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穿越无剩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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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堂只见过百依百顺的温柔妻子,从没见过这般的赵菡,当即蹙眉。“既是绊在门槛儿上摔倒,你就直说是绊倒的,怎么能叫不知道呢?”
赵菡更是从未被敦堂这样厉声呵斥过,眼瞧着泪珠儿就要落下来似的。她回首睇了眼敦堂,兀自挑帘儿进了内厢。敦堂被她含泪一望,心立时软了,追了几步,拥住赵菡。“这是怎么了?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想问个明白。”
“相公听了小姑一句便这般对我,我倒觉得相公素日不在府里是好事了。”
赵菡作势挣了挣敦堂,敦堂手上忙添了几分力,将爱妻箍在了怀中。“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倒要赶我走?”
赵菡没绷住,泪珠儿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二妹妹素来不喜欢我,若是相公不去营里,妹妹怕是更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相公像方才一样责我了。”
敦堂听得一怔,“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二丫头怎么会不喜欢你呢?静嘉最是懂事,不是那种挑拨离间的人,咱们夫妻本是一体,我也不会让旁人来说三道四的。”
谁料赵菡的眼泪不停,反倒益发滂沱起来。“相公不在府中,自然不知。我既要孝顺婆母,管着家里琐事,还要费心讨好二妹妹,偏偏二妹妹理也不理我,我说十句话,她肯答上一句便是万幸。这样倒没什么,二妹妹的心又不是铁做的,来日方长,我却是不怕的,可母亲心里难免怪我更亲热三妹妹一些,我实是两面为难。”
敦堂见赵菡哭的可怜,神色倒不似作伪。上次回府时,看她为家事累得面容憔悴,却并没抱怨一句,便知她不是那等柔弱叫屈的女孩儿,既能害她似个泪人儿一样,静嘉虽不会这样做,但没准真是母亲有所刁难也未可知。
做婆婆的,难免看媳妇儿有些不顺,毕竟母亲抚养自己多年,敦堂又不能明说什么,只好安慰赵菡道:“好了,别哭了,二妹是真没同我说什么,我也问过母亲,母亲并没责怪你。我知你持家辛苦,但日子总是要过的不是?”
敦堂说着,一边伸手替赵菡抹着眼泪,赵菡渐渐收了哭势,“相公放心吧,我心里省得,不过是怕你怨我不贤不孝,来日厌弃了我。”
“怎么会?”敦堂用力将妻子带入怀中,希冀通过手上的力道安抚住妻子的情绪。“你安心做我们倪家的媳妇,以后就会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为我生儿育女,看着咱们的儿子娶妻。咱们会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赵菡垂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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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
敦堂很快又回了营中,赵菡一如既往地打理着倪府大小事宜。静嘉静雅则是沉心学着规矩女红,偶尔去看看弟弟。其间,孙夫人带着毓瑾来看过一次邵氏,毓瑾与静嘉免不得要交流一下有关姚三小姐的情报。这厢毓瑾骂姚家是墙头草,那厢静嘉又劝她家有她家的本事,两人俱是将心里的恶气出了方作罢。
毓瑾也未料到静嘉看中的那首诗是临淄郡王所作,当即便要静嘉找出来,让她瞧瞧王爷的笔迹。静嘉自然不会藏私,连带着那副画儿亦让毓瑾赏阅一番。
到底是皇子,毓瑾并不敢妄自评议,看着画风中规中矩,诗句也并不合心儿,便只道了句确然不错,失了八卦的兴致。
借着与毓瑾的关系,静嘉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毓慎的近况。可惜朝堂中事,毓瑾不感兴趣,便是毓慎主动来找她说,她都未必乐意听,更何况主动去询。听静嘉问起,只含糊几句,应付了事。
毕竟毓慎是临淄郡王的伴读,毓慎的动向,实则也是临淄郡王的动向。
静嘉从毓瑾略带敷衍的话里,听到了个令人叹惋的消息——临淄郡王本尊,其实并没什么要紧的事做。皇上让太子忙的连轴转,却十分“体贴”的把临淄郡王闲了下来。不是撺掇临淄郡王办办诗会,就是派他去看看乐府,总结下来,临淄郡王的生活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皇上的意思昭然若揭,以后这天下,必然要传给太子,国事容不得旁人再来插手。看在你岳以睦是我亲儿子的份儿上,给你留条富贵王爷的路走。
幸而太子还十分相信这个弟弟,手头实在忙不过来的差事,也会委托临淄郡王帮上一二。不过大多是是边缘业务,费力不讨好。难得临淄郡王那样性格的人,竟全盘答应下来。可见这哥儿俩感情,确实深厚。
毓慎每日需要做的事情,除了寻常陪临淄郡王读书,就是做王爷的跟班儿,出入衙门,去各官员府上串门儿,虽然他只是一旁看看听听,倒还真攒了一手人脉下来。
静嘉盼着毓慎好,从毓瑾这里得知毓慎有得有失,实在为他高兴。这位少年,总归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受些坎坷并不要紧,令人欣喜的是未来可以预测的光明。
除了孙家母女的拜访,倪府是波澜不起的宁静。直至七月下旬,伴随着日渐凉爽的天气,倪家要开始为小儿少办满月酒了。邵氏的身体恢复的并没有静嘉想象中的快,郎中说是因产时失血,加之夜间受寒的缘故,偏偏入秋来连着下了几场雨,又有些受湿的迹象。因此,邵氏多是静养,操办满月酒的事情,就尽数交给了赵菡安排。
赵菡初为人妇,何曾办过这样的宴席。赶忙让人从娘家请来了个精干的老妈子,以做参谋。
多了个帮手,赵菡自然如虎添翼,本就聪慧的人,便把事情桩桩件件都料理妥当。倪子温听了她的回话,少不了称赞几句,更是道:“以后把咱们倪家交到你手里操持,我与你母亲就都能放心了。”
赵菡听得欣喜,忙谦虚了几句。邵氏心里就不大舒服了,卧床已久,她身上不舒坦,心里也有淤塞之处。见丈夫话里竟有把偌大家宅都交到儿媳手中打理的意思,更是生出几分急切。自己不过是眼下未坐满月子,何至于就要把以后的管家权也送出去呢?
可惜邵氏力不从心,唯有附和。毕竟,这还是自己亲儿子的满月酒,邵氏也希望赵菡能办得出彩。心中虽不豫,却仍殷殷交代了些经验之谈。赵菡只当婆母赏识自己,满口感谢自不必提。
八月初七,连敦堂都从营中赶了回来,为参加小二少的满月宴。赵家是倪府的亲家,赵文肃、莫氏以及赵芙自然前来赴宴。而倪孙两家有着众所周知的交情,孙翰林自然也携妻儿一同造访。
静嘉终于亲眼见证了毓慎“眼珠子挪不动”的一面,赵芙来得比毓慎略迟一会儿,敦堂毓慎二人正站在抄手游廊的一侧,趁没人的工夫儿说两句话,恰见赵芙跟在莫氏身后,从另一侧游廊中施施然朝德安斋的方向走去。
静嘉得了嫂嫂的请托,要为她找大哥传个口信儿,还没走到毓慎跟前儿,便瞧着毓慎的目光追着赵芙,已是越过了自己。
静嘉心里百味陈杂,不是醋,是酸……酸在心尖儿上,那一处最柔软的心头肉,好似渐渐由得绳索缚住,又任人拉扯一般。她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却听敦堂朗声一笑,捶向毓慎肩膀,“好小子,长大了,敢盯着我小姨子看了。”
敦堂比毓慎高,既挡住了她看向毓慎的视线,也切断了毓慎注意到她的可能性。敦堂背对着静嘉,并不知妹妹在,未等毓慎答话,敦堂便又对他附耳说了句什么,只听毓慎答了句尚未。
紧接着,敦堂又是笑道:“晚些也好,这种事情不差一两日的,免得伤了身体。”
静嘉听敦堂的话,已是猜到了七八,那答案在心里呼之欲出,却不敢承认。静嘉始终是愿意让自己相信,毓慎对她的感觉和她对毓慎是一样的。哪个少年能没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神?毓慎与赵芙接触不多,无非是觉得她漂亮,总是比不过自己的。
可被敦堂这样一提醒,静嘉又想起了毓慎房里那个裴儿姑娘,模样俊不说,更是与毓慎朝夕相处,自己必定是比不过的。
静嘉原以为自己是个特殊的,其实细细想来,之于毓慎,自己的身份无非是个“妹妹的闺蜜”。随着两人年长,既多了种种避讳,毓慎也会去闯开属于自己的世界,遇到更多更优秀的人。所谓的青梅竹马,不过是大人口中的玩笑与戏谑罢了。
早晚有一日,他们会开启各自不同的生活,成为彼此年少时光里的尘埃。
静嘉心中又酸又涩,只恨不得立时走开。她虽不是悲观主义者,可面对无法确定的感情,又控制不住自己去往最坏的方向想。
可惜,赵菡还交代她给大哥哥传句话,静嘉匆忙收拾起那些坏情绪,上前打断敦堂和毓慎。“哥哥,嫂嫂叫我来带句话。”
敦堂闻声回首,面儿上还有并未褪去的笑意。“怎么了?”
“嫂嫂说,她不便去前面招待,请哥哥瞧着人来得差不多时,打发丫头进去捎句话儿,她这面好张罗人抱弟弟出来。弟弟受不得太久的风,只能待一会儿就回去。”
敦堂颔首,“行了,我知道了。毓慎,那咱们回头再聊,先陪我去厅中瞧瞧。”
毓慎称好,却不忘侧首同静嘉说几句话。“我听小瑾说了那日诗会上的事儿,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们,姚家人太想当然了些,王爷不会轻易娶她的。”
静嘉瞧着毓慎信誓旦旦的样子,微声道:“嗯,我信。”
毓慎下意识拍了拍静嘉肩头,复而才朝敦堂一笑,“倪大哥,走吧。”
只见敦堂一时神色复杂,十分慌乱的点头,颇为担心地瞥了眼妹妹,方迈步向前,与毓慎往正院前厅去了。
静嘉低首往德安斋走,耳畔反复回荡着毓慎那句“没人能欺负你们”,她竟不知自己究竟是痛是喜。自己到底是被他在乎的,可这份在乎倒更像是他对妹妹的照顾里顺带的配角。
这一日,静嘉翻来覆去的为自己解析毓慎的每一个眼神和他话里的每一个字。
而赵菡见到久违的父亲和妹妹,满心欢喜,直至宾客走尽,才注意到小姑子神色中的不对劲儿。趁吩咐下人清扫的工夫儿,凑到静嘉身侧。“二妹妹可是病了?我瞧着妹妹脸色不大好,要紧么?”
静嘉为着赵芙,心存耿介,待赵菡的态度也不由自主冷淡下来。“我好得很,不劳嫂嫂费心。”
敦堂送走了毓慎一家子,正是满面春风的迈进来,便听得静嘉这样一句,登时皱了眉,“丫头!怎么和你嫂子说话呢!”
赵菡与静嘉都没料到敦堂这么快便会回来,静嘉脸上露出几分尴尬,赵菡抢先道:“二妹妹身子好像不太舒服,难免说话冲了些,不打紧的。”
接着,赵菡侧身拥住了静嘉,推着她往里去。“妹妹既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吧,若是难受的厉害,一定让人来支会嫂嫂,嫂嫂遣人去请郎中过府。”
敦堂瞧着此时姑嫂二人待彼此的态度,又想起那日赵菡哭诉,终是将妻子的话信了十分。当即沉声,“她不是说自己好的很么,你甭管她。”
静嘉没料到哥哥会这么对自己,一日来的委屈酸涩涌上心头,眼泪拦也拦不住地掉下来,伸手推开赵菡,回首朝敦堂骂道:“倪敦堂我讨厌你!你说话不算话!”
接着快步绕过屏风走到外面,抹着眼泪往宜宁院去。静嘉心知自己对赵菡的迁怒既幼稚又无理,却还是忍不住的委屈,她只将这情绪怪在敦堂身上——明明答应了自己不会因为娶了嫂嫂就待自己不好,可还是会格外偏爱赵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