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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夜狼魅影by红河(强大攻依赖受 受对攻感情不深he)-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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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著一副正义卫士的嘴脸,在埃里克眼里所看到的,就是他的好大喜功。也许他的确为维护社会治安做出了一定贡献,但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作风,埃里克不能接受。 
  何况还有赛伦斯的事情在先,对於这个把赛伦斯送到军方手里当实验品的家夥,埃里克真是越看越想作呕。 
  「我最後再说一次,我什麽都不知道。」 
  临走前,埃里克对查尔斯冷冷地宣告,「希望你能够到此为止。如果今後你又出於这种莫名其妙的目的,干扰了我的正常生活,查尔斯警官,我想我有权力控告你。」 
  查尔斯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了,嘴巴动了几下,似乎还想再说些什麽,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他向埃里克僵硬地笑了笑,然後背过身接听电话。 
  埃里克懒得跟他多罗嗦,径自往电梯的方向走去。电梯门打开,他一只脚刚要迈进去,就听见查尔斯喊著他的名字追了上来。 
  「埃里克,你等一下。」查尔斯说,「在回家之前,你还是先去奈山医院一趟吧。」 
  「医院?」埃里克狐疑地拢起眉,「什麽意思?」 
  查尔斯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我有部下在那儿住院,他告诉我,昨天晚上你母亲心脏病发进了医院。」 
  好像挨了当头一棒,埃里克的脑际轰然一响,脚下险些站不稳。 
  为什麽祸事总是一桩接著一桩? 
  埃里克捧住昏沈作痛的头颅,想不明白的同时,脑筋却突然一转,醒悟了什麽。 
  「查尔斯警官。」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单词,凌厉的目光向对方狠狠逼视过去。 
  「你根本就没打电话到我家向我家人说明情况,是不是?」 
  「呃……我很抱歉,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查尔斯习惯性地摸了摸半秃的脑壳,表情严肃地说,「但是你也看到了,之前这儿分布了大量武力。这次的行动非常重要而且隐密,我们不想让外人知道,也不可以受到干扰,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话刚说完,左边脸颊就挨了重重一记拳头,──怒不可竭的埃里克再也无法忍耐了。 
  杰西卡的心脏一向不好,不能受半点刺激。当她看到新闻报道了那场可怕的枪战,而当天出去的儿子也同时无缘无故不见了,接连两天找不到人,可想而知,杰西卡会担心到什麽程度。 
  她的突然病倒,只可能是基於这个原因。 
  「混蛋!你这婊子养的狗杂种!」 
  埃里克愤怒地高声咆哮著,扑过去还想喂他吃饱拳,但被及时赶过来的警务人员拉住了。 
  「小子,你这是袭警!」他们警告他。 
  查尔斯揩了揩渗出血丝的嘴角,看著仍然满脸怒气的埃里克,他脸上的微笑显得公式而疏远。 
  「请你冷静一点。」他慢条斯理地说,「没人希望发生这种事,我只能说我非常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与其在这儿发脾气,不如快去看望你的母亲吧。」 
  然後他对制住埃里克的人点头示意,让他们放开他。 
  埃里克的行动得到了自由,但没有再冲动地扑上去。 
  是的,再怎麽发怒也没用,就算把查尔斯揍得只剩半条命,他母亲的病情也不可能因此而好转。 
  他紧紧咬著牙瞪了查尔斯几秒锺,才扭头快速地离开了,尽管心里还是很愤怒,愤怒得都想杀人。 
  可如果真要追根究底的话,这件事应该怪罪在谁头上? 
  到底该……怪谁呢?…… 

 当埃里克赶到医院的时候,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刚刚做完,但杰西卡仍没有脱离危险期,被送到了加护病房。 
  病房外,雷纳德和娜塔莎还有吉尔都在。看到埃里克的出现,娜塔莎立即冲过去紧紧抱住他,一边哭一边骂一边捶打著他的後背。 
  雷纳德则默默地坐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既因为见到埃里克而放松了些,也因为妻子的命在旦夕而黯然神伤。 
  在他手里紧捏著的,是一张病危通知。 
  埃里克向他们说明事情的原委,但没有说这是谁引起的祸端。他不想也不能说,那只会让一切变得更乱。 
  现在的情形已经够糟糕了。 
  雷纳德告诉他,这两天沃尔夫也没有回家,本来还以为他们俩在一起,不明白他怎麽会一个人过来。 
  面对这样的疑问,埃里克只能干涩著嗓子继续欺瞒,说他跟沃尔夫在事故发生的时候就走散了。 
  然後雷纳德说,那你想办法找找他,他才刚来纽约没多久,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了什麽意外就不好了。 
  听到这些,埃里克已经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安静地点著头,心里面痛得像被撕裂一样。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家人还是关心著沃尔夫。然而这个被记挂著的人,却是导致一切骚乱和不幸的元凶。甚至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哪儿,继续进行著他最痴迷的杀戮行为。 
  太痛苦了……埃里克悲哀地想,这种感觉真是太痛苦了。 
  每当想起沃尔夫就感到心如刀绞,可却只能把痛苦憋在心里无法向人倾诉,埃里克从没经历过如此惨烈的煎熬。 
  这个过份的沃尔夫,实在太会给人带来痛苦了。他不止残杀生灵,甚至不动声色地就玩弄了别人的内心,──他是比『夜行者』赛伦斯更加邪恶的存在。 
  如果地狱里的魔鬼名叫撒旦,那麽人间的魔鬼,名字就是沃尔夫。 
   
    
  凌晨一点,埃里克回到家,在浴室里淋了半个多锺头的冷水,才出来坐在床上发呆。 
  他本来打算在医院里守夜,但是雷纳德说他在警局里困了那麽久已经够受了,坚持要他回来休息,此外他还得送娜塔莎,不能让一个女孩儿深更半夜独自回家。 
  至於吉尔,却执拗地说什麽都不肯回来,非要留在妈妈身边。 
  就这样,他单独回来了,可根本没有半点睡意。 
  落地窗是半开的,冷风汹汹地往室内灌进来,巨大的窗帘像鬼魅似地飘动著,──它让他想到真正的魔鬼,让他那好不容易被冷水冲得麻痹的心脏再次剧痛起来。 
  他按住仿佛在痉挛著的胸口,感觉到手掌下面的疲惫的心跳,他发出了几声苦笑。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麽累过。 
  在意外发生之前,他每日每夜地担心著意外的来临,现在,它真的来了,而事情也走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挽救的地步。 
  妈妈……他在心中轻诉著,求你了,你一定要好起来…… 
  啪啪。 
  一片死寂当中,突然响起了这样两声没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埃里克身体一震,迅速抬起低垂著的头颅。 
  在窗帘翻飞的地方,一抹泛著冷光的高大身影正在显现出来,他面向著埃里克,但只是静静地停在原处,没有迈脚走过去。 
  银色面具的下面,不知道掩藏著什麽样的一副表情。 
  在见到沃尔夫之前,埃里克设想过无数次,当他们俩相见时他可能做出的第一反应。 
  然而他惟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他现在的反应。 
  「哼,你终於回来了……」 
  他冷冷地似笑非笑著,阴阳怪气的腔调里,听不出真正的情绪。 
  「怎麽样?这两天,你又杀了多少人?」 
  沃尔夫没有回答。 
  也许是心里有愧而无言以对,但也或许是认为没有必要向他报告,不论是哪一种,这枯燥无味的沈默,已经挑起了埃里克心底深处最浓烈的怒气。 
  「你知道吗?沃尔夫,你就是我的灾难!」 
  恨恨地怒吼著,埃里克从床边站起来,身体在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著,他用力攥紧拳头,手背上爆出了一根根的青筋。 
  「我根本就不该遇上你!你也好,赛伦斯也好,只要有你们的存在,我和我身边的人就不断遭到不幸!梅利姐妹死了,我妈妈也病危了,那麽多人都被你们害苦了,为什麽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啊?为什麽你就是不死?为什麽啊?!」 
  越往下说,濒临崩溃的情绪就越不受控制,埃里克抓起摆在床头柜上的CD组合机,向沃尔夫狠狠砸了过去。 


 「你给我去死!去死──!!」 
  全金属的机身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沃尔夫脚下滚了几圈之後停住。 
  埃里克的喉咙里溢出痛苦的悲鸣,忏悔般地抱住头颅跪了下去。 
  他没有把东西往沃尔夫身上砸,这不是失误……他就是下不了重手。 
  潜意识里,他不想真的伤到沃尔夫,他只求沃尔夫离开,永远在他的生活里消失,就这样放了他…… 
  沃尔夫的脸孔微垂著,似乎在望著地上那可怜的机箱尸体出神。 
  突然,他从腰上取下矛枪伸缩器,把矛枪的尖端伸了出来,嗖的一声扔过去,插进了埃里克身边的柜子上。 
  埃里克的身体渐渐僵硬,缓慢地侧过脸看向插在身旁不远处的凶器。只要他伸出手就能摸到它,把它拔下来,然後…… 
  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不可置信的惊异目光涌上了双眼。 
  怎麽会?沃尔夫把矛枪抛过来,难道就是要他使用它? 
  埃里克不能理解,表情陷入了茫然的呆滞。重新把视线投到沃尔夫的方向,却发现沃尔夫不知道什麽时候转过了身,铠甲也褪去了,简直就是把最不防备的一面曝露给想刺杀他的人。 
  埃里克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夹克早就脱了,身上剩下一套单薄的线衫长裤,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只是一个完全没有杀伤力的、很随意也很正常的大男孩。 
  为什麽背对著我?埃里克想不通地想著,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现在的表情,还是不想看到我举著矛枪杀他的那一幕? 
  目光再次回到那柄矛枪上,冷质感的银光反射在埃里克的眼睛里,光线微妙地闪烁著,就像在召唤他把它抽出来。 
  杀人魔所贴身携带的凶器,仿佛都跟著主人而有了自己的意志。 
  但是,它真的想杀死它的主人吗?或者只是在挑衅著谁的勇气和承受力? 
  埃里克的眉头纠结起来,拳头又一次捏紧了。 
  要动手吗?杀死他……哈,得了吧!刚才我连伤他都做不到,我是个没种的懦夫! 
  无能无力的苦痛就像剧毒啃噬著心脏,埃里克极度地痛恨著这个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奢望著什麽的、可悲而又可笑的自己。 
  恨得几乎无法呼吸了,埃里克牙关一咬,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几步跑到沃尔夫身後,拽住他的胳膊把他转过来,然後把虎虎生风的一拳送上了他的面门。 
  这还不够,埃里克紧接著又扑过去,把毫不设防的沃尔夫撞倒在地,跪在他身体上方,拳头再次高高扬起来,眼看著就要砸下去。 
  所有的动作,却在双方目光相触的那一瞬间冻结了。 
  那双瞳孔狭长的眼睛,就像埃里克的生日石──祖母绿宝石那样,流动著温润委婉的碧绿光泽,美丽极了。 
  沃尔夫怜悯般地静静看著他,凝眸而视的眼神如同在诉说著悲伤,就不知道是在为谁而悲伤,还是同时为他们两个人。 
  埃里克的手臂轻颤起来,忽然眯紧双眼低吼一声,一拳砸了下去。 
  拳头落在沃尔夫脸边的地面上,骨头简直都要被砸碎了,埃里克却完全感觉不到痛。 
  「你毁了我,沃尔夫……」 
  他梦呓般翻来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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