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将军的小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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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楠木古琴,“是我不对,我没有资格承受王爷的错爱。这把古琴,王爷还是送给值得的人吧。”
白黎定定地凝望着她,不发一语,狭眸逐渐暗沉无光。片刻,他忽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中的阴暗已慢慢淡去,只余无波的沉寂。
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琴,他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平淡的微笑:“玄璇,我明白。”
“对不起。”终是忍不住,她低声吐出三个字。这是她欠他的,她不该在方寸大乱时胡乱责怪人。如果司徒拓并没有被处斩,那么也许白黎早已察觉其中蹊跷,所以才没有当场顶撞皇上。
“玄璇,不用说这句话,之前的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一味微笑,优美的唇角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若这句不需要说,那么另一句话,我不能不说。”她微仰小脸,与他对视,轻轻地道,“谢谢。”
“这一句就更不需要了。”他唇边的笑意加深,只是眸底一片幽暗,没有丝毫欢欣。
她张了张口,想要再说点什么,但又觉得多余赘言了,便就合上了嘴。除了“对不起”和“谢谢”,她无法再给他其它什么了。以前是她太过自私,没有及早拒绝他的给予。现在她想通了,她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他的付出,不能拖着他,不能给他带去伤害。至于她是否喜欢他,又或者她喜欢上了司徒拓,这些她都不想去思考。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她不懂,也不想去懂。
“玄璇,你多歇息,我让下人把晚膳端到你房里。”白黎笑了笑,抱着琴转身离去。
他的脚步沉稳,不疾不徐,看不出一丝异状。
她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于眼前,才返身走回房中。
……………………
走出程玄璇的视线之后,白黎的脚步便缓慢了下来,步伐显得钝重而僵硬。
路经湖畔,他举目看向四周。亭台林立,水榭回廊,蜿蜒曲折,鲜花绕径,微风拂过,犹带花香,尽是一派初春明媚景象。可是,他现在完全感受不到春的暖,只觉得冰寒彻骨,仿佛胸口破了一个大洞,阵阵冷风吹进去,势要冻结了他的心脏。
是他估计错误。他本以为自己对玄璇,只是怜惜和好感罢了。因为一直认为这种感觉的存在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他放纵它悄然无息的滋长。他没有想到,此时的自己竟会这般心痛。
可以怪谁?只能怪他自己的轻忽无视。
低头看着手中的古琴,唇角苦涩地勾起,他忽地扬手一掷,只听“噗通”一声重响,平静无波的湖心被激起层层波澜。
“可惜了一把好琴。”
他身后,响起一道低柔的叹息。他没有回头,只淡淡道:“子期已死,伯牙留着这把琴又有何用。”
“其实我很好奇,伯牙断琴之后,有没有后悔过。如果后来的某一日,他又遇见了一个知音人,他可会懊悔自己当初太过意气用事?”
“人无法预见未来,只能活在当下。”白黎转过身,看向她。(奇*书*网。整*理*提*供)
东方柔清美的脸上,神色平和温润,澄澈清亮的水眸直视着他:“这一刻的‘当下’,很快就会过去。”
白黎没有接言,眸光飘忽地扫过犹有一丝波纹微动的湖面。他的心已被撩动,如何能够刹那间就平复。
“王爷。”东方柔轻唤一声,忽然问道,“王爷可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是在何时?”
“不就是不久前在将军府里?为何有此一问?”白黎微挑起长眉,有些不解。
“并不是在将军府。”东方柔淡淡地笑道,“看来王爷的记性,有待加强。”
“哦?我竟然记错?”白黎皱了皱眉,垂眸思索。他对人向来过目不忘,不可能记错的。
见成功地转移了他低落的情绪,东方柔暗暗感到欣慰,微笑着道:“柔儿给王爷一个提示。是在王爷非常熟悉的地方。”
“我熟悉的地方?不是将军府,难道是我在王府之中?不太可能。”白黎自语地分析。
“王爷慢慢想,三天时间够不够?到时柔儿再来听王爷的答案。”她有心激他。
“三天?不必,一日足够了。”白黎淡笑着回道。这个女子,心思犹如琉璃般通透,她有意分散他的注意力,不想他陷在寥寂的低潮中,他自然看得出来。
“王爷这么有信心?那么柔儿就恭等王爷明日的答案。”东方柔眸中泛着微微的光芒,柔和而温热,暖人却内敛。
“王爷!王爷!原来您在这里!出事了!”左侧的长廊,突然有一个丫鬟焦急慌张地跑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白黎沉声问道。
“司徒夫人被人掳走了!”
………………
第三卷 第十七章:生死一线
夜已漆黑。从窄小的木窗看出去,只有一勾泛着冷光的残月高挂天空。
程玄璇的手脚被麻绳捆绑着,就地坐在角落里。
“原来你会武功。”她轻轻地开口,举眸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
“我并没有说过我不会武功。”言洛儿一双美眸冷若冰霜,一身黑色劲装更显得她清冽冷漠。
“为什么捉我?你还想做什么?”程玄璇的神情平静,没有流露出惧色。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言洛儿想要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我就会亲手毁了它。”言洛儿蹲下身子,冷冷地对上她的眼睛。
“因为司徒拓不肯娶你,所以你就要害死他?”程玄璇直视着她,轻轻地摇头,道,“倘若你真的爱一个人,是否应该希望他幸福?如果是我,我只会成全我所爱的人,决不会伤害他一丝一毫。”
“爱?”言洛儿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司徒拓,我爱的男人会死于沙场?”
“你是指你的亡夫?”程玄璇皱了皱秀眉,“战场本就是凶险之地,两军对阵有所伤亡,在所难免。你怎能把责任全都推给司徒拓?”
“你懂什么?”言洛儿的目光一沉,美丽的菱唇抿起冷凛的弧度,“本来我只想平平安安地度过下半辈子,是司徒拓不给我这个机会,是他自寻死路,死有余辜。”
“他给你机会了,以他的性格,就算没有娶你,他也不会亏待你。”并不是她要为司徒拓说好话,而是照从前司徒拓对待言洛儿的爱护看来,他绝对不会弃她于不顾。
“他不娶我,就是他最大的错。我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他?”言洛儿勾唇讥笑,无意再说下去,转而道,“程玄璇,如今司徒拓已死,你身为他的妻子,是不是应该下黄泉去陪他?”
“你要杀我?”程玄璇不禁心中一凛。
“我真没有想到皇帝会放过你,既然如此,只有我来代劳了。”言洛儿的眸光亮而利,森冷得令人寒颤。
“在我死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答案,让我死得瞑目?”心知今日难逃此劫,程玄璇干脆豁出去,问个清楚,“是不是你向皇上密报?将军府里出现的那些证据,是不是你暗中布下的?还有,嫣然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问题真多。”言洛儿淡淡地扬唇,笑容中带着几分凌厉和怨恨,“顾嫣然,她以为她捏着我的把柄就能摆布我?太天真!我要她的命,是易如反掌的事!”
“是你杀了她?”程玄璇惊诧,那时言洛儿不是正缠绵病榻吗?
“小小一个顾嫣然,何须我亲自动手?”言洛儿轻哼一声,再道,“看在你今日将死的份上,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不只顾嫣然,紫绛的死也是我安排的。林小忧只不过做了替罪羊。”
“你简直没有人性!”程玄璇大为震惊,瞪圆眼睛看着她。
“如果要怪,那就怪顾嫣然。”言洛儿丝毫不觉惭愧,冷声道,“要不是她要和我斗,我又何必浪费力气。是她在我食膳中下毒在先,她以为我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顺势而为。至于栽赃在你头上,那是你倒霉,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那次嫣然坠崖,其实是你推她下去的?”
“是。”言洛儿直言不讳,“算她运气好,当时司徒拓和慕容白黎正巧出现,我只能作势拉住她的手。不过以我一个弱女子,不够力气救她上来,也是合情合理。”
“那林小忧呢?她为什么要承认所有的罪行?”
“她敢不认?她一个人受苦,总好过她全家被灭门吧?”
程玄璇已然心寒得说不出话来。言洛儿竟然是这样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
“揭发司徒拓的密报,确实也是我做的。”言洛儿冷睨着她,唇角噙着一抹讥笑,“但是,你觉得单凭我一人之力,能在轩辕居里埋下那么多证据吗?”
“我知道,是方儒寒。”程玄璇低低地接话,问,“你和方儒寒是什么关系?”
“程玄璇,我已经告诉你很多秘密了,你该满足了。”言洛儿忽地站起来,拔出靴间的匕首,割断她身上的绑绳,“我不想脏了我的手,你自尽吧!”
铿锵一声,匕首落地。
看着地上那泛着寒光的锐刃,程玄璇迟迟未动。想不到司徒拓可能没死,反而是她即将送命。她不甘心,这样的死法太不值得!
“怎么?不服气?”言洛儿挑起眼角瞥她一眼,嘲道,“那你想怎么样?你觉得你有能力飞出我的手掌心?”
程玄璇静静地回看她,抿唇不语,伸手拾起匕首。
手腕缓缓地抬起,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她咬紧牙关,突地,朝言洛儿冲去!反手一转,匕首直刺向言洛儿的左胸!
“不自量力!”言洛儿傲慢地嗤笑,敏捷地侧身避开,随即扬脚一踢,踹开扑过来的程玄璇。
看似随意的一脚,却蕴着几成内力,只见程玄璇的身子腾空而起,撞在墙壁上,而后“嘭”地一声重重落下。
瞬间,她的唇角流出血丝,脸色变得苍白。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让你死得痛快,你却不接受,那我就看看你能承受我踢几脚!”言洛儿的语气转冷,绝美的容颜如罗刹般冷酷无情。
程玄璇费力地扶墙站起来,想跑出屋门,但才刚动了动,言洛儿就已狠狠一脚踹过来,正中她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喷出,程玄璇软软地滑落在地。
“真没用!”言洛儿如看好戏般盯着她惨白的脸,“看来再一脚,就足以让你毙命了。”
程玄璇已是气若游丝,虚弱地回道:“言洛儿,你作恶多端,会有报应的……”
“是吗?可惜你看不到了。”言洛儿冷笑,右脚抬起,踩在她的肩上,缓缓挪动,直至勒住她的喉颈,“只要我再用一分力,你就可以去地府和司徒拓相聚,你是不是该感谢我的成全?”
程玄璇痛苦地闭起眼睛,喉咙被压勒住,已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随着言洛儿的脚尖一点点加重力道,程玄璇紧皱的眉心便就多增添一分痛楚之色。
“好了,我玩够了,程玄璇,你就安心去吧!”言洛儿细软轻柔的嗓音如昔,却说着残忍悚然的话语。
只见她的脚尖稍微抽离,复又运劲狠踢而去!
岂料,她这一脚竟踢空了!
“言洛儿!我警告过你,不许伤害玄璇一根寒毛!”及时赶来的方儒寒,一手揽住虚软的程玄璇,一手握剑直指着言洛儿。
“方儒寒,你居然坏我好事!”言洛儿的脸色一冷,半眯起美眸。
“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取玄璇的命!”方儒寒的声音冷沉,毫不退让地看着言洛儿。
“我知道你留在京城迟迟不走,就是想伺机带着程玄璇,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多留一刻就多危险一分。”言洛儿退开一步,冷冷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会处理。”方儒寒并不领情,抱起程玄璇,便往屋外走去。
言洛儿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