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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卅街档案馆-第4部分

小说: 卅街档案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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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都是八路军他咋能说‘你们’呢?他应该说‘咱们”啊!除非——不行!咱俩得回去追他,我越琢磨越觉得这事不对劲!”

(19)

我觉得郝班长说的有三分道理,都是自己的同志,按照常理确实不应该说“你们八路军”。如果真的是没落网的暴乱分子截获了食盒,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麻烦,虽然我们现在并不知道火麟食盒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但是既然是别人临死之前的托付,那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随着郝班长返回查魔坟,天上的大雪还在往下泻,好像怎么也下不完。那天的大雪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句子去描述它。可能——它一直下在我的心里吧!那些冰冷的雪片堆满我的胸口,结冰,一块一块的,这么些年过去了,它们和我的皮肉长在了一起。我知道它们这么干的理由,只是,我没有办法摆脱记忆带来的恐惧!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我们重新接近那座新坟之时,郝班长拍了一把我的肩膀。他轻声对我说:“我咋觉得死掉的那个小鬼子身边蹲了个东西呢?”

我歪着脑袋观察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可能一路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冰面之下的摄人黑物,接着是那只神秘的火麟食盒,还有踩着高跷的两位乡亲,坟墓里爬出的日本鬼子……这一连串的经历难免会让郝班长精神紧张,从而产生幻觉。我没有向先前那般同他开玩笑,只是暗自加强了警戒。待来到新坟近前,郝班长才松了一口气,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

(20)

我们沿着先前那个人走掉的方向行进,黑松林里积雪绵密,死死地咬着脚踝,我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追逐,不知不觉走入了松林深处。就在这个时候,郝班长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一下子跌翻在地,整个身子扑进雪窠里。我赶紧去拉他,将将伸出手臂便发觉身上步枪倏的不翼而飞了!紧接着我的屁股被重重地踹了一脚,身体失去重心叠在郝班长上头。一个冰冷的硬物戳在我的后脑,我猜出那是步枪的枪口,只要扳机扣动一下,我的这条小命就算彻底交代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受,人在等待死亡时的那份恐惧远比死亡本身来的更加激烈。那一刻,我确实很害怕!

这时候持枪之人说话了:“刚刚坟地里那个日本鬼子是谁打死的?”

我从口音中判断这人不是拿走火麟食盒的那个。我说:“是警备连秦队长开的枪,不管我们的事!”我把事情的原委详细地向磕磕巴巴描述了一番,他这才说道:“你们上当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秦队长。”

我说:“郝班长也察觉到了,所以我们才返回这里来找他。”

他把我和郝班长拉起来,又把我的步枪还给了我。他说:“我是警备连秦铁,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他见我和郝班长谁都没说话,又补充道:“这回是真的。不然的话你们俩在坟地里小命就没了,我一路都在跟着你们。”

郝班长砸了砸嘴,说:“都是我脑袋不灵光,把事情给干差劈了!”

秦队长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们想想,这个拿走食盒的人有什么特征?比如身材样貌之类……”

(21)

郝班长不加思索地回答:“高高的个头,穿了一件普通的旧棉袄,啥色儿的没大看清楚。”

秦队长说:“这些不重要。我是说特征,就是与众不同的地方。”

我想了想说:“除了郝班长说的那些之外,他的右脸颊有一条刀疤;他一阵一阵地咳嗽,似乎有些抑制不住。就这些。”

秦队长听后点点头,跟我们说:“这样,老郝、小冯,现在你俩跟着我一起去追踪刀疤人,至于你们这段时间的去向问题,等任务完成以后我会向上级解释。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劫走火麟食盒的人枪法精准,如果与他遭遇万万不可轻举妄动。除此之外,他应该不会走得太远,我们在天明之前就能赶上他。”

郝班长说:“难道秦队长认识他?

秦队长说:“怎么这么问?”

郝班长说:“要不然你咋知道他的枪法精准?还有,如果咱们和他都不停地赶路,应该始终保持着一旮瘩远,为啥你说天明之前就能撵上他?”

秦队长说:“这再简单不过了。刚刚我在查魔坟看了下那个被毙掉的鬼子,子弹正中眉心,能在这么黑的情况下、又是在目标移动时一枪毙命,简直是神枪手;而小冯说他抑制不住咳嗽,这说明他染了风寒或是有肺病,带病的身子会大大降低他的行走速度。所以我说咱们天明之前一定能够赶上他。”

郝班长听完秦队长这一番话之后连连点头,嘴里不住地嘟囔着:“对咧!对咧!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于是我和郝班长跟着秦队长开始了漫长的跋涉。沿路我都在琢磨这小半天发生的怪事,想着想着就有些头晕脑胀。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我开始向秦队长发问:“你说那个火麟食盒里究竟装的什么东西?为什么刀疤人非常紧张我们打没打开看?”

(22)

秦队长说:“食盒里的东西你们真的没有看?”

郝班长说:“把盒子交给我们的人临死之前嘱咐过,我们想到事关重大就没打开。那个交给我们盒子的人是谁?”

秦队长说:“他和我都是负责这次抓捕暴乱残余分子的成员。原本我们约定傍晚在石人沟见面交换情报,后来我听到枪声才赶到查魔坟。我猜那个刀疤人是特地为了这只火麟食盒而来,他很可能就是此次暴乱的残余分子之一。”

我忽然想起了冰面之下的那个黑物,又问道:“秦队长,你听说过有一种叫鳖龙的水鬼吗?就是连子弹都射不穿的一种怪物?”

秦队长诧异地说:“子弹都穿不透的怪物?这不肯能!就算再硬的甲壳,子弹也不会被迸飞。”

我说:“那位同志是指着江面里的浮出的黑物死掉的,他死前最后说的就是两个‘鬼’字。我觉得他好像是被那个黑物吓死的,他的死状非常恐怖!”

秦队长连连摇头:“这不符合常理啊!不应该是这样。——看来,找到那只火麟食盒才会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顿了顿又说,“这只盒子就像一个口令,只要揭开它的盖子,真相差不多就会浮出水面。”

秦队长说到“口令”二字,我记起刀疤人此前问过的一句话。我说:“秦队长,有一句‘万山深锁’的口令你听说过吗?”

(23)

“万山深锁?”秦队长摇了摇头。

我说:“刀疤人曾经问过交给我们食盒的同志说没说过这个口令,他除了对我们看没看过食盒里的东西很紧张以外,似乎对这个也很担心。”

秦队长说:“基本上所有的口令都是两句,一问一答,既然他知道头一句,那么第二句他也应该知道。我想他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你们,还好你们说不知道,不然他一定会下黑手。”秦队长说完之后摘下帽子,他掸了掸上面的积雪后眉头紧蹙,“万山深锁?口令?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秦队长陷入了长久的思索之中。

我们在午夜的时候走出了黑松林。秦队长在辨别方向后说:“事情越来越蹊跷了。按常理刀疤人拿了食盒之后应该返回城里才对,可是依目前他行走的方位来看,明显是背道而驰——他现在是往崇山峻岭的无人区里走。”

郝班长说:“再往前头就是三岔岭,那里全是原始的老林子。要说人嘛,也有,不过那都是些刀口舔血的种儿。那里有一支绺子,报号‘震江龙’,当年参见抗联的队伍跟着杨靖宇杨司令打过小日本子。咱八路军来到通化城之后想要收编人家来着,谈了几次这伙胡匪就是不松口,死活也不离开三岔岭。”

我问秦队长:“那个刀疤人会不会是山上的胡匪?”

秦队长说:“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震江龙这伙绺子没有参加此次暴乱。虽说国民党和关东军也曾拉了几伙胡匪参与暴乱,但是这里边没有他们什么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很肯能是在静观事态,座山观虎。应该没理由拿走火麟食盒。”

这时候,荒草丛中一座小庙儿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座小庙儿做得有鼻子有眼儿,简直就是一座大庙堂的模型,房脊门窗一应俱全,里边还放了三五个花红柳绿的小人儿,一些褪了色的红布条散落在旁。我忙问郝班长这是什么东西,他看后说道:“这个东西叫仙家楼。在江岸吴老蔫说给江里的鳖龙盖的就是这玩意。一般是供奉五大仙家的,就是胡黄白柳灰。”

“胡黄白柳灰?”我追问道。

(24)

郝班长说:“东北这旮瘩跟别的地界不一样,老百姓都很迷信,说这狐黄柳白灰——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大蛇、老鼠这五种动物,最喜欢修炼成精后与人交道,所以就称它们为仙家,要给它们立上牌位供奉着,以保五谷丰登岁岁平安啥的。有的老乡家里边院套大,就在犄角旮旯里弄这玩意,没那么大地方的人家就跑到这荒山野岭上整一个,然后逢初一十五过来上上香火。大家伙都心知肚明,进山的人看到它们也都拜上一拜,谁也不会破坏。这玩意满山遍野有不老少,待会儿估计你还能碰到。”

我们交谈的时候秦队长一直没有搭话。他蹲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脚下,看样子像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凑到近前后看到雪地上有一个尿坑,尿坑的周围散落着一些星星点点的尿渍。我忙问秦队长:“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秦队长说:“你看这片尿迹的颜色,深黄里带有一点血红。看来,刀疤人真是病得不轻!咱们必须再加快些速度,他如果强行赶路恐怕真的活不过今晚。现在他还不能死掉,好多事情我们还需要从他口中得知答案。”

事不宜迟,我们按照秦队长的指示加快追踪步伐。大约在凌晨两点左右,我们循着刀疤人留下的脚印来到一爿破落的庙堂之前。这座庙堂孤零零地堆在积雪之中,它的后边是一座矮矮的小山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打第一眼看到它时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慌,该如何形容呢?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指由嘴巴往咽喉里伸,向下。

秦队长命令我和郝班长原地待命,他则轻手轻脚前去侦察。待回来之后,他判断刀疤人就在此庙之中。秦队长的理由是,刀疤人的脚印就消失庙门口。只是,现在这座庙堂屋门紧密,我们从外边根本无法看清里边的情况。秦队决定破门而入。我和郝班长荷枪实弹,异常紧张地跟在秦队长身后。秦队长边走边嘱咐我们:“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开枪!”

(25)

我们按照秦队长的指示来到庙门之外。天上的大雪这时已经停歇,但是老北风依旧呜呜的舔地呼啸。就在秦队长的手指将将触及门板之时,庙门兀自“嘎呀”晃动的两下,紧接着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原本关闭的庙门居然瞬间敞了开来!

一阵阴冷的煞风汹涌扑面,它们由黑洞洞的庙堂里边冒出来,把我整个身子穿了个透心凉。我们三人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深怕庙堂之内的神枪手对我们进行突然袭击,可是,我的耳朵里除了风声以外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大约五分钟过后,秦队长冲着漆黑的庙内喊道:“把枪扔在地上!你被包围了。”

——没有反应。庙堂之内静得跟死了没什么两样。秦队长盯着我看了两眼后,目光缓缓移动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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