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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嫡妻名分-第113部分

小说: 嫡妻名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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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身一礼,“母亲好。”

    就把吴氏让到堂屋上坐,沈绾贞站在吴氏身旁,这时,绣菊端上茶水,沈绾贞接过,亲手捧给吴氏,“母亲请用茶。”

    吴氏和蔼地看着她笑,一副慈母模样,温柔声儿道:“姑娘明儿过上房,看我准备的嫁妆妥不妥当,若有何想要的,尽管和我说,你父亲也交代了,嫁妆要丰厚,旁的都好办,就是陪送的地和铺子,一时间没处掏弄。”

    吴氏边说边朝她看,等着她表态,沈绾贞只装糊涂,恭敬地微垂眸,也不接下话。

    吴氏心里暗骂,不得不说出此来的目的:“听说你那两个铺子都卖了?”

    沈绾贞心咯噔一下,她还惦记陪嫁的铺子,心里怀疑她没有图纸,知不知道准确地点,遂装作若如其事地道:“都卖了,银钱房契都交割明白。”

    吴氏其实是想说,既然嫁妆给你,你二次嫁人还想要双份,于是道:“这样也好,银子钱带去王府,也算是陪嫁,日后宽裕在置办。”

    沈绾贞想嫡母这是想省一份陪嫁。

    沈绾贞看天色暗下来,着急,巴望着吴氏快点走,就爽快地道:“时间仓促,女儿嫁妆来不及置办,反正王府也不缺什么,不用烦劳母亲,俭省也少些麻烦。”

    吴氏满意,就怕她狮子大开口,仗着王爷之势,来压她,听她吐口,这才起身往外走,“三姑娘歇着吧!”

    沈绾贞看着吴氏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屋,绣菊和巧珊跟进来,绣菊吓得直抹冷汗,“幸亏晚走了一会。”

    “主子,这就走吗?”巧珊受了惊吓,恨不得一时离了沈府。

    沈绾贞道:“在等一会,等一会天晚,后花园无人,行动方便。”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传来府里各门落锁声儿,沈绾贞知道沈府主子安置了,才开始行动。

    沈绾贞和绣菊和巧珊三个望黑地里走,穿过后花园,悄悄地来到沈府后门,取下挂在角门上的大锁,沈绾贞在前,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门外过道上张张,四下里静悄悄无人,外面隔着一条道是另一所宅院的高墙,这不是主要官道,天晚,因此少有人走,沈绾贞带头出来,绣菊和巧珊一人挎着一个包袱随后出来,掩好门。

    借着月光,几个人低头看脚底下的路,刚走了两步,沈绾贞耳朵灵敏,仿佛听见细微衣袂摩挲之声,猛抬头,唬了一跳,前面站着一个黑影,举步正朝她走来,绣菊和巧珊吓得忘了叫喊,沈绾贞想天道这么晚,三个女流之辈,别是遇上歹人,紧张得屏住呼吸,看那人走近,那人脚步声很熟悉。

    沈绾贞放下心,那人走到近前。

    “你真的要走?”他期盼她回答不。

    “是。”她却没有丝毫犹豫。

    “王爷怎么在这里?”沈绾贞疑惑,定定地看着他。

    “我在此处等了两晚。”赵世帧沉声答道。

    她恍然明白了,他一定听沈绾珠说出真相,料到她会逃走,在这里等她,她看着他,鼻子一酸,心一阵揪疼,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和你一起走。”他果断地说,看来是决心已下。

    她微微愣住,随后摇摇头,“你是王爷,锦衣玉食才是你该过的日子。”

    他叹口气,“我不稀罕,我早已厌倦。”

    她目光闪了闪,还是摇摇头,“可是你若跟着我,我还是没有清净日子。”

    他喉头一哽,就是说她不想与他同行。

    她内心挣扎,片刻,硬下心肠,翩然拜了几拜,“谢王爷厚爱,绾贞就此拜别。”说吧,毅然迈开脚步。

    赵世帧脑中一片空白,知道这次是要永远失去她,在她擦肩而过一刹那,他伸出手,一把扯住她的手,“我不能放你走。”

    她偏头看着他,心如刀割,狠下心肠,冷声道:“请王爷放手。”

    赵世帧仿佛没有听见,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他知道这一放,就是海角天涯,再难相见。

    二人僵持,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闫嬷嬷声儿传来,“姑娘快走,莫耽搁,一会来人了。”

    沈绾贞趁机甩脱赵世帧的手,脚步匆匆像是落荒而逃,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改了主意,。

    赵世帧眼瞅着她消失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站着,眼前模糊一片,心撕裂般的疼,一切都结束了。

 第97章

    沈绾贞随着闫嬷嬷脚步匆匆走出胡同口;一乘马车停在那里,看她到了,钱婆子的男人拉开车门;“上车吧;主子!”

    沈绾贞抓住车门,一脚迈上去,回身像是不经意往胡同里看一眼,胡同漆黑;看不见那人影子;沈绾贞黯然。

    沈绾贞上了马车,撂下车帘子;赵世帧从暗处徐徐走出;眼看着马车消失在远处;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他立在原地,身子冰凉,像丢了魂似的,冷风吹过,夜深更加寒凉,他不知站了多久,浑身冷透,浑然不觉。

    他该抓住她不放,可那样只会害了她,她不幸福,他也不快乐,放手如果是一种成全,你就成全她一个人的幸福,他大概从今儿起在没有希望可言。

    沈绾贞所乘马车飞快,行了快三个时辰,她撩起棉帘一角,朝外一望,漆黑一片,越走越荒凉,前面有一点火光,好像有一片低矮的房屋,被黑暗包围,越走离得越近,马车在一条不算宽的道路上行驶,到了那片房屋地带,马车慢下来,借着月光,沈绾贞看见周围房屋院落,有点沧桑和残破,车沿着只有一条路行走,马车最后行到一户院子前停住,“主子,到了。”钱宽的声儿传来。

    钱婆子闻言先下了马车,扶着沈绾贞随后下来,从暖和的马车里下来,夜晚清寒,她打了寒颤,往来的路上看一眼,无尽的黑暗,她想那个人不会傻傻还站在那里,这么冷的夜晚,会冻坏的,她心苦涩。

    然后依次闫婆子和绣菊、巧珊下车来,沈绾贞站在院门口朝四周看,四周寂静无声,天已近子时。

    她曾经按图找到这里,如果没有图纸,若没有钱婆子的男人引路,就算白日让她来,她都找不到。

    钱宽上前开了院门,钱婆子在前面,也不敢提灯,怕这么晚惊动人,闫婆子扶着她,嘱咐看脚底下,院子里好像推着杂物,有点凌乱,一进屋,热气扑面而来,钱婆子和闫嬷嬷提早过来,早已把炕烧得滚热。

    沈绾贞直接进去里屋,“主子坐炕头,炕头烧得热。”钱婆子边说,边走出去,“我给主子打热水,洗洗。”

    外间锅灶上捂着一大锅热水,钱婆子端着铜盆,肴了半下子热的,又兑了冷的,试试温热,端进去,绣菊接过,巧珊端了个矮凳子放上,二人侍候主子洗脸。

    草草洗漱,安置,沈绾贞和两个丫鬟住西屋,南北两铺炕,沈绾贞歇在北边炕上,绣菊两个歇在南边炕上,钱婆子和闫嬷嬷歇在东屋里,钱宽在厢房住。

    沈绾贞躺在被里,被褥都洗得发白,闻着有皂角味道,这里偏僻,夜里很静,寂静无声,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人身影总在眼前浮现。

    对面炕上绣菊和巧珊早已发出轻微的鼾声,她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了。

    沈府

    次日,府后花园分派打扫的粗使的婆子天一亮起来,扫园子时,无意中发现后门没锁,走过去,一推,门便开了,叨咕一句,“这老婆子这等粗心,连门都忘了锁了,好在后门过路人少,没进来人。”

    吴氏起身,想起一宗事,沈绾贞今儿就抬进王府,当天穿的喜服做成还没上身,不知合不合身,忙让素兰拿着喜服让她试穿,沈绾贞住的院子离上房不远,素兰捧着喜服打上房过去,进院子,鸦雀无声,也没有早起的下人丫鬟,素兰笑了,摇摇头没,自言自语道:“这主仆可真能沉得住气,今晚就上花轿,天大亮了还没起身。”

    到了上房门口,素兰喊了声;“绣菊姐。”连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她推了推门,门开着,她疑惑地进去,怎么一个人都不见,她又走去西暖阁,拉开隔扇门,空无一人,素兰忙走去东间,也没人,东梢间一个人都没有,又走回西暖阁,一看,炕上被褥都没放下,心知不好。

    出去院子里,屋前屋后找了一遍,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素兰直觉出大事了,忙忙回上房,一五一十回了吴氏,吴氏听完,大惊,忙

    带人过去来,果然,空荡荡的,又命丫鬟仆妇翻看箱笼,陈升家的打开箱子,惊得脸色都变了,“太太,三姑娘的衣物都不在了。”

    吴氏亲自打开妆台上的首饰匣子,首饰匣子连锁都没上,吴氏抖手打开,里面空空的,吴氏一阵晕眩,差点摔倒,幸亏身后丫鬟扶住,她声儿弱弱地道:“快请老爷来。”

    沈老爷昨儿歇在凤儿屋里,一大早听太太请,好像说三姑娘出事了,凤儿侍候忙忙套上衣衫,就奔上房来,一进门,就大声道:“三姑娘怎么了?”

    吴氏面色难看,有气无力地道:“老爷,三姑娘跑了。”

    沈老爷一听,头嗡地一声,站立不稳,忙扶住桌子,一时也慌了神,忙带家下人等奔城门,城门才刚开启,沈老爷就命几个人在此守着,自己做着轿子,一口气追出十几里地,也没见沈绾贞的人影。

    跟着他的管事蒋成道:“老爷,城门刚开,三姑娘就是走,也不能走这么快,这都出来十几里地,也没见人影,一定是还没出城。”

    沈老爷一琢磨也是,就返身折回,带着人守着,足守了一日,也没见女儿人影,一整日,水米未用,天黑关了城门,他才赶回沈府。

    吴氏一看老爷无精打采的,就知道没找见庶女。

    吴氏这一整日也没闲着,挨个查问,都摇头说不知道,后来后花园一个粗使的婆子报告说后院门开着,人像是那里跑了,吴氏带人去沈府后门,也没发现什么,估计人是打从那里跑了,否则,夜晚府中大门关了,还有人把着,沈绾贞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沈老爷冻饿一天,草草吃了几口饭,天道黑了,他带人京城又各个客栈寻找,打听,也没有沈绾贞的踪影。

    眼瞅着这事也拖不过去,次日,只好和夫人诚惶诚恐进宫请罪。

    沈老爷夫妇跪在慈宁宫,吓得头都不敢抬看太后铁青脸色,太后威严声儿从头顶传来,“沈大人,沈夫人,是不满意你女儿的名分?不满意告诉哀家,何必演这出苦肉计?”

    沈老爷吓得冷汗直流,忙叩头不止,“太后娘娘恕罪,实在是微臣家教不严,微臣一定把她抓回来,带到太后跟前请罪,是杀是剐,听凭太后,微臣只当没有此伤风败俗之女。”

    说吧,沈全德和夫人叩头如鸡啄米。

    “沈夫人教养庶女看来是没上心。”郭太后看吴氏怎么看都不顺眼,这女人别是故意放走人,否则,深宅大院,一个庶女怎么可能走脱。

    吴氏脸紫涨,吓得忙叩头请罪,“太后娘娘恕罪。”

    沈全德知道今儿的事若不给太后个交代,皇家脸面说不过去,忙叩头道:“臣这就回去找不孝女,找不到不孝女,臣自当太后娘娘跟前请罪。”

    太后发作一通沈全德夫妇,气消了些,“退下去吧。”

    沈全德用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和吴氏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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