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闯王-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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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谓挽回面子还只是小打小闹,过天星和他的兄弟需要一场大战,一场证明,他们依旧是延长突围时候那样的主力军。
机会都是在不经意间出现的。
就如现在,骑在马上,昏昏欲睡的过天星,正带着一千兄弟训练完了,闲的蛋疼的时候,一时兴起,要到两军阵前,默认的渭河岸边寻探一番的时候,突然,看见对面一队骑兵落荒而来。看装束竟然还是归在自己名下的骑兵,这让过天星非常愤怒,当时一圈战马立刻迎上。
“站住,你还要不要脸?”过天星现在,对于脸面,绝对看中,就是,马后炮,这名字不好听。
牛儿现在已经确认了自己的战功,一个被自己,最少是被自己指挥射杀的一个官军文官,一个正五品的文官,那是什么?按照闯军规矩,一百五十两银子,二十亩终身的土地就到手了,现在,必须跑回去,领取这些奖赏,然后,安安稳稳的给小红赎身,安安稳稳的过下辈子,现在,哪里还管的那些?回到大营,得到闯王的奖赏,赎回心爱的小红才是正经,面对对方出来的一队骑兵,也根本没看清那个威武的,在闯军里绝无仅有的那个黄澄澄的大统领,一面抱着马脖子回头惊慌观察,一面回答来人的怒吼;“喊什么喊,我刚刚杀了一个官府五品文官,五品啊,哈哈,现在,官军发疯,正追我讨命。”然后也不看身边的兄弟反应,直接打马冲过过天星身边,边跑边口水飙飞的大喊“快跑,官军拼命啦,官军追来啦。”
过天星正在为刚才牛儿的胡言乱语愤怒,但在,闻听官军追来啦,这个话题转移了他的愤怒,当时热血沸腾,不但他热血沸腾,就是身后那一千兄弟都热血沸腾。
“大统领,闯王说了不要我们过河,等待时机,但是,现在,官军追过来了,那么,我们追歼残敌,我们追过河去,是不是就不是违抗命令?”一个队长兴奋的追上过天星,“小心”的建议。
过天星当时哈哈大笑:“那就是了,我们追歼残敌去。”但马上就道:“不是追歼残敌,是我们驱逐强敌。”
说着,看看那些恍然大悟的兄弟,将腰间马刀抽出,对着那条睡龙渭河大喊一声:“兄弟们,我们驱逐强敌。”
随着这一声怒吼,原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决战,就在双方都没准备好的时候,开始了。
2014…7…29 1:57:31|8435297
第六百五十六章 急转直下
一场战争,其实准备的时间很长,但是,爆发却都是在一种不经意间。
当牛儿立功心切,一阵箭雨射杀了那个被众星捧月般的官军文官的时候,当时的他只是知道,那个文官比县官大,而自己的奖赏也将非常丰厚,其他就不知道了,因此,他跑的惬意安然。
但是,对负责保护钱同中军的张家子弟来说,一个个却都陷入了万丈深渊,原因无他,钱同,已经紧紧的绑在了张家这架马车之上,已经与张家休戚与共,再不能分开。钱同的存在,不但是张家在三边,在陕西官场有了一种靠山,更因为有了钱同,及其代表的师爷集团,便让张家和官府,朝廷有了一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钱同死了,身中三十多箭,尤其是身中十几支吕氏长弓发出的巨箭,根根没有lang费,全部命中目标,让张着大眼睛的钱同,彻底的感受到了吕氏长弓的威力——感同身受,这句话,只有钱中军藏在心底了,因为,即便是他的文采再高,也不能形容了那时候的感受。
钱同死了,负责保护他的五十名张家子弟却只有三五个死伤,但是,留给他们的后路,也只有一死,没有别的。
既然同样一死,与其狼狈回营被执行军法,连累了妻子儿女,或沦为娼妓,或沦为流民乞丐,还不如杀过河去,博得一个死后抚恤,即便,那抚恤少的可怜,即便那抚恤只能让妻儿父母多活上不久,那也是一个赚。
于是,四十几个心底所想相同的兄弟,互相望了一眼,轻轻点头,毅然抽出腰刀,呐喊一声,一磕马腹,毅然跃过那条冰冻的,已经失去天堑意义,只是大家默认的界河,杀向了闯军的地界,因此上,一场关乎全陕西的大战,真正的打响。
当四十三个张家兄弟以决死的心情,冲过闯军与官军默认的界河时候,正面对了过天星带着自己的兄弟冲了过来,一场绝对不对称的战斗瞬间展开。当然,这场战斗没有半点悬念,在过天星等久经战阵的兄弟面前,四十几个张家子弟再是强悍,也不过是一阵清风,掠过大地般的不经意。
已经被一阵杀戮,说实在的是一阵小小的开胃菜激起了过天星的血腥,对着渭河对面的一个小小的官军的前哨营寨,大声喊到:“兄弟们,跟我冲——”
对面,不过是一个官军在渭河对岸的小小前言警戒营寨,但正是这一个个项链一样的堡寨组成了沿河的警戒线,同时,大家也都在这道警戒线下,保全一种安全,一种沉默,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这种沉默不过是一种火药桶前的沉默和平衡。
第一个官军的小小巡哨堡寨在过天星两千兄弟的突然发难下,土崩瓦解。
官军丧胆,其他小寨纷纷紧闭寨门严防死守,但过天星却意犹未尽,在战马上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兄弟,大喊一声,“兄弟们,我们这就让闯军兄弟看看,我们不是马后炮,我们是强军,我们是闯军的绝对实力,杀啊——”说着,带着一身血腥,高举马刀,对着紧挨着的又一个官军小寨杀去——第一个小寨的被攻破,第二线的官军前哨小寨已经得到了报警,一阵阵报警的铜锣轰然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阵迎战的鼓声,由近及远的不断蔓延,一直传到在中军大帐议事的杜文焕的耳边。
正在大帐里与吴涛,赵兴陈车等研讨当前敌情的吕世,被渭河对岸一阵又一阵金鼓惊动,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赵兴惊讶问道:“怎么?官军进攻啦?”
赵兴负责整个战场的遮蔽重任,但是,的确监军士人马有限,需要照顾的地方太对,更何况,作为一军统帅的吕世,也不忍心让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监军士,在这种双方巡哨战里有所损失,于是,坚决的撤下了监军士的大部,而只是让一个监军士带着一小队过天星的骑兵上了战场。
但是,这时候,听着外面越来越紧的金鼓,吕世皱着眉头,不为担心的道:“还是不行,隔行如隔山啊。”无奈的摇摇头,对赵兴道:“明天,还是多派些监军士兄弟吧。”
赵兴恭敬遵命,转身出去安排,吕世就继续埋头地图中间,和吴涛低声探讨着敌情。
“报——启禀闯王。”一个监军士兄弟飞奔进了大帐,也不顾大帐里挤满的将校,大声汇报道:“启禀闯王,刚刚,我们的一个副武长牛儿,在渭河岸边巡哨敌情的时候,射杀了对方一个文官,结果,对方一群不要命的家伙直接冲过了渭河,杀奔了我们。”
对于这个消息,吕世几乎就没有往心里去,“这些事情,让耿奎兄弟处理吧。”然后依旧低着头仔细的研究地图,和吴涛,仔细的交换着自己的想法。
耿奎闻言,急匆匆给吕世一礼后飞快离开,处理一些大股的越界巡哨,也是平常。
拾遗补缺,这是军师应该做的,自从接手了这个军师之后,吴涛没有一刻懈怠,一直仔细的和吕世研究眼前的形势。
“闯王,您看现在官军的阵型相当严密,想要用些计策破敌,似乎已经不太可能。”面对敌我态势图,吴涛无奈的摇头。
吕世抱着胳膊,看着挂在桌子上的地图也是无可奈何。
现在,看官军的阵型安排,大营紧密靠拢,外围又建立十个小的联营,相距却都不远,正好是半天营救支援的路程,一个被攻。其他几个小寨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出支援,袭击攻击者的背后,只要一旦胶着,敌军大营不但得到预警,而且还可以视情况来决断行止,或救援,或干脆拿那些小寨消耗闯军的体力士气,然后在自己筋疲力竭的时候给自己来一下。这样的排兵布阵,简直就是一个乌龟壳,根本就是铁秤砣一个,让自己除了用强军正面一个个硬撼之外,简直就没有其他办法。而要强攻对方深壕高磊的一个个营地,那是要付出许多兄弟的性命,虽然急着需要解决眼前的战事,好应对身后的李自成,但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无论如何吕世也是不忍心的。
“看来对方有名将啊。”吕世苦笑着评价,转回身,活动一下长时间看地图而变得僵硬的身子。
“大明几百年,虽然军伍糜烂,但与南方的蛮子,沿海的倭寇,北方的蒙古,东北的女真,战火就一直没有平息过,这样也就锻炼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名将,也不知道,那连绵不绝的战事对这大明是好事还是坏事。”吴涛顺着吕世的思路道。
“是啊,一个从不和亲,从不妥协,天子守国门的一代真正汉人的朝廷,还是值得我们骄傲的,虽然他已经步入暮年,虽然已经无可挽救。”吕世对吴涛诚恳的说出自己对这大汉民族最后一个王朝自己的赞美。
“尤其是对面的总指挥杜文焕,更是几乎参加过大明这段时间南北所有的战事,更是深受锻炼,要不也不会将他留在陕西坐镇,一来防备北面鞑子入侵趁火打劫,更主要的就是防备我们啊。”
“是啊。”吴涛提起蜂窝煤炉子上的茶壶,给吕世的空碗续上热水,吕世点头表示感谢,端起碗喝了一口,一股温暖流满全身,放下碗道:“这杜文焕是看出了他们自己的症结所在,虽然他们急需一场决战,但他们更知道自己的底细,新军初成,需要磨合训练,毕竟,几顿饱饭是不能短时间里提高身体素质,塞给他们一把刀枪,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的。”吴涛苦笑评价。
“摊上这么一位名将,真的幸运啊。”吕世叹息,这真让自己头疼。揉揉太阳穴道:“可是,既然决战,就要快,绝对不应该让官军有时间把这些流民汉子变成战士,那对我们不利。”话是这么说,但面对杜文焕摆出的乌龟壳,铁秤砣却一时间无从下口。
“我看,我们还只能耐心等待官军出错。”吕世抬起头,左右看看,“咦?怎么这么消停?没看到那个闲的难受的大统领?”
是啊,吴涛也突然感觉到大统领不在,要是在以往,大统领绝对已经进出多次请战了,今天却没看到他的身影,这的确太出乎两人意外了。
王建见吕世问,忙汇报道:“大统领一早来大帐前转了一圈,见老师和军师还在面对地图思考,就嘟囔两句,然后带着骑兵出营接应夜间出巡的巡哨兄弟去了。”
闻听王建如此说,吕世也就不以为意的整理起自己的桌子不再说什么。倒是吴涛追问了一句:“大统领带着多少人马出去的?”
三郎一边帮着吕世整理桌子上的东西,一面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大统领走的时候带着全部人马出去,说接应那些昨晚出去巡哨的兄弟的同时,也趁着这个好天气,带着兄弟们训练一番。”
“怎么是全部?”吴涛站住了,皱着眉低声的嘟囔一句,心中不由忐忑。
大统领是个绝对闲不住的主,尤其是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做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