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月歌by孤光残照(先虐受后虐攻he)-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话?……,我全忘了。”
“不要自欺欺人……,澈月的身体所有经脉移位,只有高手才办得到吧……”
“哼!,即便真是他又如何,只要他开口,我可以为他屠戮天下!”
莫言无奈的耸耸肩,“算了,你最好心里有数,现在的澈月,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他了……”
“……”
掌灯时分,荆烈再次踏进那个流动着淡淡花草香的小庭院,手停留在门畔好一会,才推门进入,乍一抬眼,整个人便怔住了……
澈月背对着门站在床侧,显然刚刚沐浴结束,乌黑的头发上垂落的水滴沿着蜜色的皮肤划过线条优美的身躯,修长的四肢,艳丽夺目……,然而身上交错纵横的伤痕,却狠狠揪痛了他的心……
澈月……,这五年来,你是如何生活?,是谁,这样残忍的伤害你!,你什么都不对我说,甚至连看也不愿在看向我……,要我如何告诉你我的心痛……
澈月回头淡淡看了一眼,转过脸去,取了一边的中衣披上,抬手欲揽起背后润湿的长发,却不料碰触到一双冰冷的手……
荆烈敛去了眸中翻涌的煞气,将手中软毯轻轻裹上有些冰冷的身躯,取来干巾拭去温润额头上的水泽,将一把青丝握在手中轻轻的擦着,澈月没有推拒,只是静静的将有些疲累的身体靠在宽广的胸怀里,浅笑着闭上眼睛……
“想出去散心吗?”
抬手将澈月抱在怀里坐下,取来木梳轻轻顺着柔细的发,依旧冰冷的缓缓开口,“明天,我会去南方的天宇楼,勿语和风魈在那里……”
澈月没有做声,也懒得理会,随他把弄者自己的头发,倚身斜靠着合上眼睛……
朦胧中,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叹息,幽幽传入耳中的是当年用了生命也不曾得到的‘我爱你’……
翌日一早,荆烈随便交代了教内事物给三天殿,便带了简易行李由莫言和清夕陪同下离开了苍隐山,看着荆烈用一如往常般冰冷无情的表情下着命令,澈月几乎哑然失笑,却突见荆烈回过头来,漆黑的眼眸里,已然不见的凌厉的煞气和阴冷,而是如秋水般的温柔……
轻轻一笑,双腿一夹侧马飞驰而去……,驰骋在暖风中的感觉如同飞翔在天际,依稀记得少年时间在鬼谷年少轻狂的岁月……,转眼时光荏苒,如梭般的岁月,将回忆织成一张绚丽的网,兰色的是梦想,绿色的是快乐,灰色是悲伤,为何我的回忆之网,却满是绵延的灰色……
“想什么……”,纵身一跃,荆烈坐到澈月身后,取过他手中的缰绳,将他揽入怀中,扯了黑色的披风盖在单薄的身上……
澈月微微皱眉,也不打算推拒,索性就那样依偎在温暖的怀中,明亮的眼,静静的望着一闪而过的浓绿,飘飞的长发拂过荆烈俊美刚毅的脸,迎风飞舞着……
“澈月……”荆烈温柔的凝视着怀中绝美温润的脸,将手臂更拢紧了些,“开心吗?”
澈月没有回答,只是仰身靠在荆烈身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呼啸而过的风自脸庞划过……,曾几何时,我用心去追寻着你的身影,可是换来的,总是无尽的伤……,而今,在我放弃所有的时候,你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们就这样玩着名为感情的游戏,走走停停……
可是,你不再了解现在的我,也太夸大了自己的心。总有一天,你的承诺,依然会成为流云碎雨,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散去……
眼看夕阳将落,漫天紫云,金色的余辉将树林中侧马前行的身影拉的很长,答答的马蹄声,惊起了归林的倦鸟,在如血的残阳中振翅飞翔……
澈月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看,又再次合上眼睛……
“澈月,累了吗?”
“……”
“再走半个时辰就入剑门关了,到了城里,再歇息可好吗?”,莫言趋马查探一番后,笑着问到。
荆烈垂头看了澈月一眼,冷冷的点头,却将怀里有些凉的身体更拥紧了些,加快了速度朝剑门关方向驰去……
‘剑阁’在江湖武林中是一个举足轻重的门派,‘不进官府,先入剑阁’在这一带更是家喻户晓,原因无他,只应剑阁与‘唐门’在巴蜀并称双雄,剑阁代代选拔传人极其严格,并且从来不轻易涉足江湖世事,三年前剑阁大弟子剑吟云因为私人恩怨,介入武林纠葛,最终自残右臂,驱离剑阁,相携爱人云游四海后,众人对剑阁更是众说纷纭……。却谁也不曾知道,这剑阁的幕后,竟然是天下第一杀手楼,天宇楼,尤其最近几年换了新的主人后,剑阁更是如日中天,想必这与唐家的衰败多少也脱不了干系……
踏入剑阁大门时,澈月多少有些纳闷,但看见前方来迎接的人时,心里豁然明了,敛眉涩然一笑……,想这中原武林乃至巴蜀,已尽属湮月教,想称霸武林对荆烈来说,无异于探囊取物……
“烈……”,一个魁伟英俊的男子看着踏入府中的四人,眉眼间尽是久别的欢畅笑意,即便如此,却也很难掩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血腥味……
“魈……,”,荆烈扬起眩目的笑,伸手与男子相拥一下,侧头看着站在男子身后但笑不语的勿语,“本座的右护法可曾受你欺负吗?”
“那敢啊……”
“勿语姐姐!!”,原本早就沉睡的清夕小雀般跑来抱着勿语的颈项,快乐的欢笑着,一群俊美飒爽的身影,在旁人眼中,看来格外舒服……
澈月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久别重逢,相互寒暄的五人,微微一笑,……那是属于他们的世界,永远没有属于我的空间……
一路上,经常这样问者自己,真的恨他吗?不是的,爱了就爱了,要想忘却,谈何容易……,我恨的,至今怨怼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痴傻的自己,付了情,伤了心……,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微微的回转身来,看者天边模糊的星,灰蓝的衣袍伴者一头青丝在风中飞扬,澈月扬头轻笑了一下,过去了这许久的事情,为何再次想起……,
转过头来的勿语,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青灰的衣袍,清矍瘦削的身影,随风飘散的黑发,清澈澄净,却又冷漠冰冷的眼睛……,若有似无的微笑,和若有似无的神情,仿佛淡了一切,却又让人凄凉空寂的让人心酸……
“百里公子?”,轻轻开口唤了一声,荆烈回头来才愕然发现,一直揽在怀中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离他这般遥远,飘忽不定的眼神,看了莫名心惊……
“澈月……。”,走过去,再次将他拥入怀中,温柔而霸气的开口,“我来给你介绍……”
“不必,”,澈月淡淡挣开环着自己的温暖的手,“…累了…”
荆烈怔了一下,再次扬起宠溺温柔的笑,“累了吗,我带你去卧房休息,晚些时候,唤你起来用晚膳……”
“不必……”
澈月淡淡的开口,看了一眼一直带者玩味的神情上下打量自己的风魈,漠然移开眼去……
“魈,房间收拾好了吗?”
“早就等候几位的大架光临了……”
“澈月,”。荆烈垂下头笑着看着澈月,“我送你去剑吟阁……”
“……”,澈月没有回答,只是回头取了马上的包裹,提了径自朝后院走去……
荆烈楞了一下,微微皱眉,眼中虽闪过一抹怒气,终是什么也没说,举步随灰色的身影离去……
“他就是百里澈月吗?果然艳绝无双呢……”
“无双你个头啊!”,清夕冷冷的开口,“澈月是男人,你莫要用那样恶心的词语轻贱了他!!”
“哦……,莫言你的情敌原来就是百里……”
啪!!,风魈痛苦的抱着头蹲坐地上,紧皱着眉,“夫人,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啊……”
“白痴!”,勿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带了一边笑的开怀的清夕转身离去,“通知厨子准备晚膳!”
“是,夫人大人……”
“窝囊……”,莫言看着暗自好笑,却见风魈突然一脸正经的站起身来,满脸凝重的表情。
“莫言,那个百里澈月,不是等闲之辈……”
“哦?”,莫言挑挑眉,等待下文,“此话怎讲?”
“他身上……,有血的味道。”
“……”莫言耸耸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烈,亏欠了澈月……”
“哦……,看样子,你也被他迷上了哦,可怜的清夕妹子……”
“想死吗?”
“呃……”
倏然停止调笑,莫言正色对风魈说,“不过,我也觉得澈月这样多少有些问题,他对烈几乎再无任何情愫,却为何一直这样停留在一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身边,即便是烈强迫留他在身边,但多少有些奇怪……”
“那你认为……”
“来者不善呢。”
“会伤害到烈吗?”
“很有可能……”
风魈温和的表象下突然一闪而过的狠戾,让莫言微微挑眉笑了一下,“我劝你暂时收敛,毕竟还未分清是敌是友……”
“还要分吗?,当年即便是烈亏待了他,可任是谁父仇在前,也会顾不得儿女私情,现今烈对他已是呵护倍至,他……”
“怎样?”,勿语冷冷的站在二人面前,“你二人如若伤百里澈月一根寒毛,我自是第一个不放过你门!”
“妇人之仁……”
“风魈!!,当年你不在场,根本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勿语冷冷的开口,转向莫言,“当年百里澈月是怎样的用心,你看的不够多吗?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什么?,嘲笑,屈辱,绝望……,你们还指望他能留下什么?”
“……”
“如果你是百里澈月,是否可以向他那样,明白荆烈的用心后,依然将自己的心毫无保留的交给他?,适才清儿对我说起,百里澈月再也不着白色衣衫,每日早晚净身,天冷伤病亦然,想也明白这是为何!!”
“为何?”,低沉的声音缓缓自后方传来,三人回头一看,荆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暮色的黑衣披着银晕,带来一片凄清……
勿语冷冷一笑,语带嘲讽的说,“五年前,是你亲口说百里澈月寡廉鲜耻,肮脏下贱,他自然不愿穿上白衣,不为其他,只因为他将心,将身体交给你,换来的只是‘肮脏’二字而已……,任是普通人,也未必受得了如此羞辱,何况是他那样傲骨内敛清傲孤高的人!,辱骂他卑贱无耻的,是你,他用生命去爱的人……,教主,我想,百里澈月从来没有再如过去般直接唤你的名吧。他的情,你这一生都无法偿还……”
第十二章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只道江南多雨,却不知蜀中春雨也凭是多情。自来到剑阁的第二日夜里,淅沥的雨就再未停过……。
看着细密的雨滴点在宽大的芭蕉叶上,洗出一片青翠的绿色,煞是清明。自放在膝间的书本抬起头来,看向敞开的窗外……
飘散的雨雾闯入屋内,朦胧而氤氲的洒落在黑亮的发丝上,隐隐传来微凉的寒意,清润的眼静静的凝望着连天雨雾,微微一笑,探出瘦削的手,接住自屋檐落下的雨水,却不料落入一只温暖的大手中…
“小心着凉……”,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人撩起衣袖将白皙掌中的水滴轻轻拭去,握在掌中暖着,“你的手,怎的还是如此冰冷……”
澈月没有回答,只是收了手站起身走回桌边做下,微簇着眉仿佛在想些什么。
荆烈冷冷的站在他身后,紧握着拳头,突然用力拍向澈月身边的檀木方几,将澈月单薄的身形固定在茶几与自己的胸膛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