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罪情深 作者:拾月初六(晋江2014-05-30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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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曹信临,是那个从年少青葱岁月里一直走到今天的曹信临……但那又怎么样呢?他要娶的人从来就不是自己,又何必望穿秋水盼夫成石呢!
“我的礼金你就先替我垫上吧,你包多少红包我就多少。还有,我过一阵才能回去,帮我转告一声,就不参加他们婚礼了。”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从容的面对如此锋利的现实,她爱了二十年的人啊,给了她最多欢笑,也留下最多的泪水。他们都在彼此的青春中打马而过,现如今隔着印度洋的海水,跨越千万里的电波,他即将迎娶娇妻,她也正守在另一个人身边……命运这种东西真是奇妙,我们都以为掌握在自己手中,兜兜转转却不得不感叹变化无常。
“清迈你听我说,其实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曹信临他……”
“好了,小培,我现在挺好的,真的。曹信临怎么样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这次是真的没有关系了。本来作为发小我应该去参加他的婚礼,但是我们之前的关系,也许两不相见才是最好的结局。”她现在理智的不得了,大闹婚礼也好、偷偷抹眼泪也罢,如果倒退几年这些周清迈都能干的出来,可是现如今,她那么多的义无反顾都被岁月打磨掉了棱角,两两相忘才是解脱别此最痛快的方式。
整整一下午,她都坐在二楼书房的阳台上,不看书也不上网,就蜷着腿晒着太阳。泰国的天空比北洲高远一些,湛蓝如洗的碧空鲜少有云彩飘过。她突然庆幸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泰国,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远离了过去,远离那个被曹信临光环笼罩了二十年的自己。此时此刻,她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像是借贷多年的人终于偿还了所有欠款,没有负累,再不必殚精竭虑,无债一身轻。
纪云端推门进来的时候她被晒的有点晕,隐约听见砰砰砰的声音,转过头去,只见他上半身爬在轮椅的椅背上,一点点的蹭进门来。
“你干什么?要喝水?还是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拿。”见他这副样子,周清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可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加上又在太阳下面暴晒,她还没站稳,就两眼闪过一道白光,身子一晃扶住了墙才勉强没有摔倒。
“别告诉我你研究日光浴呢!本来就不算太白,这下惨了,黑的更没法看了。”他嘴上这么说,但动作却麻利的很,扶着轮椅几步滑到她身边。“就是你已经成功的名花有主,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以后晚上我想抱抱你开灯和不开灯是不是都找不到你!”他从口袋里拿出折的极为平整的手帕,小心翼翼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你跑出来干什么?是不是还想尝试一下我跆拳道的厉害。”她并不想这个时候和他逗贫,强迫着他转身回卧室:“医生说了你至少还要在床上趴一个星期,夏天天气太热,你这样动来动去伤口不易愈合,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我不要趴着,在这么下去我胸口的肌肉都要懈掉了,我性感的胸膛呀,你还没好好摸过呢,我怎么能平白无故的让床站了便宜。”他半个身子趴在轮椅背上愣是不动,一只手伸进睡衣里像是在抚摸自己胸前的肌肉,一脸的沮丧。
“那有什么好摸的,再摸下去也就是那么大,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别扭。”
纪云端看着她被自己气的鼓鼓的腮帮,竟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她越是含羞带臊他就越是要挑逗她:“小清迈,你真的好色哦。连这种事你都知道?”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咬着下嘴唇顾做风情万种的样子。
“我……我知道什么了?”
“我们男人的胸就是肌肉,练的再好也就那么大了,但你们女人不一样啊,据说胸小的女人如果常常爱爱,被人揉来揉去那里就会变大哦!”他张牙舞爪的伸出手,朝着周清迈的胸口就要抓下去。
“纪云端,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靠近我一点,我就真要踹你了。我……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一脚下去保不齐踢到你哪根肋骨上……是肋骨哦……就是能插破肝脾的……”她双手抱胸,说起话来有点打结。这个YIN贼一般的男人,为什么说起猥琐的事情来总是这么有声有色意犹未尽的,真真精虫冲脑。
男人无辜卖萌了有好几秒,终于在冰山脸的周清迈面前挫败下来:“好吧,我保证你不同意的情况下不会对你动手动脚,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忍了这么久生理需求的份儿上,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好不好?我保证不乱摸。”他微微站起身子将轮椅推开,对着她伸出双手,一脸恳求。
周清迈心一软,自己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被动被呵护的一方,他像是一个大大的保护伞,遮阳避雨,挡风挡雪,在她觉得无助泄气的时候给她希望,回以温暖。这大概是她最不能拒绝的温柔,拥抱一个人一段新的感情也许并不太难,只要伸出双手就有炙热的阳光填满胸怀。
“宝贝儿,你刚才怎么哭了?”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就附在她的耳垂上,痒痒的。
“太阳太毒了,把我眼泪都晒出来了。”她眼圈一瞬间又有些湿润。
“太阳真坏,我们不理它了好不好!”
“好,我不理它了……”有晶莹的一滴从面颊上滑落,那是午后的精灵,带走记忆深处最最卑微的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0。我也爱你
纪云端一天天的好起来,可以不再依靠轮椅的辅助勉强弓着身子走路。他对自己的这种走路姿态甚是讨厌,觉得严重影响他在广大人民群众心中,尤其是周清迈童鞋心中的高大帅气形象。他本来一米八几的个子,这会儿由于弓着身子刚好和周清迈差不多,不过这样也有好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现在都不用低头,直接就可以我的小清迈你亲亲呀。他说这话的时候得意的很,作势就要靠近,却被周清迈一个推手推的不的靠近。
由于他后背的伤口没有愈合,所以洗澡就成了一件麻烦事。无奈纪云端又爱干净,每天临睡觉之前必须要冲洗一下才能入睡,现在伤了不能淋浴,擦拭身体这件事自然而然的落在周清迈的身上。
“我拜托你老实一点好不好。”她拿着一块毛巾,小心心的给此时此刻正坐在浴室凳子上的纪云端擦拭着胸口的肌肤。
“可是我真的好痒呀,你有点人性好不好?你这样摸来摸去的还不让我动,我是个男人诶,而且是个正常男人!”
“是你要洗澡的,不然你自己擦好了。”周清迈也急了,每次给他擦身子他都是现在这个样子,眼神色迷迷的,不时动来动去,还极为暧昧激情的啊~啊~的叫上几声。她将手里的毛巾丢在一旁的浴盆里,掐着腰居高临下的看他。
“宝贝,我错了好不好。”他抬头去看她被水汽氤氲的有些泛红的面颊,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口。“要不我也帮你洗吧,这样不就公平了。”听前半句还以为这男人是知错认错,这后半句马上就调转了方向,精虫冲脑,果然精虫冲脑。
可能是白天纪云端跳上跳下的运动量过大,所以晚上睡的很早,周清迈不习惯早睡,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翻出IPAD百无聊赖的上网。很久很没有上网,这里的PAD又没有聊天工具,她只能随手点出几个网页浏览。再极为恶趣味的看完了几期某搜狐主持人调侃似的八卦节目后,她对娱乐新闻也没了兴趣,她习惯性的点开邮箱,打算收发一下邮件就上床数羊。
许久没有打开邮箱,刚一进入就一下子跳出七八封来。乍一看,有旅行社发来的提成结算单、有同事的问候、还有一些网店的广告涵,她粗略扫了一遍一一进行恢复,恢复到倒数第二封的时候竟然有一个陌生人的地址,邮件正文是空白,倒是有一个WORD的附件。
本来以为是一些欺诈的垃圾邮,但周清迈闲来无事,就点了下载一探究竟。WORD文档的标题是※周清迈私人信函※。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又细细的读了一遍邮件地址,竟有几分眼熟:JYJTMSC@msn 建业集团秘书处,建业集团是爷爷之前经营的公司,虽然公司易主多年,但爷爷的私人事务一直都是当年的秘书负责,她还记得那人好像叫陈良,她小的时候倒是常常能见到这位陈叔叔,最近几年倒是不得见了。
‘清迈:我是爷爷,电话里不方便详说,所以让陈秘书给你发的这封邮件。’看到这里,周清迈的心一紧,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有些事我一直都没打算告诉你,但是事情到了今天,也许我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孩子,你要相信你爷爷的话,纪家的人并不是你一个小姑可以应对的了。纪云端也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一个人。他来中国,甚至是接近周家接近你都是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纪家的万贯家财,以及他们在泰国的名誉和地位。”是冗长的故事,原来爷爷所说的事情是她从未察觉,更想象不出来。就放佛电视剧里的桥段,让她根本就无法面对现实。
爷爷在信中说,他和纪云端的外婆是旧相识,当年接纪云端的外婆将他托付给爷爷的时候一并收起了一把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这保险箱里的一封是一封遗书,当年纪父和纪云端生母情浓时曾承诺他们,纪家的万贯家财在他百年之后都归这个私生子纪云端所有,但世事变迁,纪家并不打算兑现承诺,但纪云端的母亲澜萍夫人还是想法设法的偷得了那把钥匙,但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爷爷接手这把钥匙的时候,纪云端外婆曾经交代过:不希望纪云端得到这笔财产,更不希望他和纪家再继续纠葛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周家和纪家的因缘际会老爷子没有详说,只是告诉清迈,纪云端重回中国的原因也只是为了这把钥匙,并不是为了她。
而且信中还提到:曹信临医疗纠纷涉及到的违法倒卖违禁药品案子牵扯出了多宗大规模毒品交易,虽然已经抓到了相关的犯罪嫌疑人,但纪云端去看守所做过一次探视后那人就用不知哪里得来的刀片自杀了。虽然爷爷说的很隐晦,但周清迈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坐在沙发上的她举得此刻的自己正瑟瑟的发抖,她曾经问过那个问题,而且不止问过他一次。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我认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平时都在做什么?你不是华裔吗?为什么要回国?”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呢!”
“纪云端,你为什么回来?”
“为了你。”
她记得他对自己说着话时的表情,微微抿着嘴角,一脸的心疼。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是他演技太好,还是自己太傻太天真。其实说实话,周清迈并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觉得孩提时代那一年短暂的相遇,就可以结下连个这人之后人生的缘分。她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最终却还是妥协给了他深情的表演。
是伤心,是失望,是一直以来的迷糊不解终于有了理所当然的答案。是呀,她周清迈并非倾国倾城,性格倔强傲娇不讨喜,为什么这个人要对自己一往而深。成人的世界的情爱也许没那么多为什么?合则来不合则去,他们也都不是年少天真执着的少年。强极则辱;情深不寿。而且如果曹信临的案件和纪云端有关,那要她如何能视若无睹:以为是自己想法设法的救了他,却去想也正是自己才把他牵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