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by 没长心的笨蛋 (轻度虐心+致死不逾的信任+h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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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晓枫会帮助公主解决心中烦恼。”
“我并不会要她们的命,只要她们不孕就好。在这府里我只相信冯嬷嬷一人,大家都知道她是我的心腹,所以没法下手。只有靠你了。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歆的。他心眼儿好,绝不会防碍我。更何况他在驸马心中有分量,拉拢他对我只有好处。”
“公主,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在这府里待不长,在准备后事。而且,您没有必要说得那么明白。”我只能佩服众位景玥公主,看人实在是准。
“你的心不在这里,你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还有,你很难相信权贵之人,我若不对你坦诚以待,你又怎会安心替我办事,不留任何把柄?……其实,我除了公主这个身份,就什么都不是。父皇可能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皇后疼我是因为她没有女儿,而我可以替他们母子拉拢心腹,驸马娶我只是因为我姓凤,是当朝的九公主,可以帮他取信于皇族。得到更大的权力。而对于二皇兄和三皇兄而言,我是他们的绊脚石,三番五次派人来暗算我,想破坏我的婚事,因为目前只有两位适婚的公主,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朱贵妃的女儿十四公主景珍,而她绝不可能替代我……凤景玥,象征的是一个身份,而不是我这个人。”
“公主……”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庞,我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卑鄙,装可怜来博人同情?”她朝我嫣然一笑,又自嘲了一番。“我觉得你的心很软,所以就用了苦肉计。这些诡计我在宫里几乎天天用到,有空教教你。你除了在驸马面前做做戏,其他时候都很随兴,所以你的心思很好猜。这样在皇宫里会死得很快的,因为你不知道谁可以信任,所以时时刻刻都得戴好假面具。”
“公主……谢谢,我恐怕用不上……”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令我哭笑不得。“其实少爷是个大丈夫,只不过比较多情。公主与他相处久了就会明白的。少爷不会无情地对你的。”
“他的确是个君子。我很幸运,嫁了个好夫君。一辈子的荣辱就都在他身上了 ……其实我和你一样,是笼中的鸟儿,命运由主人操控,可怜可悲 ……论才学,各位皇兄都不如我,但我偏偏是女儿身,还必须装出柔弱愚蠢的样子来讨他们欢心。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便是我的命运。”夕阳照在她的身上,黯淡的红光,无一点生气。
“公主又何必想得如此悲观呢?比起其他人,您已经很幸运了。我见过的很多苦命人,饿死的,冻死的,累死的,被凌辱至死的,走投无路自尽的…… 而公主您现在高高在上衣食无忧,夫君又是个好男儿,将来生儿育女,又怎么会不快活?”
“你是说我太贪心?”
“是人都会贪心。不过,有时候学会知足常乐会让自己更开心一点。公主,您说呢?”
“那你知道自己命不长,知足吗?”
“谁会嫌自己命长。只不过,我现在看开了,没什么牵挂,走了,也没什么可惜。”
“你的经脉受损,毒素沉积在五脏六腑,怎么回事?”景玥替我把了脉,皱着眉头问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竟然可以坦诚相对,所以就没有瞒他。
“以前有个朋友练功时走火入魔,我为了救他伤了自己。因为无法继续习武,所以就去学毒,谁知道差点毒死了自己。这几年一直都没事,身体也很健康。上次在北疆第一次发作我也不甚在意,可等回到京里,伤势突然恶化不受我控制。只怪我以前学医不精,没能早点发现自己的病情。”
“你对朋友可真好。叶歆就很幸运了,竟然还有一个你不怕送命去搭救的人。”
“因为他对我很重要。”我知道眼前的这位公主能明白我。“旁人都说我爱他。可我觉得自己没有爱人的心。爱一个人,会想拥有他,保护他,让他幸福。可是我不能,我连自己都保不住。所以啊,我不敢爱任何人……只是,他对我很重要,我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送命。”
“我曾经也有两个很珍惜的人,为了他们我可以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甚至是性命。不过现在没了,一个离开了人世,另一个伤透了我的心。”她真的很伤心,闭着眼,强忍住泪水没有流出来。
“公主……”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别伤心了。往事如风,追不回的。我们只能朝前看。伤心的时候就哭出来,别难为自己。”
“你说的很对。我们都回不了头,只能朝前走。谢谢你,你是我生平第一个坦诚以对的朋友。”她笑了,有些无奈,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能与公主做朋友是在下的容幸。”我不禁叹了口气,为自己,也为与我性情相投的景玥公主。
“人生在世,有一知己何其幸哉!放心吧。我定会好好医治你。只要求得几昧稀世药材,你的病也能治好。”
“雪山的灵貂之血万金难求,更别说其他的。公主有这份心,晓枫就很感激了。”
“放心吧。堂堂公主的身份找点药材还是没问题的。皇宫里有许多稀世药材,放在那里不用实在是可惜。”
“那就多谢了。”微微一笑,很意外,竟然能和她交上朋友
022
人生不可预料的事很多,就像我和景玥的友谊。我们切磋毒术,炼制解药,联手把韩玄奕大大小小的侍妾弄出了府,若有人又送来新的美人,我就撒娇打泼统统挡回去,到最后偌大的韩府里就只剩下两三个安分守己的侍妾了。景玥替我求来了药材,配以针灸治疗,我的身体逐渐好转,再无性命之忧。闲暇之时,她给我讲宫中轶事皇族秘史,我教她调香酿酒,或各自看书交流所得,或听歆弹琴,一曲忘忧,一杯清酒,令人心醉。一时兴起,我折枝当剑,伴着音律尽情狂舞。
“你的剑舞跳得真好。缠绵旖旎,暗藏杀机。就像你酿的酒一样,淡而无味,只留一点余香在口齿之间,可腹中犹如火烧一样,热气直冲头顶,喝不了几杯就醉了。”景玥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却又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
“槿天天练剑,看得多了就记了几招,随兴起舞,其实好看不中用。而这酒,原本就是为了让人在不知觉中醉倒而酿,公主,你可要小心了。”
“不怕。这里只有你和歆两个人,就算我酒后失态也没什么关系。我以前会说梦话,为了改掉这个毛病,我三个月里不曾睡过一次好觉,以后就再也睡不沉了……我现在很想再好好睡一次。”
那天她真的喝醉了,没有说梦话,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眼泪没有停过。
“公主她,好像有很多伤心事。”歆回头遥望西华暖阁,叹了一口气。
“走吧,歆。每个人都有他的烦恼,她不愿说,你也就不要提,特别是在少爷面前。”
“为什么?他们是夫妻,可是两人都谦恭有礼,没有任何亲密言语。其实公主是个好女子……”
“权贵之人的夫妻相处之道大都如此,你别管了。”我曾拿了一本春宫图给景玥,却被她拒绝了。
“我为什么要学这个讨好驸马?她一脸冷笑。
“你们毕竟是夫妻,亲厚点总是好的。”我站在旁,讪讪一笑。
“你应当知我。”她叹了口气。“我也是个没了心的人,我和驸马就这样淡然处之最好。更何况,我若是全心全意去爱他,他会全心全意爱我吗?我不是叶歆,学不会隐忍。也不是你,学不会洒脱不在乎。因为我注定得在这里终老,而你,也许还有机会出去,抛开这里的一切。所以,淡一点好。”
“我明白了。人的心一旦结了冰,就算是这七月骄阳,也晒不化融不了。可是景玥,一味克制己欲并不是件开心的事。情欲,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为什么男人可以享受,女子却不能?”
“哈哈哈……我若真学了你那套本事,你说,驸马会怎么想?他会没有一点怀疑?全府的人都知道我们的交情,多少人在看咱们的笑话,你当真没注意?不论我们之间有多清白,一句流言都可能要了你我的性命。”
“我才不怕那些人,敢乱说话,我就弄哑他。……我当然明白这些事,我只是想让你活得痛快点……今朝有酒今朝醉,不问明日多烦忧。”
“你可以,我不能。没有看着仇人的下场,我怎么都不会安心。”她握紧了拳头,眼神冰冷,我第一次见她动了杀意。
“你想杀谁?毒药解决不了问题吗?不要拿看白痴的目光看我,我知道你们皇族的争斗不是毒药能够平息的。当我没问。”听她讲过许多事,知道这其中的厮杀有多血腥。“景玥,你说过,一旦卷了进去,若不成功就是死路一条。现在的日子不好吗?何必让自己辛苦。”
“我们逃得了吗?别忘了这府邸的主人是谁,他们又是哪一派!”
我怎会忘记?时常去书房伺候笔墨,帮老爷整理官文书信,在他们一派人集会时斟茶倒水,天下事听得多了。南疆各族的混战,北疆战事的胶着,二皇子不顾众人反对劝说皇帝和昭国联姻,平白毁了一个公主的幸福,三皇子不知在哪儿找来了一个妖孽淫乱后宫,六皇子的奏折三番四次被挡了回去,各地的贪官恶吏杀不了动不得……
“晓枫,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做一个好皇帝?”
我有些惊讶,不明白老爷为什么会当着这些高官贵族的面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不过还是很老实地说出了心中所想。“回老爷,晓枫什么都不懂,不敢妄议。不过对老百姓来说,只要风调雨顺,天下太平,赋税轻,恶人少,谁做皇帝都一样。”我看见六皇子失望的神情,其他人说我不懂礼制不明是非,告诉我为君者当如何如何,为人臣者又当如何如何,我低着头聆听,感叹良多。这些读书人啊,就爱给自己给别人找麻烦。
回到书斋后我笑着把这件事告诉景玥,她很严肃地盯着我问:“你真是这样想?”
“景玥,别把那套忠君爱国的大义说给我听。你们皇族自相残杀谁做皇帝都与我无关,老百姓也不会管,只要最后当上皇帝的那个人让天下太平,给老百姓一条活路就好。”
“若不能呢?”
“那就揭竿而起,废了他。要不然历史上哪来如此多的王朝更替?”我冷笑。天子哪能白做?
“你愿助六皇兄一臂之力登上皇位吗?”她注视了我良久,终于垂下了眼不再看。
“景玥,你有事瞒我?”她默认了。“哈哈哈……我江晓枫有什么本事助六皇子做皇帝?”
“父皇……沉溺于男色,对宠妃千依百顺……当然,他的宠爱从没有超过半年,所以二皇兄三皇兄为父皇找了不少美人,谁顺了父皇的意,就可以得势一段时间……”
“那现在六皇子看中我了?”我强忍住胸中一口恶气。
“公公和驸马为此事商议了好久了,昨晚做的决定。对不起……我的私心作祟……所以没有提前警告你……”
“你也想让六皇子继位?”
“我嫁进韩府,就与他荣辱与共,没有其他的选择。更何况,我想杀的人正是景瀚景潇……你愿意帮我吗?景瀚狂妄自大胡作非为,景潇刻薄无情不择手段,景灏礼仪学多了过于仁厚不够狠,而我的父皇为情所苦成了废物,只要我们联手,就可以……”她握住我的手,很兴奋,却看得我心中发凉。“公主,你如此聪颖,怎么还看不破?就算我们联手又能如何?一个是男宠,一个是女子,都不得干预朝政。没有一兵一卒,又如何办事?”我挣脱了她的手,走出门外深深的吸了口气。
“只要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