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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公子放手 作者:风吹烟暖(晋江2014-06-10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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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一旁站着的钟容,我沉声道:“走罢,带我去见见你们的人吧。”

走出了车水马龙的西市,钟容带着我左拐右拐,终于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前停了下来。随后钟容在小巷前走了几步,在一家人家前停住了脚,侧身看我。
我了然的上前几步,在那家人家钱停了,伸手在暗沉的门上敲了几下。
门从内打开了,我看着里面的人一愣,随后缓缓出声:“能令刘大人开门相迎,我萧仪果真是何德何能。”
“郡主严重了,我刘亮如今只是庶人而已。”说罢,那刘亮向侧旁伸出手道,“郡主请进吧。”
想到里面等着的人,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一行人一起进了里面的院子,我被领进了一间小屋之前,前大齐开府光禄大夫替我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站着的人,我冷冷笑了下,“想不到,居然是刘律阳大人在此。”
面对着我的人温和的笑了下,道:“郡主,请坐。”
我依旧站着,看着刘律阳扯了下嘴唇,问道:“刘大人此番是为了谁站在这里?我数数看,萧家如今扶得上墙的只有鲁阳王萧蛮,还有那琅邪王萧炎?刘大人选中了哪位呢?”
“郡主果真非寻常人!”对面的刘律阳口不对心道。
“刘大人作为琅邪王的连襟,该不会是选了琅邪王萧炎吧?”我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了,看着刘律阳问道:“刘大人选了我又是因为什么?”我见刘律阳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继续问道:“刘大人该是知道我的身世!我的母妃又是因为什么出事的!想让我站在你们这边,可以,我须得问你刘大人一个问题。”
刘律阳点头,道:“可以。”我冷笑了下,就在不经意间,我忽的看向右侧的墙壁,皱眉,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一般,我看了下右侧的墙面,平滑无洞,大约是幻觉吧,我松了口气。
“琅邪王萧炎与你参奏我母妃娘家之事,有何关联?”既然他身后站着琅邪王,那之前琅邪王与我母妃出事有何联系?母妃为我而出事,于情于理,我总要知道这些的。
刘律阳皱眉,他出声道:“想不到郡主已经知道这些事了,实不相瞒,郡主,当年齐妃娘娘风头过盛,我刘家也因为当年贤妃的事情参与其中打击了齐妃娘娘,后来司马家寻到了齐妃娘娘娘家的罪证,那是司马录文亲自找到了我,说是为了宫中的妹妹,当时我为了私心,也就……但琅邪王与齐妃娘娘,却是毫无关系的。”
我无言的笑了下,这只老狐狸,他根本是借我问话来推脱的,他观察着我的表情,最后抛下了一句重话,“郡主不想知道,沈约他在此事中独善其身,难道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我愣了下,很快的回过神,再也忍受不了这屋里的气味和这似乎酝酿着什么一般的沉重气息,最终站起匆匆离开了屋子。

出了屋子,有人引着我走出了小巷,我站巷头,前方是一派挂灯结彩、灯火辉煌的西市,此时正是夜市时候,前方一片辉煌斑斓,我静默了片刻,前方有府中的人寻了过来,正要跨步,却不料胃中一阵恶心,难道吃错了什么?捂着嘴,我胃中正犯呕,忽的想到一个可能性,顿时瞪直了眼呆在了那里。
直至府中的人到我身边问长问短,我才回过神来,皱了下眉,我不喜道:“此处膻位太重,回府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回来啦~~~~~~~恢复更新啦~~~撒花~~~(^o^)/





第28章 怀孕
夜市中酒楼林立,天南北井皆缚彩灯缭绕,灯烛辉煌,上下相照,行人游客或熙熙攘攘,酒客呼唤,或有人已北穿马行街,乐人行鼓乐而过,或有仕女提着灯笼三三两两成群结对,彩楼绣旗相对,好一番繁华的大齐夜市。
我垂眉,如果皇兄不曾……如果是萧宝或是琅邪王登了位,是否能做到他大齐天子周秦这般……
直至一旁胡饼的香味传来,我胃中一片恶心,拿帕子捂着嘴,忽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瞪大了眼,僵直而立。
夜市中灯烛晃眼,一旁酒肆瓦市的杂食味传来,我胃中翻起一阵阵涌潮,还未待府中的人站到跟前行礼,我晃了下身子,口中道:“此处膻位太重,回府吧。”
前方众人称是,我看了看前方通晓不绝的人群,抿紧了唇。

郡主府在郊外,我被众人簇拥着回到了府时已经很晚了。
派人以问候病情之由将戴匡忠那里的大夫换了过来,我屏退了众人,让惠桃蕊儿站在门外,我沉默的伸出手腕,看着眼前颤抖行礼的大夫,道:“无事,来给我把下脉。”
我见那之前被我恐吓过的大夫一步步的挪向我,我抽了抽嘴角,那大夫颤颤巍巍地将手指放在我的手腕上,我闭上眼睛,心中七上八下间,睁开眼,却见眼前大夫面色突变,我心下一沉,难道真如所料一般?
“郡主?”那被我命人从回春堂大夫突然跪下,涕泪交加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闭上了眼,我开口问:“本郡主最近疲乏无力,胃口不顺,你且说说我是如何了?”
“郡主怕是……”那大夫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趴在地上继续道:“郡主怕是已有、已有……”
“够了”我疲惫的撑着头口中缓缓道:“你是做大夫的,知道这事若是透露出去该有何下场,我乏了,你且下去吧。”
那大夫退了下去,我叹了声,摸着肚子,这苦命的孩子啊!
不久,蕊儿扶着我站起边问愤愤道:“郡主,今日好端端的怎么把那厮唤来了,那日他那公丁香母丁香的可是……”我瞥了她一眼,做了个住口的手势,蕊儿噤了声,我眼神凌厉的看着一旁铺床的惠桃,呼了口气道:“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翌日在午时醒来,我正在洗漱,惠桃进来说是钟容来问候,我垂着眼,道:“且让他等会儿。”
洗漱梳理完毕,我正座与桌前,向着惠桃示意,惠桃垂首,掀起了卧室外的珠帘,我轻轻的啜了口茶,看着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
钟容在屏风外站定了,我放下茶盏,叹气着开门见山:“钟容,我真真看不透你。”
扫了眼屏风外钟容身形一僵,我继续道:“你说你是萧宝之人,却暗自与刘家族人私通联络。”我无奈的摇了下头,起身,绕过屏风,“你以巴陵王萧宝之名义接近我,以景昭之事讨我信任,借戴叔之口问我的立场,钟容啊钟容,”我看着钟容跪在地上,伸出手用食指挑着他的下巴,看入他沉寂如水的眼睛,我用手指将他下巴狠狠甩过一边,冷冷一笑:“将我萧仪玩弄于你们手掌间,好你一个钟容!”
钟容缓慢的行了个了个顿首礼,我看着他低头俯首的模样,冷冷一笑,问道:“听闻他大齐天子正一步步提拔寒门士子,怎么,你们竟这般忍不下要动手?”
“公主,”钟容沉默了片刻,出声:“如今萧家已被今上逼上绝路,公主如今已巴陵郡主立于世,若是萧家出事,公主认为能够凭借周秦的宠爱独立于世?君王宠爱何等……还请公主三思!”
我不怒反笑,“钟容,你倒是说的不错,可我为何要甘为你们驱使?刘家一族与我有杀母之仇,琅邪王萧炎与刘律阳倒是打得好主意,可是”我缓缓低头,将他的下巴抬起,看着钟容的眼中只有我的倒影,我笑得极为开心继续道:“难道我的选择,只他一个琅邪王萧炎么?”
看着钟容脸色瞬间一变,我将手抽出,拿着帕子擦着手,放佛碰到极为肮脏的东西一般。
我转过身,向着屏风内而去,却听身后钟容的声音传来:“想必公主不会不知鲁阳王萧蛮守于边陲淮陵、九山,此刻他正被北燕将领王澄、高叔宗攻围,公主莫要……”
我哈哈一笑,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我看也不看身后之人,道:“如今大齐刚定,他大齐天子周秦是那种任由被人虎口夺食之人么?回去告诉萧宝,他若要我助他一臂之力,便给我好生听仔细了,萧炎与刘律阳并非可以对半分食之人,若要利用他们从周秦身上剜肉下来,萧宝便会第一个他们推出去的,钟容”我尖锐出声:“你还不明白?”
后面沉默了半响,钟容迟疑的问声传来:“公主属意者为谁?”
我冷冷一笑,走至桌前,拿起茶盏,看着屏风外的钟容,眼神微眯,缓缓沉声道:“自然是你家主子。”
屏风外钟容身形一顿,俯下身,以头伏于手前触地,片刻后躬身退下。
我皱眉看着此时的钟容,总觉得有什么被我忽略了。

正月,北燕大赦,九王爷太子谭昶即位,改元正始年。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摸着首饰盒中尖尖的玉护指把玩,玉护指上雕刻着古钱纹,因不惯用凤仙花汁涂指甲,这两三寸尖长的护指我也不喜戴,抛下了手中的护指,拿出另外一只镶金活扣的玉镯,玉镯光润圆滑,我拿出直接戴在手上,看着手中的镯子,我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下,起身走出屏风外,惠桃帮我卷起珠帘,外面冷冽的风扑面而来,我呼了口气,玉镯触感冰润,一旁的惠桃开口道:“今日宫中有人来了。”
我眉头一跳,出声道:“何时来的?”
“辰时来的,那时候见郡主还在睡,他便退下在大厅里候着了。”惠桃恭敬俯身。
我转过头,冷冷盯着惠桃,嘴唇挑了下,道:“说了何事么?”
惠桃低眉,她的声音似有颤抖之意,道:“说是太后那里想让郡主进宫与那些诰命夫人们一起聚聚。”
我回过身,眼中一片冰寒的望着前方,口中却慢慢道:“太后啊……”
太后相传,怎可不去,我换了身衣服,见了那宫人,上了郡主府的马车,一路向着皇宫方向而去。
风从车帘外扑入,吹得车帘飞起,有急速的马蹄声传来,我扫了眼外面,御道上,马身上有一人穿着闪耀冰冷的铠甲一路驰行,手中拿着令牌,口中不断尖声呼道:“边陲战事,速速放行!”
我垂下眸,边陲战事,北燕将领王澄、高叔宗围了我那族叔鲁阳王萧蛮的守地,此番,北燕又是换了个天,九王爷谭昶登基,也不知……
我叹了声气,萧家如今与刘家那虎谋皮,背后的水只怕更深,而周秦那里,我摸了摸肚子,眼神飘远,也不知景昭在宫中如何了。

马车在阊阖门前停了,惠桃扶着我下了马车,忽的前方一匹马一声响鼻,我脚下一歪,正要跌下,旁边惠桃忙得将我搀扶,我眼尾扫了眼着她那惊慌失措的眼睛,抿着唇神情冷冷。

早有宫婢在阊阖门前守着了,惠桃将一件梅纹金妆红绸夹领的披风拢在我身上,上面朵朵五瓣白梅鲜明,我大致看了下周围,旁边另有一辆有马车在阊阖门前停下,那夫人被婢女扶着下来,看到了我,眼睛闪烁着低下头,避开了我这边,向着宫门内走去。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目光冰寒得看着眼前暗红色的宫门,冷冽的狂风吹在身上,红色的披风扬起,旁边惠桃劝道:“郡主,风寒,进宫吧。”

我点了下头,面色淡淡。

因着年底的缘故,宫内极为热闹,好一番花团锦簇的盛景,刚走进御花园,亭台楼阁穿池沼,风亭水榭中有霞衣蝉带浮动,竹木葱翠,花木万株,前方有歌舞声响起,前方引路的宫婢却转了个弯,道:“郡主,这里走。”

我看着前方的路,问道:“东亭侯最近在宫中可好?”

 “郡主安心,听闻东亭侯每日都去上课,从无惫懒,且圣上常让东亭侯在御书房贴身服侍。”前方的宫人回道。

我淡笑了下,道:“这便好。”又看了眼前方的路,问道:“这是去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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