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3-10-4完结)-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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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安氏带着人又出来了,面对着南宫辰一脸讶然的神色,还算心平气和地道:“你也无须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我,祖母年纪大了,眼看一日不如一日,是没几天活头了,实在懒得与你置气,唯一的心愿便是闭眼前能看你成婚生子,也算了却了人愿。”
说到这,她又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你既是说一心想娶那个女子,想必她也非是一无是处,过得两月便是祖母的六十四岁寿辰,既是散生辰,就是一家人在一处随意乐一乐,秦家这些年与我们府中有些往来,此次就邀请他们前来吧!以往我也只是远远的看过那姑娘,未曾在近前仔细端详过,你且让她也来吧!”
南宫辰听得素日执拗的祖母说出这样善解人意的话来,顿时大喜过望,不亚于听到佛旨纶音,只要祖母口气略有松动,那他与若樱在一起的希望便是大上了几分,比之先前祖母和爹娘一口否定若樱的情况是好上无数倍,这如何让他不喜?
于是南宫辰连忙趴在地上向祖母嗑了几个响头,俊脸上全是喜悦和感激之色,眉眼生花,笑的如沐春风:“谢过祖母,若樱已从她远房姑母家返家了,孙儿正是因为记挂着祖母的寿辰才匆匆回府的,还望祖母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孙儿则个。”
安氏神色莫名的与钟嬷嬷对视了一眼,眼里有些得意之色,继而对孙子道:“你也莫高兴的太早,我只是说见她一见,究竟如何还言之过早,且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一个月得老老实实在家里受罚,不许出府门一步。”
“谢过老祖宗!”
南宫辰想着虽又不能去探望若樱了,还不知她在秦家究竟如何,但祖母这样的处罚比之他先前思量的结果要好上太多,自是心甘情愿的受罚。
而此刻,南宫辰正在秦家繁花盛开的花园里静静地站着。他今日难能可贵的没有穿一身白衣,而是着一袭绣银的淡蓝色锦衣,腰间系着白玉腰带,却依旧风姿秀逸,超然脱俗,只是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清冷疏淡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
方才秦守英和秦枫两父子陪着他在花厅里叙了一会儿话,就看见秦若柔满面喜色的携着秦若宁进来了,父子两人有些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便向南宫辰告了个罪下去了,留下这两姐妹陪着他。
秦若柔自是对他歪缠不休,可南宫辰却心不在此,道是要到花园里静一静,顺便等若樱,便将那两脸色难看的姐妹凉在一边了。
他有满肚子的话要对若樱说,却一直苦于两人没有独处的机会,在回程的路上,他一直想好好问问若樱,为什么要拿他当外人看?可若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对他疏离有礼,依南宫辰看来,若樱对他甚至可以称之为冷淡。
为什么?若樱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何事?她好像离自己自己越来越远了?青梅竹马的两人为什么会这样?南宫辰脑子里各式各样的想法纷至沓来,令他清俊的眉宇间染上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忧虑。
“南宫,早啊!”蓦然,一道犹如清泉中轻悄的滴入一滴水,婉转动人的声音在他左侧传了过来。正是南宫辰最为熟悉声音。他心中倏地一喜,清俊斯文的脸上露出了生动的微笑,急忙转头望向来人。
就这一眼,他明亮的眼里闪过的全是赞赏与倾心的爱慕之意。
但见若樱亭亭玉立的站在芍药花圃旁,秋水盈盈的眸子欲说还休,穿着得体适中的月白色束腰长裙,使凹凸有致的身子充盈着清丽难言的风韵,竭尽极至的绝美姿容像一朵盛开着的最美丽,最迷人的鲜花,让人不由得自惭形秽的同时,也把一旁盛开的花色艳丽,风姿卓约的芍药比得羞愧地垂下了头。
可她一双黑葡萄似的美眸,幽深的想让人看清却又怕沦陷下去,加之眉心中隐隐地透露出的一股挥之不去的轻愁,使得人只会义无反顾的想去宠爱她,保护她,为她抹去那股困扰着她的愁绪。
若樱观南宫辰只是含笑不语的望着自己,眼神却是含情脉脉,灼热明亮,她不禁有些不大自在,赫然转过头假装欣赏一旁开得正艳的芍药,手指也无意识抚着芍药艳丽柔媚的花瓣,嘴里却淡淡地道:“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何事?”
“早?”
南宫辰依旧微笑着,慢条斯理的向她走近一些,干净清澈的声音含着一丝戏谑:“做强盗倒是还早,你怎么还是这毛病,快午时了你还早?都多大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两人毕竟相识多年,一些各自的习惯都是知道了解的,所以他以无比熟稔的口气说着两人熟知的事实,很快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回了旧日甜蜜的时光,慢慢淡化了那分疏离冷淡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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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新鲜出炉的摄政王
“你恁是聒噪。”若樱被他揭穿了老底,颇有些气恼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掐下一朵芍药在手中,螓首低垂地把玩着,原本尤其复杂的心思更显复杂了。
她跟南宫辰之间早就越走越远,他不但有他貌美如花的亲亲表妹,还有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秦若柔,自己本便与他们南宫世家格格不入,如今更是连女子最基本的清白也没了。
且在她心里早就释然,把这段青梅竹马的往事放下了,本以为这一生或许不会再见到南宫辰了,南宫辰也应是早就忘记了自己,拥着他的如花美眷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可不知是她自作多情还是敏感过头,总觉得自打再次碰到南宫辰,到如今已顺利回到秦家,南宫辰一路上似乎还是和从前一样在对待她,甚至他这次与秦枫到车遇国专程去寻找她,究其原因道是怕她遇到危险,担心她有个不测……
可若樱却不明白南宫辰为何要这么做?都已经形同陌路的两人实在没有必要在诸多牵扯,不管他们两人之间从前有多美好,有多让人沉溺,再美的青葱岁月,也仅是似水流年,最终也只能化为一声淡淡飘散在晚风中的怅惘叹息……
就算她惨遭不幸,横死街头也与他是不相干的,且从秦枫与南宫辰多次的言谈中得知,南宫辰是从家里私自逃出来的,甚至为了她拒绝娶他那两位表妹。
这怎么可能呢?姑且不说南宫辰为人孝顺,从来就不是忤逆长辈之人,既便是从前,她数次见到过南宫辰和他表妹的相处情形,每每皆是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画面,男方温情脉脉,女子羞人答答,不胜娇羞,她自己就是因为见不得那种画面,觉得刺心伤眼极了,所以才在南宫辰爹娘的不屑和耻笑终于放弃了那份坚持已久的感情!
南宫辰自是不知若樱瞬息之间的思绪翻飞,被骂也不生气,却学着若樱,伸手掐断一朵芍药放到鼻端轻嗅,明亮的眼神却由下及上的透过浓密的眼睫直视着若樱,兀自狡黠的低笑:“你看这花做甚,怕不羞不死它,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你比之这芍药好看太多了,就如那牡丹一般。”
若樱一怔,南宫辰以前纵是会夸她,可从来不会像这样大剌剌的直来直去,总是会拐弯抹角的要她暗自揣度半晌,末了才会明了,哦,他刚刚那是夸我啊!如今的南宫辰似乎改变良多,却也使得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她只好避开这个话题:“说那些做甚,花只要开了便是最美,哪儿有什么胜负之分,你还未说你找我何事呢?”她被姜嬷嬷催促的早饭都来不及吃,未免有些饿了。
“樱樱,我祖母想见你。”
若樱正低头扯那花瓣儿,南宫辰的话令她心下莫名的一紧,手劲未免就大了些,一下把花瓣扯断了,她春水盈盈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你祖母为何要见我?”不怪她如此反应,南宫辰一家人都不待见自己,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们巴不得永远不看到她,怎会想见她?
南宫辰黑亮的眼神闪了闪,扔下手中的芍药,几步走到若樱的面前,伸手便去拉若樱的手,若樱急忙后退几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可南宫辰犹不放弃,固执地追上两步道:“若樱,我要娶你,所以祖母……”
若樱傻住了,南宫辰趁机强硬的拉起她的纤手,紧紧握在手掌中:“樱樱,只要能过得了我祖母这一关,便是我爹娘亦无话可说的,到时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若樱顿时清醒过来,尽管南宫辰说的话很让人感动,她却着实感动不起来,相反还有些啼笑皆非,她用力想抽回被南宫辰握的紧紧的手,却不得其法,不禁有些恼了:“放开!”
南宫辰摇了摇头,执拗地道:“不放,樱樱,你变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躲着我,避我如蛇蝎?你知不知道你冷漠有礼的待我如陌生人一般,令我很难过,以前我拉你的手,你从来都不这……”
“南宫辰,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不光我变了,你敢拍拍胸口说你没变?不管怎么样你先放开我在说。”真是造化弄人,她只是身不由己的又回到秦家,可不想又像从前一样,陷入和南宫辰的这种理不清,剪还乱的线团中。
断都断了,万没有吃回头草的道理。
闻言,南宫辰一言不发的沉默起来,但他的骨骼分明,清瘦有力的大手却紧紧握着若樱的手,而且还越来越用力,都能看到他手背上渐渐突起的淡青色血管了。他心中其实有几份明了若樱为何如此对他,估摸着还是因为他当初陪着两位表妹,而却对若樱不闻不问的缘故,但那时他也是迫不得己啊!老祖宗施压,两们表妹痴缠,家族的事务,他实在脱不开身来关心若樱,所以才冷落了她,导致若樱如今对他的情份变淡了,两人渐行渐远,几乎与路人无异了。
“咝!你先放开。”若樱的手都被他攥疼了,尽管这样,她还是不想对他用武力,就算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南宫辰跟她也不至于闹到那种仇人相向的不堪地步。
“对不起。”她的呼疼声让南宫辰不再沉默,他连忙放松手劲,却依旧没有放开若樱的手,而是改握着她纤细如玉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抚摸上她春葱玉手,想去揉那些被他捏红的地方。
随着他的手触及到若樱的手,下一刻,他就疑惑地问道:“樱樱,你手心的那些伤痕和细茧呢?怎么全消失啦?”
不怪他如此问,昔日他无意中发现若樱手心上的伤痕,那时伤痕很深也极为明显,他心疼的同时也曾问过若樱这些伤痕是怎么来得,若樱却若无其事的道是习武课上不小心划伤的,已好了,用不着在意。他当初虽然有些怀疑若樱所说的理由,但习武之人受个把伤是很正常的,何况若樱又笨,学什么都慢,再加上他素日都是忙碌不堪,自顾不暇,也就没有追根究底的盘问若樱,日子一常,不免就丢开了,只每每看到她十指纤纤的葱白柔荑却有着这些与之不相符的伤痕,未免有些惋惜之意。
南宫辰的话惹得若樱身体一僵,情不自禁的愣住了,但她很快清醒过来,趁着南宫辰讶然的当口,飞快地把手藏在身后,轻描淡写的道:“遇着一个奇怪的人,给了我一瓶好药,擦了一段时日果真伤痕消失了,就这样子,没什么好惊