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逸江南 作者:囧囧呆(红袖2013.6.23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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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为不齿靠着父亲的关系得来些什么,真真的没想了他竟会为了她破这么一个例,这从一开始谢暖儿就错估了也低估了自己的分量。
六月底成绩出来,两人成绩高挂榜首,伯仲之间,宁凌傻咧着嘴乐呵呵,捧着谢暖儿泡的茶,笑了又笑。张妈担忧地摸摸宁凌的额头,无不担心地问正在努力捣鼓祛疤膏药的谢暖儿,“凌少爷没事吧,这孩子我怎么瞅怎么不对劲呢?”
谢暖儿淡淡然抬眼,撇嘴道:“死孩子这是乐的,张妈我们不管他。”
宁凌却是老不服气,洋洋得意像只得胜归家的小公鸡一般,仰着头,霸气十足掩饰:“谁乐呵了,我才没乐呵了。我才不稀罕和你上一个大学,哼……”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谢暖儿白眼,继续捣鼓手头的各种苦命的中草药。
宁凌见着那些个草药忽地就挪揄起来了,“谢暖儿,我已经将那本书按十倍价格赔给了图书馆,所以你不用赔了。”
谢暖儿闻言抬抬头,幽幽地飘出句,“好有钱哦。”一本珍藏本三千多,十倍,三万多。嗯,好有钱的死孩子。
喘气,瞪眼,宁凌声嘶力竭地吼吼嚷嚷:“谢暖儿,小爷的压岁钱,压岁钱,私房钱,血本啊,亏大了,谢暖儿,你赔……”
谢暖儿低下头继续捣鼓手中的中草药,唉,终于又可以上大学了。
☆、Chapter49南燕飞,啼鸣思归(1)
八月,宁凌屁颠颠简单整理了行李,急吼吼地催促着谢暖儿,楼上楼下地瞎忙活,直蹬得楼梯噔噔地响,颇有地动山摇的气势。在厨房张罗着给俩孩子做好吃的张妈,听得这吵死人不偿命的声响,急急地从厨房奔出直吼着嗓子,担心万分地嚷嚷,“哦哟哟,我的小祖宗,你可是慢着点,小心摔着了,慢着点,听到没?少胳膊少腿的,学校可是不要你的,知道不,快给我停下来。”
宁凌却是从扶手边探出脑袋来,冲着张妈扮扮鬼脸,忽地就问道:“张妈,我该带多少条内裤才够穿?”
房内,收拾着东西的谢暖儿听着楼梯口的对话,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来。
因着宁飞离抽不出时间,送宁凌和谢暖儿的重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南晓彤的身上。细致而谨慎地检查了谢暖儿和宁凌的行李,南晓彤才放心地松了口气,抬起头冲着谢暖儿笑了笑,看了看宁凌,道:“凌儿以后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宁凌一听这话,脸色一红,底气不足地道:“暖儿是女孩,哪有女孩照顾男孩的道理,要照顾,也是我照顾她。”
南晓彤慈爱地看着死撑着脸面的宁凌,淡淡地笑开来,理了理宁凌的衣领,“你看,多大个人了,穿身上的衣服都不好好打理,我和宁老怎么能放心。到了大学比不得在自己家里,脾气得收敛收敛,这样,你姐和暖儿在学校也好省些心……”
宁凌忪怔地看着南晓彤,忽地轻轻甩开南晓彤的手,“你又不是我妈,不用你管。”说着,敛下眼,一溜烟地就跑远了。
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良久,南晓彤竟是咧着嘴笑了,看着谢暖儿,道:“凌儿变了,暖儿,谢谢你。”
“阿姨……”谢暖儿低低唤着,却终究还是无言。这般的人家自有这般人家的苦楚与无奈,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让你获得一些东西的时候,必定会收回某些东西。
两人刚下车就有迎新生的接待人员迎了上来,谢暖儿和宁凌站在车门口的南晓彤道再见,宁凌却是没了声响,一把拽着谢暖儿拖着行李就走,嘴中嘀嘀咕咕地,“快走啦,来不及了……”
谢暖儿皱眉,“死孩子,那是你妈。”
“我妈十几年前就死了。”
“她对你很好。”
“我知道。”
“那你?”
宁凌却是变了脸色,“臭暖儿,别一天到晚地像个老太婆一样地瞎嘀咕,你可是要知道,小爷可不喜欢老太婆的。”
这死孩子,伶牙俐齿的,我们不理他……
两人刚刚注册完,就被各自领着到班上去。
一瞄身边,清一色的男丁,再往谢暖儿那边瞅,清一色的女娃,宁凌撞墙的心都有了。
“长官,我想申请去那边。”宁凌讪讪伸手指指谢暖儿那边。
“不行。”一袭戎装的女教官,没有任何余地直言拒绝。
“为什么?”宁凌不死心,死缠烂打。
“因为你是男的。”话音刚落,一阵沉默,忽地就是哄堂大笑。他忘了,这所军校一直以来就是分校而治的。男生东半区,女生西半区。更因着男女生理的不同,不论是生活方式或是训练方式上,都有所区别。所以分校而治历来是传统,这个问题他问傻了。
至此,宁凌东半区,谢暖儿西半区,两人同校而不同区,谢暖儿倒也是得了几分的安生,耳边再也没了小魔王的烦人聒噪,清清静静,日子也就在一日日的训练与体能拓展中度过。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些,倒也是安心踏实,没了各种琐碎。
期间,宁馨倒是来看过次谢暖儿,冷冷地带着些许的疏离,却是欲言又止,终究只是寒暄,就匆匆道别。对于这样的宁馨,谢暖儿心里没底,低叹一声,也就不做多想了。
这日,又是体能拓展,谢暖儿自小身子骨就弱,加上八月的天依旧毒辣得很,没多久,就头晕眼花,眩晕不止,站在队列中的谢暖儿摇摇晃晃着身子,汗渗透了外面厚厚的军装,却也只得咬牙暗忍,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挨到体能拓展结束,匆匆回到宿舍,早已是一片抱怨之声,没人能受得了这般的折腾,几个高干出生的女孩早已骂骂咧咧地骂着体能拓展的老师。
脱下早已被汗水浸渍得没了一处干的军装,捋了捋头发,淡淡笑开,看着几个比自己年龄小的女孩气鼓鼓的脸,谢暖儿不禁道:“这,也是为着我们好,我们也得理解。”
几个女孩明显没有意识到谢暖儿在场,诧异地转过头看着谢暖儿随即撇撇嘴,一幅,你看,就你不知道的神情。
随即拉着谢暖儿噼里啪啦地将体能拓展老师的光荣事迹讲了一大通。
话说,她为了让上上届的一个学姐完成万米考核,像狼一样地在那学姐后面穷追猛打,跑得那个学姐差点没气了才稍稍退让,让那个学姐通过了考核。还有……还有……总之,说了一大箩筐,体能拓展无疑地成了大家的一个梦魇课程。
谢暖儿看着女孩们或惊恐或害怕的神情,不禁想到了宁凌,那个死孩子不知道过得还好不好,在这还能不能那么肆意张狂,毕竟这里比不得宁家,大家都将他当着宝,特别是张妈更是疼在了心坎里,宝贝得紧。可转念一想,在这里也未必不好,至少能磨磨他那孩子气,磨去些棱角,少些年少轻狂,多几分稳重成熟。
是夜,在女孩子们明显压抑着的小声交谈中安然入睡,无论如何,既来之,则安之。
☆、Chapter50南燕飞,啼鸣思归(2)
丫头痴痴地看着面前用各种篆刀雕刻好后用工笔描摹彩绘而出的雕刻蛋,咯吱咯吱地就笑开了,缺着的门牙,吸吸地就溜进了一阵冷风,丫头赶紧闭嘴,小嘴嘟嘟地抿得紧紧的。
苏州街头无人不识的妙手李看着眼前的丫头,心中欢喜得紧,喜笑颜开,缓缓张口,“丫头,好看不?”询问间,手早已伸向了丫头紧紧盯着的那个雕刻蛋上,伸手想要白送了这娃娃。
没想,丫头却是嘻嘻一笑,咯咯地笑开了,一溜烟地跑掉了,远远地传来,“师傅说,不能白要人家的东西。”
妙手李,看了看手中的雕刻蛋,笑开了,将蛋搁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存了起来。
丫头探头探脑地小心挪近取田羊,嘻嘻地笑着,小脚轻轻地把门踢开,小小的身板迅速往边上一闪,果然,电光火石间,一只破破的黑布鞋就砸了过来,不偏不倚砸到了门上,“嘭”的一声伴随着尘土飞扬。
像小泥鳅一般地滑进院内,胖头陀金鸡独立般地提着一只腿,蹦蹦跳跳地追着丫头,“臭丫头,路上准是又耽搁了,回趟家要那么久,偷懒的臭丫头……”
丫头眨眨眼看着身后的胖头陀,嘻嘻哈哈地没心没肺地笑着,忽地就喊道:“师母,师母……”
胖头陀闻言忽地就变了脸色,骂骂咧咧地骂着臭丫头,边拾起院门边的黑布鞋,边讪讪笑着涎着脸看着从里屋出来的妻子。
蹿出屋来的瘦圆规一把拎起胖头陀的耳朵,疼爱地看了看一脸脏兮兮的丫头,不由地更是怒从中生,“死小子,又在欺负丫头了,下次仔细你的皮。”说着放开手,爱怜地蹲下身,吻了吻丫头,抱起身来,边宠溺地哄着,边缓缓地进ru里屋,“丫头想吃什么呀?师母让师父做给你吃,好不好啊?”
趴在瘦圆规怀里的丫头,冲着捂着耳朵的胖头陀狡黠地眨眨眼,(*__*)嘻嘻笑,伏在瘦圆规的耳边,悄悄地小声耳语,眼珠子滴滴溜地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搓着耳朵的胖头陀,看着两人进ru里屋,不禁笑了,转身就想将院门给关起来,却隐隐绰绰地在街角的拐口处看到有个人影不时地往自家的小院张望,定睛一看,不禁愣了愣神,回过神来,冲着人影喊道,“丫头已经到了,嫂子不用担心。”
那身影听得这话,也安下了心来,看了看小院中的灯火,也就放心地回去了。
关起门,胖头陀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孰是孰非,无常难料。
丫头嘟着嘴,将妙手李摊位上的雕刻蛋寻了一遍又一遍,眼巴巴地,“那个刻着两个可爱的小宝宝的蛋,没了?!”
妙手李看着面前捏着一把小毛角的丫头,故作神秘般地从身边掏出一只小匣子,打开,忽如变魔法般地展开手心,朗声笑着问道,“看,这是什么?”
丫头一看,正是那颗蛋,不禁喜笑颜开,拽着一把小毛角,乐呵呵地拍着手,不久便停下来,豪气冲天地甩下手中一大把的小毛角,“我买下来,我要了。”
于是,一老一少趴在小摊上,一个钢镚一个角票地数着钱,不亦乐乎。
“听说了没,胖头陀那小徒儿贼精灵的呢,据说把胖头陀忽悠得团团转,把胖子给气得上蹿下跳的。”“是呀,听说了,这胖头陀除了他那老婆就怕这个小活宝了。”“是呀,是呀。昨天,那丫头差点把胖头陀的宝贝厨房给烧了”茶棚里,人们三五成群地闲聊。
端坐在摊边的妙手李,笑了笑,继续手中的活计,一弯眉眼却是越发地舒展开来。
时光悠悠转转,不知不觉间,十年时光尽数流尽,妙手李依旧端坐于自己的小摊前,听得街道上传来阵阵的喝彩叫好声,将眸光抬了抬了,再次低下头。
街道上,人们议论纷纷,“听说了没,胖头陀的徒儿,在取田羊做的那顿江南小菜,可以说是一绝啊,都快赶过胖头陀的手艺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是呀,那丫头小时候倒是古灵精怪的很,想来长大了倒是收了性子,好好学厨了。”“谁说不是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小时候倒是调皮得很,现今却是出落得冷淡得紧,性子都变了许多。”
妙手李听得众人的议论,放下手中的篆刀,缓缓地敛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时岁不饶人啊,转眼丫头就要出师了。
丫头欢欢喜喜地捧着妙手李特意给她留的雕刻蛋一蹦一跳地往取田羊相反的街道走去,没走多远,就撞着了从巷子中冒出来的妇人,妇人手中抱着女娃娃。这么一撞,妇人的手微微松脱了,好不容易才站定了身,臂弯中的女娃娃早已吓得哭出了声。
丫头紧紧地护着手中的雕刻蛋,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妇人,低低唤了声,“姆妈。”
妇人因着差点将怀中的女娃摔下早已煞白了脸,没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