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嫡女-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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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要使人带走楚惜情。
旁边杨锦深从发现刘氏等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此刻,忽然伸手挡开了要抓楚惜情的婆子,目光扫向刘氏:“你便是张家大夫人吧,莫非竟不认得我了?”
杨锦深这一说,不由得让刘氏惊讶地看着他:“你是——”
她先前满心激动,只顾着想抓人了,这会子才忽然发现面前的男人瞧着颇有几分熟悉,但见他长身玉立英姿飒爽,那模样姿态的确熟悉,再一见他跟楚惜情站在一起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什么来,惊呼道:“武昌侯世子?你,你是武昌侯世子?”
刘氏这一番惊呼,心中不由得大惊,她自然知道武昌侯世子曾经差点跟楚惜情结了亲的事,原先也是约定了的,只是未曾换庚帖罢了,后来不是退婚了吗,怎么回事,这二人什么时候又掺和到一起了!
刘氏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人,杨锦深挡住了楚惜情,伸手护住她,脸色冷了下来,目似寒星:“没错,在下杨锦深,家父便是武昌侯。我与惜情本就有婚约在身,谈什么私相授受?我跟她是光明正大!”
刘氏惊愕:“不可能,你跟惜情的婚事早就告吹了,你杨家不是写信来退婚了吗,哪来的婚约?”
“夫人说笑了,君子一诺千金,我杨家既定了婚约就不会作废,何况,我杨家的家传宝物还在惜情手中,若是真的婚约作废,早就来取,莫非夫人认为我家人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么?”
杨锦深斩钉截铁地否认了,还大大方方地把那玉佛亮了出来,那玉佛一看便是价值连城之物,还在楚惜情手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宝物。
杨锦深这番姿态,顿时使得在场的情形变得诡异起来。
楚惜情惊愕地看着杨锦深,旋即心中涌起一阵愤怒。
杨锦深,他难道还嫌现在的情形不够乱码,还要给她添麻烦,他这样再说下去,她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锦深,你够了,我——”她低声急切地想阻止他继续胡说八道,再这么下去,出了今天这样的事,她跟他的婚事怕是真的要坐定了。
杨锦深却拉住她的手,“这是最好的选择!”
“不可能!”刘氏惊怒交加,“胡说八道,你杨家亲自写的信还有假,莫非杨家就是这么出尔反尔的。哼,杨世子你不要再狡辩了,就算之前你跟惜情有婚约,现在早就没有了,你们这般私相授受,我看楚家怎么说!”
“夫人这般说,我正有此意,去楚家说个明白,我与惜情的婚事也该跟岳父大人好好提提,这次要正式交换庚帖定亲,到时候也免得有人以为我杨家和楚家没有结亲。”
杨锦深言辞凿凿,根本没有刘氏心中惊慌失措的表情,她不由得迷惑了。
明明她是来捉奸的,怎么回事,到现在一切的情形似乎已经都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还是她绝对不乐意见到的方向发展!
她没想到楚惜情会跟杨锦深在一起,居然会是这个男人。
这个杨锦深,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一转眼居然会是在这里。
怪不得!
可是明明是退婚了的对象,谁会想到他居然回了绍兴跟楚惜情见面了。
若是真的让他去了楚家,怕是今日这门婚事便成了。
刘氏心中一沉,脸上不由得冒汗,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汗,不知是热的还是惊的冷汗。
“杨世子,便是你们有婚约,男女授受不亲,在未成亲前你们也不宜如此,哼,既然你要说个清楚,走,去楚家吧!”
刘氏见此情形,决定先一步回楚家,只要他想法子搬弄是非改了说法,杨锦深就变成了为了掩饰跟楚惜情偷情而找的借口。
若是运作得好,楚惜情这次也是大大地丢了脸面和名声,看她还有什么脸面管理楚家的事,就算她能耐跟杨家定亲,那也要嫁人了,到时候她那小姑子张氏不就有机会回来了?
刘氏这边想得好,哼了一声,交代一声,留下几人看着楚惜情,便径直大步出去了。
“杨锦深!”
楚惜情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拉着杨锦深到一边低声急切焦急地喊道:“你明知道我的心思,我不会嫁给你!”
“眼前的情形,你还能说不嫁我吗?你我私会,被人撞破,如此才是最好的办法,你嫁给我,皆大欢喜!惜情,莫非你就这般讨厌我?”杨锦深眸光深沉,直直盯着她。
“是,我讨厌你,讨厌你刚刚做的一切!”楚惜情愤怒之极,方才若非他不顾她的意愿硬是纠缠,她又怎么会陷入这种境地!
就算是被人看到和他在一起又如何,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她不是!
可是他方才抱住她的情形被那么多人瞧见了,她再如何否认,如何能让人相信他们不是真的在幽会!
如今他已经把她逼迫到了一个死胡同,她若是不承认两人的关系,不同意他的做法,就要承担私相授受的责任,楚家大小姐的名节问题就要成为山阴的笑柄,楚家丢不起这个脸,哪怕现在对她信任的楚旭恐怕都会直接翻脸。
就算她咬定了是杨锦深非礼她可有什么用,别人会说若是忠贞守礼的女子断然随意出门,与男子共处一室,做出这种事,本身就是不贞洁,这个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至极!
“对不起,逼你至此。可是惜情,我不会放手。你说让我放手,我做不到。我不信,就算你是块冷硬的石头,也总有一日融化,嫁给我,我会给你幸福!”
杨锦深目光带着歉疚和几分恳求看着她。
他是那么喜欢她,他认为自己一定能够给她带来幸福,他不比那个顾渊要差,凭什么她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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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说瞎话
楚惜情却定定地看着他,冷笑起来:“这就是你说的幸福,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杨锦深,你确定这就是我要的吗?”
杨锦深瞳眸紧缩,被她的话逼迫得不由得有些窒息,他敛眉,忽然平静下来,转身道:“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惜情,你没有退路了。”
楚惜情冷冷地看着他转身离开,咬牙握拳,浑身因为愤怒而轻轻战栗着。
为什么,为什么都非要逼迫她?
他们都说爱她,可是到底有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想要什么,问过她是否他们一厢情愿的做法是不是她要的?
她要的幸福,他给不起!
杨锦深不愧是杨锦深,他从来温文尔雅,翩翩风度,实际上心机深沉,从来都是潜移默化不动声色地就达到了目的。
就像当初追求她时,他不动声色地就拉近了距离,让她本来对男子颇有几分警戒的情况下都忍不住为他有些心动。
她以为温柔是他的表象,他也一直表现得很尊重她,不会为难她,却是忽略了他性格中强势深沉的一幕。
“呵,究竟是我把人想得太过简单了。”
杨锦深能够说服武昌侯答应这门亲事,能够从太子殿下那里得到为婚事作保的承诺,他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人!
旁边陈方平略有些担心地问道:“楚小姐,你没事吧?”
楚惜情摇了摇头,回头抱歉道:“今日的事情是我连累你了。”
“不要这么说,只是刚刚的事情——如今这情形,为楚小姐的名声着想,还是跟杨兄定亲为好。”
楚惜情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理了理衣服,淡淡道:“多谢陈兄了,我这就告辞了。”
陈方平见状,亲自送了她出门,见到自家小厮捂着脑袋在跟门前张家的仆妇理论,这才知晓这小子被人给打晕了。
楚惜情目光冰冷地扫了过去,那张家的仆妇顿时噤声了。
“给钱让他好好养伤,不要以为可以胡乱闯入民宅。”
楚惜情冷声道。
那张家的仆妇不敢跟楚惜情起争执,现在的情形也不是他们原本想象的情形,在情况未定之时,没人敢反抗楚惜情的话。
张家的仆妇乖乖地拿了钱给小厮,一边赔礼道歉。
楚惜情冷哼一声,看着在门外勒马扬鞭的杨锦深,一袭黑虎下山杭绸披风飘荡起来,他手中执着马鞭,英气的眉宇此刻偏带了几分霸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出手:“上来!”
楚惜情惊怒:“男女授受不亲,不方便!”
他这人到底是要怎样,莫非要把他们的关系嚷嚷得人尽皆知么?
楚惜情心中恼恨,大步拉着梅香扬长而去,身后张家的仆妇面面相觑,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杨锦深却固执地驾着马挡住了她的去路。
楚惜情愤怒地与他对视着:“杨锦深,你够了没有,你究竟还要我怎样难堪才够?”
“上来!”他再次说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今天我便是要光明正大地让人看清楚,惜情,我不喜欢你被人看轻。如果有谁拿你我的事做文章,那所有的错只需要向我就够了!”
他是个果断之人,既然已经决定了的,那么就不会再后悔,既然他选择了要公开,那么就把一切做绝,不给她退路,也不给自己退路。
更何况,他不想让别人看轻她,狂傲的人是他,放浪无羁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楚惜情一怔,看着他光线下显得棱角分明,英挺俊美的五官,看着他双眸认真而决绝的目光,看着他伸出的手。
周遭的窃窃私语传来。
“这是什么人啊,硬逼着人上马,也太无礼了吧?”
“是啊,就算是未婚夫妻也不能这样吧。”
“是呢,好在是有婚约,不然说出去可怎么得了——”
旁边的窃窃私语声更是让楚惜情仿佛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五内俱焚。
她咬牙,双目因为气愤而泛红,冷冷地盯着他:“我不需要!”
也许他觉得这样是护着她,是霸道地宣布他对她的所有权,是可以让人把风言风语朝表现得嚣张的他身上转去。
可是,他这份好心,她不要!
杨锦深眸光转暗,忽然,他在众人惊呼声中弯腰,铁壁一个用力揽住她的腰肢下一刻直接把她带上了马!
“啊!”楚惜情惊呼了一声,随即在不可控制的眩晕中抓住了身边唯一能扶住的身体。
“杨锦深!”她清丽的脸上那碧水横波的眼瞳此刻仿佛大海翻滚浪涛,愤怒的潮水直朝他扑来,她气急了,“放我下去!”
这混蛋,他疯了吗?
旁边的梅香惊怒交加,“放开小姐,你这个登徒子!”
“杨兄,你不要无礼,快放下楚小姐!”陈方平也大惊失色,上前想拦住杨锦深。
偏偏杨锦深却是无动于衷,一手搂紧了楚惜情,一抖缰绳,那马儿配合地扬蹄撒欢儿地躲开了围过来的人跑了出去!
“小姐!”梅香气得跳脚,急忙追了上去。
陈方平一看这情形不太对,也跟着追了上去。
张家的仆妇一个个目瞪口呆。
“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跟上啊,天啊,这武昌侯世子胆子也太大了,他怎么光天化日地就这么做?”
“天知道,没这么大胆子,怎么敢抓着楚家大小姐非礼呢,我看啊,刚刚还真说不好怎么回事。”
“嘘,这话千万别让夫人听见,反正咱们今天就是看到楚小姐跟人私相授受了,别的咱们都不管的。”
这边厢杨锦深一骑绝尘,揽着楚惜情直接沿着府河大街往投髎河畔楚宅去了。
楚惜情被他强掳上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