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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寻找江南小城绝代佳人:最好的时光(出书版) 作者:凤青钗(新浪vip出书版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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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笑容。
  走了一分钟左右,丁香花丛就到了尽头,桃树掩映的宽敞水泥路两侧,夹杂在绿荫中,是马灯形状的旧式路灯。
  在其中一个路灯下,师伟正坐在乳白色的座椅上。
  就是那个师伟,没有笑容的师伟。
  他凝视着我一步步走近他,然后坐在他旁边。
  我的心怦怦乱跳,脸上却装出淡然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会找到这里?”
  师伟凝视着远处那池小小的人工湖,回答说:“因为这里是你最后一次和我说话的地方。”
  这回答小小地满足了乔北的虚荣心。至少,师伟一直记得这个地方。
  而且,是我在高三剩下的半年时间里都绕着走过的地方。我在心里为他补充。
  师伟眉宇间有了阅历,周身散发着成熟的味道。他穿了件白色的T恤,结实的肌肉轮廓还是能透出来。他应该刚刚淋浴过,周身有好闻的香皂味儿。他应该是才来不久。尽管他给我的电话,响在凌晨。
  我问第二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
  师伟唇上叼了根烟,“我认识的那个乔北是很执拗的一个人,她的骄傲不会允许自己表现出心急如焚,她会矜持到最后一刻,才给自己一个验证真相的机会。”他吐了几缕烟丝出来,指了指光晕已经淡了下去的太阳,“其实你来得比我想的早,我以为会是黄昏。”
  被自己喜欢的人明白得这么透彻,应该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吧!可我没有笑的打算。
  我等着师伟解释,昨夜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以及凌晨的。
  师伟皱着眉,并不看我:“乔北,我想问你,我对你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在说完的刹那,他那双深邃得使人目眩神迷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我的眼睛,带着说谎的人会无法承受与之对视的目光。
  我愣了一下,心慌意乱。他说“我回南京了”,我就来不及告诉任何一个死党独自飞回了南京。我扭转了视线,尽量平静地说:“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师伟说:“暗恋这种事情,被暗恋的那个是不会无知无觉的。”他冷冷的声音说:“我只希望当面问你,当你暗恋的我告诉你,我也一直喜欢你时,你会不会拒绝我?”
  师伟在电话里问过同一个问题,当时我给他的答案是理智的“会”,现在我给不出这样的答案。我竭力让声音平稳:“不会。”
  我以为他会微笑,拥抱我,一个吻或是一句“那我就是一直喜欢着你”。但什么都没有,我扭头看他,他正紧紧地皱着眉头用手指捏碎那颗正燃着的烟。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葛萧。
  葛萧说:“丫头,我到了,你在哪里啊?”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想告诉他我在哪里,我面带难色、不发一言。
  师伟丢了烟,把身体放松在椅子上:“是葛萧吧?”
  葛萧在那边听到了,一阵沉默,然后声音很轻地对我说:“现在不方便说话吗?那我一会儿再打来。”他做着死党该做的事情,关心我,但给我自己的空间。
  我放下电话,看着师伟刚才掐烟的、稍微有些灼伤的手指:“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师伟没回答。他站起来,对我说:“谢谢你,乔北,你告诉了我在你心目中我的吸引力多大。”说完,他转身离开,几步就走进了丁香丛深处。
  师伟的出现和消失,都像极了一出拙劣的肥皂剧。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当时我很想喊住他,抱住他,不准他离开,问他为什么。可我只是呆坐了一会儿,在校园里默默地转了一圈。
  晚上我和葛萧约在夫子庙一家粉丝店吃鸭血粉,葛萧问我怎么了,他说我面黄肌瘦还有黑眼圈。
  我就着旁边玻璃里的倒影,好好地审视着自己,心里是骄傲被挫败、自尊被挫伤的痛楚。师伟只用了两个电话的寥寥数字,就把我刻意伪装好的随意和淡漠无情揭穿。他远去的背影是在冷冷地说:“你从来就没长大过。”
  我懊恼地用筷子把一朵葱花戳进碗底,用粉丝把它盖了个严严实实。
  葛萧说:“江水明又去抚顺了。”
  我没好气地说:“没有悬念的烂尾剧,肯定还是会被拒绝。”
  葛萧笑了笑,“他不是去找杜宇的,他真的是去画画了。”他说江水明在抚顺的老工业厂区找到了灵感,已经租了画室、钉了画框开始着手准备创作了。葛萧眯着一只眼睛用手势来描述江水明的灵感,“地下遍布空了的洞穴,地面上是被人类遗弃的大型厂房,壮观而悲凉。”
  我说:“南京这里画家一堆堆的,什么派别都有,他丢下薪酬可观的工作,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哦,对不起,是只有杜宇一个熟人的二级城市,你觉得他真的是去创作的?”
  葛萧笑着说:“为什么不是呢?别忘了,有艺术家气质的人,某一个瞬间心血来潮,就成艺术家了。”
  我看他,“你在这里给我讲《月亮与六便士》呢?你觉得江水明像高更吗?”
  葛萧大笑,拍了拍我的头,“快吃。吃完我陪你去逛街,把你的郁闷赶走。”
  我看起来很郁闷吗?有那么明显吗?
  我们拎着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我家,等电梯时碰见了隔壁邻居刚结婚的小两口,女孩和我打了个招呼就盯着葛萧看。我们回家不久她就跑过来敲门,“乔北,你男友啊?可是够帅的了。”见我摇头,她就眼睛一亮,“哟,我妹妹还是单身呢,你这朋友还没主儿呢吧?”
  葛萧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把我新买的几双高跟鞋拿出来仔细端详,听见她的话就给了她一个耀眼的微笑,“我自恋。”
  小邻居悻悻然离开,葛萧举着我那条淡绿色的礼服裙,指着一双刚买的镂空凉鞋说:“挺配的,丫头你穿上肯定很好看。”
  我一把扯过礼服,拉开橱柜的门丢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
  葛萧看着我苍白着脸呼吸急促,愣了一下,然后放下鞋子,若无其事地去拆其他包装。
  整理好东西,葛萧开门出去,想了想回头说:“心里舒服点没?要不要我找谭晶晶陪你睡?”
  我摇摇头,把门关上了。
  这个故事不应该是这样的。我靠着门慢慢地坐下,逛街购物时疯狂而充实的心变得空虚起来。
  我为什么就是不能把师伟当成一个普通同学那么随意对待?
  有个做心理门诊的专家朋友和我说,有些人内心深处巨大的恐惧完全是当事者自己的臆想。太过在乎而害怕进行任何触碰,其实一旦触碰了,恐惧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归根结底,这是人自己与自己的战争,和恐惧的对象没有关系。
  我实在应该像何晓诗那样,开诚布公,直奔主题。
  我幻想着我一把抱住师伟健壮的身体,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好像是谭晶晶才会做的事情,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很A很直接。
  想到了谭晶晶,我就面对了一个选择:我是不是应该把师伟回南京的消息,告诉给她?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既然我自己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不应该让那么好的朋友承受同样的感觉。
  谭晶晶在那边大呼小叫:“莫非我漫长的空窗期可以结束了?感谢神,你听到了我的呼喊。”
  直率的孩子有糖吃。叫乔北的孩子,选择了矜持。
  在爱情场上,谭晶晶同样是个狠角色。凡是和她过招交手的男人,精神上非死即伤。但她恪守一个原则,就是当对方已有伴侣时,哪怕是床伴,她都不会给对方任何遐想的机会。所以那次她跑去找师伟,得知师伟有女友之后,她就硬生生地忍下了心头的渴望。
  有一次江水明从上海回南京,我们又闹着让他开车去阳澄湖吃大闸蟹,江水明当时的女伴也跟着去了,娇小美丽,有双怯生生的眼睛。路上,那小女生说走了嘴,说她们单位的老总曾经对她感叹婚姻不幸,要求她做他的红颜知己。当然,也可能是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心计的女孩子很有心计,知道自己在江水明心中的地位不稳,所以借此自抬身价。
  谭晶晶剥着酒心巧克力,双眼炯炯有神地说:“再碰见这种和你说自己婚姻不幸的男人,就戳他眼睛,踹他鸡鸡。”看我斜着眼睛瞪她,她吼我:“干吗?我说得不对吗?你我将来都是要当人家老婆的人,要是你天天洗衣做饭、偶尔怀孕生孩子,生生熬成了黄脸婆,结果你男人腆着脸和别的女人说他不幸福,你觉得你能忍受?”
  江水明的女伴显然没遇见过这么理论剽悍、语言生猛的同性,立刻暴露出自己其实挺有心计的,死活要向谭晶晶学习如何绑住男人的心啊之类的爱情伎俩。
  谭晶晶当时没说什么,私下里和我说:“江水明八成是要和她掰了,这种对自己一点自信心都没有、想完全依靠技巧的女人,是没什么含金量的。留不住江水明。”
  果然,还没等到大闸蟹下市,江水明就又恢复了单身。呃,短暂的单身。
  如果说我对“历任男友”的撒手锏是完全想不起来,那么谭晶晶的撒手锏就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两者有着本质区别。我是封存记忆,但人在眼前我还是能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而谭晶晶则是客客气气的,就好像根本没有记忆。
  我比较容易让人无奈,谭晶晶比较容易让人抓狂。
  当一直高调声称自己要把师伟搞到手的谭晶晶,见到了终于单身的师伟时,会是怎样的场景?
  这个世界真的是不大。尤其是对熟人来说。
  第二天中午,葛萧约我一起吃饭。明显失眠的我怎么化妆也遮盖不了黑眼圈,索性去了妆,灰头土脸地赶到了距离单位三条街的西餐厅。然后,我就远远地看见了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笑容甜美、堪称淡妆素裹的谭晶晶。
  我已经习惯了艳丽张扬的谭晶晶,对她的新造型极其不适应,正想快走几步上前打招呼,就看见了师伟。
  面对师伟,连谭晶晶也会与往常有些不同吗?
  而他们居然也约在了这个西餐厅。
  我在梧桐树下转了几圈,等他们进了西餐厅,我才想起给葛萧打电话,不明所以的葛萧从里面出来,“你怎么不进去啊?”我拉着他就往街对面跑。
  葛萧诧异地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就站在了原地,“那不是谭晶晶吗?旁边的那个是……”
  帅哥美女永远习惯坐在靠窗的位置。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我看见谭晶晶正在低头看菜单,而师伟,正扭头看着葛萧,和我。
  我手脚冰凉,牢牢地拉住葛萧的手,开始沿着街狂奔。
  我飞快地跑着,全然不顾葛萧正想拉住我,他叫我:“丫头!”
  不知跑了多久,我脚一软撞在了跟着我在跑的葛萧身上,仿佛迷途的羔羊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我抱住葛萧放声大哭。
  葛萧没问什么,他只是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这是一个混搭有理的时代。但有的混搭是很不招人待见的。比如说,坐在街边抽烟的葛萧,哭累了靠在葛萧肩头的我。路人看我们的目光就好像是我在揩葛萧的油。葛萧淡淡地说:“你看,我们这对儿多不和谐,路过的人都要着重打量你几眼。”他叹了口气,用手指拨顺我额前的头发,“多好一个姑娘啊,眼睛哭红了,脸也哭肿了,真让人心疼。”他就是不去触碰我内心的痛,我送他一个感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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