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月歌by孤光残照(先虐受后虐攻he)-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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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月歌
是你,在风中向我承诺永远……
是你,在月光下誓言爱情……
是你,让我用心去见证伤害……
是你,让我如斯期盼黑暗中的黎明……
爱与恨,誓言与背叛,快乐与痛苦,生命的内涵如同一把带着倒刺的双刃剑,划破血肉的同时,总是带着不堪的事实呈现……
我爱你,无悔无怨……
楔子
天宝四十五年,一宗奇案震惊武林,原武林盟主谷天鹏豪气干云,在江湖中口碑极好,却在一夕之间惨遭灭门,除幼子谷逸轩在鬼谷老人处研习武艺,躲过此劫外,谷家上下三百余口皆死于非命,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对于谷家灭门惨案,除谷天鹏死相奇特外,其余众人皆是被人下毒或用一种类似于鹰爪的手法划断颈项而死,手法残忍之极,让人心惊……
查看了谷天鹏的尸体后,少林掌门惠绝面如死灰的开口喃喃说道,“碎心掌……”,
一时间群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待听完惠绝解释后,无不面带惊惧……却原来,碎心掌原为至上魔功,不但吸人内力,而且碎心裂骨,中掌者不会立刻死亡,要饱尝死亡痛苦,在七七四十九天后,心骨皆碎而死,但此魔功已失传百年有余,却突然出现江湖,必定与目前突然出现在虎啸山上的湮月教有脱不了的干系,武林浩劫,怎让人不为之惊骇……
经过一番商议,为确保江湖安定,决定重新选取盟主,讨伐湮月魔教,还武林个安宁……
事后不足两月,谷天鹏的师弟,百里慕以一招乾坤破天,轻易夺取武林盟主之位,集结众位名门正派,浩浩荡荡前往虎啸山……
至今存活下来的人,依然可以清晰的记得当时战况的惨烈……
魔教教主荆棘狂佞俊美,在皑皑白雪中,如同嗜血的修罗,单人抵挡各大正派掌门的围攻,却依然潇洒自如,游刃有余…各大掌门虽然武功绝世,却依然纷纷败落在碎心掌下,仅能用数年内力护住心脉……
一旁一直未曾出手的百里慕见相持不下,竟然乘机带来荆棘的夫人‘妙韵仙子’楚秋怜做要挟,荆棘倏然收手,束手就擒,却依然高傲非常,凌厉的黑眸环视四周,冷笑着开口。“所谓名门正道,居然使用我等邪魔都不屑使用的卑劣手法,也罢,枉我荆棘狂妄一生,却不想落得如此下场……”
淡然回首看了楚秋怜一眼,素来狠戾的黑眸中竟然透出绝望般的哀伤,“怜儿,为何这般负我?”,未等楚秋怜开口,狂笑一声,自绝心脉而亡……,楚秋怜清丽无波的面容上,除了淡淡的笑容外,不见一丝哀伤,缓缓走到荆棘的尸体边,静默半许,突然回手一根银丝扫向百里慕,夹杂着万分的恨意与杀气…百里慕一时失察,失足坠落山崖,楚秋怜自怀中掏出匕首吻颈,死在荆棘怀中……
诺大的虎啸山上,寒风拂过,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各门派为剿灭余党,在虎啸山周围留下门徒镇守,而后一月有余,原本受伤的各大掌门纷纷死亡,百里慕一家离奇失火无一生还,原本强大的中原武林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谁人也不曾想到,在众人离去的虎啸山上,一双充满恨意的黑眸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腥风血雨,
“少主,暂时忘掉这一切吧,十年后,你的封印解开,不要忘了为教主,和……和夫人报仇……”
“……”
第一章
…五年后,临安城…
闹花深处层楼,画帘半卷东风软。
春归翠陌,平莎茸嫩,垂杨金浅。
迟日催花,淡云阁雨,轻寒轻暖。
恨芳菲世界,游人未赏,都付与、莺和燕。
早春时节,绿意尚浅,烟波浩淼的湖畔,垂柳拂浪,绿云染烟,淅沥的小雨纷纷洒洒的飘落在青石板的大街上,落在行人的发角肩头,雾一般,转眼便散去了……
繁华街道上,两个少年静静的倚窗坐在‘烟雨楼’的二楼,欣赏着窗外的湖光山色,举手投足间,便知绝非俗人。较长的青衣少年温文儒雅,眉清目秀,乌丝盘在发顶,用根浅蓝的丝带系着,温和而内敛的眸光轻易便可以夺去他人的注意,而端坐对面的黑衣少年,更是俊美逼人,乌黑的长发不羁的披散在脑后,一身冰冷的气息足以冻伤旁观的众人……
突然,一阵嘈杂,二人的视线被楼下对街的喧闹声引去了视线……
一堆人围着一个瘦小的身影,高声嬉笑着,仿佛在争执些什么,人群中纤弱的身影只是静静的立在当中,呼啸迩来的拳头落在瘦弱的躯体上,晃了一下,扑倒在潮湿的大街上,却又倔强的爬起身,冷冷的看着向自己挥拳的男人;不屑的啐了一口……
“唉……这些地痞,越来越无法无天,连个小孩也不放过……”,前来派酒菜的小儿无奈的看了窗外一眼,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去…
“小二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青衣少年突然开口问道。
见有人搭讪,小儿连忙拉凳坐下,滔滔不绝的小声说了起来,却原来这群人是临安城知府赵大人儿子赵戊的家丁,平日里胡作非为,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前些天的吕祖庙会时,相中一个外乡来的卖唱少女,准备夜间动手,却不料被一个小乞儿无意听了他们的谈话,当天夜里,父女两人连夜逃出临安城…
赵武气急败坏的四处查找这个小乞儿的下落,却不想今日被他在这里寻到,本欲捉了那小乞儿回家,却不晓得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公子一身是血的被抬了回去。而后,小乞儿在这里被人拦上……说到这里,小二叹口气,“这孩子,恐怕今个是凶多吉少了。”
青衣少年看了窗外一眼,轻轻的点头谢过小儿,转脸看向黑衣少年……“烈,在想什么?”
黑衣少年没有抬头,浅啜着杯中微烫的酒液,冷酷的薄唇挽着戏谑的笑意,看着如同风中瘦柳般摇摇欲坠的身影。
“不去帮忙吗?”青衣少年有些急了,怒视了被唤为烈的少年一眼,撩起衣摆纵身跃出。黑衣少年冷笑着,如同看好戏般放下杯子。
好痛,好痛……仿佛浑身都要散架一般,百里澈月捂住刚被重拳击中的腹部,抬手拭去唇角的血丝,靠在墙上喘息着,冷冷的看着围在周围的彪形大汉……
“小杂种!”又是一脚踢来,百里澈月连躲闪的劲也没有了,只感觉腹部如同被狠狠的砸了一下,粘腻温热的液体顺着唇角溢出,微微抬起头,却不经意落入一双如同黑夜般深邃的眸中,很好看呢……他轻轻的笑着,好象娘带我去看的原野的夜空,虽然美丽,却寂寞的让人心痛……
荆烈楞了一下,看着慢慢划落的纤瘦身影,难以言喻愤怒涌上心头,等他意识过来时,身形已然掠到少年身边……
青衣少年楞了一下,松开手中折断双手的壮硕家丁,转身扶起晕厥的少年,转过头对呆楞在一边人的厉声吼到,“还不快滚!”
兀自颤抖的地痞,还未来得及回神,就听的两声惨叫和众人的惊呼声,温热猩红的液体溅了一脸,接着,不可思议的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冰冷的如同妖魅的黑瞳出现在自己面前……
“烈……”,青衣少年仿佛在叹息般无奈的唤了一声,径自抱着一身伤痕的少年离去……
雨,依然在缓缓的下着,寂静而飘然的雨雾里,一片宁静祥和,仿佛适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存在一般……没有人知道黑衣少年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只知道回过神来时,一地艳红的血色,和横七竖八的尸首……
店小二呆呆的站在楼上,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原本端坐的黑衣少年是怎样掠过自己身边,又是用怎样残忍的手段在眨眼的功夫杀了数个人,只知道回过神来是,那浓烈的血腥味,是如斯的真实……
漆黑空旷的大殿里,除了清新的夜雨味道,还有一股浓烈的霉味流动在空气中……
“醒了吗?”,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百里澈月强力睁开眼睛……
“我是谷逸轩……“,身边的青衣少年微笑着看着他,明朗的笑容,温润柔和的眸子,让他一颗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下来……,“身上的伤还痛吗?你叫什么名字?”
“百里澈月…”,淡淡的开口回答一声,侧过脸去看着篝火旁孤寂冷漠的身影,微微的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他是荆烈,我的师弟……”谷逸轩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解释道,“我们都是鬼谷子的门下……你既是姓百里,那么令尊可是百里慕吗?”
“是……”,澈月缓缓合上双眸,虽未点破,却明显的写着拒绝……
“百里慕的儿子,哼……却原来如此窝囊……”低沉冰冷的声音带者嘲讽自不远处传来,如同呼啸在原野的风,刺的人生疼……
百里澈月淡然的看了一眼,继续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之前,宛如叹息般轻轻的说道,“如果可以选择,我亦不愿成为他的儿子……”
听得此言,黑衣少年转过脸来,默默的注视着昏迷的少年;脏污的脸,单薄瘦削的身材,修长的四肢,傲然沉静的气质和紧闭的眸子……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自己的注意呢?荆烈皱了皱眉,转身走到干净的墙角处,随意坐下。冷冷的看着火光照耀下,让自己格外不舒服的场面……
谷逸轩轻轻的将包裹中的衣物取出,披在蜷缩的身体上,起身取来些水,将火灭了去,和衣躺在澈月身边……
很少见呢?,荆烈冷冷的笑着,把玩着手里的雕花匕首,猩红的宝石在黑暗里闪耀着如同血一般的光泽,美丽,却残忍…。自从被鬼谷子那个老头收为徒弟,已经过了整整五个年头,五年前的记忆对自己来说,如同一张白纸一样,只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萦绕着无尽的恨意,究竟在恨什么?自己也说不清,直觉的仇恨世间一切,善良,美丽,纯洁,以及被这些冠冕堂皇的词语而包装的丑陋的真实……
被称为大师兄的谷逸轩,虽然勤奋练习,可惜资质不佳,即便跟随鬼谷子整整八载,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却格外的到老头的欣赏……老头总是说自己根骨奇佳,可惜煞气太重,将来必遭血雨猩风……
那又怎样,他不屑的笑了一下,一个连过去都没有人,又何惧将来呢……
“呃……”,睡在谷逸轩身边的少年微微的动了一下,勉强支撑着身体起身,黑夜中美丽的眸子静静的看了一眼沉睡的谷逸轩和墙角假寐的荆烈,轻喘一下,踉跄着朝殿外走去……
荆烈睁开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看着瘦小的身影投入雨雾中消失了踪影,微微眯起眼睛,又再度合上……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着,少年沉静的容颜默默看着灰暗的天,淅沥的雨水淋在单薄的躯体上,渗入伤口里,钻心般的疼……摊开手接住天际坠落的水滴,难以压抑的无助化成喉间不成音的啜泣……
好脏,好脏哦!!被那个男人碰触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恨不得用刀将身上皮肤割下来……那种残留在心中的恐惧和无助,几乎让他发狂。颤抖着冲入林中,看着晕着波纹的水面,微微的笑了一下,弯腰掬起清一掌冰凉,洒在单薄的身体上……
如果当时没有刺伤那个人,现在的自己,恐怕只是一抹孤魂吧……依稀可以感觉到温热的血在掌中流动的感觉,让他一阵恶心……
雨天的地面本就湿滑,加上林中败叶残枝,脚下一个趔趄,竟然直直的倒向水面……澈月拼命的仰起头,无助的挥舞着细瘦的手臂,却怎么也抵挡不了呼啸迩来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