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医女的短命夫_派派小说-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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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了礼,道了别,长孙无病由玉佛扶着走出大殿,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的离开,应该不会见面,古月国的皇帝也好,雅纳丽也好,为免双方难看,不见,最好。
一路上,长孙无病都在猜测玉佛的心情是好是坏,从她的气息中得知她此时情绪相当的平静淡定。
“玉佛——”。他唤。
“嗯——台阶,抬脚”。
“哦——”。长孙无病又闭了嘴,直到下了台阶之后才又唤着她,“今天天气不错吧”。
“你不会自己看啊”。
“……我看不到”。
眼儿一翻,“你只是眼睛看不到而已,这里还可以感觉得到”。纤指不客气的直点他的左胸心窝处。
呃——
没错了。
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恰当的开场罢了,她有必要直接扼杀的干干净净嘛,“玉佛,我们回去之前成亲好吗?”。一股作气,他说出心底里回荡了千百回的话,每一次的午夜梦回,他都梦到自己问出了口,更是梦到她点头应允了,然后,他就开始像个白痴一样笑个不停,直到笑醒,每一次醒来之后想起梦中之境,他会再笑自己的痴。
“成亲太麻烦”。
什——什么?“太——太麻烦”。长孙无病停住脚步,连带的止住了玉佛的脚步,他不解,非常的不解,“那,要是不那么麻烦呢?”他小心亦亦的问道,更因为紧张的心绪额上已经泌出点点汗珠。
扬头,玉佛看着天际,“成亲有不麻烦的吗?”繁文儒节向来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上一次成亲就那么麻烦,闹哄哄的一团,上一次还是因为他重病在身不宜大操大办呢。
“有有有——”。长孙无病喜极直点头,就算把脑袋直接点下来他也不在意,只要玉佛同意再嫁他一次,只要同意再嫁他一次就好了——“我们可以只请家人吃一顿就好,不需要大操大办”。反正外人只知道他几年前死了,可不知道他写了休书给她。现在他回来,证明他没有死,他们自然仍是夫妻了。
反正玉佛又没有乘他不在的时候改嫁他人。
“那好,回去我写封休书给你”。
咦?
他们还没有成亲,她就要写休书给他,“为,为什么?”一张唇,喉咙都哑了,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凝问。
“这还用问嘛”。玉佛白他一眼,“你写过休书给我,我出得写一封还给你,这才公平”。要休,大家就一起休吧,没有道理是女人吃亏,男人占便宜。
公平?
这种事情还能这样讲公平的吗?不过,只要她能答应再嫁给他,事实上,长孙无病因为玉佛的表态早就在心里乐疯了。
他以为这一次她又会不冷不热的对他,只是一再的言明他是她的药人而已,说实话,一个男人能承受的东西也确实有限,或许,他还是一再的高估了自己。
“你想写多少封都成”。他一点都不在意,一天一封也好,他不会当真的。
“想得美”。瞪他一眼,“谁有那个闲工夫每天给你写休书”。又不是情书,瞧他笑得那个傻模样,“行了,把嘴合上,要走了,早些通知朱笑和李士杰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离开古月回家去了”。
“是”。他还在喜悦的震憾之中。
“不过,我不随你回京”。
“是”,什——什么?被震回了神,“你先随他们回京复旨去吧,我自个儿先回家”。她对京城可没有什么好感,对那个皇帝就更没有好感了。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
“没,没有——”。这种小问题,他会解决。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回去呢,要是她在半路上遇到什么事情改变了想法,到时候,他要找谁哭去。
简单的打点,翌日一早,他们便起程了,古月皇帝未曾亲临相送,公主亦是,不过,有专司此道的官员送他们出了关也就够了。
连赶了七八天的路,长孙无病便提出兵分两路,朱笑和李士杰皆是摸不着头脑,这是一处破为繁华的城填,从这里经过的有天南地北的商旅过客,他们亦是其中的一份中。这里的十字路口,一方是前往北方,一方是前往南方,路,必须是要分的。
“长孙无病,你是赶路赶傻了吧,同一条路还兵分什么两路啊”。灌了一大杯酒朱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是啊,大人,这一条官道是回京的必经之路,咱们没有必要分成两路而行”。李士杰也甚为不解。
“你们误会了”。长孙无病饮的是茶不是酒,“士杰,你随王爷先回京复命,我与玉佛从这条道上回天目山,这次皇上的交代无病也算不辱使命,就由王爷和士杰你向皇上言明其中原委”。
“回天目山?”朱笑眉头一锁,“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好好的说回就回,他是不是忘了自个儿正在当差呢。
“对”。长孙无病额首,这事,必行,没有商议的余地,“若是皇上有要事,请再让人知会我,若是无大事,我相信朝中必定有能者可以替皇上分忧,至我——”。握着玉佛的手,她在喝茶,被人突然拉起了手,有些不情愿,却并没有抽回,“我要回去和玉佛成亲了”。他说得小声,好似神秘兮兮的。
却不知,朱笑和李士杰两个人不仅瞠大了眼,还张大了嘴,一副傻呼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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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34章
没有多余的讨价还价,长孙无病和玉佛都不是容易妥协的人,至此,兵分两路,李士杰随长孙无病一行,他的职责是随时在长孙无病身前伺候,回京传达此行古月的结果如何,该有身为王爷的朱笑去办。
顶着这个身份,他,是责无旁代。
一行,只有三人,回到天目山。
时序已入秋,深秋让天目山上四处可见各色落叶,一阵风吹过,便可见秋风扫落叶之势,相当的可观。
山上吃饱了没事做的人,曲风是也,便时常带着妹妹曲月和闻人家的一大一小去扫落叶,不用扫把只用掌风,扫过一阵又一阵,闻人壁觉得好玩,也跟着一起扫了起来。
玉佛先行,长孙无病由李士杰搀扶着山上,未到家门前,只见一阵杂乱的黄青相间的叶子迎面扑了来。
玉佛伸手一拂,虽拂开了一些,她身后的人却没有那么幸运,头上,肩上和衣上都挂着好几片树叶,颇显狼狈。
“大哥,阿壁,停下来,快停下来——”。月儿快要尖叫了。
“为什么要停下来,这边还没有扫完,要是让师父看到了,又要嘴巴一张开骂了”。曲风扫得可专心了,没有办法,谁让师父他老人家总拿着身份压着他,动弹不得呢。
“是玉佛姐姐回来了”。月儿叫不停只好上前一把扯下两个掏蛋鬼。
玉佛——
曲风和闻人壁一停下来果然看到玉佛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盯着他们,那眼神,怎么都让他们想起昨天晚上没盖好被子又吹来的那一阵风,好冷的——两人皮皮挫了一下。
“玉佛,你回来了,呃——”。一瞧见身后那两个,曲风的脸色当下又是一沉,该回来的人回来就好了,怎么连不该回来的人也回来了,“我去告诉师父和师母你回来了”。找了个理由,曲风带着闻人兄妹转身就往回跑,将树叶扫得人家满头满脸都是,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要是玉佛真的发起火来,少不得他又要被师父一顿好骂。
月儿满脸歉意,自个儿的兄长这个样子她也觉得好丢脸,以前哥哥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变成这样了,爱玩爱闹比她还像个孩子呢。
柳叔还说是因为在山上住得太久,与猴儿同化了。
“玉佛姐姐,长孙哥哥,李哥哥,你们回来了”。幸好,那个恶魔没有跟着回来,曲月没有瞧见朱笑的身影,松了一口气,那家伙要是在,她又得烦了。
“嗯”。玉佛点了点头,“那几个小鬼没人管了吗?”老虎不在家?
“才不是呢,是山上这几天落叶多,柳叔就让哥哥负责把落叶扫干净,然后哥哥就——”。扫着玩起来了。
想也知道。
玉佛再点了点头,“从上面扫下来,再往下扫,他们打算扫到哪里算个头?地狱吗?”问题是,地狱收落叶吗?
“呃——”。月儿白嫩和小脸微微一僵,“是哥哥他们还没有玩够,等玩够了再一把火把落叶烧了就是”。
这几天柳叔没怎么出门,不知道这事儿,不然,哥哥早就糟了。
“他可是越来越像只猴子了”。
“柳叔也这么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玉佛和月儿前方走着,李士杰替俩人扯尽身上的落叶,扶着长孙无病跟上,门外,柳东泽和常玉心已经也来迎接了。
“玉佛,你可回来了”。滋祥的净颜上,是一抹安心的笑,女儿长大终要离家,每一次虽说放心却仍是挂心的,只到看到她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的将心放下,“无病,你还好吗?”。
“谢谢娘关心,无病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都别站着,进屋里座,来,玉佛,你扶着无病,士杰一路上也辛苦了,进屋去,进屋去”。
屋里——常玉心和月儿简单的准备了些茶点,该坐的人都坐下了,没得坐的人一旁罚站。茶水饮过一杯,解过渴,长孙无病便按奈不住了,这事儿可要乘热打铁,万一在家里呆久了,玉佛的心又回归平静,压根儿就不再提及。
他们的事儿岂不是要被一直放着。
手,来回不停的磨擦着杯子,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的犹豫了好半晌,再没有知觉的人也知道他有满肚子的话要说。
“无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儿都是一家人,你但说无妨”。常玉心开口提醒,可别离开了些日子,又见了外。
“是这样的,爹,娘,请你们再将玉佛嫁给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玉佛伤心难过的”。
呃——
是这么回事吗?
柳东泽睨了妻子一眼,再回头看着长孙无病那可是不善的很,“你还真敢提,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你也知道以前让玉佛伤心难过啊,再嫁你一次,你也不过是保证不让她伤心难过,却不能保证她过得幸福开心,嫁给你这个没用的人有什么用”。不嫁,坚决不嫁,都已经嫁过一次了,干嘛还自找苦吃的再来一次。
“行了——”。常玉心白了丈夫一眼,“无病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先别说”。小辈的事,怎么能让他们这些长辈给阻了呢,“玉佛同意了吗?”眼儿,探向女儿。女儿的性情她是了解的,知她并不恨无病,至少,不是真的恨。知她是会原谅无病的,只是不知道那真正的原谅会在何时来临。
真的,这么快。
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玉佛,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这一动作,可让柳东泽师徒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点头了,她点头了——
“玉佛之前已经应允过无病,只要求婚仪不需要太过铺家,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