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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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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战看着容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淡笑应道:“容公子无须多礼。”未进来前他就听人说了容启在阿月的书房里,原来尚未与他见过面的容启公子如此淡雅的吗?连顾战都不由得失了下神,真是温雅外露,让人移不开视线呐。
  
  容启这才微微抬起身子,看了顾战一眼,这一眼也令容启呆滞了一瞬。眼前的睿亲王原来也是个俊朗的少年,脸上那抹淡笑仿佛初开的花蕊般沁人心脾,虽然如此也掩盖不了他身上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容启忙道:“启告辞了,郡主在书房里,睿亲王请!”说完便退了下去。
  
  顾战在书房外停滞了片刻,望着容启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叹,果然苍泽说得没错,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可惜他心不在自己这里,不过留在阿月身边倒是不错。
  
  “阿战,杵在门外干嘛?进来坐啊!”一声熟悉的招呼把顾战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转身走进书房,看了看几日未见的人。
  
  顾战微微蹙起了眉头,围着阿月转了两圈,心里更加对容启叹服起来,才短短数日,阿月身上居然也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他还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转变,但至少他能肯定这样的转变是因容启才有的。
  
  阿月不明顾战为何围着她转,伸手推了他一把:“我衣衫不整了吗?”
  
  顾战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反而是更整齐了,所以才很疑惑。”
  
  阿月与他在北疆就已是尊卑不分的了,此时也没想给他什么礼遇,自己坐在了茶桌旁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顾战见她仍是不将自己当回事儿,苦笑一下,坐到一旁:“怕你闷得谎,再忙也要抽点时间来看看不是?”
  
  阿月见他一直将手放在身后,奇怪地问道:“你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顾战笑着将身后的两把长剑拿上了桌面,笑道:“我可没藏,能被你看出还能叫藏吗?”
  
  阿月拿过他身前的那两把剑,仔细地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剑鞘并没什么特别,和普通刀剑都差不多。阿月拔出其中一把,一抹红光闪现,差点耀得她闭上了双眼,仿佛扑面而来的朝阳之光。阿月咦了一声问道:“这剑好厉害呀!”
  
  顾战拿过另一把,也拔了出来,一道寒光闪过,又让阿月一惊:“怎么不一样的?不是一对吗?”
  
  顾战拿着手里的剑晃了两下,笑道:“当然是一对,这双剑名为‘朝云暮雨’。你手中那把便是‘朝云剑’,而我手中的是‘暮雨剑’。”
  
  阿月一下来了兴致,拿起“朝云剑”舞了几下,剑气所到之处红光晕染,仿佛身临战场一般。她不觉叹道:“果然有意思,剑还有名字的吗?”
  
  顾战将手中的剑入鞘,笑道:“神兵当然都会有名字。”
  
  阿月惊叹:“神兵?”
  
  顾战将“暮雨剑”递给阿月说道:“是啊!这可是两把古剑,可是几百年前的两位铸剑师倾尽毕生精力所铸的两把神兵利器。还有很有趣的故事呢!”
  
  阿月也把“朝云剑”收了起来,问道:“还有有趣的故事?说来听听呗。”
  
  顾战见她被自己勾起了好奇之心,淡淡笑道:“当年铸这两把剑的铸剑师,本为一男一女,出生自两个相当有名的铸剑世家。两家为了各自的名声斗得水深火热,没想这两个铸剑的旷世奇才都出生在同一个时代,他二人为了夺得这天下第一铸剑师的名号,更是几乎水火不容。于是有一位方外人士提议,让两人各铸一剑,以分高下,因此便有了这‘朝云暮雨剑’。不过两人携剑找那位方外之士一分高下时,那人却长叹一声说道:‘你二人何须再斗?本就是天生一对。’两人这才发现彼此所铸的剑无论外形与剑气都极为相称,于是二人抛开两家恩怨,成了一对神仙眷侣。这‘朝云暮雨剑’便流传了下来,他二人这段旷世奇缘也成为了千古佳话。”
  
  阿月目光一直在两柄剑上,眼里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不停地点着头:“的确有意思。”
  
  顾战见她眼里的神色,已猜到了几分,忽然笑问:“喜欢吗?”
  
  阿月点了下头,顾战将“暮雨剑”拿起递到阿月面前:“送给你!”
  
  阿月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顾战轻轻拔出“暮雨剑”笑道:“此剑配你,正合我意,天下再无第二人配拥有此剑。”
  
  阿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朝云剑”,顾战随着她的目光也是一瞥,笑道:“你不会贪心到连一把也不给我留下吧?”这可是双剑,你我各执一柄才像样啊!这是顾战的心声,只是没说出罢了。
  
  阿月收回目光,接过“暮雨剑”说了声:“谢谢。”
  
  顾战不怀好意地看了阿月一眼,奸笑着说道:“‘朝云暮雨’如今你我各执一剑,希望也能从此互不相弃。阿月,明白吗?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好意啊!”
  
  阿月眉头微蹙,总觉得他今天也是话中有话,男女之事她还没到一点就明的地步,即便顾战已经说了几遍“朝云暮雨”,他一番含蓄的表白,她只是心中隐隐有少许奇怪的感觉,却还没看得通透。
  
  顾战走后,阿月拎着“暮雨剑”莫名其妙地走进了容启的小院儿。容启正在树下摆了张木椅静静看书饮茶,见她表情木然地走了进来,手里又拎了把不知来历的剑,淡淡笑了笑问道:“郡主是不是又有什么疑惑要启替你解答?”
  
  阿月将“暮雨剑”向他面前一送,问道:“如何?该要还是不该要?”
  
  容启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细想了一下问道:“睿亲王所赠?”阿月点了下头。
  
  容启收起手中的书,放在旁边的小方桌上,行至她身前,接过她手中的剑,用力拔出长剑,上下打量,斟酌一阵说道:“这剑应是‘朝云暮雨剑’中的‘暮雨’,剑鞘简陋,看似无华,内里却锋利无比,确实是把神兵!郡主可以收下它,却还没到它锋芒毕露的时候,须谨慎收藏。待到它出鞘的那一天,郡主再考虑不迟,不过这剑太过锋利,郡主要谨慎使用才是,切记莫要伤人伤己。”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地上打滚:“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阿月什么事情都要去问那个容启!”
某夕泪流满面:“香大人,你究竟想对末将做什么?为什么末将的戏份这样少?”
某香剔着牙:“别吵!再吵我换主角!”
某启抬头望向苍天,漫天星光熠熠,惆怅问道:“香大人,启夜观天象,推测出内定的主角不是启么?你确定要换主角?”
某香呃了一声:“……”
某月出现,也抬头看了下天:“香大人,星象真能看出谁是我未来的相公么?”
某香深不可测地说道:“耐地寒,经熔炼,将成大业!”
某战:“……”
某夕:“……”
某月:“……”
某启:“受教!”




☆、饮茶

  清晨,阿月早早地起了身,只是今天她没等余兰来,就自己随意地收拾了一下,拿了一根长棍想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操练下枪法,因为担心舞刀弄枪的伤到人,她特地找了这根棍子。在府里寻了好一阵也没找到个满意的地方,不知不觉来到了容启居住的小院外,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她一下好奇起来,将要练枪法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拎着棍子就走进了那处院落。
  
  此时晨曦刚退,园子里的草木上仍挂着不少剔透的露珠,晶莹欲滴,容启的书童正拿着一个陶瓷罐子在采露珠。阿月十分好奇,但书童似乎小心翼翼地专注于他手上的动作,并没发现郡主大人驾到,她见着那书童的动作也好像容启一般略显优雅,也不忍打搅,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一段距离静静观望着这奇怪的事情。
  
  “郡主既然来了,为何站在门口不进来呢?”一声温润的清唤让阿月醒了过来,书童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偏头来看,微微对她行了个礼。
  
  阿月这才循声走了过去,不时回头看向那又专注起来的书童,绕过那片树林,阿月来到了一个小亭子前。容启正端坐在亭子里,一身素服,恬静淡雅,见到阿月,他脸上微微一笑,在晨光中煞是好看,他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阿月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只见身前的一个小火炉上放着一个紫砂壶,壶里刚冒出淡淡的水气。旁边的石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两个紫砂小杯和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刚才自己在外闻到的那股幽香正是由这里散发出去的。她的鼻子可从来不会骗她!
  
  阿月轻声问道:“先生这是在做什么?”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也不想象平日那样说话了,连声音都放低了不少。
  
  容启没出声,只是优雅地拿起火炉上的水壶,往另一个紫砂壶里倒着水,这样的画面令阿月觉得很享受。虽然容启没说话,但她并不会怪他,只是静静地欣赏眼前的一切。容启倒完壶中的水,又用另一个壶里略带青绿色的水将两个杯子炜热,才倒出两杯淡绿色的水,将其中一杯双手递向阿月,缓缓吐出几个字:“饮茶!郡主请。”
  
  阿月接过那小小的杯子,微微皱起了眉,茶她从前也饮过,因为带着些苦涩的味道,所以并不十分喜欢,如果不是她认识的几个人都喜欢饮茶,她才不会主动去饮呢!但她却从不知道泡茶有这么多动作的。之前别人奉茶多数都是用陶瓷盖碗茶杯放上点茶叶,倒上水就成了,从未有人象容启这样讲究的。
  
  她将茶杯送到嘴边,还没饮便有一股浓郁的清香侵进了呼吸,她轻轻抿上一口,眉头皱得更紧了。并非容启的茶不好喝,而是这茶居然没有平时喝的那些那么苦涩,还带着淡淡的甘甜,入口之后整个人都感觉清爽起来了。
  
  如果说汤是敖夕给她喝到的第一种好喝的水,顾阳的酒就是第二种了,此时她觉得容启请她喝的茶应该算第三种吧?但这一种却比之前的都回味无穷。阿月轻轻放下茶杯,望着容启微笑的脸问道:“先生是怎么做到的?”
  
  容启淡淡应道:“清晨起床后,在幽蓝的晨曦之中采集晨露,用秘法放置一天后再拿出来煮到微开,用最新鲜、没有经过炼制的茶叶冲泡,就可以得到这个效果了。”
  
  阿月又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觉得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容启见她嘴角含笑,又续而说道:“茶可以清心,有助郡主去除身上的戾气,不妨多饮。”
  
  阿月放下茶杯问道:“我身上的戾气很重吗?”
  
  容启缓缓地喝了一口茶说道:“郡主征战沙场,杀伐不断,腥风血雨中难免会有的。不过郡主的症结并非久经沙场的缘故,而是你心中的恨字,仇恨之心一日未消,郡主都无法静下心来啊!”
  
  阿月问道:“父王战死,我不该恨吗?家兄生死未卜,我不该恨吗?王大叔王大婶的死,我不该恨吗?复安镇因我而死的人,都该白白地死去吗?”情绪带着几分激动,她还是不相信她的哥哥已经死了。
  
  容启淡笑一下,放下手中的紫砂杯应道:“该恨,但却不能这样恨。”
  
  阿月奇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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