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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夜狼魅影by红河(强大攻依赖受 受对攻感情不深he)-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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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归根到底,如果他从来就没遇见过赛伦斯,那麽,梅利姐妹就不会死,赛伦斯也不会……一切都会跟现在截然不同。 
  「嘿,你在发什麽呆?」 
  娜塔莎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麽了?干嘛揪著胸口,一副痛苦之极的表情?你哪儿不舒服吗?」 
  埃里克一下子回过神,错愕地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麽时候抓紧了衣襟,眉头也拧得老高,皱得都发疼了。 
  他苦笑一下,为了掩饰情绪,拿起苹果大口啃了下去。 
  真没救。人已经死了,还能对他构成这麽大的影响,想都不能想,一想就会沈陷进去无法自拔。 
  这跟赛伦斯死前有什麽不同? 
  时间,你还是快点运转吧,除你之外没什麽能帮到我了…… 
  娜塔莎看他的表情恢复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再为自己削一颗苹果,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迟迟不见平息。 


娜塔莎和埃里克对看一眼,然後站起来,走到外面看看情形。 
  等到她回房的时候,埃里克发现她的脸色十分慌乱,赶紧问:「娜塔莎,发生什麽了?」 
  「我,我不知道……」 
  娜塔莎摇头,紧紧地盯住埃里克,眼睛里有些水气,看来真是害怕到了极点。 
  「没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她语无伦次地说,「死了,化验室里的医生全都被杀了,是护士发现了尸体,是被割喉而死的,就像,就像……」 
  她说不出口的话语,埃里克立刻就猜了出来。 
  割喉?太明显了! 
  可是,不该会这样啊。赛伦斯已经死了,尸体也被军方带走了,又怎麽可能…… 
  「娜塔莎,别害怕,你先告诉我,你看到医生的尸体了吗?确定是被割喉而死的吗?现场是什麽样子?」 
  「不,我没有去。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不敢……」 
  埃里克微微思忖了一会儿,抓住娜塔莎的手腕,坚定地说:「走,扶我去看看。」 
  「不!」 
  娜塔莎尖叫起来,抽回手抱住了头颅,「埃里克,求你了,你别逼我,我好不容易才敢相信事情都结束了,我不……」 
  「娜塔莎。」 
  埃里克温柔地安抚著,「是的,事情确实结束了。但医院里发生了命案,我们肯定得了解一下情况,不然我能放心住在这儿吗?去看一下就走,不会有事的,那儿肯定有不少人在,凶手没那麽嚣张。」 
  听了他的话,娜塔莎总算逐渐冷静下来。 
  她咬著下唇挣扎了一会儿,实在敌不过埃里克的坚持,外加她自己也有一丁点儿的好奇,於是鼓起勇气,扶著埃里克走出了病房。 
  由於事情刚刚才发现,医院还来不及派人维持秩序,走道上人来人往,非常混乱。 
  娜塔莎和埃里克走了一段,看见一间房外围了大群人,显然那就是事发地点。 
  他们走过去,因为前边堵了太多人挤不进去,就只能伸长脖子往里瞧。他们的个子都比较高,视线不至於被完全阻碍,能看到,在室内的墙上柜子上,溅洒著一片一片的血迹。 
  娜塔莎看得胆战心惊,双手捂在嘴上,不让自己发出惊呼。 
  而她身边的埃里克,脸色正渐渐凝固,眼光却异常地剧烈晃动著。 
  他嗅出来了,空气里不光是血的味道,还有一股印象深刻的,如同烙印般留在他记忆中的熟悉气味…… 
  尽管很淡,但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埃里克趁乱挤了出去,心里对娜塔莎说了声『对不起』,然後忍著腹部伤口的刺痛,在医院内展开了寻找。 
  他循著气味来到阶梯前,迈脚上楼,被气味牢牢地牵引著,一直来到了楼房的天台上。 
  果然,这里的气味还很清晰,鲜明得好像它就在身边。 
  他攥紧双拳,压抑著内心的悸动,缓缓走到天台中央。 
  「赛伦斯!」他出声,有点犹豫地喊著,「是你吗?你在哪儿?如果你还在……」 
  话语戛然而止。 
  夹杂著腥气的麝香,一瞬间变得分外浓烈,卷在风中,从他的背後传进嗅觉。 
  紧张到了极点,他不自禁地屏息,竭力稳住摇晃著的身体,极慢极慢地转了过去。 
  後方空空的,什麽都看不到,但他伸出手,立刻就摸到了。 
  冰冷坚硬的物体──铠甲? 
  铠甲。 
  正逐渐从透明状态中现身出来的,就是一尊高大而且眼熟的铠甲。在惨淡月色的照耀下,发出冷冷的银光。 
  那一瞬间,埃里克以为自己会晕厥过去,但他竟然没有。 
  「让我……」 
  全神贯注地盯住那两只黑洞洞的视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挤出的声音。 
  「让我看看,你的脸……」 
  「……」 
  对方始终沈默,──这倒也像极了某个人。 
  遮住脸的面具开始由上往下地消失,首先曝露在埃里克视野里,依然是一双宝石般碧绿闪亮的眼眸,瞳孔狭长,像一只吸血鬼。 
  居然,一模一样…… 
  看到这双眼睛,埃里克顿时感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然而真正让他忘记了呼吸的,还是当那副脸孔全部袒露出来的那一刻。 
  他的双眼撑得通圆,简直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麽?! 
  一副端正挺直的高鼻梁,以及两片弧线分明形状优美的嘴唇。 
  这是一张完完全全、不折不扣的人类的脸! 
  更别提那头金色的顺直长发,对他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上了自己的头顶。手掌下面,是色泽相同的金发。 
  「上帝……天哪……」 
  他趔趄著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按住腹部开过刀的部位,混乱不堪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 
  赛伦斯,你对我做了什麽?你在我身体里,到底留下了什麽?! 
繁衍。 
  埃里克记得,赛伦斯曾经说过这个词,并在那同时,对他的肚子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然後,性交──赛伦斯死亡,他腹痛而失去意识──从他肚子里取出来的东西──惨遭杀害的医生,在摆放著那个东西的化验室里…… 
  不!见鬼,不!!这一切实在太荒唐了! 
  埃里克用力抱紧头颅,那里就像要炸开一样,剧痛万分。他只能不停摇头,希望把自己从这个噩梦中摇醒。 
  站在他面前的人,面对著他失控的表现,慢慢张唇,送出了一个名字。 
  「埃里克……」吐字很僵硬,因为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但无论如何,都准确地拼出了这几个字母。 
  埃里克的肩膀摇了一下,吃惊地看向对方,脑中一下子浮上太多疑问,反而什麽都问不出来。 
  怎麽会……这个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难道说,赛伦斯连记忆都一道留了下来?! 
  「埃里克。」 
  对方又叫了一声,像是非常喜欢这个名字,而吐字也稍微变得顺畅了。 
  他上前几步蹲下去,撩起埃里克的病服下摆,用手指抚了抚那道因为剧烈活动而渗出了血丝的伤口。 
  然後,他仰起头,用舌尖温柔地舔过伤口,直到血迹都舔干净了,依然在流连不舍般地反复舔舐著。 
  埃里克看著并感受著他的古怪行为,心情复杂交错,有惊讶,有困窘,有懊恼,还有一丝丝……无法用言语明确组织的微妙感情。 
  到现在,事实已经明摆在眼前了。 
  赛伦斯死去,接著那个东西就迫不及待地从他体内出来──这个人,不止继承了赛伦斯的杀人能力,更继承了对於『埃里克』的一切记忆,否则不会知道他的名字,更不会对他这样做,就像赛伦斯曾经做过的…… 
  太不可思议了! 
  这不是人类概念中的『繁衍』,而更像是某种寄生,就寄生在他的身体里。 
  照这样看来,只要找到合适的寄生者,赛伦斯的意识就永远不会死亡,──果然是不能按常规思考的外星生物。 
  可是为什麽呢……地球上有几十亿人,为什麽独独就选中了他? 
  终於,那个人像是舔够了,站起来抱住埃里克,把那张堪称完美的成年男人的脸庞埋进他的颈窝,却做出了初生婴儿般的行为── 
  一口一口地,在埃里克颈上又舔又咬又吸。 
  埃里克感到了一阵晕眩。 
  难忍的骚痒让他想笑,然而这种接触是如此暧昧,再加上那股始终萦绕不散的野性味道…… 
  曾经被它包裹著的记忆,翻江倒海地袭了回来。 
  「不……停下……」 
  无论怎麽挣扎都挣不脱,反而让两具身体产生更激烈的摩擦,埃里克只觉得快要发疯了。 
  他猛地一咬牙,暴吼出来:「给我停下!你这只满脑淫欲的色猪!」 
  受到他的教训,对方竟然乖乖地停止了动作,缓缓从他颈窝抬起头,望著他,眼神无辜,嘴唇抿得很扁,就像一个受到了心灵创伤的小孩儿。 
  真正满脑子淫欲的人,在这种表情下,倒显得像是在说他自己。 
  埃里克刹那间有些恍惚了。 
  他能深刻地感觉到,这个人对他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亲近,甚至依赖…… 
  虽然留有赛伦斯的意识,但他作为这个确实的『个体』而来到世上,始终只有短短几十分锺。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那个身经百战的赛伦斯。 
  所以,他依赖自己,因为他曾经住在自己体内,并且在记忆里,自己也是他惟一亲近过的人。 
  自己的每一言每一语,对他来说,恐怕都具有著不可估算的份量。 
  多奇妙啊,看上去挺大的一个人,竟然这麽纯真…… 
  埃里克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在差一点就要摸上对方脸颊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 
  前一秒还透出迷离的目光,瞬间纠结起来。 
  他想,他一定是发傻了。 
  纯真? 
  哈,就是这个纯真的『孩子』,刚一诞生,就残忍地杀了好几个人! 
  是的,绝对不能忽视这一点: 
  不管在他面前表现得多麽顺从,可这个人身体里,毕竟流淌著好战嗜杀的血液。今天他杀了人,以後也还会持续不断地杀下去,就像从前的赛伦斯那样…… 
  就算吸取了人类的基因,拥有了人类的脸,但他始终都是一只怪物。 
  埃里克痛苦地皱紧眉头,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他不能否认,他有一点点……也许是很多点的,喜欢这个家夥。 
  这不仅因为对方是从他身体里跑出来的,并且全心全意地依赖著他……此外还夹杂著,对赛伦斯的某种至今不能解读的复杂感情。 
  但埃里克也无法忘记,他的生活早就被赛伦斯毁过一次,而赛伦斯的死却没能让一切结束,更留下了一个『接班人』。再这样下去,他的生活就全完了…… 
  想接近又不敢接近,他只能逃避地向後退去。 
  可对方却拖住他的手不放,他退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俨然把他当作追随的目标。 
  埃里克真是拿他没辙了,况且逃避也不是办法,──因为不可能逃得掉。 
  埃里克静下心来认真思考著,突然冒出一个非常精怪而且冒险的念头。 
  他盯紧对方的双眼,沈声问:「你想跟著我,是吗?」 
  对方点了一下头。 
  这种无条件的服贴,让埃里克觉得好笑,还有一些……也许有点虚荣的成就感。 
  除了他,没有其它任何人能得到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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