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罪情深 作者:拾月初六(晋江2014-05-30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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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也许这才是她要的生活也不一定!”
周清迈像是被两个男人之间不太友好的对话吵到,吸了吸鼻子从纪云端胸前抬起头来。她看着面前的曹信临皱了皱眉,眼神中有几分不确信的样子“你怎么来了?”周清迈很少这般放纵自己,她从来都是会把分寸把握的适当,二十几年的森严家教,纵然性格外向开朗,骨子里仍有着她所坚持不能逾越的信仰!
曹信临没说话,眼神中的神采一点点暗淡下去。
“毛毛总是粘着我,你说他会不会爱上我了!”她只皱着眉不到半分钟,然后突然巧笑着开口“不对,不对!毛毛,你来说,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啊?从小时候开始?”她的脸在舞池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明艳的光采,说话的时候眼眸深邃,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她亦如振翅蝴蝶般长长的睫毛。
因为音乐声很大,周清迈刚刚那两句话都是故意扯着嗓子说的很大声。绯红的面颊,明亮的双眸,似乎一下子让曹信临回到了那个晴朗的午后。十六岁的周清迈涨红了脸,对着捧着一大玫瑰站在讲台上上的李晟慌乱的没了章法。她急急的回过身看向自己,然而他却不敢抬头~
那个心尖儿上的人儿、她太玲珑剔透完美无瑕,她是他所有的梦想却也终被梦想压的望而却步。握在手里的笔被攥的湿滑黏腻,掌心出了一层汗,将一张数学试卷印上湿痕!他甚至有那么几分哆嗦,矛盾的不敢抬头去回望转过身一脸质问的女孩……年少的他就已然懂得,誓言是最最轻浮的东西,父母历时7年的分分合合、争吵不休让年少的他带着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去为每一件事做决定。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就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让他根本不敢轻言承诺!
一分钟、两分钟……他一直看着她,已经到嘴边的话却生生被一脸巧笑的人挡了回去。“曹信临,你回去吧!我和毛毛还没玩够呢!”她的手顺势勾住纪云端的脖子,纪云端也只是稍微愣了几秒钟就极为配合的揽住她的腰。
“你回去吧!”她又重复了一遍,嘴角却有着一丝僵硬的弧度。
他似乎叹看口气,眼睛张颌的瞬间放佛终于下了决定。“清迈,无论多晚都记得要回家!”
曹信临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人潮涌动的人群。伏在纪云端肩头的清迈轻轻的哼了一身,然后搭他肩膀上的手就放了下来。
“你利用了我!”纪云端依旧扶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带着她一个转身进了舞池。舒缓的音乐才刚刚响起,一对对亲密的爱人相互依偎踩着轻柔的舞步。
“我喝醉了!”她的声音软软的从肩头传来,跟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的挪动!
“我真喜欢你的方式,就这样?死心了?”
“…………”不疾不徐的舞步,摇曳的身姿,周清迈乖顺的附在他的身上,肩头上传来温热的液体。
“对不起~”她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微弱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纪云端猛然停住脚步,双手抓住她的肩头将她和自己分开一臂的距离。清亮的眼眸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泪水,她像是破碎了的布娃娃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你说什么?”他试图晃醒半醉半醒的人。
“我说对不起,可是我不应该现在才说,晚了,太晚了,他都已经走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抓狂的朝他喊,一直都是她的错,她任性自私,所以丢了最珍贵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试探,保全颜面的遮掩,时至今日她都渴望他会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如果就在刚刚,在自己攀上纪云端脖子之后他能用力将自己拉开,再多在乎她一点,一切是不是都变得不一样。她会再一次选择义无反顾的拥抱她的小爱人,即便这一次同样需要自己主动勇敢她也不会放开他。没有彼此的日子太累了,累到即便可以外表伪装若无其事,却仍旧是看着他便心疼的无法自拔!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相爱太难了,那就让她去爱他就好了……
周清迈摇了摇头,然后像是一下子想到什么似的用力挣脱开的纪云端的手。“我累了,别叫我坚持了。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他根本听不懂的话,退了两步,然后转过身就朝门外跑去。
穿过拥挤的人群,经过狭长的门厅,现在的周清迈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他的面前。那些伪善的尊严、姿态她统统不要了,她现在只想那人回来,让自己再一次站在他的面前,仰着头告诉他:“曹信临,我错了,我依然爱你,你回来好不好!”她要告诉他自己做不了光鲜傲娇的周清迈,因为别人眼中的自己再完美也不能填补他不再身边的空白,让所有的潇洒都见鬼去吧,她再也不要活在别人眼中的世界,她只想要他!就只要他!
她跑出了大门,跑过人行道,跑的呼吸都困难了却依然不见他的身影。车水马龙的街口,汽笛声此起彼伏,她站在原地慌张的来回张望?“曹信临,不要走,你再看看我!我是周清迈……是跟了你二十年的清迈啊……”她已然泣不成声。尘世纷繁复杂,她终于还是爱丢了他!
周清迈是被纪云端拖上车带回来的,已经忘记了到底在那个十字路口来来回回的走了几个方向,不知道他离开的方向她还能怎么办。纪云端刚开始还只是开着车跟着她的步法,她向东他就朝东,她往西她亦调转车头亦步亦趋。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他终是没了耐心,一脚刹车停在她的面前,拉开车门不顾她的挣扎叫喊,生生将她塞到副驾驶位扣上安全带,然后飞车而去!
他没有送她回家,更没有回清迈自己的小公寓。而是不问一句的将她带到了自己住的酒店套房。
“洗个澡,清醒一点!”他推她进浴室,将一块浴巾扔到她的身上。心浮气躁的关上门。
一路上周清迈一直低声的抽泣,浅浅的呼吸,压抑的情感不得宣泄,听的他胸口憋闷。拿了一支烟捏在手里,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有点燃。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水流不大刚好遮掩一切,欲盖弥彰!纪云端在外面来回的踱着步子,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又用力的按灭在烟灰缸里。他总是隐约听见浴室水声的背后有女人抽泣的声音,这声音若有似无,却搅的他心烦意乱,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浴室那扇门的背后。
终于忍无可忍,他砰的一脚踹开门。不出所料,周清迈缩成小小的一团,抱着腿坐在花洒下。她的周身已经被打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挡在面前。像是被他突然而至的举动所惊,抬起脸看他的时候脸上湿痕一片。
纪云端不由分说的抱起地上的人,几步就从浴室跨了出去。“乖,抽一颗,就一颗,你哭的我心乱,抽一颗我们都好一点!” 他将她放在床上,从床头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两根烟,手忙脚乱的点燃,然后将其中一颗硬是塞到她的嘴上,硬是逼着她吸了一口!接着自己也用力的吸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6。有缘无分
周清迈醒来的时候浑身乏力、头晕的厉害,卧室里的窗帘没有拉,阳光大片的照进来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双手枕在脑后的人躺在床的另一边用日语问好。他裸着上身,也是睡眼惺忪,脸色发白,显然同她一样困乏的样子。
周清迈支起身子,连和他理论的力气都没有,好在自己还不算衣衫不整,一个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她应该暴跳如雷、甚至回身不问青红皂白抽他一巴掌也不为过,这小子怎么总是这样,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愉悦之礼。:“你昨天给我抽的是什么烟?”太阳穴突突的跳,坐起来的一瞬间头重脚轻,胃里也是翻江倒海,不住的想要干呕。
“万宝路!”他瞥了她一眼,晃了晃自己脑袋,竟然在这个时候哼了几句歌!“你都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两个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他恶意的吹了个口哨,挑着眉看她。“小妞,别假装不好奇!”
清迈也早就憋着一股劲儿,听他这么问咬了咬牙。“你要是真做了什么我就马上阉割了你!”只有在他身边,周清迈也放佛被传染一般,说起话来完全口无遮拦。
她勉强爬下床,虽然身体不太舒服,但并没有感觉有其他异样。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直觉就是相信这个男人,虽然他常常是一副色胚像,各种不靠谱,可是她却愿意相信,这个人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毕竟他是毛毛,年幼记忆中最纯真的毛毛。
“哇哦!小清迈真的好无情!”男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她整理着衣服。“你昨晚上好热情,要不是我功力深厚经得住诱惑,真的会把你吃干抹净的哦!下次不要这样考验我,好痛苦的……”他微弯的嘴角扬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你忍的一定也很辛苦吧!都把我的胸抓破了!”
周清迈忍着头痛乏力,硬是在床上抽出一个枕头狠狠的朝他砸去。“今天的事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就真的阉割了你!”她又羞又愤,如此凌乱的早晨,极尽挑逗之能事,纪云端到底是纪云端,口舌之快这种事他从来都是最拿手的。
再次听见眼前这个女人恶狠狠的‘阉割’两个字,男人一个轱辘从床上站起来双手捂在关键部位。“我还没让你xing福呢!”他故意将那个xing字拉的很长,引人无限遐想。
站在床下的周清迈愣了3秒,终于忍无可忍的嚎叫出声。这个变态男,竟然就只穿了条黑色的三角短裤就大大咧咧的站了起来。他关键部位的高度刚好和清迈视线平行,让她不期而遇的看到了关键所在。周清迈已经不受控制,随手从角柜上拿起了件东西就朝他砸去。“变态、暴露狂、神经病……消失,你赶紧给我消失!”
她慌乱的已经没了章法,连逃跑都忘记了,只是紧紧的闭上双眼对着那个半裸男撕心裂肺的叫喊。
如此凌乱不堪的早晨,然而这种凌乱却奇异的治愈了昨晚某人的一个心,让她再一次站在明媚的晨光中又变回了一如往昔的周清迈,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还是丧气,错失为了挽回一切的英勇无畏,清醒过来才再一次意识到现实的残忍,没有人会一直等你,即便这个人是青梅竹马的曹信临,她还是注定要为自己的自私任性买单~
周清迈从酒店出来已经是临近中午了,还是头疼,宿醉后这么强烈的反应这也是头一次,而且自己大脑竟然空白掉了一段,完全不记得是怎么睡着的。手机从一出门就开始呜呜的震动,看了一眼来电显上的号码让她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几分,是家里的座机,通常情况下只有爷爷才会用的号码。她一下子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心跳的厉害,“早上好啊,爷爷!你电话打的真时候,你的宝贝孙女刚刚才从被窝里爬出来。”故意提高了几个音调,让自己显得和平时并无异样。
“一会和毛毛一起回来吃饭吧!”电话那头接通后顿了两秒后才传来周家老爷子的声音,他语气异常平静,平静的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周清迈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镇定,爷爷远在江北呢,应该不会已经知道了自己昨天一整个晚上都和纪云端在一起吧,她坚决不能慌了神,自己露出马脚来。
“我不给他打电话,叫他去家里吃饭爷爷怎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呢?我刚起床,不想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