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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青山不复问(宫廷 微虐 键盘系网游 校园)作者:柳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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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化去了。

  这真是一个无解的谜题。

  或许是在位时终年操劳,休息下来之后身体就变得不好,像这样阴雨绵绵的时节总是懒得不想动。潘筠照料着他,摆弄着做些事情,苦恼道:你这样,我也只好这样了,大家一起赖在床上……

  没说完,孟知年闲闲地接了一句:看谁先懒死。

  潘筠就不说话了,有些生气似的,孟知年也不理他,管自卷着被窝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潘筠摸摸他的鬓发,又拢住他的身子,轻声说:为了不懒死,我们来运动一下……你不准动哈。

  孟知年闷闷笑着:闲到这地步,真不如去死算了。推开他,翻了个身又被捉住,想起自己也有一天能这般无状,这般整日只有逍遥快活,脸居然微微地红了。

  ——番外完——

青山不复问(下卷) BY: 柳沙


  一 轻别

  太师上殿,群臣惊诧。

  昨日还是冠带巍峨的,今晨竟尔削去了一头花白的头发,僧衣持珠,若不是那面目还严肃淡漠,简直叫人认不出了。

  殿上颇起嗡嗡的议论,讥讽质疑、震惊惶恐的都有,稍后平静下去。玄武宝座之上,那人远远的并不曾动,仿佛对众人转首而来的逼视如若不见,只是略笑了笑,开口:“僧衣单薄,这冬日里会觉得寒冷吧?”

  孟鸿文并不答言,屈膝拜谢:“臣该离去,若主君不能放行,请赐死于此。”语调并没有多少起伏,这许多年来都是一样的表情,给人留下可靠却又有些阴险的印象。好像这个人已经从内里石化了,再没有能触动他的东西。

  “该离去?孟太师何出此言呢?该不是想了什么玩笑来逗主君乐吧。”群臣中有人这样说,孟鸿文并不理会,只如不闻。

  “你可还有话要讲?”孟知年淡声道,口气像在询问是年的秋收。相距遥远,那狭长妩媚的双眼低垂下来,随即又复抬起。

  “有。”僧人站起身,站得很直。

  从容下殿后,有立刻奏请查办的,也有支持这主张的,更有观察情势一言不发的。但无论哪一方都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只说:容他去吧。

  随后一如往常,听取诸般奏报,颔首答复,最后由侍官照应着,徐徐步下殿去了。

  越十日,大寒。乔北辰风尘仆仆,在温泉行宫见到了孟知年。

  那是最后一个安稳度过的冬天,后来再回想时,叫人很留恋。乔北辰着武将装束,在天都交了任务就来这边,中间停留的三刻是在值宿官房和同僚喝酒。喝几杯,说几句,哈哈大笑几声,心情就畅快不少。

  说起来,与孟知年在一道的时候很少这样舒快,那人心事比较重,太放肆了难免遭到沉默以对,叫人怯怯。乔北辰在军策府和直爽爷们混久了,对他这样的性情,起初感到很不一样。

  到的时候还等了一会儿才被放进,这里不如内禁宫审查森严,但总得做出些样子。孟知年在行宫的正殿中看三才馆呈递过来的奏簿,停在一折上很久的时间,连人进来了都没有察觉到。通传的侍从女官在前轻唤“主君”,孟知年微微一怔,身上披的常服竟然险些滑了下去。

  炭火烧得很旺,又加上温泉地热,室内暖如三春。乔北辰感到自己被寒风吹得僵硬的脸正在逐渐复苏,手捂着暖烫的茶杯,爽朗地笑:“府主让我递个信过来,结果还没出天都就有人托我打探消息,这怎么了?天要塌了?”

  孟知年把奏呈压在手下,打量他,继而略笑:“太师走了,你认为如何呢?”

  乔北辰无所谓地道:“好事啊,他去云游,殿上再没人这么横了,大家都乐意。”

  孟知年又看他,眼神像是踩到尾巴了,甚得意。

  乔北辰也习惯了,微微耸肩:“府主一直说,天一殿要跨过天堑拿下整片中原是迟早的事情,不成功便成仁,他要你宣战自己却逃到世外,肯定是怕担污名。”

  孟知年点头,啧啧,不错,不错。

  乔北辰跟他对看了一会儿,突然转头向孟知年身旁的侍从女官道:“我乱说的,你们都没听见啊。”侍从女官面露微笑,屈身退了下去。

  孟知年也不看奏簿了,端起茶杯,道:“你这张大嘴什么时候才能闭上呢?”

  乔北辰笑着,继续逗他乐,说些一路所见的新鲜事给他听,这位主君一贯都甚是自矜,不过微微笑而已。

  孟鸿文的出家为僧,并不是暂时的退避。旧府已经挂锁,家财全都送给了国库,他决心要离开天一殿,应该不是一年两年内的打算了。就在年前,他在跟孟知年夜谈了几次后下手革除了一些已然过时的旧制,自然引起极大的反弹,孟知年对他大开大阖的强硬手段一贯略有微词,替他摆平之外,不免做了几回老好人。

  想起那时的光景,又想起皇甫九渊昔年,仍是无可言说。孟知年隐约能明白他的心意,以自己残年之躯尽量多做一些,也终归要独自前行。他们不像嫡亲父子那般无话不说,但这从施政手段上了解到的意义,却更深得多。

  “你说,天一殿和星罗宫谁更适合成为中原霸主?”孟知年从小道跨出行宫,后面是一片枯寂的山林,道路蜿蜒通往山的深处,许是散布着温泉的缘故,浓雾弥漫。

  “我能说不是你吗?”乔北辰抬头看天色,孟知年可以随意往里面走,他可得注意着东南西北。

  孟知年笑了声:“自然可以不是我。不是天一殿,就是星罗宫。即使是天一殿,也有可能不是我。”

  乔北辰瞥他:“您自称第二,还有谁敢称第一呦。”

  孟知年笑着摇头,将手背在身后,又往山林深处走:“你这个人,跟你没法说话。”

  乔北辰仍是耸肩:“你又不是找我说话的。而且你不跟我说人话,我只好跟你讲鬼话。”

  孟知年没理他,微微抬头呼吸着清润的空气,山风吹来,将那低调而华贵的衣摆略托起些。

  十年了,在他手下的天一殿仍然盛大而强势,雄踞中原以北,与星罗宫分庭抗礼。天一殿的势力延伸到北域瀚海以外的国度,东瀛使节登上中土之后,与外域的率先通商使得近海地区出现无数富有的商人,五库充裕,让天一殿的臣民安然度过接连两年的大旱。

  他专心致志在这些事上,目光于中原版图长久停留,有时候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好像山风吹过的时候,分明触碰着,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孟鸿文去后,朝中权柄最为深重的是大司农毕秋庭。放出的权力必将再瓜分,其势如流。孟知年回到禁宫中,仍与毕秋庭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他们过去就时常谈得来,政见有许多不谋而合之处。这次他有心看中毕秋庭手下那人,要叫他走到台面前来些。毕秋庭会意,不管心中有否不悦,都顺意而为。

  是叫傅友达的盐铁监司。五年前给荐来天都的。荐者是潘筠,不过事起无心。

  傅友达听说被主君传召,一向内敛木讷的脸上浮现出恍惚的表情,呆呆的样子叫人难以相信他的政治能力。

  都说吉人天相,可惜他是个衰人,一般程度的好事坏事不会轻易落到他头上。这样终日碌碌,无功无过的,宛如土黄色的蛤蟆,一个不留神,还能蹦到王子的脚背上。

  孟知年不在意旁人怎么说,他要用傅友达,就有他的用法。那人像埋在土里的蝉,要愿意爬出来自然好,不愿意,就当是打个哑谜。毕竟在这世道,尤其在天一殿这样的氛围中,深谙随波逐流吃干饭技巧的人已经不多了。

  这年是傅友达来到天都城的第五年,零一天。他是跟潘筠来的,就这样私底下结识了孟知年,随手看了点面子,混上吃皇粮了。

  那一年后,潘筠没有再来过天都,没有什么重大的理由,只是不来了。自皇甫九渊薨逝,他与孟知年实际已身在两条道上,彼此不能认同,也不能谅解对方过去的作为。还微弱地联系着,每年冬天短短相聚一会儿,最后不来的时候,也不撕心裂肺,一如潘筠待人待事的风格。

  孟知年问着傅友达家眷如何,并着意关心。

  傅友达一味无甚感觉地称谢,叫孟知年有点无奈。他看着薄雪覆盖的地面,手背在身后,问:“来天都五年了,已经习惯了吧?”

  傅友达点头,或许是很久没有和主君如此切近地说话了,还有点唯唯诺诺的样子。

  孟知年嘴角动了一下:“你还有朋友吗?”

  傅友达说没有,孟知年也不再问。他要傅友达去做几件不能浑水摸鱼过去的差事,要他按着想法做,但面上始终淡淡的。

  雪又细碎地开始落,转眼快要是鹅毛大雪了。侍应跟在后面为两人打伞,孟知年嘱咐完了,继续走过亭桥,有些碎雪飘进眼睛里,眨一眨融化掉,再睁开又飘进来。微凉的,很纤弱。

  雪下大了,主君。侍应轻声说。

  嗯。孟知年微笑道。

  晚些时候,乔北辰被传到紫微阁。他们常常直接在这里见面,这让乔北辰感到不快。他身在军策府当副将,公务上与主君没有交集,但私交甚好的话,大可以到宫外去觅个地方玩乐。孟知年从没答应过他这要求,总是直接传过来。

  孟知年已经在寝殿,看样子要就寝了。两名侍从女官将象牙棋盘搬出去,上面的棋子都收了,见称“乔将军”。桌上,紫砂茶注旁摆着两叠点心。

  “你没吃饭?忙的吧?”乔北辰过来,得了他示意坐下。看这点心颜色玫红,大概又是云痕夫人命摆在这里的,花式很别致,每次有都不一样。

  孟知年摇头,站起来略活动一下,觉得肩膀很硬,大概是方才打谱坐得太久了:“吃少点,总给她当回事。你今天来得晚了。”

  乔北辰不以为意,看看他,又觉得这神情有些不同寻常。虽然旁人都说这位主君貌似好说话,那严苛并不是很直露的,却分明存在着,敢于无视的后果非常严重,可乔北辰觉得自己打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没觉得这人有多可怕。

  都说傻人有福,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形。

  乔北辰随便地坐着,拿块点心充饥,孟知年自己走到半开的雕花格窗旁边,去看深远夜色。在紫微阁的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许多纵横错落的殿所,偶尔有宫人走动其中,宫灯明灭。过去他不住在这里时,经过了也要看上一眼,现在简直成习惯了。

  乔北辰边吃边打量他的侧影,估摸明天殿上有人会倒霉。孟知年的脾气并不大,但其不可捉摸之处却叫人难以招架。比如,一到冬天这人的心绪就会时而变坏,坏之外,还有些飘渺不定。他仍然笑着,不会更暴躁,只是难以说动,难以撬开牙关,像要讨人情、求睁只眼闭只眼、求升官进爵包养,最好都不要选在冬天。

  乔北辰吃完了,拍拍手又拿起茶杯:“每次我来这里感觉都挺奇怪的,你这里床太舒服,我睡不惯。”

  孟知年道:“你要是敢搬床板过来,我就把你扔出去。”

  乔北辰对着他的背影吐舌头,安静了一会儿,向他走近。孟知年正把格窗完全推开,忽然一阵冷风,他想叫乔北辰先滚进去,别说话,但微咳了一下,喉头竟感到些许腥甜。

  二 难医

  孟知年好像有些病了,整晚上一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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