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狼魅影by红河(强大攻依赖受 受对攻感情不深he)-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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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从一开始就认定了他,就算他想甩,也不可能甩得开,就像当初他无论如何都摆不脱赛伦斯那样。
其实换一个方面想想,现在的情况比起那时,还是要好得多了。
从怪物的俘虏变成了怪物的监护人,这勉强也算是升级了吧……每当苦恼涌上来的时候,他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出了商场,第二个目的地是发廊。
埃里克挑来挑去,最终让理发师给沃尔夫修剪一个浪漫式的发型。
这种发型的总体感觉是趋向中性的,造型特点是先剪出略长的具用很强层次的碎发,再用大棒卷出蓬松的卷发。
这种发型并不朴素,确切地说,是相当抢镜的那种类型。因为私心里,埃里克也不想把沃尔夫的『美貌』给埋没了。
头发理好之後,埃里克紧接著领沃尔夫去了眼镜店,为他挑选了一副与他眼睛颜色相近的隐形眼镜。
选好之後,埃里克正准备帮他戴上,柜台後的营业员提醒说:「当心,要先把眼睛里的那副取出来。」
埃里克愣了一下,随即讪笑著放弃了原本的主张,付过钱就拿起东西匆匆离开了。
好险。他竟然忘记了,只有他知道沃尔夫的瞳孔天生就这麽狭长,而外人都以为这是戴了隐形眼镜的效果。
要买的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歇一下脚。即使是陪娜塔莎,埃里克都从没试过逛这麽长时间的街。
两个人走进了一家咖啡馆,坐在位於角落的面对面的座位里。
趁没人注意,埃里克取出眼镜,快速为沃尔夫戴上。过会儿就要带沃尔夫回家去跟家人见面了,可不能让他顶著这样一双『妖精』眼。
「感觉怎麽样?」完成之後,埃里克问。
沃尔夫眨眨眼睛,诚实地回答:「不舒服。」
「习惯就好了。」埃里克叹了口气,「等不必见人的时候我会帮你取下来。」
沃尔夫没吭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啧了啧嘴:「奇怪的味道。」
「喔,还没放糖呢。拿去。」
埃里克把装著砂糖的杯子推到沃尔夫面前,但後者却摇摇头,「不用,很好喝。」
「啊?你不是说味道怪吗?」埃里克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沃尔夫抿了抿嘴唇:「是怪,我不知道这是什麽味道。」
埃里克这才明白过来是怎麽回事,──沃尔夫对於『味道』的认识还浅。
「这是『苦』味。」埃里克告诉他。
「嗯……」沃尔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就是『苦』。」
埃里克托著腮静静看著他,忍不住为他这天真的率直反应而泛出了几丝笑意。
其实,如果不考虑其它因素,他们两个人像这样相处,真的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
就不知道这种平静能否长久地维持下去……至今埃里克仍然担心这一点。
像所有的猛兽一样,沃尔夫虽然可以被适当管教,但始终野性难驯,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某一个意外的刺激而爆发。
该怎麽制止这种情况发生?就算他自己能尽量避免,可当沃尔夫接触其它人的时候,他们又怎麽会注意到这些?……
「嘿!埃里克?」
突如其来的叫喊打断了埃里克的思绪,他抬起头,发现竟然是球队里的队友鲍伯,以及鲍伯的女朋友芭芭拉。
能遇上几天不见的朋友,埃里克不是不高兴的,然而在场的沃尔夫让他有些担心。
鲍伯这人其实很好,就是讲话没分寸,经常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
万一鲍伯老毛病发作,对沃尔夫唧唧歪歪……
埃里克站起来,想在鲍伯过来之前把他拦住,但已经来不及了,鲍伯三两步跑到跟前,上来就把埃里克抱个满怀。
「真他妈的%#@&~~」鲍伯笑哈哈地吐出满口脏话,「还以为没事了,突然听说你又开刀住院,怎麽样?几时能归队啊?」
说著,自觉地拱著埃里克坐了下去,一只手还紧紧地揽著埃里克的肩膀。
看著对面的人渐渐冷却下来的脸色,埃里克的手心开始渗出汗丝,干笑著说:「快了吧。」
注意到埃里克的紧张,鲍伯跟著他的视线转头看去。
「咦?」鲍伯吹了声口哨,「这是谁呀?埃里克,别告诉我你背著娜塔莎,跟一个男人约会。」
埃里克知道鲍伯的这句话纯属玩笑,但把沃尔夫牵扯进来,而且是以这种戏谑的方式,可不是一件能让人笑得出来的事。
「喔,他是约瑟夫,刚从新泽西州来。」埃里克搬出了将用来蒙骗家人的台词,「我跟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只是中间有很多年失去了联系。」
「是吗?」
鲍伯咧开嘴,想跟沃尔夫打个招呼,然而後者阴冷冷地瞥他一眼,跟著就垂低视线,面无表情地看著手里的咖啡,这不由得打消了他示好的念头。
一个有点可怕的怪人……鲍伯想著,重新把注意力拉回埃里克身上,毛手隔著衣服摸上了埃里克的肚子。
「听娜塔莎说你这儿『养』了东西哪,嘿嘿,让我看看吧,刀口什麽样?」
「滚你的!」
埃里克抓住他的手,「我可不是博物馆里的展品!要看刀口,你自己划一刀就能看到了。」
「那哪儿行?」鲍伯笑得没个正经,手指把埃里克的衣角撩啊撩,「我可是要天天练球的人,不像你,没事儿在家窝著,多清闲自在啊。」
埃里克送出几枚卫生眼:「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因为『夜行者』的乱子,现在又多了沃尔夫这个重任,他才懒得窝在家里发霉呢。
「就是啊,你从来不是个坐得住的人。」
鲍伯坏笑起来,用额头顶了顶埃里克的太阳穴,「那你到底什麽时候回来?不会真打算在家养老吧?」
埃里克被问得左右为难:「我还……」
啪。
一声脆响突兀地从对面传来。
当埃里克看见碎裂在沃尔夫手掌里的咖啡杯,一张脸顿时阵青阵白,再也顾不了那麽多,一把抓住沃尔夫的手,看都没看清就发出惊呼:「啊,受伤了,得赶快上医院!」
他向愣在座位里的鲍伯歉意地笑笑,「对不起啦,下次在学校里再聊吧。」不等鲍伯的回应,赶紧拉著沃尔夫离开了。
出了咖啡馆又走了一阵子,埃里克才停下脚,捧起沃尔夫的手认真端详,一看不得了。
那只手失血并不严重,要命的是,流出来的是绿色的血!
这下医院是不能去了,埃里克只好到药店买了些纱布,把沃尔夫带回车里帮他包扎。
包完之後,埃里克才抽得出时间歇一口气,拿眼睛仔细地看向沃尔夫,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
「沃尔夫,你又怎麽了?」埃里克不解地问,「好端端的,把杯子捏碎干什麽?」
沃尔夫回视著他,眼睛里阴影重重,看不出藏在那层阴霾下面的情绪。
「不知道。」沃尔夫说。
「不知道?哈。」
埃里克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烦躁地扒拉著头发,「不知道你还发什麽火?」
「我没发火。我不知道。」
沃尔夫的吐字非常生硬,但他的口吻又不像是在赌气,倒更像是小孩子胡乱发完脾气之後面对质问时的一种不知所措。
「你……」
埃里克意识到,刚才的行为,沃尔夫本人似乎也是无心的。
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扰。
他没想到沃尔夫会情绪化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没发生任何值得留意的或是与暴力有关的事,情绪却一下子就不受控制。
转变来得太突然,埃里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样的沃尔夫,同样茫然的两个人就这样干瞪著眼睛对著瞧。
埃里克的视线下滑,发现沃尔夫没受伤的那只手五指扭曲,埃里克心底呻吟了几声,牵过他的手,反反复复地抚摸著。
「没事的,沃尔夫……」
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不管,埃里克只好尽一切可能,尝试著把沃尔夫的情绪安抚下来。
「放轻松一点,有什麽好的不好的都告诉我?嗯……说不出来也没关系,反正我就跟你在一块儿,你做什麽都让我知道就行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跑去闹事……
最後几个字,埃里克不确定讲出来合不合适,就忍住了没说。
看来他的决定是对的。
沃尔夫虽然没有做出什麽响应,但僵硬的手指确实缓缓放松了,眼睛里的阴霾也渐次散去。
埃里克见状松了一大口气,抬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知道,像这样的麻烦以後可能不会少,但至少这一次,他是控制住了。
看看时间还早,他提议说:「去看电影怎麽样?让你放松一下。」
「电影。」沃尔夫机械地重复著。
这是他从没亲身接触过的东西,昨晚的学习只给了他一个表像的概念,而他对此也并不是太感兴趣。
「嗯。看电影。」他回答,也许是不想辜负埃里克的好意。
到了电影院,恰巧有一部制作精良的火爆大片上映,正合埃里克的胃口。他没顾上多想,买了两张电影票就进去了。
荧幕上激烈的枪战场面,埃里克看得津津有味,等枪战告一段落,他转头想问问沃尔夫觉得怎麽样,可问话却因为沃尔夫当时的表情而堵在了喉管里。
就好像组织表情的细胞都燃烧了起来,沃尔夫脸上满是非同一般的热切,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在他的眼睛里,埃里克清晰地捕捉到一股异常的斗志,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wolf。
埃里克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坏了,急忙拽著他离开了电影院。出去之後又是好一阵子的安抚加教训,总算把沃尔夫从『热血沸腾』的状态中唤了回来。
可埃里克还是感到头疼极了。
只不过是一部电影,就能唤起潜伏在沃尔夫骨子里的战斗天性,要是亲眼目睹了什麽刺激画面,那沃尔夫还不当场爆发?
外界总是存在著太多的不安定因素,偏偏又不可能让沃尔夫与外界隔绝。
对沃尔夫,他能做的已经做的够多了,沃尔夫迄今为止也都很好地服从了。
然而血液里的残暴本性始终在时刻流动著,一直这样压抑下去,万一真到了不得已爆发出来的状况,造成的破坏也许会更加可怕。
照这样看,是不是要适当地给他调解一下比较好?可……总不能鼓励他去杀人吧……
思考著今後的事态,埃里克越来越忧心忡忡了。
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正要开饭,包括埃里克的父亲,身为一家之主的雷纳德,也很罕见的在场。
埃里克领著沃尔夫走到餐桌前,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後对家人介绍说,这是今天刚从新泽西州来的约瑟夫……是戴维斯夫妇的儿子。
「戴维斯?」杰西卡露出回想的神情,眼睛刷地一亮,「啊……是他们?」
在埃里克五岁的时候,曾经跟著父母去新泽西州的乡下游玩,途中发生了车祸,车子翻倒在路边,车里的三个人卡在里边出不来。
当时,就是当地人戴维斯夫妇正巧经过,救了他们,不止把他们送到医院处理伤势,之後更请他们到家中做客。而雷纳德夫妇,也送了不少来自城里的礼物给戴维斯的儿子──约瑟夫。
这是一段在异乡发生的友谊,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