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上岗记+番外 作者:岑小沐(文秀网2013.5.05正文完结)-第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休庭的时候我一不留神把纸杯都捏破,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爸爸妈妈没有进休息室,倒是展誉良跟进来:“你别担心,我跟律师沟通过了,他就算结婚也没有绝对胜算,只要……”
我抬起头:“只要怎么样?”
“只要你也有个家庭,”他看着我:“那么陆鞘就没有比你更适合抚养健宽的条件。”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只要我跟他结婚,那么不管从家庭氛围还是家庭条件来说,我都不会比陆鞘差,更重要的是,在外在条件相当的情况下,法院是偏向孩子跟着妈妈的。
展誉良绕到我身边蹲下来仰望我:“你考虑一下,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心里不停地骂,陆鞘你个混蛋!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到别人怀里去你才甘心?是不是就算我想离你远远的只在心里爱你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展誉良任由我哭了一会儿,然后他叹口气把我拥进怀里:“景然,爱情不应该只有大喜大悲的,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幸福。”
我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展誉良,自从被陆鞘抛弃之后我告诉过自己,再也不去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可是现在,我愿意相信你,是不是只要我答应嫁给你,你就能帮我留住儿子?”
他微笑:“是,我一定会帮你留住儿子。”
再次出庭的时候,展誉良陪着我一起,他揽住我,和对面坐着的陆鞘沈栉芯对峙着。
一对不知道是否曾经相爱过的前夫妻,两个不知是良伴还是借口的未来伴侣,两两相对着对峙着。
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你是否从头到尾就是在欺骗我?
你恨我吗,你恨过我吗,你是否从始至终都只是在恨我?
当初一见钟情的闪婚,是真心使然还是利益驱使?
现在对薄公堂的狠辣,是有意厮杀还是无奈之举?
你说,然然,我为伊消得人憔悴,你的憔悴当真是为我?
我说,陆鞘,我衣带渐宽终不悔,我的不悔在你这样的步步紧逼之下,又能坚持多久?
曾经你温柔的眼眸我只看得到情深似海,而今你冰冷的眼神只能让我看得到无情和冷酷,到底是曾经的你是伪装,还是如今的你在掩藏?你仅仅为了报复?还是真得想赶尽杀绝?
爱情是场陷阱,是你步步为营引我上钩,还是被命运趋势,无力反抗?是你为我精心布下的局,还是你我早都身在局中?
恶魔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却幻化成天使的模样出现在你身旁,你看到的天不再是天,海不再是海,爱不再是爱,恨不再是恨,我不再是我。
伪造的证据被当成真实的映射,手执权杖的执法者高呼着,为了正义!
我的心已经被你凌迟得再无法完整。
拼凑起来的碎片,是否能找回当初的真心?
我看着陆鞘的眼睛,突然阴鸷而诡秘的笑起来。
谁都不知道命运他什么时候就把一个人从你身边夺走,更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它又将把谁带回你的身边。
如果你没有耐心,就只能付出终生的代价。
所以,你要等。
——第一卷完
'2013…03…18 番外·谁来跟我干杯(上)'
展誉良第一次见到伊景然,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儿,他坐在车里看着她背着个邮差包站在学校前转悠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终于等到了陆鞘,小丫头活蹦乱跳地扑进陆鞘的怀里,那句“没有等很久啊我也才刚来啊”声音大得行人都侧目了,展誉良被她最后那个啊字撩得心阵阵发痒,回去之后眼前还直晃荡她那张笑靥妍妍的脸。
一定是太久没有女人了,他这么想。
第二次见到她,也不过堪堪两天,他还是在车里,那天他刚从大院里出来,被闹得头昏脑涨。林娇遇见了她的不可割舍,跟两边老人闹着要离婚。离婚,他一字一字细细琢磨,一个女人,究竟是对这段婚姻心灰意冷到了什么地步,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呢?
出来之后就接到消息,陆鞘和伊景然居然结婚了!
他坐在车里看着那个小丫头挽着陆鞘的胳膊一级一级阶梯蹦下来,笑容明亮得连太阳都无法比拟,一个女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会在和一个男人认识第六天就敢谈婚姻。他想到家里还在跟老人交涉的林娇,突然困惑起来,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林娇和伊景然的婚姻观会差别这么大呢?
他闭上眼睛都能看到,林娇站在大厅中央,倔强地昂起头对老人说,我遇见了真爱!我要离婚!
当初她嫁给他,跟他娶她的理由大约是一样的,既然没有遇见自己那个无可取代和不可割舍,那么嫁谁不是嫁,娶谁不是娶呢,更何况是家族需要,那么结婚就结婚吧。
如果这一生不再遇到,也许将就着也就一世相伴了。
没想到林娇这么快找到了她的无法割舍,展誉良觉得,君子有成人之美这句话,做起来也不是那么难,要不就成全了她吧。
其实知道有伊景然这么个人存在,真的只是因为不知道第多少次索然无味地从相亲宴上逃出来之后,恰巧碰见了伊伯。
他笑着打招呼,问景欣最近如何,伊伯也十分满足的告诉他,如今大女儿成家立业,过得幸福美满。
于是相约小酌,伊伯也许是难得遇见一个能互吐心肠的人,说着说着就伤感起来,大女儿事事都好不必操心,就是还有个小女儿,这么些年总也遇不到一个可心的人,做父亲的难免要为她操心。
这是展誉良第一次听见伊景然这个名字,他当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心想,哦,又是一个和景欣一样的女娃娃,长大了要成家,看着她放下曾经梳起的羊角辫,染上各种颜色,烫成各种造型,然后终于从小女孩,变成一个女人。
伊伯的心情,他当时觉得,十分感同身受,就像城城一样,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会谈恋爱,会带一个女孩子回家,对他说,爸爸,我要结婚了。
总要接受的。
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伊景然这个名字上心的呢?
可能是伊伯第二次约他小酌的时候,借着酒劲问他,小展啊,你离婚之后,有没有遇见合适的人?
他笑起来,怎么了伊伯?然然又让您操心了吧?
伊伯叹气,找了个男朋友,她妈死活不肯同意,我倒是觉得,她跟你挺合适的。
他当真失笑起来,伊伯,我可还有一个儿子呢。
伊伯居然也失笑起来,你可别怪伊伯自私,我们然然也有个孩子呢。
后来就和张姨约着,一起陪那个叫然然的小丫头去做孕检,没想到她居然就是陆鞘躲开层层记者的围攻,拼了命都要赶到的那所大学门口,相拥着一起离开的女孩。
他突然想起那个背着邮差包,愁眉苦脸地等了两个小时,最后笑靥妍妍冲进陆鞘怀抱的小女孩,阳光般的微笑来。
伊、景、然,他在心里一字一顿地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后收敛起全部的考究,微笑着对她说,一个人做这种检查是有些尴尬,伯母跟我说了,以后我陪你一起来吧。
小丫头被吓到了的样子,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来打量她,心里有无数只小仓鼠在蹦跳,真是久闻大名呢小丫头。
这个叫然然的小丫头确实很不一般,她指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告诉他,我怀着孕呢。
他微笑着回答,很公平,我也有个儿子。
看着她挫败而无奈的表情,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心情就很好,晚上忍不住打电话告诉伊伯,我会尽力争取的。
能够看着陆鞘吃瘪,还能看到这么明媚的笑容,这笔买卖,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2013…03…19 番外·谁来跟我干杯(下)'
陆鞘有所动作是预料之中的事,展誉良前前后后准备了不少资料,看然然那个傻丫头的样子,想来是不会和林娇一样,对儿子潇洒放手了,那么就替她把儿子的抚养权留住,让她开心就好了。
没想到留住小健宽的抚养权,手笔需要这么大。
签字的时候他特意拉住她的手,你考虑清楚了,这名字签下去,许多事情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小丫头再不会那样明媚的微笑了,她的笑容看上去那么落寞,我想要儿子,就只能签字,再后悔我都认了,可是展誉良,你想清楚没有,你会不会后悔?
怎么会后悔呢,他摇摇头,自从让人绊住陆鞘提前赶到见到那爽朗的微笑之后,我怎么还会后悔呢,伊景然见他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就叹口气缓缓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动作在他看来,怎么看怎么像视死如归的烈士。
安顿好了小丫头和小小奶娃子,照例是要出去喝酒的,艾影接到电话没多久就赶来了,他把酒杯推过去,陪我喝几杯。
艾影没有扭捏,直接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一口气喝干,已有醉意,什么为什么,高兴就做了呗。
其实当然不是的,这么些年风风雨雨,他早已过了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的年纪,可是偏偏为她,情难自已。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干脆娶了她呢。艾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分明看见了她眼底隐藏不住的泪光。
他摩挲着她光滑的皮肤,醉意盎然地问,那么你呢,为什么陪在我身边这么久,末了还问我,为什么不娶了她?
艾影的笑和小丫头完全不一样,可也笑得倾国倾城,你这样大手笔地替她争儿子,有没有想过到头来可能是替他人做嫁衣?
他终于笑起来,影子你就是太聪明,戳穿我有什么好处?
从你大手笔到愿意跟她结婚开始,艾影也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掉下来,我就知道,这次你绝对要做亏本生意,可是老板啊,把自己都亏进去,你的胆子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我很愿意试一试,那丫头的心是不是真的用铁打的,你也知道我从不做亏本生意,所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不会真的跟她结婚的。
艾影丝毫不意外,知不知道为什么陆鞘居然会任由你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展誉良笑得胸膛都开始震动,当然是因为,他害怕继续跟她争下去,会逼得我真的把她娶回家。
是啊,如果他让伊景然签的那份,是真的结婚协议,那么陆鞘就不可能会放手了。展誉良从把陆鞘沾染莺莺燕燕的那些照片匿名寄给张苏蓉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陆鞘想这么快抱得美人归,是一件不那么简单的事,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明白,谁要想从他手里真正夺走伊景然,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前前后后派出去一百零七位身段容貌皆在伊景然之上的美人都没让他动心,若是他真的只为那张股权转让书,又何必这样守身如玉,对送上门的美女秋毫不犯。
伊景然,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好呢?
对了,艾影打断了他的回想,你找了很久的那本书,我给你找到了。
书的封面上,赫然印着,谁来和我干杯。
艾影还在嘟囔,这么久的书了,真不知道你把它找出来干嘛,现在的小女孩就算喜欢看武侠也是看沧月嘛,谁还看古龙啊,大叔,你追女孩的方式过时了!
展誉良失笑,谁告诉你我是替她找的了?
谁来和我干杯,这既是耀华先生在人生的最后阶段感叹,也是他展誉良多年来孤独的写照,正暗自神伤感叹,突然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只酒杯。
他愕然抬头,艾影已经笑起来,谁来跟你干杯?我来嘛!
他惊愕半晌,终于笑起来。
那一夜喝得酩酊大醉,再醒来时温香软玉已在怀中。
对不起,我喝多了。
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么多年来她在等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正头痛欲裂,艾影已经醒来,她轻笑一声,你在担心什么?
他回头看她,这才发现,她毫无防备的笑容比起四年前的伊景然,竟也不分伯仲。
艾影拥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