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青春 浮华一生 作者:道存阳(晋江2012-05-08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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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违背良心的事，更不要去触犯法律的底线。
她不用担心，小嘟囔虽然学习不精，但是为人处世还算是圆滑。
她们母女都做了让步，小嘟囔也说了，即使她以后跟着唐谦，但是她必须和自己的母亲在一块儿，这是最低的要求，唐谦不能强求。
“你想什么呐？”她推了推我，这时我才回过神来。
“唔……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她随手拿出夹在屁股兜里的一盒烟，给自己点了一支，“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
我有些无辜地摇了摇头，只怪我一时地出神。
她笑了，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算了，哥……也没事，你进去吧。”
我摆了摆手，眼看她走远了，这才想起，“小嘟囔！”
她转过身，取下墨镜，咀嚼口香糖的嘴巴还是没有停下，“怎么说？”
“……”
“……”
“邹强去哪儿了？能告诉我吗？”
她当做没听到，戴回眼镜，脚一跨，骑上摩托一会儿就没影了。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知道，邹强走了。小多听邹强的几个朋友说起，他随父亲去了Z市，读一所更好的高中，他那个有本事的老爸甚至想送他出国深造。
可是他怎么不想想，他对小嘟囔做了什么？
这种男人只是个渣滓罢了，如果他没走，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顿，告诉他，我姜文的妹妹不是你可以欺负的。
我没这么做，我没这个胆。所以现在我只能看着她深陷牢笼——唐谦对她来说不就是牢笼么？
一个男人宠一个女人，谁可以告诉我，他的界限在哪里？
我一直在思考的一件事就是，唐谦能不能够容忍，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个被人玩过的？
即使小多在我面前说再多的唐谦的好话，我只要想到那个夏天，女孩□的脊背，随着汗液粘腻在身后的黑色的头发，还有那个男孩，那个男孩他……
这就像是一个无止境的梦，好几个我熟睡的深夜，他们交缠的身体把我吓醒，伸手一摸，是满头的冷汗。
好吧，我承认我这是嫉妒，但是有什么不可以呢？
就像之前所说的，我是她的哥哥，但那都是挂名的、虚假的、毫无意义的。
所以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高一寒假回家的时候，小多为了庆祝常年不见人影的我再次回归众人的视线，特意安排了一桌酒菜，在白水河的一家火锅店准备迎接我。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被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小多现在混得这么开了，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在学校里每天被压制着学习，现在一旦放松了，就跟出了笼的鸟儿一样欢乐。
阿爸没有阻止我，他希望我玩的时候尽兴地玩，学的时候认真的学。
小多请客那天白水河下了一场大雪。
我骑着之前上初中那会儿骑的自行车，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
火锅宴很热闹，几个知根知底的兄弟畅谈自己的高中小多还带来了他的女朋友——一个打扮极其清纯的姑娘。
这一顿饭吃到最后，大伙儿都疯了似的，因为喝了酒，风言风语全出来了，我搂住小多的身子，有些大舌头。
“哎……你说你怎么就交上女朋友了，小多啊……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是小嘟囔呐……”
那位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儿听我这么说也不恼，依旧安安静静地坐着。
小多不说话，大伙儿都以为他是默认了，直到最后，他被我们调笑地失了面子，这才开口道：“去……去你的……我怎么会喜欢那个没良心的？阿文啊……就算我喜欢她……我也不会和她在一起啊……”
众人听他这样讲，以为是有什么隐情，都劝他：“唉……现在你也该叫人家一句嫂子了，你就把那点花花心思收好吧。”
小多不愧是喝高了，自己讲了什么也不清楚，支支吾吾地：“谁说的……谁说我是因为这个……”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不是就不是，小嘟囔这样的女孩儿，一般人的确是喜欢，我也没说你什么啊……”
这会儿他是真的气极了，一把甩开我的手，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啊……阿文，亏你是我兄弟……亏你是她哥哥呐……”
“……”
“她……她夏瓣就是个被人捅过的破鞋！我……我王小多要谁不好，我干嘛要她……我干嘛……”他自己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可是这话听到我的耳朵里，却愈发清醒了。
最后结账的时候还是我掏腰包付了钱，又和几位服务员拖拉着才把他们那一帮人拉上车。
出租车直达他们家，我给了钱，自己一个人走回了家。
十二月的深夜，大雪覆盖了整片城市，放眼望去，全世界都是白色的。
我穿着男士雪地靴，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想起小多刚才那一番话，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这个时候的我，正用心地想着小嘟囔的事儿，没听见身后的人的呼喊，等到回过神来时，骑着摩托的唐谦已经停下车站在我身旁，他的身后倚靠着的人，正是小嘟囔。
“大块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她说话的时候口里吐着白烟，双手捂着坐在身前的唐谦的肚子，我看得出来她很冷。
“我……我一个人走走……”我还是不敢对她说实话，如果我说，我刚和小多吃完饭回来，那么她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唐谦看到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摸样，痞痞地笑了笑，嘴巴上还夹着一根烟，眯着眼睛看着我，“要不这样吧，我打个电话给阿文，让他来接你。你看着大冬天的，一个人在路上走，也不怕遇见抢劫犯呢？”
我心里想：抢劫犯，你不就是抢劫犯么？可是嘴巴上我还是乖乖地，问了句：“阿文，谁是阿文？我就叫阿文啊……”
然后他俩都笑了，小嘟囔笑到肚子都抽了才回过神看了看我，“行，那你一个人回去，小心点。”
我看着他们准备开车走远了，才想起来，连忙喊住了她：“唉……小嘟囔？”
女孩儿躲在巨大围巾里的脑袋有些吃力地转过来，看了看我，“你又怎么啦？”
可能是我的举动让唐谦都有些嫌弃了，他没转过脸，继续点开第二支烟，自己抽了起来。
“过几天……过几天我有事找你。”
她看到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下了然，“好咧。”
在这之后，我一直在思考，怎么和小嘟囔开口呢？说我其实是知道她和邹强的事的，说我其实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了他俩在偷情，可是我谁也没说。还有，她能不能不要再和那个唐谦在一起了？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
我等了一个寒假都没有见到小嘟囔，听小多说，唐谦带着她去了趟外头，在外面玩得太尽兴了，把我的事儿给忘了。
他们回来时，已经是我开学两周之后的事儿了。
我想想，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每天想着这码子事，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可以和她好好说，因为我是她的哥哥。
我一边欺骗自己，一边不忘提醒，姜文，你是她哥哥，你怎么和她说你看了他俩的偷情？小嘟囔会怎么想你，你考虑过吗？
无数个夜晚，我梦见自己和她面对面地坐着，我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和她偷欢的男孩，刺激、欢愉、痛苦又不可自拔，我有些深陷其中了。
再醒来时，又是一夜无眠。
我换了条内裤，对着寝室窗外的皎洁的月光，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小嘟囔的脸。
女孩儿姣好的面容，如玉一般的白皙，摸在手里的感觉滑腻腻地，就像她的人一样，捉摸不透。
五月的节日，学校给我们放了三天的假。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吃饭时间，我路过夏阿姨家门口的小巷，难得见到小嘟囔的身影。
她看见了我，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赶忙与我打招呼。
“大块头……”
或许她是知道的，她的每一次呼喊对我来说都别具含义，而她不知道的是，对我来说她存在的意义。
“上次你说的有事儿，我给忘了，现在你有空不？”
“嗯，我们找别的地儿再说，行不？”
我和小嘟囔到了幸福路之外的一条单行道，马路的尽头是一片田野，我们坐在小时候路过的木桥上，看着脚下缓缓的流水，就像小时候一样。
她坐在我身边，笑着看着远处的农田，笑嘻嘻地：“哎……现在想想小时候那会儿，真傻啊……”
“是啊……”我点点头，随声附和，“你说我那会儿怎么会老跟在你身后呢？还有啊……以前你老欺负小多你还记得不？现在小多还是没变，改口喊你大嫂了。”
“……”
“那一回我们从李老婆婆家出来的时候，我和他说起咱们偷橘子的事儿……”说着说着，我就口没遮拦地讲到了她的伤疤，便立马住嘴了。
“小嘟囔……”
“……”
“小嘟囔……”我再转过头一看，原来她是太累了，睡过去了。
午后的太阳不算猛烈，微风吹过农田，水稻低下头，发出“沙沙——”地声响。
身边这个女孩甜美可人，我看着她熟睡的神情，微微颤抖的眉毛，粉嘟嘟的嘴唇，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我有些出神了，不知道今夕何夕，一边挺直了胸膛让她倚靠，一边轻轻地低下头，想要一亲芳泽。
我知道自己是疯了，脑子里瞬时溢满了血，失了理智一般。
就在我的嘴唇还差一点点的距离时，她忽然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我：“哥，你怎么了？”
我的动作有些尴尬，止步不前地保持了半秒钟。她说话时吐出的气儿喷在我的下巴下，甜甜的，像是糖果。
“没事，咱回去吧。”我站起身，又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夏阿姨该叫你回家吃饭了。”
未来的我想到今天的自己，才懂得那一刻的冲动来自哪里。
如果时间可以停下来不走，如果一切可以静止在这一秒钟，我愿意倾尽所有，我发誓。
☆、第十三章 【夏瓣】
大块头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正如他所以为的那样，唐谦是我的牢笼，我挣脱不开。
一个人，倾尽所有地帮助我，我怎么能这样没有良心地抛开之前约定好的“誓言”转身离开？
我想我做不到。
这么些年下来，能为我出口气的男人，至今为止，只有唐谦而已。
那些人，口口声声地说着“我理解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