的马儿都撒着欢在玩耍,心头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兽医哪敢居功,将姜梅奉若神明:“托江二小姐的福~”
要不是她的神通,他的方子再妙,马儿不喝那也是没有用的啊!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姜梅不愿多做逗留,领着绿珠匆匆返回帐篷。
只这会子功夫,天边已涌起乌云,镶着一道亮亮的银边,似一顶大帽子沉沉地压下来。
好在傅立山早有准备,大家把营帐都扎在高坡之上,就算是倾盆如注也不会影响休息。
绿珠又是好奇又是佩服,缠着姜梅问个不休,姜梅心中有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了几句,夜渐深沉,绿珠终于睡去,她却碾转难眠。
如果来的真是煜宸,应该会乘晚上找机会来跟她见面。然而,期待了一晚,终究只有失望。
雨下了一晚到天亮时终于停了,姜梅钻出帐篷,目光不自禁地落在高坡之下成崎角的几座镖队营帐之上。
她想过了,要想混进商队,从跟队的商铺下手显然不明智——出塞带的都是精干,谁会找个生手?乔装更是不可能,一眼即可辩出。
所以,他若要想藏身在队伍里,只有打替商队保驾护航的镖队的主意。以他的身手,要在镖行里谋一个职位,简直是易于反掌。
姜梅略略踌蹰片刻,还是打消了寻找的念头——他既然躲起来不见她,想必有他的考量,她何必强人所难?
此时天尚未大亮,大多数人还在梦乡,四处都静悄悄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沿着山坡向下走了没多远,已看到一块空地,西边靠近山脚的方向有一片小树林,颇为幽静。
刚下过雨,山路湿滑,一个不留神,脚下踩着一团软泥身子往前一冲,好在她反应快,右手立刻撑住身边一棵矮树,总算没有摔跤。
啪嗒一声轻响,头上一枝簪子掉下来,没入荆棘丛中。
姜梅没法,只得蹲下身子去捡,这一探才发现原来底下是条沟,要想找到那枝簪子,就得拨开荆棘下到沟里去。
若是别的,她也就算了,偏这枝白玉簪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素净,式样简单大方,最重要的是——这是她从君府带过来的唯一一件饰物。
左右张望一阵,四下无人,也没个可以求助的对象,待要离开,偏又挪不开脚。叹了一口气,她只得撩起裙摆扶着矮树试探着往沟里下,哪知一下踩偏,咕噜咕噜顺着坡就滚到沟底了。
“行,就在这里吧~”脚步声传来,在她头顶上方停下。
姜梅大喜,正要开口求救,那人一句话,成功地让她闭上了嘴巴。
“宿主,那妞透着邪门~”尖细的男子声音几乎就在耳边响起:“竟然能让那帮畜牲乖乖听话,坏了咱们的大事,要不要属下直接把她给……”
把她给怎样?姜梅心一惊,摒住了呼吸伸长耳朵也没听到下文。
“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尽想些没用的~”男人冷声喝叱:“主子给的任务是把她弄出来,可不是弄死,明白吗?”
“是~”尖细嗓子被训,乖乖地闭上嘴。
“去吧,我会另外再想办法,小心别曝露了身份,没事不要再来找我,我自会去找你。”
“小的明白~”悉簌的脚步声远去;沟底渐渐归于沉寂。
杀戮(一)
姜梅的心脏怦怦狂跳,好容易平复了心情,忙拨开荆棘找回那枝簪,也不敢向人求救,怕给人知道她已听去了别人的秘密,到时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手足并用地爬上了山坡。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绑架?对象还是她?真是荒谬!
“绿珠,快些打些水来给我洗洗~”姜梅掀开帘子进了帐,忽地怔住。
唐郁正盘着腿大刺刺地坐在她的地盘上,黑玉似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我的天!”绿珠瞧见她这满身泥泞的狼狈模样,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大清早的,小姐这是去哪里弄得这一身泥?”
“我去散步,不小心跌了一跤。”姜梅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簪子,掩饰地胡乱搪塞。
“啧啧,见过笨的,没见过象你这么笨的!”唐郁撇唇,目光放肆地在她周身绕,忽地瞥见她左颊耳边靠近脖子处被刺勾破数道血痕,有细小的血珠渗出来,眸子一眯,瞬间冷了下来:“你掉沟里了?”
周边的环境他早已了若指掌,长了那么密的荆棘的只有一条沟。
“不是!”姜梅条件反射地答。
“不是?”唐郁挑起眉毛,目光一凝似欲透进她的心里去。
她说谎!然而,她向来坦诚,绝少虚假应对,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为何偏要遮掩?
“呃~”姜梅敌不过他的锐利,手不由自主地往身后缩,讪讪地道“我是掉沟里了,怎样?”
唐郁若有所思地瞟一眼她紧攥成拳的手,及掌心里微微露出的那一点莹白,懒懒地道:“不怎么样。”
起身,扬长而去。
是什么东西,能让她豁出性命跑到沟里去捡?
“小姐,热水来了快洗洗,要开拔了~”绿珠提了热水进来侍候她梳洗更衣。
听刚才那两人的语气,商队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人为了离间她跟商队的感情,故意为之。
然而,她想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觊觑?她更想不出有谁会为了她如此绞尽脑汁?
难不成是墨染想要她回心转意,怕她就此一去不复返,在故弄悬虚?刚才那人也说过了,他们只想把她弄走,并不是取她性命。{ }
一念及此,她的心不禁又开始怦怦狂跳了起来。
不,不对!如果说单纯只冲她而来,那么直接把她绑走不是简单得多?费那么多手脚,有什么意义?
那么,除了他还有谁?
她想得头都大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反复地把玩着手中失而复得的簪子,叹了口气,终于将它扔进妆盒,上了锁。
罢了,她不为难自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想不出就不去想!
接连几天李煜宸和君墨染始终没有露面,商队也一路平安无事地过了大片草甸,再有一天就能抵达日格桑,顺利参与纡兰盛会了,所有人都不自禁地松了一大口气,脸上均露出多日未见的笑容。
这一晚月朗星稀,天气奇好,傅立山看了看月亮边上那一圈微黄的光晕,皱了眉小声嘀咕:“下半晚,应有大雾。”
“不碍~”江照影心情愉悦:“这里地势开阔,又没有沼泽,就算雾再大也不怕。”
“那倒是~”傅立山点头附和,自去检查护卫队的巡逻情况。
商人们在草甸子里走了大半个月,一路上不是雪就是雨,好容易遇上个好天气,哪里肯放过?
大家围在一起,燃起了篝火,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直闹到半夜方休。
姜梅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有人跟她联系,原本信心满满,到最后也变得满腹疑窦:莫非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根本就没有人想绑架她。可那张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