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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后宫有"妖" 作者:夙夜笙歌(晋江金推vip2012-07-30正文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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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闭嘴!”

白渊哭闹半响,也没得到木盏盏哪怕一个字的回应,却是被白景玄喝斥了。 

平日里,白景玄的声音虽然也是冷淡的,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可这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莫名的让人心中一颤,这样的气势,即便是站在不远处的白奕,都有些受不住,更何况是离得这般近的白渊,自然是被吓得愣住了。 

“母妃……”哭声止住了,可这两个字,却终是不离口的。 

“李哲,速速回营地去,让御医准备好一应器具药物。”吩咐人别人的同时,白景玄小心翼翼地将木盏盏抱在怀中,生怕碰到了她背上的伤,顺着来路返回。 

白渊依日呆坐在原地,嘴中念叨的,始终只有那么两个字。 “母妃……” 

“锦妃她不回有事的。”白奕望着白景玄离去的背影,安慰白渊道。 

即便不是一母同胞,白渊他终究是自己的兄弟。至于锦妃,白奕不知道要怎么去评价那个女人,她大约是他见过的命途最为多舛的女子,自得到父皇宠幸的那一刻开始,便开始灾祸不断,好似每一步都是走在悬崖边上,一个不慎,结果便是粉身碎骨。 

同时,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让他不由得佩服的女子。在皇宫那样的地方长大,见过不知多少为了争宠耍尽心机,不折手段的女子,即便是他的母妃,手上也不知道沾上了多少人命。 

锦妃却是不一样的,安静淡然,不争不抢,得到的明明那么少,却愿意在这种时候,舍身替父皇挡下那一箭……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二十不到的女子,又有那么悲苦的遭遇…… 

白奕自问,若是换做是他,在那样的情况下,是决计做不到像她一样,即便那个人是他的父皇。 

但愿,她能熬过这一劫吧。“跟我走。”白奕将白渊从地上拉了起来,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带出了山林。 

营地。 

白景玄一路抱着木盏盏,直奔营帐之内。 

“御医!快,给她看看!”声音虽然焦急不己,但将人放到榻上的动作,却是万分小心的。

随行的御医是个上了年纪的人,经历过不少风浪,李大人慌张前来让他准备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整个人吓得愣住了那么一下,待听完李大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之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准备东西。 

然而,皇上此时的表现,却是让他刚才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御医还清楚的记得,十几年前的事。那时,先皇病重,恰逢朝局混乱,邻国又虎视眈眈的,真真是内忧外患。那时的陛下受命监国,以雷霆手段平息了朝中内乱,斩杀了叛党余孽,对外更是力排众议,将帅印交到了少年的韩叙手中。 

那时的陛下不过是个少年人而己,但一言一行,却是让人信飞服不己。 

可是,在十几年后的如今,不过是一个妃子伤中而己,他竟然在陛下的严重,看到了疑似害怕的情绪! 

至此,御医不敢再有丁点马虎。 

在白景玄的协助下,用剪刀剪开了伤口处的衣物,在看清受伤部位的一瞬间,御医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锦妃娘娘的身子本就不好,这一点,他是清楚的,如今,这受伤的地方,又如此靠近心脏…… 

“陛下……”御医面如死灰。 

白景玄却是不顾,道:“她若有事,朕要你陪葬! ”

话及此处,御医便是知道,这一劫,自己是躲不过了。不动手,就一定会死,动手了,也依旧没多少活路。 

锦妃娘娘,您一定要熬过来啊! 

御医在心中默默祈祷之后,便开始动手,准备替木盏盏拔箭了。 

用热水擦净伤口周围的的血迹之后,锋利的刀刃划破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人为的撕裂扩大伤口,方便拔出体内带了倒钩的箭。 

即便是己然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这样的切肤之痛,却还是有感觉的。白景玄一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看着御医替木盏盏牿疗。利刃划破肌肤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的心便不可抑制地抽痛。 

完全失去了血色的唇,微微开合,“阿……琰……”仅仅是两个字而己,又是这般细微的声音,却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盏盏,别怕,我在!”白景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然而,不过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却是让此时在忍受着莫大痛苦的女子,放下了心,嘴角艰难地勾勒出安心的弧度。 

“盏盏,盏盏……” 

******** 
帐外。

白奕带着白渊,一直守候在此。 

看着侍女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白渊眼里的希望,一点点的被磨去,几乎只剩下绝望了。 

“母妃……瑞瑞……” 

见到这样的情形,白奕的心里也没了底,没注意听自洲在说些什么,只能用苍白的话语安慰他。 

“锦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况且,她那么疼爱你,一定不舍得丢下你一个人的!” 

白渊无意识地接话,“她答应过的,不会不要我的,不会的! ” 

******** 
帐内。 

治疗告一段落。 

替木盏盏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之后,御医跪在了白景玄面前,道:“陛下,微臣已经尽力了。说实话,锦妃娘娘的情况很不理想,熬不熬得过这一次,全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这样的话,不到万不得己,御医是不会说出来的。 

白景玄己无心计较什么了,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御医率先退了出去。帐内伺候的侍女们,忽视一眼之后,也退了出去。 

偌大的帐篷之内,只余一室空寂繁华。 

白景玄看着那个趴着身子在锦被之中的娇小身影,不由得便回想起了从前的画面。初见之时,是在开得正好的紫藤花架下,娇俏的女子无意间撞进了他怀中,散发出淡淡的魅香。 

之后便是连着几个销魂蚀骨的夜。少女青涩的身子,却带给了他难得的欢愉。赏心园的义无反顾,莲容鼹所受的惊吓,怀了身孕时的喜悦,以及,小产之后,险些崩溃的情绪……点点滴滴的记忆串联起来,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居然记住了关于她的每一件事。 

就在今早,她还害怕地扑进她怀中,问如若她死了,他会不会记得他,说即便不记得,也求他好好待渊儿。他还给了她承诺,绝不会让她独自离开自己,说有自己在,让她不必害怕…… 

呵呵……对同一个女人许下两次承诺,却一次都没有做到。可是,这个傻傻的女人,却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的舍身替他挡下了致命的一箭,如今生死未卜! 

“木盏盏,你一定要给朕好起来 ”最终,也不过是说出这么一句苍白的话语。因为即便是坐拥天下的帝王,也有无可奈何的事。生老病死,六道轮回。如若是命,便是谁也争不过。

然而,关于挡箭一事,木盏盏却是早有了心里准备。第二日带白渊出去那日,在小老虎丢了之后,她想要去寻找之时,却偏偏脚下不稳,幸得好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木盏盏却是知道,所谓脚下不稳,本来就是那个丫鬟搞的鬼,不然她两辈子这么多年,连个路都走不稳,岂不是白活了。

将计就计,她好几次借机摸了那个丫鬟的手,从那双手上,摸到了常年干一件事磨砺出来的老茧,然而单凭眼睛,却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的。 

自此,便可断定这丫鬟有问题了,目的,自然是白景玄无疑。 

短短的时间内,木盏盏便下定了决心,博一把。准备顺水推舟,成全了这丫鬟。 
于是,便有了后来发生的事。 

说到底,也不过是太无聊了而己。 

平城围猎之后,大局便要定了,即便皇后出了什么问题,宫中也还有身后势力极强的惠妃,到时候想翻牌,就困难了,倒不如此时铺好路。 

但是,木盏盏终究不是神,即便算计到了会发生怎样的事,在恰当的时机替白景玄挡下了那一箭,就连受伤的位置都跟她预计差不了多少,但原主的这具身子,本来就被她折腾得够呛了,最终,便是她也无法肯定,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一次。 

但是,熬不过又怎样呢?不过是一条烂命,再死一次而己。 

据说,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是会下地狱的。前世,她便骗过了几个人的感情,今生,若是熬过了这一次,轻易又能骗到一个人的感情。 

若如真有地狱,怕是她下去的层数,又要增加一点了。 

也不知,老天是要保佑白景玄,还是保佑她。 

呵呵…… 

半梦半醒间,剧痛侵袭,木盏盏却是恨不得狂笑出来,艰难地睁开眼,恍惚看到有个人影立在床头,于是,黑了心肝地开口。 

“阿……琰……不要,不要……” 

然后再熬不住那蚀骨的疼痛,昏了过去。 

却是坑惨了白景玄。赶走了一屋子伺候的丫鬟,一直守在木盏盏床边,直到深夜。 倦意袭来,却是怎么都不愿意去休息,就怕一闭眼再睁开之时,那个人已经不在。恍惚间,却是又听到了她虚弱的声音。

她唤他阿琰,在自己生命垂危之时,受了那样锥心蚀骨的疼痛之后,却没有喊过一个疼字,仅有的两次说话,却都是在唤他的字,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明明,他都不曾给过她什么,这次终于将对她的宠爱摆到了众人眼前,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父皇临走之际,还在嘱咐他,身为帝王,切忌动心动情。 到此刻,却分不清,她与他,宄竟谁是谁的劫!可是,不管如何,有一点却是肯定了的—— 木盏盏,上穷碧落下黄泉,朕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53
有句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是对木盏盏的最真实的写照。 
在医疗技术如此不发达,又摊上一具破烂身子的前提下,受了这么重的伤,几乎没有一个人对她能够括下去抱任何希望,最终,她却是挺了过来。 
平城围猎为期半月,撇去前两天的时间,木盏盏足足将这半个月耗了过去。 
期间,白景玄白日里依旧带着白奕出去狩猎,晚上归来之时,却固执地守在木盏盏床前,等她醒来。一段时间熬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神情有些憔悴。 
对此,随行的大臣们虽然心中各有想法,却是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围猎的最后一日。 
“父皇,锦妃娘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归来之时,白奕如此安慰白景玄。 
“若是她醒来,见父皇如今的样子,也会心疼的。” 
一个肯在危及时刻为你舍身的女子,时至今日,已经不会再有人怀疑,锦妃若是醒来之后, 
会有怎样的荣宠。 
但是,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够醒来。 
她若是真的心疼,就该早些醒来。白景玄虽然这样想,却不可能真对少年的白奕这般说。行走的步伐略想匆忙,面上表情一如从前,眼底的关心却是毫不掩饰的。 
因为,那个沉睡的傻女人,是他认定了的人。 
营地内。 
白渊俯趴在木盏盏枕边。 
“母妃,你为什么还不醒来,为什么?” 
小小的少年,努力地蜷缩着自己的身子,手轻轻地抚过她苍白的脸颊。 
“你明明承诺过,永远都不会丢下我的,如今,却为了救父皇,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为什么?他比我更重要吗?还是……你也给过他承诺?” 
自木盏盏出事的那一日开始,白渊便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随白景玄一道出去了。白日里,寸步不离她床前,因为夜里是别人的天下。 
明明,这是他人生中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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