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福尔摩斯的信-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都涌上了心头。”瑞恩叹了口气说。
“哎,可惜福尔摩斯先生不在身边,要是他在我们就不会有这些烦劳了。”我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
“嗯,我有些想念我的中国朋友了,有他在,做什么事我都感觉心里有底。可是现在,心里空空的,感觉前面就是一片迷雾。”瑞恩响应了我的说法。
听着这些,更是加剧了我对福尔摩斯先生的想念,我不禁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很久,我才说道:“对了,瑞恩,今天那个徽章是个什么东西?你怎么那么大反应,我看你脸色都变了。”
“……”
瑞恩也沉默了一阵子,良久之后才开口说:“共济会。”
第14章 石华的推理
01
“共济会?”我有点好奇,什么东西?帮派还是组织,或者是一个党派?
瑞恩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个徽章就是共济会的徽章。共济会是发源于英国一个古老的组织,现在已经发展到全世界了,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如果非要追本溯源的话,这个组织的存在已经超过了五千年,从诺亚方舟之后,他就存在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人类诞生才多少年?”我觉得瑞恩的说辞有些荒唐,不禁质疑道。
瑞恩没有介意我的怀疑,反而是煞有介事地说道:“那些我们且不论,单说在现代世界、现代社会中,没有人能够忽略它的影响力。”
“说说,说说看它怎么个厉害法?”我来了兴趣,索性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瑞恩,等着他的答案。
瑞恩想了一会儿,说道:“近、现代的共济会,越来越多地参与到西欧社会的政治和思想活动中,并逐渐延伸到全世界的范围。像我们大不列颠联合王国,自从乔治二世皇储之后,乔治四世、乔治六世、爱德华七世、爱德华八世都是共济会会员。包括在全球享有盛名的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他们是新世纪的会员,而新世纪是共济会的分支。”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些骇然了,张大了嘴巴看着瑞恩,黑暗中瑞恩也看不见我的表情。
我顺手摁下了控制房间里电灯的按钮,瞬间房子里就被白炽灯灯光所充满。
瑞恩这个时候也爬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他看着我,接着说道:“北美独立战争之后,签署美国《独立宣言》的56个人中,有53名共济会会员。历任美国总统中,从华盛顿开始,只有被暗杀了的亚伯拉罕·林肯和菲茨杰拉德·肯尼迪不是共济会会员。
“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是,美国国家最大的银行——美联储,是完全私人性质的中央银行,政府在美联储占有的股份是零,美国政府根本没有货币发行权,它属于共济会的私人财产。
“伏尔泰、孟德斯鸠、歌德、莫扎特、腓特烈大帝、华盛顿、富兰克林、马克·吐温、柯南·道尔等,这些名人,全部是共济会的会员。今天的共济会,大约有六百万名会员,其中英国约有一百万、美国约四百万、法国约七万。”
这回我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如此有影响力的组织,我居然此前从未听说过,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过了好半晌,我才稍稍从惊诧中镇定下来,我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对手,是共济会?”
瑞恩沉默着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
我说:“照你这么说,他们有着如此大的影响力,我们和他们对抗,无疑是螳臂当车,那,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么?”
瑞恩说:“这个,也正是让我不安的原因。”
“……”我语塞了,房子里再次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很久之后,我再次关掉灯躺了下去。依然是没有半点困意,无心睡眠,我便还是保持开始的姿势,双手枕头,仰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在想,一边是庞大得近乎巨人的对手,一边是我最亲密的战友福尔摩斯先生。我该怎么办?
以前在一部电影上看过一句台词:“比亲人、朋友更珍贵的,是战友。”此刻我才深刻体会到这句台词的深意,经过这一路和福尔摩斯先生的并肩作战,我们完全能算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了,他已然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瑞恩?”我在黑暗中轻轻喊了一声。
“嗯,我醒着。”瑞恩答道。
我又一次按下了电灯的开关,端坐起来说:“无论如何,我要给福尔摩斯先生一个交代。你,还会跟我一起调查下去吗?”
瑞恩也爬着坐了起来,说:“是的,无论是出于对皇家政府,还是对我们亲爱的朋友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半途放弃。”说罢,他靠拢过来,向我伸出了大大的巴掌。
我也马上伸出手,和他重重地握在了一起。
02
那晚到最后我终于还是失眠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之后,我和瑞恩下定决心要把这件案子追查下去,不到水落石出,誓不罢休。不管怎么样,我们要给福尔摩斯先生一个交代。
第三次关掉电灯之后,我躺在床上,仔细地从头到尾回忆了一次这个案子:
最开始我和福尔摩斯先生被神秘的客人邀请到伦敦,到达后去福尔摩斯博物馆看那几封诡异的信件,然后到朴茨茅斯查看那信件的寄出地,在那里瑞恩说了他在这看到诡异的尸体一幕;然后根据越洋电话追踪线索到重庆,就在酆都接触到了那件张家的灭门惨案,以及现场出现的和朴茨茅斯一样的一具挂在树上的诡异尸体;接着开了张老头的棺材验尸,还被人跟踪和遭遇到尸体的袭击;最后为了追寻赶尸匠的下落,途经重庆福尔摩斯先生被追踪、过怀化来到张家界;再到不久前,我们在澧源镇刚找到疑犯之一的齐万福,结果他却被人先我们一步杀害了。接着就是最近的,福尔摩斯先生离开张家界后离奇失踪。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我开始仔细地在脑子里搜索福尔摩斯先生以前破案的时候的方法和过程。
福尔摩斯先生跟我说过,作为一个像福尔摩斯那样高超的侦探,在遇到一个棘手案子的时候,会首先充分估计一下犯罪分子的智商,然后幻想自己就是那个罪犯,他会怎么做?
然后按照这种罪犯的思路,以及他掌握的线索,他会充分地还原案情,基本上就能很快破案。
福尔摩斯先生还给我灌输过这样的一个观点:追查犯罪的真相,就是在还原犯罪的真相,其中的关键就是要找到犯罪的根源。——世界上任何的犯罪行为,都会有一个核心、一个根源,只要你找到那个根源,那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换言之,这个犯罪的根源,就是破解案件的一把钥匙。
想到这些,我感觉我的脑子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直乱糟糟的了,确实,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就连毛主席都说过:“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犯罪,是人类所有情感中最极端的一种,所以犯罪都需要很强烈的感情。毕竟,没有人会愿意无缘无故地去铤而走险。
在这段时间中,我其实完完全全地被案情给牵住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诡异的死亡事件牵扯住了我所有的注意力,而我却从来也没有认真地去考虑过,这起犯罪事件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的,从伦敦死亡事件开始,到酆都的灭门惨案,最后到张家界的投毒事件——这个事件的诡异程度已经大大超过了我的想象。而我们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这些被害人之间的关系上。
我不禁开始想,还是那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凶手犯下这些罪恶,到底是想得到什么?夺财?报仇?或者纯粹是为了那个愚昧的获得超能力的实验?可是张顺英一家子也和这个实验沾不上边啊?那个失踪的小孩张瑞恒又去了哪里呢?还有齐万福,按照福尔摩斯先生掌握的证据,他参与了张家灭门案件无疑,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也被杀掉了呢?是另外一伙人干的,还是内部纷争导致灭口?
从动机说起,按照我们现在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凶手的动机无非两条:
第一,为了张顺英家厨房灶炉下面的地洞里的那个箱子,要真是如此的话,张家遭到灭门就可以解释了——他们要除掉所有阻碍他们进行挖掘寻找的人。可问题是,如果只是为了箱子,那么显然他们已经得手了,为何齐万福会遭到杀害?
第二,吸取四柱纯阴的男孩的魂魄,以达到获取超能力的目的。若是如此的话,可以解释分别出现在朴茨茅斯和酆都的两具恐怖的小孩尸体。同样的,问题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和张顺英一家又有何关系?而且,两具挂在树上的尸体,也是分别出现在张顺英在中国和英国的两处住宅门前?
如果一个情节似乎和一系列的推论相矛盾,那么,这个情节必定有其他某种解释方法。可是,我该如何来解释这些呢?
此时我才开始感叹自己的脑袋装的知识不够用,却取而代之的装了很多无聊的东西:怎么把报纸上的稿子写得煽情啊、怎么拍照上版面可以讨领导欢心啊、怎么勾搭编辑部新来的女记者啊……我无奈地挠了挠脑袋,这才想起福尔摩斯曾在《血字的研究》中说的一番话:
“我认为人的脑子本来像一间空空的小阁楼,应该有选择地把一些家具装进去。只有傻瓜才会把他碰到的各种各样的破烂杂碎一古脑儿装进去。这样一来,那些对他有用的知识反而被挤了出来;或者,最多不过是和许多其他的东西掺杂在一起。因此,在取用的时候也就感到困难了。所以一个会工作的人,在他选择要把一些东西装进他的那间小阁楼似的头脑中去的时候,他确实是非常仔细小心的。除了工作中有用的工具以外,他什么也不带进去,而这些工具又样样具备,有条有理。如果认为这间小阁楼的墙壁富有弹性,可以任意伸缩,那就错了。请相信我的话,总有一天,当你增加新知识的时候,你就会把以前所熟习的东西忘了。所以最要紧的是,不要让一些无用的知识把有用的挤出去。”
这段话说得虽然复杂了点,可放在此时看来,不啻为一条真理,还可以打括弧特别注明:适用于所有人。
这起邪恶的连环犯罪背后,究竟又隐藏了什么秘密呢?我仰天躺在寂静的黑暗中,脑袋里一片空白。
第15章 地主的故事
01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了起来,将昨天晚上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逐一写到纸上书面了出来,然后拿着笔在上面比划着,嘴里面念念有词。
“两具诡异尸体”、“张顺英的两处房子”、“齐万福被杀。”
“房子”、“齐万福。”
“齐万福”、“房子。”
“齐万福”、“房子!”
我猛一拍大腿,大叫道:“瑞恩,瑞恩,快起来!”我急于想同他分享我的喜悦。
瑞恩听到喊声,出于军人的条件反射,一个鲤鱼打挺就在床上站了起来,第一时间摆好格斗的架式,然后扭头用惺松的睡眼在四周扫描了一圈,才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状况?”
我也顾不得去笑他滑稽的动作和表情了,赶忙招手说:“瑞恩,快、快过来,我有发现。”
瑞恩这才下了床,也顾不得洗漱,趿着拖鞋就“吧嗒、吧嗒”地跑了过来。我把我想的情况快速地跟他讲了一遍,他依然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半晌才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啊?”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