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傻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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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屋内风厉阎正伏案小憩,刚闭上眼就感觉空气中有锋利的异样,倏然睁开眼房梁上已经戳着箭书一封,箭尾轻颤箭头半没入实心红木中,可见射箭之人是个高手。
风厉阎拔下长箭,箭头是多尔族特有的古铜炼铸盘蛇雕刻,上面写着:军中异变,明日晨,练兵之时到黄沅山边一线瀑布后有礼相送,替瓦茨代谢素姑娘相助。
这份藏在一线瀑布后面山洞里的礼物包含了昏迷的二十六人和一封书信,捉笔之人正是瓦茨里。
书信中清清楚楚的写明白了风厉阎将人带回芳华街遂了瓦茨里的愿,取了二十六人的性命。
瓦茨里这一招明明白白台面上的借刀杀人使的不错。又做了人情又刺激了风厉阎的警惕性。
能想出这种大礼的人必定是非常了解风厉阎的人,对方要的就是风厉阎的针锋相对。
大漠之上有身穿盔甲的骑兵策马奔腾,身后掀起黄烟万丈挡住了远处的怪石嶙峋,蓝天白云间雄鹰翱翔滑行,时不时的啼叫更显大漠苍凉。
在漠中央有那么一大片被修建结实的栅栏圈了起来,里面是厚实的尖顶毡布帐篷一个一个的坐落有序,外层都裹着黑黝黝的油布是为了抵挡风沙的侵袭。
其中一顶高帐篷内摆放着翘脚的矮桌,桌后放着供人席地而坐颜色鲜艳的马秀毡垫。
帐篷内面对面的坐有两人,身前皆放着盛放在古铜器具里的酒肉和水果,其中一个满脸大胡子挡住下半张脸的男子,看不清他五官,可此人目露凶光十分骇人,他正睁着一双铜陵牛眼看着自己对面身穿灰色长袍,系黑色腰带,穿黑色锦靴显得儒雅的冠发如玉般英俊纯粹的男子。
男子半垂星眸,剑眉入鬓,红唇似女人般娇艳欲滴,看上去有些单薄的身型,会让人联想到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人却对牛眼灼灼视线不为所动,摇着手中折扇不疾不徐。
大胡子开口声如洪钟:“军师,风厉阎是个对自己不容有误的人,本君也痛恨叛徒,能理解军师送叛徒给风厉阎的举动,是为了打击他的自信心,但为什么军师要将自己歼灭晋军突击队的作战方式也清楚的写给风厉阎呢?”
男子一眨眼,眼神从案前投向看来牛眼瓦茨里:“这点手段就能打击风厉阎?你太小瞧他的自信了,即使不告诉他这件事的缘由,他也会在最短的时间知道真相,他是个从来不愿意欠人的人,所以不如送个顺水人情看他后面如何还这个人情。”
瓦茨里不无认同:“我和他向来仇敌,上次一仗我是心有不甘,这一次他怕不是恨我入骨,所谓人情,本君可不敢想。”
军师男子笑道,折扇掩于身前:“风厉阎绝对会还的,相信我,他之所以能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取决的不单单只是凶猛,他还聪明、狡诈、阴险、不易动怒同时不择手段,这些特质我想瓦茨君王应该体会深刻才是。要从他手中得到我们想得到的东西,很难,但是不是不可只要方法正确。”
瓦茨里不甚在意:“这些弯弯肠子的事情本君着实恼火,还只能瞻仰军师指点,不知军师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敬候佳音等待风厉阎的出招,如果不出所料他应该已经知道帮你的人是我,激怒你的敌人才是游戏的高潮,太平淡的对弈从来不是我乐见的,下一步他的棋要怎么走我们拭目以待。”
话落帐篷外就传来通报,瓦茨里将人放了进来。是一盔甲小兵单膝跪在地上,低头说道:“禀告君王,从收回的尸体上找回了一张纸笺。”
双手奉承着沾血的纸笺,军师急急起身,刚才的淡定消了一半,捻起小兵手中的纸,摊于折扇之上,置于面前细细的看过,不由念出声来。
“致银吾徒。”
军师收了折扇,任由纸笺飘落到地上一阵大笑,转身背对帐帘,双手叠于身后:“果然不出所料。”师父,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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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酥酥软软的声音随着门外的人一起推门而入,一双绣花红鞋最先映入人眼中,接着窈窕的身段随即出现在房内,关上房门笑着浓妆淡抹的一张脸好不娇俏,此人就是红娘。
红娘是芳华街的凤首,作为芳华街最红火的第一廊的老鸨,今年二十有八风韵正茂,凹凸有致的身材,魅惑横生的眼眸,精致的脸庞和盘的一丝不苟的妇人发髻插一朵艳丽庸俗的红花却别有风情。
红娘有着芳华街所有女人无法比拟的风骚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时至今日都还有男人捧着大把大把的银两来捧红娘的肠子,可惜红娘已经收山,安心的当她的老鸨,即使陪也不过只陪那一两个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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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听妈妈的话'
“七个丫头听说犯王爷忌讳了。”红娘面对风厉阎从来不用对待客人那套拐弯抹角,一是她中意风厉阎,二是面对风厉阎这样的冷性子她也不敢废话。
风厉阎笑着说:“嗯哼,有什么建议吗?”
“女人么给点甜头就死心塌地,王爷何必总是冷脸示人呢?王爷的床也需要有人暖不是吗?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红娘摇曳着腰肢到风厉阎身边,红纱裙摆晃动出动人的弧度轻扫着地面,几月不见他又英俊了几分,真是光让人看就心痒难耐。
不由软了一身骨头倾倒在风厉阎的肩上,一张芙蓉面堪堪的面对着他的侧脸,那刚毅迷人的下颚线条简直能戳穿红娘的心肝,她忍不住在心中叹一口气,这样的男人真是尤物勾人魂魄,她身经百战从来没有失过手怎么就他弄不到手呢?
风厉阎的手臂慢慢圈住了红娘的肩,爬上她的发:“君子何所为何所不为呢?”
红娘享受着风厉阎身上的特殊男人味,魅惑的笑,手指在风厉阎的胸口流连,红唇渐渐凑近她肖想已久的脸庞:“你现在的样子就特别的君子,不如让红娘代替那年幼的傻子王妃好好伺候伺候王爷。”
风厉阎抚摸黑发五指突然扣紧,将蛇蝎美人的头拉离自己的脖子成功的阻断红娘的放浪形骸。
“王爷……疼。”红娘双手扶住额头,仰着脖子头皮发麻,眼泪盈眶。
“疼吗?我以为饥渴已经攻占了你本来就没有多少脑子的脑子,下一次毁了你最自豪的东西怎么样?”风厉阎依然在笑。
“王爷,红娘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王爷,你原谅红娘这一次吧。”声音急促再没有刚才的娇媚。
“知道你身上的胭脂味很臭吗?”“记着,不要用你的人和本王的正室相比,守住你的本分,不然本王就送你去见大壮。”
大壮是从小跟着凤纹痕和风厉阎身边的马夫,当年风厉阎的父母双亡,风家家财散尽,人也就走光了,只剩下一个憨实的马夫跟在他们身边。
大壮心诚,对人厚道,有一天外出运货不小心在路上撞到了红娘,本着善心救人不想这一撞就成了祸事,大壮居然情系了这青楼女子。
后来风厉阎得军令上战场,一路陪伴的是大壮,从大壮照顾他到后来的他照顾大壮。
边疆战事告急时凤纹痕交代要照顾好大壮风厉阎没有做到,最终大壮为了救他挡了致命的一刀战死沙场也不忘他心爱的红娘。
风厉阎从小是被循规蹈矩的凤纹痕养大的,家的字眼在他心中是非常非常的重。
大壮就如同风厉阎的家人,他答应了大壮临死前的要求要照顾红娘,不能再失信一次。
红娘一听这名字心中就虚弱的跳动了一下:“大壮已经死了。”这一生对她最好的男人为什么就是个憨子呢?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即使他再好让人一见也生厌。
况且她是老鸨,没有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还为男人守本分的。
风厉阎甩开了红娘:“如果他没死,今天死的人就是你。”将手中的腰牌丢在地上,上面一个大大的夏字。
红娘对大壮的一举一动都是曾经风厉阎想将红娘杀之而后快的理由。如今又多了一条通敌卖国,“我还不需要女人帮忙做事。不要让自己失去利用的价值,你知道你该做些什么。”
风厉阎撂下这最后的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污秽的地方完结了污秽的事,他没有必要再多留片刻。
张东明将软剑收好在腰间,跟在风厉阎身后问道:“王爷不斩草除根吗?”
“芽还没有发好,留着她们,以后还有用。”
“娘,你没事吧。”风厉阎走后红娘腿软着趴在地上一时半会爬不起,门外伺候的丫头久等不见人,觉得奇怪进屋一探究竟才发现,赶紧上前去扶红娘起身。
红娘将夏和斌令牌藏进袖口,摸一把脸上残留的狼狈忿然假意的说:“迂腐,真没见过这么古板迂腐的男人。”对门口故意啐一声,“总有一天我要你求着爬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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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想什么呢?”大脸下去准备午饭,吉桑杰带着姐妹团退场,古一一在发呆,风思亲负责打断她的发呆。
“想你小小年纪如何会怎么聪慧。”古一一对风思亲伸出手,让他勾着爬上了树坐在自己的身边,享受从树冠中斑驳落下映在身上的阳光。
“思情知晓审时度势。”
“它的通俗意思也就是墙头草两边倒。”
“娘还是用书面语比较合适。”
古一一讪笑:“为表忠心,给为娘提个建议应对当前局势。”
“娘应该以大制小。”
古一一挑眉:“例如今天?”
“以此对策其实是治标不治本,七妾还会心生怨恨。”风思亲老成的说道。
“那不如找人把她们先奸后杀?不但能解我心头之恨还能以绝后患。”
“娘,思情才四岁。”风思亲心中滚着冷汗。
“你也知道你才四岁,我以为你早就修炼成妖了,怕不是已经开始做尔虞我诈的噩梦了吧。”
风思亲眨巴着大眼为难的说道:“偶尔会因为梦见被皇子推下水尿床。”
……
古一一怀揣着善意拍拍风思亲的肩膀:“能直面自己人生的弱点,小子你的前途无可估量,如果在皇宫中委实不快乐不如跟你爹说说回府生活?”仗势欺人是每个民族有钱有权的人共同的独有特色。
“多谢娘的预言,但是爹说皇宫有利于成长,而且为人臣理应分担主子烦恼,包括怒气这是人之常情。”
“就怕是揠苗助长,听说过真理是掌握在小部分人手里的吗?”
“思情大概懂什么意思,便如同功名半幅纸,权利一钩丝。”
古一一拍手:“小小年纪居然懂得旁征博引,聪明的孩子那就理当明白所谓人之常情,也就是大部分人所为,想要站在人生的金字塔上就要学会反其道而行,坚决不顺从于任何人之常情。”
风思亲表示略微为难:“娘,虽然你的话听上去全是谬论,但前后却融汇贯通,思情无从反驳。”
古一一抚摸风思亲的脑袋:“乖孩子,这就是为娘教你的第一课:听妈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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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坦诚相见'
风思亲仰着小脸对古一一笑,大眼里是星河散落其中的璀璨,奶白色的肌肤泛着水润的光芒,小嘴红唇欲滴可爱的能搔弄人心。
蓝天白云下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并排坐着两个孩童,他们旁边悬挂着还在摇晃的秋千,和风徐徐树叶沙沙如同一副谐和的画卷。
只是镜头拉近,古一一探讨的内容却一点都不和谐。
“只是你真不打算借由一些暗黑势力来镇压黑暗行为?以求以暴制暴,为娘听说我当公主那会儿还是很嚣张的。”至少连非礼朝臣都能得到皇上的首肯,那是绝对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