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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世福春.江湖婚嫁告急 作者:三洋土方(晋江2013.11.01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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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现在就在我眼前,那么狭小的距离,我心情实在有些复杂,有种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悲壮,三年后重逢头一句该如何开场白?其实我有很多要说的。
  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一点点攀爬到我脸侧,好看的唇线微微翘着,“我以为他喜欢有胆识有计谋的女人,原来是你这样的。”
  我记得骆生夸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说我能极快分辨旁人字里行间的意思,他说这句话有四种可能性,其一,穆怀春摔坏了脑子,失忆忘了自己;其二,这张脸其实是一层人皮面具,此人没来得及揭下;其三,他故意气我,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四,他不是穆四少,是穆三少,穆二少,或者穆大少之类的人物。
  他转过身,点燃角落三盏落地皮灯,屋子里陡然通亮。这是另一个普通的石屋,与之前那个无大差异,无非是摆着一个极长的屏风,貌似文雅的绘着寒梅点白雪。而他正用浴袍缠着下半身,裸/露的另一半对空气里的寒湿毫无感觉。他停下动作,捏起桌上玄青的丑陋面具。 
  “别绞尽脑汁的想了,我不是穆怀春。”
  我愣了许久才想明白他的话,通常人下一句会顺应的问: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可我并不想直切主题,因为无法保证对方是否要杀我,这江湖上总有各种变态的可有可无的杀人理由。我把话题左绕右绕,自以为绕到孙猴子撒尿的天柱去了,却被他一声笑拉回,“你大概不知道我见过你,是不是?”
  我想到一种可能,他与穆怀春样貌一致,声音近似,他也许在穆怀春外出时曾冒充他,与我们同桌食。这诡异的让人流冷汗。
  他单手撑脸,两指敲打脸,“抓你来没什么大事,只是问问你有没有一样东西,殷红色的,上有类云纹,像是一块磨薄的玉。”
  我的手就要下意识去摸胸口,好在及时忍住,那玩意一片在小豆子颈脖上挂着,晚芙的那一片正在我怀里,与这人隔着四尺以及两层衣布。
  “玉我家多的是,红色的成堆,薄厚都有,你说的是什么?”
  他笔直的站起身,握住我双肩,将我按在墙上,动作慢却很压迫,没法预知下一步他要做什么,“每次我看见装傻的女人就特别想欺负她,你不要把这个特性在我面前暴露的如此明显。”
  此时孟三终于追了过来,他单膝跪在门外,我就从没见他跪的如此心甘情愿过,还带着畏惧,“舜息大人,属下办事不利,让她跑出来了,属下这就带她走。” 
  他放下手来,转过身一步步走到桌边,袍摆展在脚步,像是高傲的凤,他来来去去都是六步,算计的很准,挺立在画屏前,好像把它做了绝妙的背景。
  孟三抓起我就跑,对我乱闯房门这事很是焦虑,大概被苍崖门压迫久了,依旧改不了护主的心思,回程的一路上更是三步一回头,到了石室外,他沉声道:“他是个可怕的人,你要十二分十八分的小心再小心。” 
  我已经被抓来了,这句话太晚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三洋在考驾照,忽然在想古代骑马是不是也要培训?如果是的话,文里的人全部在无照裸奔···广求勾勾搭搭!


☆、七

  被囚禁起来未必真的让人恐慌,起码独处总归是最安全的,能与他人相安无事已经很好了,更没人前来东看一眼西摸一下。只是这里实在幽暗,这是我此生最漫长的一段黑夜,疯狂的窒息。
  期间那叫舜息的男人来看过我两次,不远不近,就站在石门边,与我隔着一室的距离,神色意味不明,衣摆垂坠,永远像傲慢的凤尾,我依旧不能相信,我觉得他是穆怀春,但每当他开口说话,那种一尘不惊的语调又让我失望。外表可以修饰,感觉却错不了。
  他要那块红玉,却也只在初次被抓来的时候提起过一次,再后来就没催促,似乎在等我自己来说,他是想苦困我。
  我并不了解伏羲教,不了解穆坏春,不了解江湖上的恩怨,但大体上能猜测出一些,比如争夺一个传奇宝物,或者抢夺一个位置,大概也就如此,事物的发展总也逃不开这些狗血的情节,其间受到牵连的,恰如我这样的,也就不在少数,若是死了,对江湖也没什么大的贡献,更没有什么传奇可留下,这实在不是我的意愿所在啊。
  每日的两餐,孟三会送来石室,只是远远放下碗筷就走,但我总不能这样的不明不白,于是一次我埋伏在石门边,将他撞倒在地并且压了上去。
  其实我的力气不大,他完全可以挣脱开,但他没有,“啊啊啊啊啊……我的腰腰腰……”
  我摔碎碗碟,持一片利瓷压在他颈边,“少废话!我知道你还把自己当成苍崖门的人,如果你还有良心在,就该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在这不知哪天才能出去,也不知谁会能找来救我,如果明天我死的不明不白,你也别想有好。”
  不知是我的话有用还是他念着一点人情,总之他动摇了。
  我记得小时候骆生会把我打扮成男孩样,穿着虎头鞋,扎着朝天辫,那时候因没有女子的翩翩风华,没有讳忌和孤傲,我和山庄里的门生非常熟悉,这个孟三还趴在地上被我当马骑过,都是幼年的事,情谊毕竟是单纯真挚的,我没忘,他也没脸忘记。
  所以他关上了石门,小声说起,他说自己只是伏羲教教众中跑腿的,其中比他资格高的大有人在,那大祭司舜息的事轮不到他过问,因此对于我的事,他并不清楚来龙去脉,不过他话中有意,在微弱的火光下提起两年前开春的事。
  两年前的事我还记得,那年开春催花欲雨,武林盟突然暗召苍崖门,骆生亲自出山庄,领着山中一半门生。
  我还记得那天,下着绵密的雨,他坐在马上已经打湿了衣摆,我回屋翻出我的蓑衣给他披上,他俯下身摸着我的头,说:“一走是两月,这回你可以嚣张了。”他还说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簪花和江南最好的绸缎,可是这一去三月也不见回,我等的心急如焚,到处打听,怕是他们出了什么事,直到深夏的夜里他们才回来,洛生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他摸摸我的脸,什么也没说便进屋了,我记得那次随行的人中孟三也在。
  孟三说:“那一次我们远征是与四大门派会合一路横扫南疆,为的就是突袭伏羲教,可是那次山高路远,路途中众人已是疲惫不堪,最后未能寻到主教,还在半路与伏羲教众狭路相逢,恶斗了大半月,大败而归。”
  原来曾吃过这样的亏,怪不得这回武林里要遣远征队先行打探。
  我抿嘴道:“江湖里虽然龙蛇混杂,但各有各的相处,不来往就相安无事,一个边疆教派,何须这样,要说伏羲教来中原搞破坏,却是你们挑事在先。”
  他摇摇头,吐了一口气,望着地上半截矮烛,有些出神,“这世上的事都是一言难尽。”他突然翻身起来,回头捏起我的手,放在他鼻息下,那里空空荡荡,没有软风似的呼吸。
  “不想瞒小姐,我早是死人了。”
  他的脸色惨白,我也脸色惨白,就这样对峙着,没人说话了。
  在那很久之后我从一个人的口中得知,所谓伏羲教是从祖师伏羲手中衍生出的另一套生存之道,所谓邪教,邪在教众全部先死后生,邪在大祭司借魂还尸。
  我想起来了,是在哪一年哪一城里那一个客栈,我和穆怀春并肩坐在一起听哪一个书老先生说故事,他说世上曾有一个邪教,收人魂魄以修身,我以为是神话是传说,原来都是真的,是我小看了他的口舌还是小看了这个装得下天地的江湖。
  我与孟三靠在墙下,地上细细的白烛化成了水,他用指腹按灭继续说:“那年恶斗死了很多人,只有少数人活着回来,另一些人被舜息用邪术救活,说是活着其实不过是活死人,许多人虽然表面还是回到各自门派,却在暗里都投奔了伏羲教,我们都无奈,命在他手里,要死要活只是他的一个念头……”他犹豫很久才看向我,说:“小姐迟早会知道,骆门主也是其中一个。”
  不久后我做了一个梦,烟雨源俄,神仙境界,梦到骆生骑着他那骚情的红尾马从烟水之中回来,他和从前一样,人未到跟前,却已将手上东西抛来,这回抛来的是山庄账房的金钥匙,年幼时候我要铜板买桂花年糕吃,总是想着偷了他的脖子上的金钥匙,把一屋子钱财换成一屋子年糕,其中分一半给门生们,在剩下的一半里再分一半给骆生。
  在我这一辈子里,应该是有骆生的,他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男子,这一点无可厚非。多少次他远行,我就偷他最宝贵的锦绣黄袍,数着上面的扶桑花叶,一直到数完最后一朵,然后就去山庄外等他,如果他还没回来,就再数一遍。
  那一回,他回来了却早就死了,可笑的是他死了却还能回来,还在我感伤落泪时惶惶不安,大叫大喊催下人去买红枣糕,明明是个鲜活的生命,我现在不气,也许见到他就会怒了,我现在不哭,也许见到他就要抱头痛哭,忽然之间不想见他。
  不如不要回家,做个没有良心的姑娘把他忘掉好了,等到入耳是秋虫,入目是秋花,在某个夏花败落的年头再回首想起他,好过我直接去面对。面对痛苦,我们都这么自私。
  我起身顺墙去摸石门,想给自己找一些动力,然而在第三十四步时,手陷进一个胸口,手心上的衣襟滑凉,如覆薄冰。
  有人在我熟睡时已站在这,那人握住我的手踝,举过我头顶,口中的呼吸一层层扑来。
  显然,在一个祭司的世界里,只有他决定碰不碰你,没有你碰他的份。
  舜息曲指敲墙,一线火如龙从他指尖顺墙而起,空气温热,我终于看清他。他一手拽紧我,一手垂握惊香,眉眼舒展,却没什么笑意。
  对着他我突然百般纠结,想谢他让骆生重生,但也不知刺向骆生的那一刀是不是他下的手,很想即刻上去撕破他的脸,却对穆怀春的样子无法野蛮。
  “关了你这么多天想通没有,要不要告诉我红玉在哪里?”他的声音幽幽软软,仿佛风中大火,一下明一下暗。
  我依旧装傻充愣了半响,他终于挑起眉头,将惊香点在我眉心,一点点划过鼻梁,一直到颈下三寸处才似是而非的停住。
  “你,要不要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
  我只是试探性的摆了一下头,惊香就忽然从我衣襟正中一滑而下,腰带被断开,胸口露在空气里,冷的我颤抖,想遮掩,手脚却石化了一样。
  他这样决然,世事在他面前是事不过三,我才三次摇头,他就气的要扒光我,倒掉起来搜身,这个死到临头的节骨眼,我想过将红玉从舌头下吐出来给他,但最怕的是他翻脸,拿到东西灭我于无形中,太冤了。
  既然要在江湖里飘荡,自然就要将身体视为臭皮囊,不过被看被碰,没什么了不得的。虽然我如是慰藉自己,心里却是一阵又一阵的万念俱灰。
  然而在他手指离我腹部只有半寸之间,他突然退后数步,借剑支撑着身体,一手压在心口,蹙紧了眉头,像是在遭受三味真火的焚身。与此同时,我隐约听见快刀之声,竟听见邵爵熟悉的声音问:“她人在哪里!”
  舜息抬起头,面色森然看着我,说了一句我当时不懂的话,“你们这种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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