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戒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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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凌吃惊道:怎么会?你妈妈真的这样对你说的?
女孩垂下了眼睛。
海凌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爸爸是个英雄,真正的英雄,他为许多被害的人申了冤,也将危害社会的人送进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你想一下如果没有他,没有我们这些警察,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女孩道:可妈妈说他是硬充好汉,总觉得地球离他不转。
海凌有些气结又不好对孩子发作,只得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有个干了一辈子刑警的爷爷曾经对我说过,并不是我们选择了这份工作,而是它选择了我们,你爸爸也一样,既然当了刑警队长就要干好这份工作,就像你现在是学生,一直在争取优异的成绩,能说你是为了充好汉吗?
听到这里女孩的神色庄重起来道:我明白了,可是妈妈还说,爸爸根本不爱我不爱这个家。
听她这么说,海凌激动起来道:这么多年,几乎全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你妈妈不断地逼他离婚,可他就是坚持着不离,堂堂的刑警队长宁肯忍受所有人的闲言碎语,自己住在办公室,吃不像吃,睡也睡不安稳,你知道他是为什么吗?
女孩的眼睛湿润了,困惑地摇摇头。
海凌道:有一次我听他亲口说,这些都是为了你,无论自己多么煎熬,都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女孩再也忍不住了,默默地掉下泪来,许久抬起头道:海凌阿姨,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一边劝着女孩,海凌忽然想起了爸爸,自从妈妈去世后,姐妹俩再也没有见过他。谢姨有一天给海凌来了电话,说爸爸在得知她是名刑警时,不知为何怵得厉害,怎么也不敢给这个女儿打电话,只得与海云联系,可是几次都被海云冷言相拒了。此时站在雷胜的角度劝着女孩,她终于懂得了爸爸内心的痛苦和煎熬,如果能够得到女儿的理解和宽恕,他又会多么地欣慰。想到这里,海凌内心的坚冰开始融化了,她觉得真的应该劝劝海云了,否则的话,岂不成了雷胜的妻子,让别人永远在痛苦中煎熬,自己也无法解脱。
当海凌回到向辉的病房时,涛子来了,正趴在向辉的床边自言自语:哥们儿,别光瞪着大眼,倒是说句话呀,哦,嫌我不是海凌啊,怎么样,哥没说错吧,女大三抱金砖,你真是得了个宝贝,我敢说天下再不会有第二个这么傻的疯丫头,看她那架势,真要一辈子守着你过下去。
海凌走到他身后道:胡说什么呢。
涛子回头见是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道:好久没见向辉了,跟他说说话,对了,大家都让我代问你好呢。
海凌道:谢谢,怎么好久不见骆斌了?
涛子道: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按说向辉是为他受得伤,他应该更关心你才对。
海凌想了想道:我了解他,也许向辉的受伤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涛子道:反正不太够哥儿们。
海凌苦笑了一下,岔开话头道:翟俊亮和剩下的放射源还没有消息?
涛子道:那天傅明安在“毛蚬子”鞋底下取的土样,成份早已分析清楚了,只是在全市寻找这种土要费些时间。
海凌道:卫生部门没有用探测仪到海天别墅的山上扫一扫?
涛子道:李局早想到了,组织了十多台探测仪,在四周的山上整整扫了三天,也没有发现剩下的放射源。
海凌道:那该怎么办?
涛子叹口气道:现在只能漫山遍野地找与那份土样成分相同的区域,但愿老天保佑尽快找回放射源,就谢天谢地了。
海凌道:翟俊亮也没有消息?
涛子道:他现在倒是次要的,通缉令满天飞,所有要道都有重兵把守,量他生出翅膀也逃不出英纳市。
海凌道:也许小红知道他在那里。
涛子道:那娘们儿也无影无踪了,大概是吓得躲起来了。
海凌道:发现她有犯罪嫌疑了吗?
涛子道:还没有。
海凌暗暗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希望小红不要牵扯进这个案子里。
黑戒指 (34)(1)
向辉恢复得很快,头部的伤口基本痊愈了,只是还没有清醒过来,除了睁开了眼睛,其他都没有什么起色。傅明安坚持让他出院,在家里设了家庭病房,有医生定期来为他检查治疗,这样既可以为局里省些费用,他也能插手照顾,总拖着海凌姐妹在医院里,毕竟不是办法。海凌权衡再三,觉得确实不影响治疗和康复,自己也可以更方便地照顾向辉,于是就同意了。
傅明安邀海云也搬过来同住,被海云礼貌地拒绝了,只把家里的钢琴搬来,放在了向辉的房间,自己去少年宫租了个琴房给孩子们上课。傅明安知道后,一定要再买台钢琴送给她,海云诚恳地道:我早就有打算租琴房上课,因为家里的钢琴是妈妈多年以前从一个老调琴师手里买下的,它是德国钢琴制造业著名的“3B”之一、世界排名第一的贝希斯坦牌钢琴,已经有近百年的寿命了。孩子上课用琴量大,需要经常调修这架琴,虽说钢琴的音色会越弹越好,但它毕竟太老了,又是妈妈留下的纪念,我想尽量延长它的寿命,放在这里,我每天权当练琴来为向辉弹奏,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傅明安坚持道:我们买了琴就不用去少年宫租房,你会方便很多。
海云道:我用惯了优质钢琴,现在要买太贵了。
傅明安道:大约要多少钱?
海云道:我去琴行看过,现在这种琴最简单的样式也要50万元以上。
傅明安听了只好作罢,于是海云只要有空就来弹一会儿钢琴,没人的时候依然会为向辉祈祷。海凌被姐姐的执著和虔诚所感动,也不干涉她,任海云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因为她已从傅明安和向辉那里,学会了宽容和体恤自己不了解的人和事。
自从向辉回到家里,又有海凌和海云作伴,傅明安的精神好起来,每天忙进忙出,一家人其乐融融。海凌也轻松了许多,尽管李局批准她休息一段时间,但惦记着黑戒指113案,尤其是还未找到的Co60放射源颗粒,她还是回到了刑警队上班。
骆斌和涛子带着几个中队,没日没夜地跟着李局一边查找放射源,一边搜捕翟俊亮。郑局长调到省政法委已成定局,“咪咪眼”政委彻底蔫了,经常不在队里,不知忙些什么事情。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刑警队少了雷胜、向辉和整天叽叽喳喳的“祖宗”,顿时冷清了许多。以前听老警察感叹: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年轻人总是不往心里去,此时海凌才体会到这其中的凄凉况味。她努力打起精神,见自己的办公桌上蒙着淡淡的灰尘,于是找来抹布擦干净,刚想坐下来,老刘匆匆走了进来,见了她便道:真巧,我刚才收了传真,正发愁怎么处理,交给你吧。海凌接过文件夹迅速浏览了一遍,只有一份急件是指挥中心传来的,内容是明日天豪俱乐部足球队,要在英纳市体育场迎战日本佐佐木俱乐部队,因为这是亚洲俱乐部冠亚军决赛,预计会有大量的球迷到体育场观战,各单位要高度重视,调集精干警力参加执勤。海凌看了一下时间,要求立即上报执勤警力情况,她想了想,雷胜在医院里,只能请示“咪咪眼”政委,于是拨了他的手机,“咪咪眼”接了电话道:我马上就到队里了,等我回去处理。
过了一会儿,骆斌、涛子和“咪咪眼”政委一起回来了,原来他们去了农业研究所。涛子见到海凌高兴道:你来了, 我们也有好消息,研究所已经大致确定了“毛蚬子”鞋底下泥土所在的区域,案子就要见眉目了。
“咪咪眼”听了涛子的话,皱起了眉头,脸色也变得灰白,海凌以为他要批评涛子,可是并没有,只转身径直回了办公室。
骆斌躲避着海凌的目光勉强问了句:向辉还好吗?
海凌点点头,她很清楚骆斌的性格,此时断不愿意谈向辉,她发现男人并不如女人所想,什么时候都具备大丈夫气概,骆斌面对向辉为救自己而负伤的现实采取了逃避的态度,雷胜在喀什之夜表现出的从未有过的灰头土脸形象,都证明了这一点,有些残局是他们不能也不想收拾的。这使她更懂得了向辉的可贵,尽管他年轻,有时还被骆斌、涛子嘲笑为不像男人,可他却肯为自己的爱人承担苦难和责任,是女人心目中真正的男人。其实经常自谕为大丈夫的人,内心都有些不自信的东西,才要在表面上充硬汉。
想到这里,海凌微微笑道:你刚回来也挺累的,快去歇会儿喝口水吧。骆斌像得了特赦令,赶紧答应着离开了。
海凌对涛子道:明天是亚冠杯决赛,天豪俱乐部足球队迎战日本佐佐木队。
涛子一听便两眼放光道:真的,指挥中心能从刑警队调警力执勤吗?
海凌扬了扬手里的传真道:内部消息,一会儿你去找政委说说,争取参加执勤看球去。
涛子道:好咧,还是咱美女够意思。
海凌来到“咪咪眼”政委办公室,他接过传真看了看,为难道:指挥中心净瞎整,刑警队的人都铺在案子上,那里有人去球场执勤。他拿过名册翻了翻沉思片刻道:这样吧,除了案子上的人,剩在队里的都是老弱病号,你负责组织一下带队去球场,如果案子上能抽出时间,我就带几个人过去。
海凌道:好吧,我去通知这些人,然后把名单报给指挥中心。海凌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刚想坐下来,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来电显示,竟然是医院的总机号码,以为是医生为向辉的病情找她,赶紧接了电话,传来的却是淑珍焦急的声音:是海凌姑娘吗?雷胜不见了。
黑戒指 (34)(2)
海凌道:你说什么,雷队不见了,他去那里了?
淑珍道:刚才我去楼下商店买东西,回来他就不见了,我问了医生护士都说没有看见。
海凌道:是不是到那里散步或是检查了。
淑珍道:他的病号服都换了下来,皮鞋也不见了。
海凌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淑珍道:你在医院里等着,我马上赶过去。合上手机,她的大脑飞速旋转起来,第一个念头是要不要向李局汇报,或是告诉“咪咪眼“政委。但转念一想,现在还不清楚雷胜为什么会离开病房,万一是为了私事,搞得惊天动地,会让自己和雷胜都落得尴尬,想到这里,她决定自己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当她赶到雷胜的病房,淑珍正坐在床边抹泪,手里还拿了张纸片,见海凌来了,站起身将纸片递给她道:只留给我这个。
海凌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淑珍道:刚才我就是按这个号码给你打得电话。海凌点点头,又将纸片翻过来看了看,没有其他的留言,她有些糊涂了,不明白雷胜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思了片刻问淑珍道:这些天有什么人来过吗?
淑珍想了想道:除了公安局的人还来了几个人,看起来跟你们不一样,甚至还让人觉得有些不务正业,倒是很怕着雷胜,毕恭毕敬听他的。
海凌道:你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
淑珍道:一有人来,我怕碍着他便躲出去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哦,对了,有一天我正照顾他吃饭,雷胜接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