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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林笑非-第15部分

小说: 林笑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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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七哥时,态度如何?”他紧紧追问着。
“好像有些生气吧,因为我这类的人。”我叹息着。
“也难怪,只不过,他居然会放过你……”白清流喃喃自语。
我不禁有些郁闷,“怎么,你希望他不要放过我吗?”
“看来他对你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笑了笑,道,“独孤秋已经出了边境,应是安然无恙了。你还要继续留在七哥那里吗?”
“这能由得了我?”我斜他一眼,已经纠缠进去,便很难脱身了。
“这倒未必。”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罢,迈出脚步与我擦身而过。
耳旁飘过一句极轻的话语,“尘儿,你尽可等着看吧。”

想不出所以然来,还是整了整衣装向帐篷走去。
这一次,只剩下白清远一个人。还好省了尴尬,装作一无所知就好了。
“你跑去哪里了?”他的语气竟有些愠怒。
我这叫做非礼勿视,不过还是恭敬作答,“只是出去走了走,王爷有何吩咐?”
他却缓和下来,道,“算了,留你一个人也很闷的。出去看看吧。”
我随他走了出去,在那顶灯火通明的大帐中见到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方才遇到的那位老者。
此时的他看过去,便完完全全是国主的姿态了。高高在上的,笑容慈祥却不减威严,全然不见那一瞬间的落寞。
一旁有专人在汇报成果,不出所料,果然是十三王爷遥遥领先,数量质量皆为上乘。尤其那只一箭从口中穿入的雪貂,箭柄直没入身体内部,皮毛却丝毫没有损伤。无论力道还是准头,都要恰到好处,连我这样的外行人都能看出其中精妙,更不用提其他。
白清流却没有半点得意之色,很是谦逊地谢过了赏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来是几位武将,一一也都呈上自己的战利品。
白清远的收获只能排到中等,他也不以为意,来到一旁相互敬着酒,我只得跟在其后,不由自主的也灌下不少。
之后还得搀扶着他回去,脚步踉跄。他却半眯着眼睛,时不时就把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我身上。
好容易回到帐篷,我放下他,终于长舒一口气。
伸展了下筋骨,回身一看,却见他目光清明,正坐在那里看我。
又吓了一跳,道,“王爷?”
他不语。
“王爷?”继续问。
依然没有回答。
觉得气氛渐渐有些诡异,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一用力,人便落在他的怀里。
一个来势汹涌的吻,夹杂着酒气,或许还有一丝丝哀伤。
我推开他,“不要把我当作别人。”
他一愣,很是惊讶。
“你并不快乐,不是吗?”我叹了口气,“何必要委屈自己呢?”
他却幽声道,“还从来没有人,说我在委屈自己。你是第一个。”
“哦,我可能是喝多了。”我想了想,道,“喝多了,大概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吧,请王爷不要见怪。”
“我看你神志却还是很清醒啊。”他轻笑道。
我看向他。借酒装疯的是你好不好,就那么不愿意呆在那里吗?可是要说白清远对王位没有兴趣,打死我也不信的。
“既然还很清醒,就跟我来吧。”他拉着我向外走去。
从后面牵了马,一青一黑。
随他翻身跃上,两人便朝远处雪地里奔驰而去。
“要去哪里?”我问道。
他笑而不答,拉满了弓,回手抽出箭搭在弦上,瞄准用力,便落在前方的树干上面。
“这是做什么?”
他却将弓扔给了我,堪堪接住,一只箭递了过来。
“照着我方才的动作试试。”他说。
“为什么?”
“我白清远的随从,岂有不会骑射的道理?”他张狂地笑着,一如往日的不羁。
回想他的动作,挽弓,搭箭,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完美而流畅。
那么,下午战绩平平,是故意的么?


林猎

第二天,现学现卖的我终于可以小试牛刀了。
不可否认,人性中都有一种残忍的成分。第一次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夺取另一个生灵的性命,第一次如此壮观地见到自己制造的血迹。突如其来的成就感渐渐代替了开始时的犹豫,继续下去,竟有些上瘾。我想,将眼前的猎物换作是人,是不是也是一样的道理呢?
白清远一直相随,看上去在一旁指导我的兴趣,远远大于他自己的任务。
虽然说这个游戏的结果并不能决定一切,可毕竟每个人的态度也明明白白地呈现在众人眼前,这样漫不经心,是得不到上位者的好感的。
想提醒他两句,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无意捕捉到他捉摸不透的眼神,于是作罢,这人心里肯定是比我要清楚的。
不远处窜过一匹白马,马上银白色的铠甲迎着阳光映着积雪,有一种光芒四射的耀眼。
回头看到白清远略有些怔忡的表情,我开口道,“那是十三王爷。”
转瞬间他已恢复了常态,深邃而算计的目光闪了回来,轻声道,“他这一次,还真是卖力呢。”
我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来。
一个是锋芒毕露,一个是成竹在胸,很难判断结果会怎样。只是这两个人,应是彼此都非常重视的对手吧。同样的高傲,此时的对视亦然同样认真,果真是兄弟。
白清流朗声笑道,“七哥,有佳人相伴,如此闲情逸致真叫人羡慕呢。”
“十三弟说笑了,”白清远缓声道,“这些年,似乎武艺更为精进了不少。在十三弟的光芒下,不仅我,任何人都要自惭形秽的吧?”
“七哥真是过谦,”白清流仍以那种淡淡的笑容相对,清冷却不显疏离。“我这马上骑射的功夫,还是七哥亲手教出来的呢,又怎敢在七哥面前卖弄?”
我听的却一愣,是这样的吗?看久了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几乎要忘记这两个人是亲兄弟了。
生在王室果然可悲。
白清远压低了声音,带出几分磁性的魔魅,“难得十三弟还记得。”
“我又怎会忘记呢?”白清流目光闪烁,“幸而遇到,还想再向七哥请教请教。”
这算是宣战吗?
白清远大笑,“请教是不敢当了,不过我兄弟二人切磋一下,也未尝不可啊。”
同时勒紧缰绳,两匹马长嘶着向前冲了出去。
我只看到一黑一白两个背影,阳光下策马急驰的姿态格外俊朗。
自己什么时候能长成那样的体格就好了,心中不禁感叹,不过这辈子似乎是没有希望了。
提起马缰,我沿着山间小道往前慢慢溜达着。毕竟不是很习惯于这类活动,磨一磨时间也就罢了。运气好的话可以拎两只兔子回去,找些椒盐烤来吃味道应该还是不错的。
突然间林中传来一声呼喊,声音似在挣扎,却渐渐弱了下去。
下意识地就冲那边奔了过去,因为是冬天树叶落尽,林间的视野清晰了许多。于是看到两个交错的身影,压在下面那位天青色的衣衫已经凌乱不堪,几乎完全是撕裂开的,双手被紧紧箍在地面,而上方那人正如野兽般跨骑在他的身上。
我忽然觉得很愤怒,愤怒到拉满弓欲射出箭去,只是箭在弦上却还是犹豫了一下。先前那番人与兽的理论闪过脑海,明知眼前的人禽兽不如,这一箭对准了他的后心尝试几次都没有发出去。原来杀过人和没杀过人,还是不一样的。
箭头没入他身旁的树干上。
那人停下动作,转身抬头看向这边。
这时看到他衣襟上半垂着的带子,朱红的颜色,应是官阶比较高的。
我继续挽弓,又一箭紧擦着他的身体落在地面上。白清远这位老师,果然非比寻常。
他侧身滚至旁边,厉声喝道,“什么人?”
不予理会,继续去射,这一箭,射穿了他的发带。
“大胆,知道我是谁吗?”他开始有些慌乱,声音微微发颤。
是谁便可以这样轻贱别人,伤害别人吗?我因为愠怒情绪激动起来,手也开始不稳,再一箭,已然见了血。
“不,不要……”他终于惊慌失措,半跪半爬着向一旁跌撞而去。
我接着在他身后补了几箭,直到那人出了射程,头也不敢回地匆匆离开。此刻才意识到,若不是他毫无准备,像我这样的菜鸟又岂有命在?
身边还有一位,就那样散乱着衣衫,痴痴呆呆地怔在那里。
我翻身下马,虽然已料到,看到他时还是叹了口气。
解下自己的罩衫给他披上,扶他坐起身,替他整好装束。
“萧世子,还好?”
他看着我,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破碎的清明。他脸色惨白,唇色几乎褪为透明,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可以看出在努力自持着,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我看向他,一时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初次见他时只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骨子里透着的淡雅悠然就好像不似凡尘所有。可惜,竟被如此摧残。他在这个地方,怕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对待的吧?这样的事情,也会常常发生的吗?可是白清远既然如此倾心于你,为何又不去好好保护你?
总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我只有开口道,“可以回去吗?”
他用力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个动作,我知道他已经尽了全力。只见他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手指深陷入雪中,再抬起时掌心粘满了积雪和泥泞。
他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极浅地笑了一下,道,“你看这雪,原来也是脏的。”
这般惨淡的笑容,看上去,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涩,但却还是认真地说道,“雪是不会脏的。”
他抬眼看我,是我认识他之后,第二个专注的眼神。第一次,是七王府那场家宴,那首并没有多少善意的《天涯》。
“雪是不会脏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却郑重地说,“虽然现在你看到了污秽,待它化为水气,变成云,再落下时依旧洁白如昔。就算凝为冰霜,却还是一样的透明,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雪更干净的东西了。”
他一双明眸如秋水般澄澈,中间似有点点莹光闪烁。
“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说,“雪再干净,如果被冻成雪人,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丛林遇险

我问了萧夜阑回他所在营地的路线,便牵着马,一同并肩而安静地往回走。一路无言,可以听到脚踏积雪的声音。有一种侵入骨髓的寒冷。
我一向做事量力而行,亦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而看着身旁的萧夜阑,却觉得无论怎样都应该去珍重对待他的。
这样近的距离仔细看去,那人清冷中些许的明艳,竟与苏倚楼有两分相像,只是少了八分妖媚;温雅后面透着平和,与沈缘有五分神似,却多出五分的悠远;可那双明澈至极的眸子,如非亲眼所见,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出的干净。孩童明净是因为无知,而经历太多后依然如昔才尤为难得。只可惜,世人只看到自己的欲望,却蒙蔽了真正的情感。抑或是,求而不得的时候才会懂得吧?
正如自己所历,真正的刻骨铭心是在背叛之后。
正如别人所言,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所以当那个黑影劈头盖脸向他扑来时,我一把推开萧夜阑,手上的缰绳还来不及松,两人一马便扑倒在一旁的雪堆上。
马长嘶了一声翻身跃起,声音中还透着战栗。
抬眼望去,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那团黑影居然是一头硕大的棕熊,许是冬眠中被人扰醒,难耐饥饿的时候正巧遇到我们。
棕熊再次发起攻击,我忙抽出一枝箭,也顾不得准不准,便在这紧要关头发了出去。
一箭落在它的肩膀上,可惜力道不够,只见了血,却没有透过去。
因为疼痛棕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吼叫,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可能会有人听见吧,赶紧来支援才是;然后想到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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