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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凤台箫音 by 云梦涵(强强he)-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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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水门主你!……你怎能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断袖分桃……此事有违人论、礼教不容,水门主怎能……!” 
窗内之人倒抽一口冷气,竟发出了迥异于冰冷腹语的低沈言语声,言词激烈──直到好似终于发现不对后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又以腹语说道“水门主何出此言?” 
──原来他会说话!水宴然心头一喜,顿时轻松了下来,笑道:“原来姑……阁下会说话,真是太好了,如此好听的语声为何非要隐藏起来?希望阁下能从现在开始对水某真真正正的‘说话’。至于其它……水某从来冷对千夫,何曾在乎过什么世俗常规、悠悠众口?阁下看来也不是拘泥世俗之人,又何必如此激动?” 
──“你!!……咳……” 
悠悠的一声轻叹,楼中人仿若疲惫的开口道:“水门主怎的如此固执?在下的确不在乎世俗,但实在是……水门主要的好多东西我没有、不想给也给不起,水门主的盛情我……恐怕无福消受。” 
──听得此言,水宴然觉得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淋下,寒彻心扉,“你没有的是什么?你不想给也给不起的是什么?是‘爱’、是‘身’、还是‘心’?!” 
──“水门主是聪明人,明白了又何需多说?……我没有的是‘心’,早被人摔成碎片化为烟尘,我没有的东西即便水门主要我也无从给起;我不想给的是‘爱’,太痛的回忆让我不敢尝试也不敢相信,水门主若是真的有意于在下就该还我清静;而我给不起的是‘身’,早污秽不堪了的身子即便在下愿意给,水门主恐怕也嫌肮脏。呵呵,如此回答水门主可满意了?就放过在下不要再来撕这已结疤的伤口……我已经很累了……” 
疲惫的、悲伤的、自嘲的、心碎的、强忍呜咽的语音响起,那么清脆却又那么沈痛──自己伤到他了!该死!!!二十七年来水宴然从未像此刻一样懊悔过,他刚刚发誓一定要让他幸福让他微笑,居然现在就冷语伤了那本就遍体鳞伤的心上人!简直混蛋!!! 
──“……对不起,我失言了──可是!” 
可是,为什么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留给我?! 
──“算了!” 
一声断喝,楼中人仿佛不愿再与他谈任何一句话……良久,楼中才传出冷冰冰的腹语,“……水门主,在下今天已经很累、想要休息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水门主就请自便吧!” 
──“……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只是你手上的伤还是要擦药的,这是我人称‘医鬼’的七弟调制的伤药,你……罢了,我放在栏杆上了,你……自己保重!” 

凤凰台上飘荡起虚无飘渺的箫音,仿佛能安抚世间的万物般,风止雨停、燕鹊无声──想必也安抚了那仿佛已寂寞了一生一世的孤独的心,然而,却依然不能抹去那心上依旧流着血的伤痕…… 
那么动听的箫音却带着那么一点点浸渍了哀愁的忧思,很轻、很淡、很薄、很无奈…… 
──南宋神宗天宝六年三月四日夜──水宴然有生以来第一个不眠之夜…… 

第八章!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倚枕。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从三月初四水宴然在凤凰台碰了那么大的一个钉子,到如今已经有二十三天了。这二十三天里,水宴然夜夜到凤凰台外吹箫直至天明,风雨无阻;白天就回到水门闭门不出。没人知道他到底吃没吃东西、睡没睡觉,水门上下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因为自那天以后从来就没人在见到过他。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水门的事务好像与他无关一样丝毫也不过问,看来不仅女人谈了恋爱会变蠢──男人也是。 
本来水门的事务也可以不用他管──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水门是惹不起的?至于平常的事务,这些他培养出的人才足以应付了。可是!要说的是可是!什么事都有万一的情况出现,偏巧不巧,这次的万一就发生在水宴然因爱而颓废日子里。 
金陵除了水门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大小帮派,其中有不少是完全附属于水门的──遵守水门的所有规矩,其头目也在水门担当虚职,若出了什么事情,水门则是义不容辞的必须帮忙──自己家的孩子受了欺负,能不管吗? 
──“青竹帮”就是其中之一。而今,麻烦就出在这个“青竹帮”上。 
半年前,青竹帮前任帮主遭人暗算而死,年仅十五岁的少帮主竺青叶于大理归来,倾力追捕杀父仇人,终报了不共戴天之仇,继承帮主之位。继位后将青竹帮治理的远胜从前,欣欣向荣。只是不知是有人寻仇,还是少年青涩无意中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物,从今年三月初五起,青竹帮内屡生变故。 
先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右护法,半个月后又被塞在轿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青竹帮,可是却被人割了舌头、打断四肢,不能言语。然后副帮主新纳的娈童又被绑架,后在交纳赎金的情况下被撕票,尸体被残忍的肢解后无声无息的送归,副帮主一见心痛之下卧病不起。再之后,在青竹帮人人自危、草木皆兵重重防范的下,左护法竟在大堂院内被劫走,至今未归,生死不明…… 
当然,这只是青竹帮的说法,经水宴影及夜凉调查,青竹帮还隐藏了一些并不光明的事情。 
那个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的右护法,半个月后的确又被塞在轿子里送回青竹帮没错,可是却并非被割了舌头、打断四肢;相反的,他被青竹帮软禁了──清晨里鬼气森森出现在青竹帮总堂的轿子是大红的喜轿;轿子里的右护法是凤冠霞帔、大红盖头、裸着下体、见到男人就淫荡的贴上去神志不清的阉人。而且,每两个时辰如果没有男人就会疯狂的撕扯自己的头发、皮肤…… 
副帮主新纳的娈童被绑架,在交纳赎金的情况下被撕票,尸体被无声无息的送回来的没错。但却并非残忍的肢解尸块,而是梳洗干净、穿戴整齐,且表情安详之极,仿若生前的清秀少年。副帮主也并非心痛之下卧病不起,而是见到那娈童宛如生前的尸体后,痛哭之余竟发疯的将之带回房内,三日不出。三日后侍女只听得房内一声惨叫,发现副门主突发暴病,目光呆滞、神志不清,手足开始溃烂,药石无医。而据房内情况看来,副帮主曾与娈童的尸体发生关系,即──奸尸…… 
左护法的确被人劫走,至今未归、生死不明没错,但地点并非是青竹帮大堂院内,而是闻名江南的男娼馆“醉月楼”。可是江湖人皆知,青竹帮的左护法是从不近男色的阴沈男子…… 

“唉……他们青竹帮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宴影座在水门大堂的副位上,头痛极了,青竹帮几次三番来求助,可又不向他们吐实,就看这资料吧,青竹帮给的资料明明就藏着好多事情──也许是因为不光明。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连真实情况都不交代清楚,还谈什么知己知彼?! 
江湖上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很肤浅、很表面化的。一场比武,一生一死,活着的明明就是使了阴谋的江湖败类──但!没人知道、没人发现,他就是武功高超的英雄好汉!当今的青竹帮事件也一样,不管事实上青竹帮多么的不合作,可一旦青竹帮──附属于水门的青竹帮,当真被人给挑了……水门也别想在江湖上混了! 
“妈的!浑蛋!!!” 
咚的一拳捶上桌子,水宴影几乎咬牙切齿的骂道,“他青竹帮到底想怎么样!以为天塌下来也有水门顶着呢?!这么不合作,叫咱们怎么查?!干脆省事点,也不查了直接动手毁了它,再随便找个祸患栽到他身上,对江湖上就说是清理门户,也好过毁了水门的声誉!不然,可怎么办!” 
“呵呵~~~” 
经过半个月的折腾,夜凉总是笑眯眯的可爱表情也终于撑不下去了──整个一个苦苦的干笑!“凉拌咯,影,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有办法?!你都办了半个月了也不得法!!要是再指你的办法──水门就等着吹灯拔蜡、完事大吉,彻彻底底从江湖上除名吧!” 
本来就烦,听了夜凉的风凉话就更火大,水宴影又是一掌拍上桌子──可怜好好一张紫檀木的桌子就这样“啪啦”一声寿终正寝了。 
“咳──!” 
坐下来爬爬头,水宴影重重叹了一口气,疲态尽显的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唉,算了,不管怎样,是到如今也只有找大哥了。绕了这么久,还是只有大哥是可靠的……”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番话听在夜凉的耳里却极不是滋味。 
──本来,水家的老爹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典型,贪图自由又讨厌小孩,所以,收养了水宴然逃脱了“传宗接代”的负担后,要不是“老妈”心肠好捡回来另外六个──他们可就不知道在那里了。也所以,在把水家的绝世武功……秘籍,传授给十二岁的水宴然之后,水家老爹就带着“老妈”一起天涯海角,潇洒的比翼双飞去了,水门、水家大宅、六个七个月到九岁的孩子──全都扔给了年幼的水宴然。因此,水家的其它兄弟都是在水宴然半父、半兄的呵护下长大的。 
想象一下,从小到大一直被那样的一位绝代佳人的哥哥照顾着,不管是谁,多多少少的也会有一点恋兄情结吧?而水家兄弟中表现上又以水宴影为最──只在水门不出江湖,终日粘在水宴然身边百依百顺。所以,夜凉虽然对水宴然崇拜、敬畏之情更盛父兄,但另一层面上的嫉妒却也是不容小视的。毕竟,情人心中总有那么一个人与自己平起平坐,这个滋味可并不好受。 
瞬间,一种受伤的表情浮上了夜凉总是浮着笑容的脸,“可是,只有风花雪月才能抓住你……吧!” 
──!听到夜凉寂寥的说法,水宴影惊讶的抬起头,却迎上夜凉放大的脸。 
“呜!嗯~~~~~~~~~” 
………… 

窗外,偷偷归来的水宴飞飘然进入一空无一人的大堂,拿起被丢弃在桌上的数据,低头审视,“看来不光是夜凉没用的问题了……” 
“据青竹帮变故起于三月初五,特查二月下旬起金陵周边武林人士变动如下: 
二月二十三日 
湖北青城派掌门率弟子七人至白下门悦来客栈。因长江水匪流窜,货运不安,欲与水门结盟共剿水匪,除暴安民。现已得到门主同意,正与左右护法协商中,查无异动。 
二月二十七日 
嵩山少林寺僧人一十六名至灵谷寺传经解惑,至今未出,拟于三月三十日归寺,查无异动。 
三月初一 
西域天山雪女宫天山七子至紫金山梅花坡,祭奠已故的前任雪女宫主闵汝雪衣冠冢,查无异动。 
三月初三 
神秘紫衣女子主仆一十三人落足凤凰台,后足不出户。白日无声无响,夜晚鼓琴于台上,无聊无为。而门主自五日起夜夜守于台外,至今未见有异动。 
然查女子身份而不得,仅知女子着紫衣、掩面束发,武功高绝、琴艺极佳,从未见其开口,不得已时便用腹语与人交谈,疑为哑女。而随行十二婢女着赤、橙、黄、绿、青、蓝六色衣衫,均掩面束发,训练有素,武功不凡,听其口音,应来自云南大理一带。恐有异常。 
三月初四 
瀛洲武士二十五人带男女奴隶五十人抵达雨花山落华客栈,之后与“醉月楼”、“眠花馆”老板“蛇”联络密切,最近反无动静。 
据查,这批瀛洲武士往返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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